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没错
顾瑶面无表情抬眼看陈珩。 那眼神疏离又冷淡,让陈珩一瞬间想到苏落。 皱了眉,陈珩厌恶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配。” 顾瑶竟然一瞬间听懂了陈珩这句不配是什么意思,她冷笑,“我连眼神都不配和苏落一样,又怎么配怀了世子爷的孩子呢。 世子爷心里既然只有苏落,又何必勉强我这样那样。 这孩子留着做什么呢?留着将来出生了让世子爷厌恶他吗?何必呢,彼此放过不好吗?” 陈珩脸色难看,“彼此放过?我放过你,你当初放过我了吗?你想尽办法的撵走了苏落,想尽办法的嫁给我,你如意了,谁又想过我!” 顾瑶冷笑,“世子爷到现在都觉得,撵走苏落的人是我?” 陈珩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顾瑶这一瞬竟然有些同情陈珩,但又忍不住带着报复的快意,道:“撵走苏落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母亲,是世子爷你。 从头到尾,苏落心里都只有你,她在镇宁侯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你。 如果她用尽了全部的努力去讨好你,却一无所获,你觉得她还会坚持吗? 我和母亲是欺负了她,可若是你护着她,我们欺负的成吗?再或者,你若是心疼她,但凡给她一点反馈,她还舍得走吗? 她在镇宁侯府的时候,感受不到温暖,感受不到关心,感受不到希望,所以才会走。 到现在,你竟然还觉得,是我撵走了她? 我撵走的是她的人,但你撵走的,是她的心。 如果不是这样,心死了,心冷了,感情成了一文不值的灰,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和南淮王如胶似漆呢? 南淮王会纵容她心里还有你? 南淮王对她早就一见钟情,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和你抢人?那是因为人家不稀罕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后来又为什么下手了? 那是因为南淮王确定了,苏落心里没有你了。 她心里怎么没有你的?难道单凭我和母亲做的那些事,就能让她心里没有你? 棒打鸳鸯,永远都只能让鸳鸯更加惺惺相惜。 撵走她的,是你。 现在你和我玩什么深情把戏?我呸! 你配吗?” 啪! 陈珩扬手,一耳光摔倒顾瑶脸上,“住口!” 顾瑶被打的脑袋一偏,嘴角渗出血迹,她抬手一抹嘴角的血,看着陈珩笑,“恼羞成怒吗?你全部的本事,就是打女人吗? 你们镇宁侯府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 被南淮王三两下的就从侯府被贬为伯府了,侯府的世子爷也成了伯府的世子爷,你干不过箫誉,回来打我撒气吗? 既然这么厌恶我,你还睡我做什么? 第一次能说是我给你下药了,第二次能说是你喝多了酒把我认错了,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呢?你清清醒醒的睡了我,算是什么? 陈珩! 你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苏落在镇宁侯府的时候,她对你有多好你别说自己不知道,我都知道,我唯恐比不过她,唯恐你心里只有她,我惴惴不安了多久,可事实上呢,她对你那么好,你却对她视而不见。 我为什么要害苏落要把她撵出府? 如果从最一开始你就心里有她,你就这样情深义重,难道我疯了我堂堂将军府的嫡女要和别人来抢男人? 是你,是你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喜她,是你,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觉得我才配得上镇宁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 你一个人害了两个女人。 不过苏落命好,她遇到了南淮王,现在过得蜜里调油。 我自讨苦吃,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你也怪不找谁,我认命。 以前我恨苏落,可我现在不恨了,我只恨自己眼瞎,看不透你这个伪君子!” 顾瑶将心里憋了几个月的话全都一口气倒出来,狗血淋头的骂陈珩。 陈珩从未让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骂的这样毫不留情,将他心底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些话,全都翻到明面上来。 发烂的,发臭的,无法见人的,现在都被翻出,落在众目睽睽之下。 陈珩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刺激。 眼睛瞬间喷上怒火,一步上前,伸手朝着顾瑶脖子就掐过去。 “贱人!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我心里从头到尾装着的都是苏落,我始终如一的爱她,是你们把她撵出去了府里,是她水性杨花勾引箫誉,是她对不起我! 我陈珩从来没有辜负她。 都是你们,是她的错! 我掐死你,掐死你!” 陈珩咬牙切齿的怒吼,发狠的往死里掐顾瑶。 顾瑶的乳母眼见如此,唯恐顾瑶真被他掐死,赶紧上前拉扯陈珩。 “世子爷,世子爷住手啊,世子爷快松手,要出人命了,世子爷,您就算是不看小姐的面子,也看看将军的面子吧,世子爷,老奴求你了。” 顾瑶的贴身乳母凄厉的哭喊,奋力往开推陈珩,然而陈珩习武之人的力气,岂是她能推得动的。 不过金宝立在一侧,终究是怕闹出大乱子无法收拾。 顾瑶的爹是顾大将军。 死了一个夫人已经很难向顾大将军解释交代了。 如果顾瑶再出事...... 金宝打了个激灵,连忙上前,“爷,爷冷静点,顾大将军那里您怎么交代,爷!” 金宝眼见陈珩魔怔了一般,扬着声音一声吼,干脆直接上手,将陈珩的手指从顾瑶的脖子上掰开。 “夫人快躲一躲。” 无法一时间将陈珩立刻带走,唯恐发生意外,金宝只能朝顾瑶道。 顾瑶让掐的险些断气,脸蛋和嘴唇都紫了,白皙的脖子上,手印子那样明显。 顾瑶咳了几声,被贴身乳娘带走。 等顾瑶一走,金宝朝陈珩道:“爷,她若是死了。咱们如何同顾大将军交待啊,再大的怒火,爷也要顾全大局。” 陈珩抬手,一拳砸在旁边的花架上。 砰。 那花架顿时被打的站不稳,连花盆带架子,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陈珩气的全身发颤,“她竟敢,她竟敢说是我的错!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