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中有妖

    陈凡与杨子名哥俩吃了一餐霸王餐，那叫一个狼狈不堪。马丢了，钱没了，不过这都不是主要的。因为两个人现在迷路了。彻底的迷路了。“大哥，我想喝水。”杨子名有气无力的叫唤着陈凡。陈凡拍了拍他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应道：“现在叫爹也没用了。我上哪给你水啊，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就省省力气吧。”两人一路狂奔，到处乱窜，现在坐在大树底下，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二人身上这会儿一没有干粮二没有水，肚中很是饥渴。“大哥，你说这山上怎么就是杂草树木啊，也没什么野果啊，虎豹豺狼啊，不然我们也能解一下口腹之急。”杨子名四处大量着，期盼着能找到些能吃的。陈凡一听，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也是。我是说怎么感觉奇怪了。这山上未免也太玻璃了吧？怎么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啊？”杨子名点了头，把身子往陈凡这边靠了靠，小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荒山野岭的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啊？”陈凡转过头问他：“子名，你今年多大了？”杨子名道：“我今年十八，到了腊月就十九了。”陈凡又给他来了一下，“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搞得像个孩子一样，你看看你，什么事都不会，皮肤保养的那么好，我说你是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偷偷跑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

    杨子名再陈凡提到富贵人家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凡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杨子名心中起了波澜。杨子名跟陈凡背靠背坐着，突然问道：“大哥，你出来闯荡江湖有没有什么目标？是想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还是招贤纳士开山立派？”陈凡一愣，不知道这个小子搞什么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这个干嘛？想打探你大哥的虚实？要说也是你先说！”杨子名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直接道：“大哥，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自寸武功低微，出来行走江湖既不是想寻求机遇在武学上有一翻成就，也不是要闯出什么名声。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来共同努力，来拯救这天下。大哥你看看！这天下都成什么样了！到处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我知道凭我这样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但是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不后悔！”杨子名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了。

    陈凡看着天空，没说话。良久，杨子名有些泄气的说；“哎，让大哥笑话了。”陈凡平静的说道：“轮到我说了吧。我的梦想，跟你说起来也差不多。你听说过天下之主没？”杨子名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说过。那是源于一个叫鬼才王道运的人说的：天下神州，万民朝拜，天地之间，仅此一人，是为天下之主也。正是这句话引起了天下动乱。哪个枭雄不想做天下之主？”陈凡接着问道：“你觉得当今天下谁最有可能当上天下之主？”这一问到是让杨子名为难了：“这个真不好说。北蛮子实力最强，不过大齐也不弱，东南还有江原国，除去这些国家外，武林界的势力也不容小嘘。所以天下之主的位置现在说还早。”接下来，杨子名听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话。“子名，我告诉你吧。这个天下，能当天下之主的，就是我！也必须是我！我没有什么目标理想，就这一个，当天下之主造福天下万民。”

    杨子名心中有些澎湃。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从陈凡刚才那句话中恢复过来。“走吧，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哦。”杨子名有些木呐的回答道。这座山真的很奇怪。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这里却越来越安静了。二人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突然，陈凡看见一棵树的树干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张白纸告示：此地名为乌山，近来山中有妖现身。此妖凶恶异常，望过往行人切勿夜行其中，更勿留宿山林，以免遭遇不测。由此处下山有村庄一座，过往行人可于此处夜宿，带天明之后方能过山。

    真的假的？妖怪？没有搞错吧？陈凡的脸上明摆着不信，杨子名却道：“大哥，我看这个鬼地方就算没有妖怪也不太正常，不如我们就沿着上面说的方向去村子里借宿一晚，顺便也弄点吃的。”陈凡一想也是，就带着杨子名沿着公告上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二人隐约就能看见一片屋檐。大喜之下，二人狂奔过去，实在饥渴难耐，只盼望着找一户人家大吃大喝顿。可是来到跟前，两个人就傻眼了。这座小村子不过十来户人家，奇怪的是，明明还没天黑，但是这里就都门窗紧闭，村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到有点不正常。“大哥，你看这个村子会不会？会不会被妖魔侵袭了？我看这里好阴森，像个不祥之地。要不咱们走吧！”杨子名显得有些胆怯。陈凡倒是觉得无所谓，练武之人血气方刚，才不会去惧怕什么妖魔鬼怪。“怕什么！天塌了有我在。走，咱们挨家挨户的敲敲门。”陈凡一个大步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杨子名赶紧跟上，还不忘回头看看背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咚咚咚！有人吗？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请问有人吗？”陈凡敲敲门，可惜的是这间房子里面没有一点回应。杨子名脸色一变，更加确定不对劲了。“大哥，我说的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不咱们...”话音未落，陈凡又走到另一家门前：“咚咚咚！有人吗？咚咚咚！有人吗？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有人的话请回个话！”依旧没有人回应。接连试了四五家，人就如此。看着还剩下的十几户人家，陈凡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的说道：“难不成真的是妖怪下山把村民都吃了？”他回忆农夫百科全书里确实记载了一些非人的生灵，关于妖这一块也有过描述，不过是动物植物还有一些死物经过机缘显化出灵智罢了，比如说一些传说中的兵器就有自己的灵识，不过也没有这么恐怖吧？“肯定是这样，大哥咱们走吧！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仍旧只是一介凡人，怎么敌得过这些妖魔鬼怪。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陈凡白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心正则妖魔不侵，你我心系天下，自然是大气运加身之人，这些额妖魔鬼怪看到我们躲都来不及，怎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不用怕！跟我来！”被他这么一哄，杨子名果然就感觉心中一股热血上升，顿时就不害怕了。挺起胸膛道：“大哥所言甚是，是我矫情了！”陈凡嘘了一声，道：“你听！”杨子名一愣，静下来，仔细的听着。猛然道：“听见了！有小孩哭声！还有大人叫骂声！就在前面不远处！”陈凡点了点头，道：“跟我来！”二人抬起脚飞快的朝前跑去，等到了附近时又慢了下来。只听附近的声音更大了

