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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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要帮助你的人!”神秘人的回答很平静,他说:“记住,信中地图指引的那个地方,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炳叔死的蹊跷,这个观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也为此寻找过一段时间,但是从来,都没有找对方向。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因为迟迟没有线索,我便慢慢失去了耐心,不再寻找。可是今天,当这一个神秘图纹再一次被陌生人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都被引爆。那一刻,我被愤怒和激动冲乱了头脑,已顾不得如何思考,只是一味地厉声逼问:“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又一次喝问道。 神秘人没有回答我,电话里,已传来嘟嘟的忙音。神秘人走了,他走得那样干脆。他抛出来一个诱饵,却不急着收竿。 我站在那里,拿着话筒,神色茫然。 老冯看着我,几分犹豫,几分不解。后来他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抽出那张剪开的信封,看了一眼,也是一阵哆嗦。 我相信,他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因为他见过那个标记,也知道我和炳叔之间的关系,他能想到,那标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那一刻,他不敢开口安慰我。 有些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陪伴。 我同样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尽管有些怪异。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噼里啪啦砸下来,掩盖了我手中话筒的忙音。那样过去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放下了话筒,径直走向了门外。也许是担心我会不顾一切地冲到雨中,老冯也紧紧跟了出来。 我们停在青砖琉璃瓦房檐下。冷风吹过,一些冰凉的水洒在脸上,刺骨的冷。 我从裤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塞到嘴里。我想用烟草的灼烧,缓解自己内心的痛楚,猛吸了一口,送进肺里,直呛得我一阵咳嗽。 “老板……”老冯轻轻唤我。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安慰道:“没事。” 我到底是口是心非了一回。老冯同样看了出来。 “秋雨有点凉,容易感冒,我们还是进去吧!”他提议道。 我也不希望老冯过度为我cao心,就说:“没事的,你先进去,等我抽完这支烟,也进去。”我朝他抬了抬手中的烟。那烟已经烧去了大半截,估计再要两分钟,应该就能烧完。 “那,我陪你一起吧。”老冯说。 我没说话,继续抽着烟。两分钟一晃而过,烟烧完了,我没有再点一支新的,同样也没有进去的意思。我沉思了好一会儿,转过脸,问他,“老冯,这事你怎么看?” 老冯知道我说的是这封信的事。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有点不想说。“这……” 见他迟疑,我安慰道:“没事,想到什么只管说,就算错了,也不打紧。” “老板,我……我觉得这事不太靠谱!”老冯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打量我,见我皱眉,他又停了下来,直到我示意他继续,他才接着往下说:“因为这事来得有些蹊跷。”他战战兢兢的说道。 “蹊跷?”我低低重复了一句。老冯又停了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好了,你继续,我不说了。” 老冯点点头,接着说:“我说这事蹊跷,绝非空xue来风。炳叔辞世有两年了吧!这两年里,可有人提过他的事?”他一边说,一边看我,见我不吱声,他又分析起来。“可是,就在大家似乎都要把这事忘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送来这封奇怪的信。他怎么之前不送来?而且这个标记,怕是连老爷子都搞不清楚的东西,他怎么轻易就知道?他说地图中有解一切的真相。是真是假,谁能轻易断定?” 老冯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事情关系到炳叔,即便他说得再对,我也不忍心放弃这个机会。 “老板,我还是觉得,这事情,可能就是王麟下的套!”见我犹豫不决,老冯又将脏水往王麟身上泼。 我斩钉截铁,“不是他!” 老冯见我如此撇清王麟,也是一阵叹息。“不管是不是他,但眼下这事,绝对是个圈套。”他看着我,忽然说:“我答应过炳叔要照顾好你,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希望你去涉嫌的。”我听了颇为感动,老冯又接着道:“而且老板,我想炳叔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也断然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他拿炳叔来说教,果然是选对了。我瞬间沉默了,我甚至都开始动摇了。因为我知道炳叔肯定也希望我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活,我这一去,势必打破这种安稳地日子。