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汪不摧的质疑
“对。￥℉，”汪不摧每每看到易返归的笑容，就会觉得自己很安全，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场戏演了下去。 对于000会长说的东西，汪不摧深知这些东西是三分假七分真。可是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些东西的人们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一定会因为汪不摧的这种行为而对汪不摧深恶痛绝。那些家人在这场战争中死亡的家属们也会因为这些事情往汪不摧深恶痛绝。汪不摧现在就算想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 “争执的内容，是因为汪不摧将秘密得知的我方行动时间告诉王黎明，而王黎明不愿意撤离的原因吗？”000会长说完合上文件，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随后，000会长拿出录音笔，播放。 “我告诉你时间吧。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九分三十秒。三城审判执行委员会的人会在一点二十分准时开始抓捕。时间是以标准北京时间来确定的。”声音是汪不摧的声音。 这句话汪不摧确实说过。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曾经说的那些话竟然会成为嫁祸自己的罪证，不管怎么说，这断章取义的能力未免也有些太强了吧。汪不摧此时也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易返归会长依旧那样和蔼地看着汪不摧。 面对易返归和蔼的笑脸，汪不摧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奇怪，自己这样回答真的好吗？为了那一些名利牺牲了姓名、名誉、甚至是真相，这样可以吗？可是……到了最后，汪不摧还是选择相信那个答应给自己巨量报酬的易返归会长。除此之外，汪不摧已经别无选择了。 汪不摧说出了他在三城审判中的最后一句话、也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是。”汪不摧说完了。 “关于所有资料。已经被证实完全正确了。我们三城审判执行委员会收集的所有事件都是正确的！”000会长展开双手，对着摄像头说道：“看吧，大家。这就是汪不摧的真实面目，汪不摧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他差一点毁掉了我们这次三城审判的成果，他是全世界的罪恶之人！” 在三座城市的联合会本部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切。大家都开始对曾经的名人汪不摧感到唾弃。汪不摧的这种行为是世界上最卑劣，最让人看不起的。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都十分讨厌他。 汪不摧知道，以这个名字活下去的希望已经彻底没有了。现在汪不摧唯一的希望，就是易返归可以对自己实现承诺了。 和刚才一样，汪不摧再一次抬起头，他想看看易返归会长的表情，他希望易返归会长和刚才一样，是微笑着对自己点头。可是，易返归的脸上，现在只有冷漠。他就像是和汪不摧从来没有关系一样，用一个最为客观的角度评判着汪不摧刚才承认的一切。易返归的脸上，再也没有对汪不摧笑过。 汪不摧看到这样的易返归，不禁有一点害怕。这时候，一个奇怪但是无比接近真实的想法在汪不摧的脑海之中显现了出来：“我是不是被阴了？” 再抬头，看到易返归。他的脸上不再是只对汪不摧的那种眼光灿烂，而是有如毒舌一般冷静和让人恐惧。汪不摧更加确信了他刚才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保证完全确信，他觉得事情还不能够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只要事情还没有下定结论，就不能说明易返归一定背叛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易返归不会背叛我的。” 汪不摧半催眠半安慰地告诉自己，他在欺骗自己，让自己不去相信那个已经被自己证实的想法。这是汪不摧的逃避，他已经失去了面对现实的事实了。 60 有一个男人，身穿黑衣，戴着灰色连帽斗篷，没人能看清楚他的脸庞。他正在通往东南十八丛林的唯一一条小路前徘徊。 “结界吗？佛家自有结界，可以阻碍一切恶魔的入侵。”男人笑了笑：“真可惜，我就是这样的恶魔……” 61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汪不摧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状，所有的一切，汪不摧都像是一开始安排好的那样。全部点头，电视机前的人们也都对汪不摧感觉到深恶痛绝。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汪不摧会这么做。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汪不摧这么是谁安排的。他们也想不到，安排着这一场戏的是自己的会长——易返归。 汪不摧的面前，一群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僧侣和一群什么都知道但是却都不愿意说的会长们，在激烈的讨论着关于汪不摧的处罚。看来已经尘埃落定了，汪不摧是个罪人，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已经成型了。 他们讨论的很激烈，像是在进行一场难以抉择的辩论赛。汪不摧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人的讨论，就像自己是一个观众而非是被审判者。汪不摧感觉这些声音全部都是杂音，就像是学生时代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课间一般，就想是在菜市场上讨价还价的声音。就像是…… 等等，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在死亡之前的人生回顾吗？ 汪不摧晃了晃脑袋，这一定不是什么死亡前的人生回顾。这一切说不定只是对现在这种情况的一些遐想而已。汪不摧觉得，自己的生命也一定不会消散。对了！对了！不是还有易返归会长吗？易返归会长一定会帮助他的！对吧？是这样吧？ 在长达数分钟的讨论结束的时候，汪不摧好像已经像是度过了千年一般，这是汪不摧这一辈子经历过的最长时间了。他开始逐渐适应这些嘈杂的环境，他在嘈杂的讨论中听到了“死”、“惩罚”、“审判”、“责任”……之类的词语。 汪不摧很快就屏蔽了这一切，所有的声音他都听到。但是所有的声音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汪不摧现在便是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