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分阴阳
第十四章平分阴阳 流月河带着紫竹远远的将石径寒抛在后边,心里想着能跑多远就是多远,其他的,不必多想,就是看看石径寒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现在的流月河——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试试你这石径寒能把我怎样。 流月河还是无法忘记上次被他的父皇黑爵尊惩罚的事情。 在冥洞,那条红河,那些河孩,磨牙允血,等着流月河送进自己嘴里,大饱一餐。 流月河也是无法忘记当日接受惩罚自己在红河中与河孩拼搏的场景,若是不拼,其他人会说他无能,自己不努力,护不住自己,连命都没了,别人只会笑他活该。 在黑煞国当皇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呢。 黑爵尊也是个有情之人,虽说惩罚自己深爱的儿子是狠了一点,谁不知道,虎毒不食子。权当给流月河一个教训,二来也是维护自己身为黑煞国帝王的威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普天平等,方可成就大业。 那天晚上,流月河一个人在红河里,跟河孩们拼得可是筋疲力尽,如果不是经历那么多的锻炼,恐怕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河海虽小,凶残无比。 河孩们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狠心的父母抛弃在荒野的,都是一些怪胎,要么四肢不全,要么发育不好,将死未死,要么就是被认为这个孩子抚养下来会产生大灾难。 在冥谷上边的悬崖上,在冥谷上的一些荒凉之处,黑爵尊年轻的时候经常出入的地方,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年龄很小,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儿,就这样被狠心的父母抛弃在野外,很多都已经是在鬼门关挣扎,有些在已经被荒凉郊外的野兽撕咬得尸骨无存,只剩下地面上的裹体衣物和遗落在地上的血迹。 这些情况,黑爵尊见得太多了。如果说收留这些孩子的话,那要是不妥当的,毕竟没有这样的场地,甚至很多都不是可造之材。 那日,还是在木衣锦人的陪同下,黑爵尊再次外出。 一路上,哀鸿遍野,婴儿啼哭声,声声不绝,回荡在荒郊野外,凄惨无比。 年轻人未必不心软,这样的场景深深地触动了黑爵尊内心深处稚嫩的血rou:身为黑煞国一国之主,他能干些什么呢?是不是自己无能? 黑爵尊走在上,都是想着这个问题,闷闷不乐,寡言少语。 细心的木衣锦人看出了这一点。 其实,那个时候的木衣锦人已经跟随黑爵尊很久了,对于黑爵尊,他太了解了,知道黑爵尊确实是从内心心疼这些被父母所抛弃的孩子,可是自己身为黑杀国王,有碍于情面,俗话说爱民如子,可总不能这样见一个就收一个吧。这样做的话那倒更像是在收垃圾。犹疑不决的黑爵尊真的素手无策。 木衣锦人还是依旧跟随在黑爵尊身后并没有多说话,理解心思,就是在找出路,看看能不能帮主人解决问题。 当做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已经足足是听了婴儿凄惨的啼哭声有十遍的时候,黑爵尊忍不住了,于是就对木衣锦人说:“你说,看到这样的情况,作为一国之君,到底该怎么办?” 一脸愁容的黑爵尊若同孩子做错了事乞求父母的原谅一般,希望木衣锦人能够想出个万全之策来,为自己一解愁眉。 木衣锦人这个时候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其实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黑爵尊心里是受不了的,就是在等黑爵尊一句话,只要帝王一语落地,木衣锦人定能想出个好的办法。 木衣锦人拿出兜子里边的占卜器,一个龟甲四把小刀,在地上算计了一番。 cao作了这些占卜器械之后,鬼背朝天,四把小刀分别刀尖面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卜辞说的是:路上游子,鼎力助君。意思是说,这些孩子如果你收养的话,他们在将来将会对您大有帮助!”木衣锦人占卜之后跟黑爵尊解释说。 黑爵尊脑筋一动,想到冥谷前面的红河,这河水奇毒无比,若是能够将这些孩子养大,以后就是自己防御外敌的优良人才! “这个我知道怎么安排了!”黑爵尊得意地笑了。 是的,这些河海就是这么来的,黑爵尊整整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训练这些河孩。 “孩子,你总算知道了吧,凡是对于我们计划有利的事情,我都会用尽心机去栽培的,今日对于你的惩罚,哦不!这不是惩罚,这黑丝给你一个历练机会,你要多想想,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的统一天下,建立大黑煞国!”看着自己的孩子已经彻底地将那些凶残的河孩打败,黑爵尊显得很高兴,语重心长地对流月河说。 流月河拖着水,衣服湿漉漉的,水不停地从身上流到地面,成了一面镜子一般。 流月河跪了下去,道:“孩儿谨遵父皇教诲!定要誓死完成我们黑煞国千秋伟业!” 这一夜的流月河和黑爵尊谈了很多,这对于流月河的蜕变,大有推力。 