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返三天
王梦主动提出回去，荣远航也乐得如此。不过也用不着太急，三人在包厢饮喝茶聊天，林素芳与王梦相谈甚欢，所谈论的内容涉略到这个世界的政治、科技、民生、天文地理无所不包，更多的时候是王梦在问，林素芳做着解答，简直给王梦上了一堂现代科普课程。三人一直到了很晚才结账离酒店。 “远航，你送我回家吧，明天没法调班，就不能陪祖姑您了。那事……后天我再请假，跟荣远航去一趟省城里。”三人在陆虎车内，林素芳开口说道。 王梦摆摆手，说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素芳，咱们有缘再见吧。” “哎，好的。”林素芳笑道：“欢迎祖姑您随时过来。” …… 深夜十二点半，荣远航把小姨送到了家门口，并看着她进入家门才开车离开，回到玉桂园的别墅里。祖姑要回去，那也得回别墅定好坐标，再换上原来的衣服再返回。 陆虎车缓缓开进院子里停靠好。荣远航息了火打开车门，屁颤屁颤的跑过副驾驶里为王梦拉开车门请她下车。 王梦那双穿着木屐的脚踏在实地走出车外，她抬眼看了看四周，感慨地说道：“这里真不错，绿化优美、房子也修建得很有特色。” 荣远航笑道：“祖姑，如果您喜欢，可以常常来住的。” 王梦满脸含笑地深深看了他一眼，美眸闪耀着别样的光芒，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进入到首层大厅，荣远航道：“祖姑，您要回去，先把衣服换了吧。您原来的衣服还在那房里呢。” 王梦却象没有听见似的，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事情。 “祖姑？”荣远航又轻声地叫了她一下。 “嗯？换衣服？”王梦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好。” 但荣远航见她还没有行动，有些侷促地说道：“祖姑，您先换着，等你换好了。我再送您回去。” “好。”王梦身转往李春春的房里走，忽然转过头来道：“远航，你也去换啊。” 荣远航答道：“我就不换了，后天还得跟小姨去趟省城，我想在这住一两晚，就不在那边呆了。” 王梦却说：“不，明天我还有事交代你去做，先换衣服吧。” “还有什么事？”荣远航一愣。 “明天再说，去吧。”祖姑挥了挥手。又问：“对了，你的寝室在楼上？” “是的，在二楼。” 王梦道：：“嗯，等一下我参观参观你的寝室。”她说着迳自跑去李春春的房里。荣远航见她进去了，自己也只得上楼准备换上古装。 但不一会儿，王梦就跟着出来，她并没有换衣，而是拎着原来换下的黑袍居然跟着上了楼。还笑道：“我看看你的寝室。” 荣远航略感奇怪，自己的寝室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也不好意思拒绝。结果两人一同上了二楼进入卧室里。 “额，我的房里比较乱，让祖姑您见笑了。”荣远航有些不好意思，心道不是要换衣服吗，怎么又跟过来呢？ 王梦手里抱着衣服，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大床边沿上面。突然问道：“远航，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啊？”荣远航不太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你的呢？”王梦似笑非笑地问。 “这个……”突然被问起这样的问题，荣远航一时难以回答，不过。在祖姑的面前对这样的问题无法搪塞过去，想了想只得答道：“我么……其实也没啥追求。祖姑，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唔，只想将来娶几房娇妻美妾、再有花不完的财富，然后逍遥自在的过一生。” “就这么简单？”王梦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世界。 荣远航抿着嘴重重点了点头。 “呵呵。”王梦轻笑了一下，说道：“远航，这是你现在的想法，将来经历一些事过后，你的想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祖姑，我……” “好了，你送我去过吧，对了，你先换衣服。”王梦却站了起来说道。 “啊？”荣远航对她的举止总觉得有些奇怪，说道：“姑祖，我换衣服了，您……这个，是不是回避一下？” “呵呵，你还怕我看了呀？”王梦取笑道。 “呃，”荣远航有些尴尬：“虽然您是我的长辈，但毕竟也是……女人嘛。” 