可是若不去,这唯一的机会,就会溜走了。别说这可能是个圈套,就算是无间地狱,我也要闯一闯。 “没事的,我有对策,你放心就好。”我拍了拍老冯的肩膀。 跟我这几年,老冯也算是熟悉了我的脾性。他知道我若是较真起来,还真是说一不二、不能忤逆的。眼见劝我是无望了,老冯又开说:“老板,你要是真打算去的话,请把我也带上。我虽然不如炳叔那般有本事,但是真遇到事,也不含糊。” 老冯的本事,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炳叔说老冯没下坑前,是一个兵,上过战场的兵。越南侵犯我国的时候,老冯待得部队也去干过。后来战事没了,当兵也没啥意思,老冯就主动申请退伍,辗转跟了炳叔干。直到后来,炳叔不在了,老冯才跟了我。不过这次的行程,我却没打算带他。 “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我说。“人员这边,我已经想好了。” 老冯诧异地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脸上渐渐生出一抹苦涩。 我知道他是不信,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我结识了一个朋友,也是道上的,他很厉害,有他帮忙,你只管放心好了。而且,我也想借这个机会,从老王头那里把秦双要过来。” “他是谁?”老冯问我。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此刻,我没法向他解释那个人。我咬着唇,为难道:“以后吧,以后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或许是听出了我的意思,老冯颓然低下头。 “老冯,”我唤了他一声,老冯抬起头。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我出去这段时间,家里一切都正常运转,别出什么乱子。此外,你也得替我留意着洛阳那边。”我再一次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这点,能做到吗?” “能!”老冯不假思索道。 老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因为他的直爽,所以我一直很放心。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也不想继续待在店里面,而是带着信封离开了。回到家,我找到了陈归一留给我的联系方式,下了楼。 我在马路上的露天电话亭找到了个IC卡电话,打了过去。 刚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一句谨慎的询问,“谁?” 他用词很谨慎,不多一句。 “是我,阿泽。你在哪?” 他应该是听出了我的声音,声音变得平缓起来,但仍旧惜字如金。“山西!”
他和炳叔一样,隶属“独行侠”一类,所以我知道,他去山西,肯定也是为了古墓之类。 “那几时能回来?”我问他。 他不肯定地说:“明天吧。”他停顿了片刻,似是想起了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打电话给他,就问,“怎么了?” “明天回来再说吧!”我知道这事,是一句两句没法说清楚的事,而且现在,他还在山西,看样子是有事在忙,我不想打扰他,就约了一个时间。 回到住所,我又开始在屋里乱翻,搬到这里有两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大动干戈地寻找东西。但是到底是找什么,我也说不清。好像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我想找的东西。晚饭的时候,我叫了份外卖,吃饱以后,就躺倒在床上。 那时候不比现在,能有个手机打发时间。那时候,手机就是个奢侈品。能有个板砖状的“大哥大”,都叫人眼馋。当然,即便有手机,我也没心情去玩。发生这一档子事,再见到那个神秘的图纹,我心里哪里能静下来?一夜辗转反复,难以成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又去了趟店里。 老冯有模有样地坐在那,来人了,就出来招呼,没人的干坐着。我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提议道:“老冯,没事的时候,你也看看书吧,这样干坐着多没劲?”老冯说:“老板,我都习惯了啊!”我听着也算是一阵摇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屋里清冷,我是坐不住,又出去大街转了转。 后来转的困了,我又回去补了个觉。 到了晚上,我直接去了和陈归一约定的那个茶馆,在那里等他。 这间叫“米娅”的茶馆,与别家茶馆不同,格调、装修、布局,所有的一切,都很特别。像是闹市深处绽放的一朵野花,给人一种很温馨舒适、心驰神往的感觉。青砖青瓦,亭台水榭,铜雀烛台,桐木古筝,是个陶冶情cao的好去处。 “米娅”茶馆,有三处是专门供客人谈事情的。一处“落梅”,一处“清风”,一处“云雀”。这三处我都去过,“落梅”在东,流水潺潺,玉石屏风,梅花点点,又叫“梅花香自苦寒来”;北为“清风”,南为“云雀”,清风无墙,直通荒野,别有一番风味;云雀有鸟,时而啼叫,时而飞翔。而我,却独爱“落梅”。 我来的早,“落梅”还尚未被人包下。品着清茶,翻着这里为客人准备的图书,总觉得时间特别快。不觉中,铜雀烛台上的蜡烛也换了两根。我叫来服务员,问了下时间,得知此时不过八点半。 又换了一支蜡烛的时候,陈归一来了。他照旧一身青色长衫,戴一副镶金边眼镜,文质彬彬,俨然一“书呆子”打扮。他走向我这边,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问我,“突然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理了理思路,说:“黑城,你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