第三百四十章 再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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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嘴角噙着不温不冷的笑,睨着弘皙,说道:“这个时候你不陪在你阿玛身边为他分忧,还带着弘春出宫来了,就不怕你阿玛生气?” “阿玛瞧着我怕是更心烦呢。”弘皙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却横了一只手挡在他面前。 胤禟声音放冷了些。 “你给弘历送上那种东西,也着实恶心了些,好歹也是你弟弟呢。” 闻言,弘皙眨眨眼,脸上又挂起了那抹假笑,回视着胤禟,答道:“这偷梁换柱,还不是九叔你教的好。” “我只是告诉你,要动你阿玛,可借助你四叔,可没教你送那等下作东西给个小孩儿。”胤禟脸色渐沉。 “九叔要是心疼弘历,替他抱不平,那是不是要打算去皇玛法面前检举我呢?说我换了阿玛的贺礼,诅咒幼弟。” 弘皙瞪着一双黑亮眼眸,光色迷人却又略显毒辣。 胤禟嗤笑一声。 “我还没那么无聊。弘映一向视你为长兄,你不要哪一日把手伸到弘映身上便好。”说完,弘映转身便走。 弘皙望着胤禟背影,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叹道:“是啊,你就是去嚷嚷我偷换贺礼,谁会信呢?” “呵呵。”弘皙吃吃一笑,睫毛扫在眼睑上,玉面却如修罗深寒。他目光一冷,低低的自言自语道:“谁会相信皇长孙会挑起自己阿玛与叔叔的斗争呢?” 风卷起一地落叶,弘皙道:“没人会信。” 因着胤祯要出征,皇帝亲自接养了弘春,此等荣耀可不寻常,更下令十四贝子府金银用度全从宫中拿出,这等手笔,就是以前胤褆得势时也不曾如此过。 弘春在宫中待了小段时间,但还真被养的胖了不少,此刻手正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些点心,是一些香葱薄饼,用油纸包的整好,放到桌上,笑眯眯的说道:“几位哥哥快尝尝,这可是皇玛法的宵夜,赏了我,我特意给哥哥们带来的。可好吃了。” 几人依次拿了一块放嘴里。 “是挺好吃的。” “也就…还行吧。”弘曙悄悄说道,“不如小九婶做的好吃。” 弘映闻言露出一个确实如此的表情,并悄悄对弘曙竖起一个大拇指,弘曙点点头,满脸写着哥哥懂你。 “你们此次出征,快则几月,慢则一两年,行在外,切要注意保重身体。战场刀枪无眼,万万当心。” 弘皙提了一杯酒,语重心长的对弘曙弘昇说道。 弘昇一笑,道:“大哥放心,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定会好好回来的。” 弘皙点点头,兄弟几人碰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胤祯则是被胤祺拉到了一旁,却只对他说了一句。“我儿自小顽劣,若有莽撞,你做叔叔的只管好生管教。” “五哥放心就是,定会好好将儿子给你带回来的。” 胤祺放下心来,望着小辈们那桌,得了胤祯保证,这便安心了些。 胤祯偏头,“咦,九哥呢?怎不见了?” 他的九哥被人堵在了外边,一处荫蔽树木旁。 周澜泱望着他,欲言又止。 胤禟的表情倒自然许多,笑道:“听到多少?” “都听到了。”周澜泱说道,“他对弘历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说是你教的?” 胤禟目光擦过她的肩膀,望向了院内,淡声道:“回府了再与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望着二人交握的手,周澜泱心内颇不安宁,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胤禟的手,胤禟回头,有些狐疑的看她一眼,望着她笑了笑。 按捺下心中波澜,她只觉得就快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叫…弘皙想对付他阿玛?” 一回了屋,胤禟将事情据实以告,周澜泱却显得不能接受。她摇摇头,“他阿玛是太子,他坑害他阿玛,有什么好处?” “是啊,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好处。” 胤禟一笑,手撑着脸颊,无所谓的说道:“那孩子可是皇长孙,比他好几个叔叔年岁还大呢,你还真他是小孩子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霜儿?”周澜泱疑惑道。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弘皙会与胤禟为伍,挑起四叔与阿玛的争斗。 太子在位置上坐了近四十年,烦躁的很,亲儿子左右一挑拨,那个效果比你外人说一千道一万都好。 “不知道。”胤禟答道。 他也想了想,而后笑道。“也许有霜儿的原因,也许没有。我不信咱们爱新觉罗家有哪个男人是个长情的,会因为一个女人干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来。” “当然,除了我。”他捏了捏周澜泱的脸颊,亲昵情态。 周澜泱摸了摸他手刚刚触摸过的地方,眼眸中印着烛火摇曳,自顾自的说道:“也是啊,就算太子不是太子了,他依旧是皇长孙,依旧得皇上看重。” 胤禟赞赏的看她一眼,表示认同。 翌日。 胤祯率兵,名剿匪向西宁行,实为敲打策旺阿喇布坦,恒亲王长子弘昇,淳郡王长子弘曙从征,各为前锋统领。 这是康熙孙子辈的阿哥,第一次随军出战。 送走大军后,康熙似突发奇想一般,要驾临太平仓庄亲王府。看望病重的庄亲王博果铎,博果铎是皇太极孙,康熙的堂兄。 养尊处优的亲王手无实权,或许正因如此,一直能得皇帝优待。 几个皇子自然不敢有二话,老老实实的跟着皇父去了。 庄亲王府人口不少,一见康熙驾临跪满了几排。 “都平身吧,朕今日前来,为看看庄亲王,不必拘礼。” “是,谢皇上。” 庄亲王福晋年纪也大了,样貌却还精神,亲自领着康熙往了庄亲王榻前去。 几个皇子也给庄亲王见了礼,却在这之后被赶出了屋子,去了别屋等候。 胤俄眯着眼望着对门紧闭的房门,嗤笑道:“难不成,兄弟两要商议什么家国大事?” 胤禩稳坐不动,抿了口茶,道:“庄亲王不问朝事已久,手无实权却得皇父看重多年,比之当年福全伯父恩宠也不差一二,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胤禟伸了个懒腰望着天穹,突兀的笑道:“要变天了。” 紧闭的房门里,康熙见堂兄,也难得放下了架子,和蔼说道:“这次过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床上的人形如枯槁,一双眼却还精明的很,他重重咳嗽几声。 “皇上信的过老臣,这么多年,大事小情总爱与老臣讲,老臣只感到万分荣耀。” “福全去了,朕便觉得与你最亲,儿子虽多,个个不争气,都上赶着要来气死朕,朕归天了,好叫他们几个再打的你死我活。”康熙叹了口气。 庄亲王笑了笑,劝道:“皇上可不能这样说自己,您真命天子,龙气在身,定是要长命万岁的。” “太子狂悖不知理,嫌自己太子之位坐的太久,这是明晃晃的诅着朕死啊!”康熙说起这个逆子,是真心实意的心痛难耐。 “庄亲王觉得,朕当初复立他是不是就错了?” 庄亲王沉沉的叹息一声,说道:“皇上当初复立太子,也是不得而为,总比看着八阿哥几个蹦跶的好。臣敢问一句,皇上是已经动了再废太子的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