王梦又是一阵轻笑，却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说道：“好了，别磨蹭，换吧，祖姑也当着你的面换衣，这总行了吧？” “什么？您……”荣远航震惊地抬起来头，却见她已经转过身子，竟然开始脱衣…… 不一会儿，她脱得一件不剩，身上一丝不挂，莹晶雪白的玉体**裸的呈现在他面前！就在荣远航满脸呆滞之时，王梦忽然转身过来，说道：“你还不换？” 荣远航陡然见到她的前面，腾然间一股热血冲脑，差点鼻血都流出来，她的身子太性感、太诱人了。他连忙一偏脑袋，浑浑噩噩之间找到原来的古装穿上去，在换衣的过程却不敢再瞅王梦一眼。 等自己换好了，却发觉祖姑已经穿上了那套黑色的道袍。 “好了，我们过去吧。”王梦淡然地笑道：“这一次，不用姑祖闭眼了吧？” 刚才那惊鸿一瞥，她那美艳绝伦的玉体深深地印在脑海，但此刻荣远航感到无比别扭，暗暗自责道：自己怎能对祖姑产生亵渎的思想呢？太不应该了！ “远航？” “啊？” “咱们走吧，回去了。”王梦催促道。 “哦哦哦，好的。”荣远航脑袋一片混乱，不暇思索间就召唤出了位面之门。 这回王梦看着真切，她震惊地看着无中生有、耸立在眼前的‘门框’，问道：“远航。你这个东西从哪来的？” “从我的身体里，喏，左手掌心上面，不知何时它就出现了。”荣远航答道。 “你怎么让它出来？”王梦又问。 “意念。” 王梦指了指位面之门，十分好奇地问：“这东西能血契？就如战兽空间一样，是吗？” “呃……是的。”荣远航含糊地应了句。虽然很尊敬祖姑，但这东西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下意识还是不想对方了解得太全面。 “跨进里面，就是另一个世界？”王梦又问。 “是的。”荣远航点了点头。 “好了，咱们过去吧。”王梦再一次催促。 荣远航拉着她那柔软若无骨的手，想想刚才她那感性无比的玉体，内心一阵guntang，两人跨前一步，瞬间没入位面之门穿越了过去…… …… 此时已经是深夜零辰。王家大宅里静悄悄。荣远航与王梦出现的地点，就是在松涛院王梦的寝室里。挂着墙壁上的烛台，那上面有四支粗大的蜡烛还在燃烧，把整个室内映照得通亮。 房内摆设着一些古色古色的家具：拨步大床，案桌，神龛、妆台、太师椅、衣柜等等。这里是王梦的卧室，一道幔帘与门外的大厅隔开来，案台上面的博山炉里还袅袅升着一股淡淡的轻烟。清香的气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王梦呆了好久才发出感叹：“真的回来了。” 荣远航把位面之门收起，说道：“祖姑。您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咱明天见。” “等等，远航。”就在这时，王梦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拖着他来到那张拨步大床跟前。说道：“你坐。” 荣远航十分奇怪，情不自禁地依照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王梦就站在他的前面，忽然说道：“远航，我美吗？” “啊？”荣远航浑身打了个寒颤，心道您老人家再美。也不宜问出这话来吧？ “你想不想要我的身子？”王梦脸色发红地问。 “啊？这、……”荣远航几乎整个人都傻了，愣了好久才道：“祖姑，您老人家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王梦一低头，抬起手找到胸前的衣结，一边解开一边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祖姑！”荣远航霍地站了起来，说道：“你、你醉了吧，我回去了……” “别，你听了说！”那知王梦挡在前面，拦着他不让走，又道：“远航，你先坐下吧。” 荣远航只得重新坐下来。 “呼，”王梦闭着眼睛轻喘了一口气，她那高耸的胸脯不住地起伏，忽然眼睛睁开来，直视着荣远航说道：“好吧，老身只想减少一下自己的罪恶感，你不想要我的身子那就算了。” “祖姑，您、你为什么这样说……”荣远航惊疑不定，忽然，他张开口无法继续说话了，接着感觉全身僵硬，血液凝固，就连舌头都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荣远航大吃一惊，暗自运行体内的元气，却发觉怎么也调动不起来！一时间冷汗涔涔，猛然盯着王梦，想要开声质问，但苦于无法开口！ “别徒劳了，我是不会让你有会机逃跑的。”这时，王梦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脸上一遍冰冷，再也没有那种慈祥与和谒。 接着，王梦缓缓地说道：“远航，你知道吗？