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想我了吗?
“怎么,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珠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缠人的夫君了吗?” 见锦瑟瞳孔紧缩,眼神短暂警察局过后瞬间凶狠警惕起来,温行之松开放在她脖颈处的大手。 开始把玩地捏揉起锦瑟垂落在肩颈处的一缕长发。 锦瑟张了张嘴,嗓音刺痛沙哑,可想而知温行之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放弃了。 “你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所以故意让我发现你,因为你了解我一定会想法设法找到你。” 无需多问,锦瑟就知道自己中了眼前这个人的算计。 是她大意了。 “不过,你既然想方设法调开一半保护我的人,说明你身边虽然也带了不少高手,但不足以应对所有保护我的人,对吗?” 一声轻笑,温行之并未回答锦瑟的话,他猜到她是在故意试探套话,毕竟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比他更了解他的小妻子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软筋散的味道,他事先服了解药自然不怕,锦瑟却不一样。 随着时间的拖延,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再加上装着解毒丹的袋子跟外衫一起挂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虽几步之遥,对此刻的她而言,也是天堑距离。 “珠珠想我了吗?”放开那缕发丝,温行之恬不知耻地将锦瑟扶起来倚靠在他怀里,语气眷念。 “自然想你。”锦瑟皱着眉头,脸色冷若寒霜,“想你怎么还不死,是因为祸害遗千年吗?” 不加掩饰的凶意像是在故意激怒对方,不断挑战对方的底线,看他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只是每说一句话,嗓子就疼得厉害,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锦瑟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她还要继续拖延时间,伺机而动。 身后搂抱着她的身体突然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手臂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仿佛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血肉再也不分离般。 锦瑟呼吸微窒,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后头。 月光从打开的窗户倾斜下来,些许洒落床头,温行之已经扯下了蒙面的黑巾,只是低着头上半张脸几乎全部笼罩在阴影之下。 可锦瑟看得分明,他苍白寡淡的嘴角正在克制不住地疯狂上扬,那过大的弧度几乎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病态的狰狞扭曲。 温热的呼吸扑撒在她的颈间,有些诡异的气喘,他亲昵地贴过来,如藤蔓束缚,脸贴脸地靠近锦瑟。 但又闭着双眼,似乎不愿锦瑟透过他的目光猜透他此刻所有的心思。 “真好,珠珠果然是想我的。” 锦瑟用尽全力把头撇向一旁,真是身体每一处肌肤都透着排斥与嫌恶,若非被挟持,实在不愿与他靠得太近。 “乳名向来只有血缘亲族才可呼唤,温侯爷莫非是想做我兄长?” 她讽刺着,感觉父亲给她取的如珠似玉的乳名都被这个人玷污了。 温行之故意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舌尖舔舐过她圆润可爱的耳垂,还轻咬了一下,这才用极其暧昧宠溺的语气道:“兄长也行。” “只不过,必须是能够在床榻上可以欺负珠珠的兄长,最好珠珠能够娇娇软软哭着喊那一声兄长,或者跟叫陆阑丞一样,唤我…行之哥哥,珠珠觉得如何?” 一年不见,这厮脸皮甚厚。 锦瑟抿着唇,不肯言语。 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温行之都只会歪曲她的意思,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已经不想被恶心了。 而且已经拖延这么久,也该来了。 果然,正在温行之试图亲上锦瑟脸颊,而她拼命侧脸躲避时,一道银光破空而来,朝着温行之的眼睛。 穿着一身黑衣,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影子,用最矫健的身姿从窗口翻进来,他的速度很快,陆阑丞抱着她躲避那断刃时,他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锦瑟充分发挥好拖后腿的潜质,她知道温行之刚才没有掐死她,至少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再杀她,于是有恃无恐地挣扎。 不过眼色还是要看的,以防他有了空隙直接敲晕她。 说实话,手刀力道要是控制不好,是能不小心把人弄死的。 几个回合下来,陆阑丞带着她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而这时有脚步声从楼梯那边靠近,房门被踹开。 “主子。” 两名黑衣人想要掩护温行之离开,跟行动如鬼魅,杀人干脆利落,直接一剑封喉的影子缠斗在一起。 温行之抱起锦瑟就要走。 没几步,突然感受到几分阻力。 回过头,锦瑟正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用双手扒拉住门框。 真是好气又好笑。 那边影子已经杀了一个黑衣人,剩下的一个黑衣人手臂受了伤,仍然在拼命抵抗,为温行之争取离开的时间。 温行之眼神冷了冷,就要抬手将锦瑟劈晕过去,结果还未动手,锦瑟察觉到他的意图,立马自己松了手,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不敢再闹腾。 双手还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怂得很,像是瑟瑟发抖的小兔子,简直跟先前判若两人。 明知道她在装,但温行之还是无法避免地软了心肠。 好在接下来锦瑟都乖觉得很,温行之顺利掳着人到了码头。 可就在他正要抱着人上船时,脑袋一阵眩晕,只觉天旋地转间,怀中的人儿已经巧劲离开了他的怀中,手里还捏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荷包。 “你给我下药。” 是肯定的语气,锦瑟也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荷包是先前温行之与影子在屋内缠斗时,她趁机从屏风挂钩处偷拿的,里面可不只是有解毒丹。 “主子!” 船上接应的人发现不对劲,就要拔剑冲过来,锦瑟吃下可以抑制体内软筋散的丹药,捡起地上温行之丢掉的剑,反过来挟持了因为药效发作,快要摔倒的他。 “都后退,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些人不信锦瑟一个弱女子有这样的胆子,小动作不断,锦瑟立马将剑刃抵近温行之的脖颈几分,割出不小的一条血痕。 “我说到做到。” 见锦瑟眼神坚韧冰冷,所言非虚,那些人顿时犹豫迟疑起来。 现在只要等影子追上来就好了。 锦瑟心底松了口气,却听见一阵癫狂般的压抑笑声。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震动,连双肩都轻颤起来,诡异得很。 一愣神,原本低垂着脑袋的温行之猛地抓住她持剑的手腕,而后慢慢转过头面向她。 明明脖颈处还横着剑刃,他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也不够重,轻易就能被锦瑟挣脱,但他不要命似的。 剑刃锋利地割伤他的脖颈,血痕一点点扩大,几乎可以看见那血肉是怎么被划开的。 锦瑟看着他翻涌着戾气森寒的可怖表情,心底咯噔一下,脸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