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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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房间内的花瓶被粗暴砸碎。 “这混蛋，这混蛋怎么敢！还想着调查局关注着他，让他直接离开，可是这家伙，居然敢拒绝我！居然还想要退款！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把他剁碎去喂葛博尔那条猎犬！” 赫曼·卡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胸口起伏，愤怒快要冲破他的身体。 几秒之后。 赫曼·卡特做了两个深呼吸，看着眼前一盆还带有血沫的鲜血，里面正咕噜咕噜的冒出气泡。 随着他的注视。 这一盆鲜血居然变得清澈起来，中间渐渐显出一个轮廓。 那是一名男人。 身上穿着黑色兜帽衣，把大半张脸都遮盖住，其手背上有一道鲜红的纹路，最后汇聚成一个血红色的杯状图案。 “你抓住那个逃走的苍蝇了吗？绝对不能让她逃走，否则调查局会找过来，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发现，被毁灭。到时候渴血虫的研究会陷入停滞的状态，你也无法完成任务。” 赫曼·卡特愤怒说道。 男人表情不变，声音却像公鸭般尖利：“赫曼医生，我们一直都合作得很愉快，从前是，现在也是，直到你研究出抵抗生命净化的渴血虫变种为止。 其他的问题，我会替你解决。 你的疗养院能够安然无事的开下去，就算调查局进入疗养院也无法发觉，也是因为有我帮助的缘故。 所以。 你要做的便是研究。 不会有人打扰你。 但是我要提醒你，赫曼医生，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无法得到有效的进展，我们会考虑换一个人合作。 要知道。 并非你一个人懂生命净化，生命神教的医生并不少。 这是我出于你昨天送来两具尸体的交情上，才善意提醒你的。” 话音落下。 水盆里面的鲜血恢复正常，赫曼·卡特神情阴沉的走出房门，唤来护士长玛西亚：“把那两个人绑好，今晚我要进行重要试验。对了，把罗蒙同样绑过来，他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这混蛋，居然敢拒绝我。 本来想着让他去被血杯教团的疯子杀死，现在就让我来亲自动手吧。 一个曾经举行过献祭，到现在都不清不楚，被调查局怀疑的对象，就算死了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说不定。 他的身体还会特殊一些。 毕竟当初他连四级精神疼痛治疗都能够承受，还能够恢复正常的意识，虽然可能脑子烧坏了。” 想到这儿。 赫曼觉得不放心，又对即将离开的玛西亚说道：“把催眠剂的剂量加大，加到足以催眠十头大象的程度！” “赫曼医生，这是致死量。”玛西亚提醒道。 赫曼冷冷道：“要的就是致死量！快去，把那家伙给我带来，虽然不确定他有没有进过第一病栋，但另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玛西亚点点头，立刻转身。 赫曼来到自己的卧室。 铁箱内的女儿依旧沉睡着，他轻轻抚摸了铁箱边缘，然后换上旁边的白大褂，来到病栋二楼。 “赫曼医生，给我鲜血，我需要鲜血……”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我知道我犯了错，能不能让我解脱，拜托。” 各种哀求的声音投来。 赫曼不为所动，走到一间病房中，里面被束缚带捆绑住的朱莉，浑身开始颤抖。 “赫曼医生，不是我，不是我带他们进来的，赫曼医生！” 眼泪疯狂流下。 因为恐惧朱莉感觉呼吸都无法通畅。 “呵呵，我还没有问你呢，不用这么着急回答。 朱莉，你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吧？ 其他的护士，都会在几个月内辞职，疗养院内的工作并不轻松，我以为你是足够忠心我的，我可以信任你。 但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赫曼戴上了白手套和口罩，拿起旁边的手术刀：“毕竟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如果你告诉我谁是你的同伴，我会让你走得体面一些，不然的话，那就会很麻烦了……朱莉小姐，我不想对你这样年轻的女性动手，你还有大把未来的光阴，还有很多人生的美妙没有体会，不要逼我。” 朱莉流着眼泪，大声嘶吼道：“不知道，赫曼医生，我真的没有带人进来。” “据我所知，那名侦探应该进来过吧？还有艾德莉小姐，应该也不听话的溜进来了，她最难管教了，那可是曾经对自己亲人都下手的混球，但应该，应该还有一人，可以告诉我吗？” 朱莉眼中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嘴唇被牙齿咬出鲜血。 “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赫曼缓缓拿起旁边的手术刀：“别害怕，我会很快的。” …… 呼、呼。 伊丽丝一路疾驰，密林中这道身影完全停不下来，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毫无道路的山林中如此快速的前进。 她有着巧妙的借力手法和身体平衡性，借助脚蹬向树干的反冲之力，在向雾敦城奔跑。 虽然这样会加速体能消耗，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速度要比想象得慢一些，应该还要五小时才能够赶到雾敦城。”伊丽丝缓缓的，有节奏的呼吸着。 然而正在加速前进的她，动作一颤。 危险的味道！ 伊丽丝整个人瞬间停住，双脚踩在大树枝干上，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 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走来。 筒靴踩在树叶和枝条上，响起咔咔的细微声音。 “侦探小姐，这样着急赶路，很容易会遇到危险。而且你跑这么快，难道是想去城里面吗？这条路，可走不通。” 男人伸出手，手心有一团血液凝聚。 然后他单手甩出，那一团血液在空气中散成无数的血滴，血滴又很快变化成一条条血线，如蛛网般纤细，对着伊丽丝笼罩而来。 “操血术！” “你是血杯教团的控血术士！” 伊丽丝瞳孔一缩，当即抽身后退，那带血的丝线划过空隙，把她身前两棵大树切成好几段碎木。 “血杯教团，你们最近一直在被追捕，还敢出现在这里……” 伊丽丝咬牙间，念头迅速转动。 这疗养院背后，只怕和血杯教团有关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疗养院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血杯教团，的确有这个能力。 因为最近调查局一直在被其他的事情牵扯着，对于雾敦城外这片郊区，只有一栋疗养院的地方，缺乏了有力的控制程度。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啊，本以为是很简单的委托，根本就不可能涉及到超凡之力，自己同意接受不过是因为要调查另一个人…… 伊丽丝念头急转，不在和这男人纠缠，朝着森林边缘奔去。 在这里被缠住。 那疗养院里面的人就很危险了。 现在至少得拿到提前准备好的道具，恢复实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