九百年来，我守身如玉，始终未嫁郎，就是为了秉承我父母又亲的遗愿：让我王家发扬光大、世代永兴！” “刚才我让你要了我的身子，只想给你一点补偿，并非我王梦放浪.yin.荡，不守妇道，”梦王说到这里，顿了顿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道：“唉，数百年来，老身含莘如苦、历尽磨难，好不容易才开创出今天这样的大好局面。” “……远航，你是外姓人，非我王家血脉，更是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你现在的心向着我王家，这一点我从没怀疑。但是。靠着我王家两个女人、两门亲事这种姻缘关系来牵绑着你，终非长久之计。人心易变，你在那个世界还有未婚妻，将来不用猜，也会结婚生子，继而儿孙满堂。” “毕竟那个世界才是你的根。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你的心会更多的倾斜于那边，不可能跟我王家永远是铁板一块。当你的内心变得野了、强大了，那时谁也无法掌控你！因为你有神器在手，要发展成至强者绝非难事。” 荣远航又是震惊又是哀伤，此时他明白过来，姑祖说了一大通、找了一堆理由，无非是想夺取自己的位面之门而已。但是这种亲人般的背叛，让他无法接受这是事实。他的心很痛很痛…… 果然，王梦接下来，她一脸歉意地说：“好吧，老身说这些，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神器交给我来保管，你安心上路吧。远航，对不起。我……我真的好难过。” 说到这里，王梦那双亮晶晶的美眸涌出泪水。沿着两颊无声地滴洒下来。“原谅我的自私，你死后，我会咐吩将你厚葬……” “砰！”的一声，如鼓锤般的闷响，王梦突然猛发一掌击打在荣远航的胸膛之上。 “噗……”荣远航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喷发出来，瞬间全身痛得无法呼吸。他那带着无法置信的目光瞪着王梦。 眼神里有愤怒、有悲伤、有悔恨、还有一种让人怜悯的迷惘。 “对不起。”王梦再一次说抱歉。她不忍看到荣远航那种让自己心脏抽蓄目光，于是硬着心肠转过背来。 渐渐地，荣远航感觉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身体，好象漂浮在了空中…… “英子！”忽然，王梦对着虚空开口叫了一声。 一个黑影。准确地说，一个全身穿着黑衣、表情冰冷的美妇突兀地出显在王梦的面前，那妇人对荣远航的尸体视而不见，躬身说道：“小姐，请吩咐。” 王梦转过身来，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的荣远航，说道：“你把他的衣服扒光了，然后通知暮杰过来，就说这远航深夜潜入我房，欲对我起色心意图不轨，被你击毙！” “是，小姐。”英子躬身应道。 “去吧，”王梦挥了挥手，轻轻地说：“这事别张扬，远航是他们这房的女婿，暴毙总得有个理由交待过去……” 荣远航的灵魂就飘浮在她们两人的头顶上空，此刻看得愤怒无比：这王梦不但杀了自己想霸占位面之门，还要诬蔑自己意图非礼她？？ 英子领命而去之后，荣远航忽然看见王梦走到自己的尸体旁边，她蹲下身子，抓起自己那有位面之门图案的左手细细察看，自然自语地说道：“这个，应该怎么取出来？” 就是这时，荣远航感觉到了自己承受着某种力量的撕扯，接着，他有如看到了宇宙星空，‘身体’飞速的前行，突然，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身体被无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过去…… “轰隆”一声，耳边重新有了轰鸣的感觉。 荣远航全身一震，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我在做梦？刚才睡得太熟了吗？”荣远航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原本的身体是躺在床上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同样是黑夜，透过天花的橱窗，可以看到夜空上的点点繁星。 “不对！怎么会在这里？”荣远航终于发觉，原来自己身处的位置，还是矿场上石头院子的卧室里。 卧室左边一头有一道挂着帘子的门。岳母萧雪就在隔壁里睡，那是耳房，撩开帘子就可以看到她的房间全景。 荣远航连忙下床，几步来到门口，拨开门帘一看。