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出事了
回到府邸,锦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徐雪儿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不过瞧女帝的态度,似乎并不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真是帝王心难测。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最后那一声贴身丫鬟是凑在锦瑟耳边说的,哪怕再焦急徘徊,她也时刻注意着周围不仅只有她跟锦瑟。 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 锦瑟眸光一凝,屏退左右,只让她带路,边走边让她讲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过她也估计到了应该比较严重,否则爱女心切的父亲早有提着灯笼在门口望眼欲穿,或者直接迫不及待到宫门口接她了。 丫鬟眼眶还有些发红,但解释起来却没有丝毫废话拖拉。 “表大小姐今儿个去参加好友宴会,被登徒子调戏了,虽然表大小姐怼得那登徒子颜面扫地,但那登徒子是安国公府的庶孙。” 说到这,丫鬟就有些愤恨起来。 “那厮平日里就是个阴险恶人,当时并未做出任何举动,灰溜溜离开,但之后竟然差人在表大小姐回府的马车上动了手脚。” “马匹受了惊,虽然有好心人控制住了失控的马匹,但表大小姐撞到了额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发着高烧,你回来前不久,老爷已经差人进宫请御医了。” 听见这些话,锦瑟眼神已经不只是有冷意了,她脚步加快,脸色相当难看。 安国公府的庶孙吗?到底是怎样的宴会,会请这样声名狼藉的恶人?寻常女儿家躲都躲不及。 看来此事不仅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表姐去参加的是哪家的宴会?” 她问着身后跟着小跑起来的丫鬟。 “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大小姐江鸢,当年礼部侍郎还只是个六品小官时,曾在益州老爷手下当差,江鸢与表小姐也算幼时便相识,只是后来她爹做了工部尚书独女的上门女婿,这才....” 听到这,锦瑟发现了不对之处。 “所以,江鸢并非现在的礼部侍郎夫人所出?” 丫鬟点头。 “是的小姐,江鸢的生母是个富商之女,后来突发急症而死,不过现在的侍郎夫人因为只生了一子,性子又温良和善,所以一直对江鸢视如己出,待她极好,不过这些也都是奴婢道听途说来的,也不能全信。” 锦瑟点了点头,已经到了叶妙仪的住处,她推门而入,便看见了哭哭啼啼的母亲,还有反过来宽慰她的舅母。 父亲跟舅父也都愁容满面,隐忍着怒气,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最小的叶棠此刻意外的乖巧,没有往日的闹腾,只是静静地站在舅母身边,眼睛红肿,许是哭过。 屋内的整个气氛压抑沉重极了,锦瑟深吸一口,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瑟瑟,你回来了。” 赵父最先看到女儿,惊动了其余人,赵母抹干泪就走了过来,对着女儿想说些什么。 锦瑟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内室,叶妙仪的贴身丫鬟正守候在其侧,见锦瑟走过来,立马让出位置,候在旁边。 把了把脉,又探了探额头,锦瑟松了口气。 惊吓过度,但不至于危及性命,没醒只是因为高烧未退。 “大夫是不是开了方子?拿来。” 看过方子之后,锦瑟改了其中几味药,让丫鬟赶紧拿下去煎,又吩咐其她人去她院子里床头的一个小红木盒子里拿药。 那都是她有备无患准备好的,其中有退烧见效快的丹药。 见锦瑟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赵母顿时有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 虽然在安慰赵母,但其实自己心里更担心的舅母也看向了锦瑟。 “瑟瑟,仪儿她...” 锦瑟走过去,握住了她紧握的拳头,阻止她继续用指甲按着掌心肉。 “放心吧舅母,等吃了药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能醒来了,你别着急,手怎么这么凉?” 用双手捂了捂,再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强硬地披在她身上,锦瑟这才对上父亲担忧的视线。 走出内室,锦瑟跟他们说了大表姐的情况,舅父直接捏碎了坐着的椅子扶手。 看得赵父是满脸的心疼,手被碎屑扎伤就算了,那椅子可是梨花木做的啊。 “你这是做什么!” 跟在锦瑟后面的赵母心疼自己的哥哥,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倒是舅母,更为镇定从容些。 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直接用拳头用力敲了夫君脑袋一下。 “冷静了吗?” 锦瑟瞬间就明白了,以舅父的性子为什么没有得知消息的一刹那,就跑去教训那安国公的庶孙了。 不过幸好没有冲动,虽然刚才从丫鬟口中说,是那安国公府的庶孙怀恨在心,差人给马匹动了手脚。 但看眼前情形和舅母的阻拦,想来是没有找到证据的。 这种就是明知道是谁干的,但因为对方太过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痕迹,又仗着身份家世地位,只要抵死不认,就拿他无可奈何。 果然之后的交谈下,事实跟她所料相差无几。 “可恶!” 舅父气急之下又要拍椅子扶手,被赵父阻拦。 “莫再伤了手,要对付那小儿,有的是办法。” 舅父偏向于武官,心机城府没有赵父那么深,在他恼怒生气时,赵父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锦瑟看向自己父亲,正好与他四目相对,赵父原本要开口,突然就停了下来,唇角上扬,对着锦瑟弯了眉眼,目光宠溺。 “瑟瑟有什么想法?” 锦瑟知道父亲这是在考验她,若是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以后若是做了官,要面对的阴谋诡计,可更难了。 而且最重要的其实还不是教训安国公府的庶孙。 “礼部侍郎是工部尚书的女婿,工部尚书的夫人是平阳候府的嫡四姑娘,平阳侯府的瘸腿的二公子娶了安国公排行第六的庶女,算来算去,都是一个窝里的人。” 锦瑟抽丝剥茧地把脑海中的推测说出来。 “这事不简单,爹。” 赵父也点了点头。 “安国公府那竖子比地痞流氓还不如,从来没有哪家女儿家办宴会敢邀请他,名声还要不要了?看样子,这是早有预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