流月河虽然劫着紫竹不停地往前飞去,目的地很明显,那就是冥谷。 想起这些事情,想起父皇黑爵尊的良苦用心,流月河的眼角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为了千秋伟业,不惜任何代价! 一个蜕变,竟造就一个魔鬼。 “吃里爬外的东西,快放开我!”一路上的紫竹都是在不停地骂着流月河,他对她是恨透了。 流月河没有作声,任凭紫竹发着牢sao。 冷漠,看来这一是一种绝活,一种高度,也是一种残忍。 看着紫竹被自己用倒悬黑丝功悬挂在自己下方,还是不停的乱动,如果自己想要她死的话,只要手指一动,紫竹摔下去,定是粉身碎骨。 偌大的怪物,从手指甲射出黑线,将紫竹绑得很紧,在空中飞行,犹如黑夜的女巫。 流月河回头一看,石径寒就在自己后方,追了这么久,还是那么长的距离:看你怎么追的上我! 流月河再次发出jian笑,有些得意。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也是流月河所喜欢的,潜藏在晒风雪阁十多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流月河摸摸自己身后背着的流月轩辕剑,这是父皇黑爵尊在那天晚上深夜从后宫最隐蔽的兵器库中拿出来赐予自己的。 对这把流月轩辕剑,流月河爱不释手,用它,使得流月河的武艺大增,在黑煞国无人能够匹敌,当然,除了黑爵尊和木衣锦人之外。 其实,石径寒是在观察流月河到底是在使什么把戏,他从心里断定,流月河不敢对紫竹怎么样。更正确的说法,流月河就是想挟持紫竹。 石径寒竭尽全力往前飞去,终于有一小流星可以站住脚。 左脚向前,右脚退后,始光剑来个半圆一边天,呼!切!劈! 这一次,当空之中使用莽原神功,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呢? 在前飞行着的流月河感到有无比的拉力在把他往后拉回去,不过他还是竭尽全力往前飞去。等到确实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也就只能顺着回拉力往回退去。 这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在流月河脑海里刻下的印记很是深刻: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所幸的是流月河还有流月轩辕剑护体,方能暂时逃过一劫,不过可能接下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怎么没什么效果呢?”站在小流星上施功的石径寒心里觉得很奇怪,怎么没有以前的效果呢,“不对,是不是威力不够?还是得再试一下!” 左脚向前,右脚退后,始光剑来个半圆一边天,呼!切!劈! 施展莽原神功的石径寒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这功夫连续用了三次,也就是说,带来的效果最少会是之前的九倍以上。 呼! 蓦地之间,流月河感到脑子一空,顺着威力的攻势回到当时与石径寒对峙那一刻。 还是在那一片黑暗茂密的树林里边,月色从东方照来,人影在树木叶隙光线的投射下,有些斑驳。 石径寒这个时候头有些疼,就是被紫竹方才推撞了的。 前面的流月河双手紧紧地捉着紫竹不放开,很长的黑线,直接拉着她,就要被流月河拉了过去,若是再不出手的话,结果还是老样子,紫竹依旧是被流月河劫走。 石径寒看出形势危急,男子汉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乎,双手举起始光剑,一把就朝流月河的黑悬丝砍了过去。 威光历历之下,流月河的黑丝断了很多。 “啊!”流月河的身体被突袭来的内力震住,忽然之间竟不知所措! 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感觉就是很玄,到底是怎么了? 流月河很晕。 立马将黑悬丝收了回来,避免发生巨大损失。 在后背抽起流月轩辕剑,脚尖点地,双手下缩,迎着石径寒挥剑欲战。 紫竹被石径寒推在身后,这个时候的紫竹还是做不了什么,只能袖手旁观。 神剑遇魔剑,相生相克,冰火两重天。 石径寒立马捉住来一句还是发呆的样子,就乘虚而入,始光剑的锋芒掠光而过,毫厘之间,流月河若不是反应快了一点,恐怕早已经残废,有手段下,看你还能怎么悬丝!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潜伏在晒风雪阁,潜伏在东官老爷身边十余年的老手,定是恒惴栗,防人之心不可无,警惕状态还是很高的,不然的话早就已经没命活到现在了。 “哼!想乘虚而入,没那么容易!”流月河嘴角微微发笑,似乎是在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若不是他立马后退,恐怕要躲过这一招就难办了。 “看招!”这时石径寒再度挥舞起手中的始光剑。始光剑剑上的光越是明亮,很厚重,流月河背着光狠狠地伤了一次,霎时之间居然很难抬开眼睛。 “径寒,小心,千万不要大意1”站在身后的紫竹这个时候还是不忘给石径寒打气,想起自己之前的坏脾气,就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如果不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石径寒恐怕早就已经把流月河打定了。打他个鼻青脸肿,打他个落花流水,打他个无力回天!