果然，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身穿白色袍衫，呼吸均匀，大概是熟睡了，不用走近去看，荣远航就知道这女人正是萧雪。 荣远航呆呆地回忆起自己被王梦杀死的场景，一种钻心的痛突然迸发，感觉呼吸都困难无比。不一会儿全身被冷汗浸透。 “我真的死了。”荣远航感受如此真切，忖道：“难道又象上次一样穿越回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应该离原来的时间不太远。” 想到这里时，他一步一步地走近萧雪的床前，想要唤醒她问问情况。却突然看到……床上的萧雪这一瞬间睁开了眼！ “远航。”萧雪没有意外。轻声地呼唤了一句，然后坐了起来。原来她并没有入睡。 “岳、岳母，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荣远航惊魂不定地问。 萧雪忽然低下头来，她弱弱地说：“远航，你就别讽刺我了好吗？我以后不会自寻短见了。” “啊？”荣远航一愣。顿了顿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穿越回了三天前——在去黑铁城的前一晚。这晚萧雪正是闹跳崖自杀，当时被龙雨柔所救！ 萧雪的自杀是为情，因为她勇敢地向自己表白得不到回应，所以羞愧难当之下当场跳崖自杀。荣远航想想祖姑王梦那可怕伪善的嘴脸，萧雪与她一对比，就显得至情至性，可爱无比！ 萧雪明明是个长辈，但在荣远航前面就好象做错事的小女孩，一副低头受训的样子。看着她那娇俏的面容。想着她性格刚性、用情至深，荣远航忽然间觉得这样的女人应该好好珍惜，管它那狗屁的大仁大义、道德伦理呢！ 死后复生的他情绪波动极大，荣远航突然奉起萧雪的脸，对着她那微张小嘴深深一吻…… “嘤咛。”萧雪娇.吟一声，荣远航的举动起初让她错愕不已，其后感受他那温热的嘴唇，不由得心情俱醉。主动伸出双手抱揽着他的脖子，忘情地迎合着。 直到呼吸几乎要窒息。两唇才分开。荣远航突然想起现代世界：自己又死了一次，那个世界会不会象上次一样，时光倒退了两年？母亲林乃薇会不会重新出现？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说道：“岳母……” “远航……” 两人的居然同时开口。 大家都顿了一顿，荣远航道：“你先说。” 萧雪一脸害羞。声如蚊的说道：“没有，我只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罢了，没什么事。” “岳……”荣远航忽然想到，刚才都接吻了，还叫人家‘岳母’适合吗？所以顿了一下。含糊地道：“我还有要事，得出去一趟。” 萧雪一抬头，外意地问道：“你现在还要出去？” “嗯。” “很晚了啊，”萧雪没有问他出去的原因，而是略带担忧地说：“远航，明天还得赶路，送原矿去黑铁城呢。” 一句话又让荣远航记起了王梦，他内里冷笑一声。姑祖王梦让他的心凉透了，对于王家，不再想那么死心塌地的帮助。不过，无论是萧雪、王嫣姐弟，甚到王紫烟都是让他放心不下的人。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决定，继续与王家维持着这种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 “我明天会赶回来的。”荣远航对她说道。 “远航！” “嗯？” “你、你刚才是认真的吗？”萧雪害羞之极，低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脸。 “我是认真的。”荣远航没有犹豫，又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 外面的夜色很深，荣远航出到旷野，挑了一处较偏僻之地召唤出位面之门穿越了过去。 坐标是望夫山的林场，蓝球场上一辆豪华的路虎静静的停在那里。荣远航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其妙地失望。他失望的是因为不太可能见到母亲重新出现了。心道：这车没买几天，证明时间也可能同样倒退了三天而已。 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启动了发动机一看仪表板，上面显示的时间果然是三天前！ 但他还是不放心，找出藏在车里的手机，给小姨林素芳拨打了过去…… 久好林素芳才接电话，声音慵懒，带些沙哑：“喂，远航？有什么事吗，咋这么夜了还打电话过来？” “小姨，您睡了吗？”荣远航问。 “早睡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睡觉啦。”荣远航想了想又道：“小姨，我心情不好，您能不能出来陪陪我？” “怎么啦？