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逃出生天
黎诸业之所以会临时改变对我的态度,想要置我于死地,根本原因就在于木杖突然的出现。虽然我并不知道护着我的这根木杖到底有什么来历,但从黎诸业在瞧见它后的慌张神色来看,十有**应该和燧人氏有些关系。而且其实力应该和黎诸业不相上下,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忌惮。 在此时此刻的情况之下,如果真的让木杖保着我逃过此劫的话,那他上古遗族的身份势必会被我泄露出去。到时候就算他神功盖世,也难逃长老院的追杀。要知道长老院里面可是有着几个日阶的老怪物,别看这些人平时不怎么参与院内的日常事务,但只要是事关人类生存的大事,他们还是会出手相助的。 上古遗族,是对于上古时期生灵的后代的统称。虽然黎诸业并不属于后代的范畴,但无疑他是来自于上古,勉勉强强也可以被归于其范围之内。 长老院之所以会对上古遗族如此的敌视,一方面是因为在上古时期人类的地位低下,几乎等同于牲畜。出于对全人类自由安全的考虑,长老院不得不对其歼而灭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如果让上古遗族复苏的话,那么长老院在诸多小世界中的统治地位就会收到冲击。作为掌权者,谁又没有点私心呢。所以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上古遗族都是长老院的死敌。 尽管我并不知道黎诸业是什么时候完成借尸还魂的,但从他能完全驾驭自己的身体这点来看,应该是时间不短了。而以一位上古大能的智慧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自然不会看不明白现在人间界的局势,因此他必需要杀我灭口,以求在那寄生实验完成之前能够继续蛰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龙头张开大嘴自上而下的向我咬来的时候,原本立在我身前的木杖突然无风自长,一下就将向我扑来的龙头来了个对穿,定在了原地。这时我才现,原来那所谓的龙头只是由土和泥沙混合而成,而并非是真正的龙头。 木杖之所以能将那土制龙头一击而出,并不是因为木杖比施术者黎诸业的实力强,而是因为五行相生相克,土正好被木克制。 有道是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土就是因为松散才会被较为专一的木所克,而黎诸业明显就是土属性,木杖则是木属性。看来黎诸业在见到木杖后的紧张神情也并非是空xue来风,估计十有**就是因为木杖正克他,他才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在看到自己的土制龙头被木杖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址后,黎诸业那原本就是血红色的双眼更是越妖艳了。只见他双手快在胸前结印,数秒钟后一团棕黄色的光芒就出现在了他那突然鼓起的口腔中。 那感觉别提有多恶心了,如果不是我现在虚弱的要死,真想大吐特吐一番。也不知道这哥们在上古时期是不是蛤蟆成精,居然能把自己的腮帮子撑成两个大篮球。 就在我正强压着从胃里返上来的酸水的时候,像是能听到我心中所想一般,只见黎诸业大嘴一张,一大滩棕黄色的湿土就被他从嘴里吐了出来。霎时间整个包间就充满了那股让人闻之欲呕的腥臭味,幸好那颗土制龙头在刚才冲进来时已经将窗户所在的墙壁撞碎了大半,否则我还真有可能被这股味道活活熏死。 虽然我比不了像黎诸业这种存活了无数年的老油条,但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棕黄色的湿土只是被吐出来恶心我而已。于是在那些湿土生变异之前,我就已经将四个椅子腿绑在了自己的左腿膝盖处。这样就算不能奔跑如飞,但至少也能勉强走动,总不至于真的坐在原地等死吧。 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当黎诸业将嘴里的湿土都吐干净之后,湿土就仿佛是活了一般开始自动聚在一起,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大圆球。就在我以为黎诸业是打算用这个大圆球来碾压我的时候,从大圆球中突然伸出来了四只手、颗大如铁锅的脑袋。不用问,这家伙一定是来找我麻烦的,于是我二话没说就一瘸一拐的向着已经支离破碎的窗户跃去。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和我猜测的一样,土制龙头在闯入包间的时候果然也将黎诸业所布置的结界撞了洞。幸运的是我终于可以逃出黎诸业的魔掌了,而不幸的却是这里是寒月楼的三楼,距离地面少说也得有将近十米。 当我双脚落地的那一刹那,只听“咔咔咔”三声,我知道自己的双腿和脊椎多半已经骨折或者错位了。幸好黎诸业在我身上做些许的手脚,让我在短时间内失去了痛觉,否则就这么一下,疼晕过去都是轻的。 尽管对于上天的好生之德我一直没报什么希望,但就在我倒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时候,两双突然出现的大手在顷刻间就将已经是半残的我一左一右的从地上捞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就感觉自己被扔上一匹马的马背。 马的奔跑度很快,从耳边“嗖嗖”的风声我就可以得知,这绝对是一匹宝马良驹。就算不能日行一千夜跑八百,至少也能一骑绝尘。在我的印象当中,也就只有燕轻舞的红果能跑出这种度来。 大概跑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我身上的疼痛感终于回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尚且能够忍受,可随着疼痛感的不断加强,我不得不在痛呼之声之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现在自己正躺在秋奶奶家的床上。看来那两个救我的人应该是胡僧和燕轻舞,要不然也不会将我送到这里来。 刚刚苏醒的我只感觉喉咙干想要喝水,出于本能我想要喊人给我倒水喝,可当我张开嘴时才现,自己居然只能出“乌鲁乌鲁”的声音,竟是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