流月河立即将流月轩辕剑挡在司机身前,这个时候,两剑相遇,发出冷冷的光,很是排斥,形成两股气团,彼此对峙着,意欲一决高下。 “原来如此!”这个时候流月河才醒悟,原来父皇黑爵尊拿出这样的宝物,流月轩辕剑给自己使用那是有道理的,亏得黑爵尊用心良苦。 始光剑和流月轩辕剑,一把神剑,一把魔剑,最终,总会有人成魔,有人成神,成魔成神,几乎就是在一念之间,一步踏错,不得天道,将自己推向深渊,即使是有所作为,也是逆天而行! 石径寒和流月河双峰对峙,足足是打了哟六十几个回合,终于还是难分高下。 末了,看样子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疲倦,不知如何收场是好,岂能再持僵局? 周遭的参天大树已经被石径寒和流月河打斗之时削落很多,现场一片狼藉,天空之上,晶莹剔透,月色皎洁,晴空万里,诉说着最后的结局。 流月河、石径寒都对着双方,迈着脚步,用剑指着彼此,剑锋凌厉,孤光对照,功力盘旋,火力冲向冰山,滴答作响。 流月河舞动流月轩辕剑,到了最后,他还是想把整套的黑煞宫术施展出来,想要和石径寒决一死战,必须在今日分出高低。这在流月河看来,虽死犹荣! 挥舞之间,有异象出现。就是在流月河施展完黑煞宫术之时,朦朦胧胧似乎是有一条青蛇巨蟒从间断甩牙而出,盘卷着身体,顿时间全身伸直,红色蛇眼,火气十足,蛇头直对着石径寒咬了过来,几近将石径寒吞噬。 没想到,这就是阴招! 石径寒为了躲过这青蛇袭来,竟是剑人合一,用意念控制着始光剑,一时之间,始光剑变成一把盖天的巨斧,猛向蛇头砍去,这是蛇头落地,竟然在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在石径寒用意念控制着始光剑,其实他已经想错了:捉蛇捉三寸,这就是古训啊。舌头被砍断,不过这不妨碍蛇尾的席卷过来。蛇尾从身后将紫竹卷走。 “啊!”讲到这么恐怖的大蛇,紫竹的、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就昏了过去。等到蛇尾在她身上迅速地,从脚底卷到腰部,最后盘旋而上,双手被捆绑起来,见这大柱一般巨大的蛇身,紫竹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竟是昏死了过去,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就被流月河捉到身边。 “呃!”石径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虽然自己用意念控制着始光剑,不过自己还是太过于投入,全然忘了身后所发生的事情。等到蛇身将自己的腰狠狠地*之后,发出这样的苦叫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流月河的计。 拼的还是智慧。 石径寒躺倒在地,方才用精力过多,元神受损,又是挨了流月河这一招,已经很难在和他打拼了,没办法只能躺倒在地。 这已经是最佳时机,一收网,所有东西都到手了,回去父皇黑爵尊一定会重重赏自己的。流月河心里这么想。 “哈哈哈哈!我就看你能怎么跑,现在还不是在我手里呢?还想浑水摸鱼,还好我比你强多了,挡得过你,乖乖受死吧!”说完流月河举起手中的流月轩辕剑,再念几句口诀,火光之势猛烈无比,很是烫脸,要将石径寒烧成灰烬。 也行流月河高兴得太早了,只能顺利带走自主,并不能对石径寒怎么样。 石径寒,福大命大。 地面上的土壤猛地开了个口,只容得石径寒进入,像是一时之间就被大地吞噬了一半,石径寒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看到这样的情况,流月河束手无策,只能呆立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呢?谁,是谁?快出来,黑煞国的事你都干来搅局,想死!”说完之后流月河像发疯一般的施展黑煞宫术,来个十遍百遍,也并不能奏效。 身前身后所有的数目已经被流月河方才发疯的时候砍伐殆尽,不过他还是忍受不住到了嘴里的食物被别人抢走的滋味,除了起飞还是气愤,真的是想不出地底下会是谁出手嫁了自己的局。 远处,近处,远处,近处,被黑煞宫术伤到的猛兽们都发着惨叫,有些能幸免于难,都朝着流月河这边冲了过来,想要咬死流月河,替自己的伙伴报仇。 地面,也被流月河千刀万剐,岩浆已经流出了很多,还有很多孤魂被惊醒被伤及,沐浴在岩浆流中如泣如诉。 “谁?谁?谁?谁……给我出来!”多次用功无法,流月河真是想要把这地面给倒转过来,好让自己收获自己的战利品,回去才有滋味,现在,义愤填膺,不过填的是魔道。 遇到障碍,征服世界的欲望再次在流月河心中如火般烧了起来,铁了心要征服这个世界,要让所有人臣服于自己,统一莽原界,开拓黑煞国万世伟业! 带了紫竹回去,心里还是不爽,带走石径寒的人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