远航，你在哪？”林素芳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在望夫山林场这边。我现在就回去接您出来，不好？” “到底出了什么事？……嗯，好吧，”林素芳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回来吧，路上注意全安。” 几十分钟后，荣远航驱车回到了市区。 林素芳以为出了什么事。在这大半夜里，忧心忡忡地站在自家门口等他。 车子直接开到了别墅大门口，荣远航降下车窗，叫道：“小姨，上车吧。” 等林素芳上了车，荣远航歉意地问道：“我姨父他没说什么吧？” “他呀，你别管。”林素芳说道：“我不跟他睡一个房，吵不醒他的。远航，发生了什么事？” 荣远航一边启动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驾驶。一边原原本本的全盘托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一说完，林素芳长出一口气，说道：“真是太可怕了！远航，幸亏你还能穿越时空回来，你那个什么祖姑，赶紧远离她！这种人简直过太可怕啦！” 荣远航却有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不宜与王梦翻脸，何况事情还没发生。她应该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为着萧雪一家三口子以及借助王家力量抗衡雁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小姨。您说……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上次也是一样，被那伊天奴杀了之后穿越了时空几百年复生。这已经两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荣远航对这事一直迷或不解。 林素芳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车内一阵沉默，还没从那种心情恢复过来。过了会儿，林素芳说道：“远航。我记得看过一本书，面里描述的与你的情况有些吻合啊。” “哦？是什么书？”荣远航问。 “书名我不记得了。”林素芳眯了眯眼，说道：“里面说，这个世界不存在着死亡。认为死亡只是出现在人们意识的幻想里。” “扯谈，”荣远航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叫那个作者死一次试试？看看是不是幻想？” “呵呵。”林素芳轻笑了一下，又道：“有人认为，人的意识存在于时间与空间之外，意识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在人的身体里、在人的身体外。假设灵魂意识是一种物质，这也乎合量子力学的某些理论：某种粒子可以落在任何地方，而某种事件会有无数的发展可能。” “……也许这个世界存在着多重宇宙或者说平衡的世界。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物理定律否定平衡世界的存在。人死后，他的灵魂意识就会被另一个相似的世界所吸引过去，依附着平衡世界里的你生存下去。嗯，就譬如一秒分成一个世界，每一个时段都是一个立独的宇宙，你穿越那个世界五百年后的时空、或是这个世界两年前的时空完全是随机的。是不是这样？我只能这样解释了。” “你说的太玄乎了！”荣远航转头看着她。 “有你穿越这件事更玄乎么？”林素芳反问道。 “这倒也是。”荣远航有些感慨：“这一次，也让我看清楚了某些人的本质。唉……，真的好伤心，祖姑我一直很尊重她的，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所以呀，你以后要多留个心眼。”林素芳伸出纤纤玉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佯嗔道：“带眼识人，别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你这孩子打小就善良、心肠软，这样始终会吃大亏的！” “小姨，我这是遗传了您的优良基因呀。”荣远航笑道。 “净瞎说，”林素芳笑骂起来：“咱俩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是怎么遗传我的基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