    “哇哇哇啊！”

    “儿啊！乖！别哭！娘求你了！别哭行吗？娘过会给你做好吃的！”

    “哇哇哇哇哇哇...”

    “别哭！别哭！宝贝别哭！”

    “陈三娘！你让你宝贝儿子消停一下行吗？要是被那妖怪听见的大家都得死！把他的嘴堵起来，看我家大黄的嘴都堵起来了，咦？大黄这是？难道外面有人？”

    话音一落，所有声音都没了。陈凡指了指前面的那间房子，示意杨子名过去敲门。杨子名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咚咚咚！有人吗？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有人吗？”没有人回应，但是可以清晰的听见粗重的喘息声。“有人吗？有...”杨子名话音未落，门开了，紧接着飞来一物，杨子名侧身躲过，那东西掉落地上化作一滩。原来是血。随后屋内扑出一个中年大汉，手中拿着锄头顺势砸向杨子名，“妖怪受死！呀呀呀...”杨子名轻巧的避开这一击，一把夺过锄头，那汉子顺势跌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喂！这位大哥。我们可不是妖怪，看清楚了！我们是人！”杨子名没好气的说道。陈凡笑着走过去，走过去伸手拉起地上的中年汉子。“这位大哥受惊了！我们兄弟俩并非什么妖怪，我们路过此地，看到山上贴了告示，就来到此地借宿了。”中年汉子起身打量了二人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果然不是妖怪！两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山上的妖怪呢，刚才没有伤到你们吧？那黑狗血有没有污了你们的衣服？”杨子名摇了摇头，道：“没事，到是我下手重了！”中年汉子摇摇头，吆喝一声：“是两为路过的少侠，不是什么妖怪！”言罢拉着陈凡跟杨子名的手就赶紧到屋里去了。

    一进屋，中年汉子伸出脑袋四处瞧了瞧，随后将大门关上，还拴了好几个门闩。陈凡跟杨子名进屋后，稍稍大量了一下，屋内不大，有七八个中年人，剩下的都是些妇女孩童。还有一条被包住嘴巴的黄狗。陈凡跟杨子名对着众人施了一礼，陈凡道：“打搅诸位了，我们兄弟二人乃是江湖上的游侠，游历到此，眼见天色将晚，所以到此投宿一晚，不方便之处还请多多包含。”言罢，一位年轻妇人走上前问道：“你们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杨子名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大哥不但行侠仗义而且武功高强，我们都是好人！”听这么一说，屋内都沸腾起来了，那些妇女纷纷跪倒在地上哭诉：“呜呜呜呜..两位额英雄救救我丈夫啊！“”呜呜..英雄救救我儿啊！”这一下陈凡杨子名傻眼了，陈凡急忙上前一个个搀扶：“哎呀，万万使不得，大家快起来，有什事直说！”杨子名也没想到会这样，也跟着后面搀扶。这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喝到：“都给我起来！你们这些妇人家只知道添乱！”那些妇女连忙起身，都不敢哭了。老人走过来对陈凡施了一礼，道：“老朽陈中年，是陈家村的村长，刚才这些妇人胡说八道请少侠莫要放在心上。”说完对着人群道：“你们还不块去准备酒食招待二位少侠！”

    陈凡制止了下来，道：“陈老伯，吃饭的事先放到一边，你给我兄弟二人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进村就发现不对劲了。老伯你放心直说吧。”陈中年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唉，让少侠见笑了！你们既然想听，那就坐着听老夫慢慢道来。”陈凡点点头，坐定之后，陈中年才缓缓开口道：“此处名为乌山，乌山方圆一百多里就只有一个小镇，名为乌镇。我们陈家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山上，不论男女都姓陈。那是三个月前的一天，我村中几位壮汉要去乌镇做些买卖，可这一去却给我陈家村带来了灭顶之灾啊！”老人悲叹了一声，道：“哎，那几位壮汉去了乌镇之后，发现平日里熙熙攘攘的乌镇居然成了一座死城！仅仅剩下一些幸存下来的妇女孩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乌山上出了一个妖怪，专门抓十三岁以上的男性，不论老少。只要被抓去的人就没有再回来了。那几人落荒逃回村中，结果把妖怪引到了陈家村。我们陈家村从那时起，每隔三个晚上都会有一名男子失踪。到现在已经连打人家孩子失踪了三十个了眼见着就剩下我们几个男丁了，按照时间，那妖怪今晚应该回来。不过二位放心，你们来了就是客人，我们拼死也会保护二位周全的！”陈凡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还真有妖怪啊，这下可悬了。杨子名更是拽着他的衣服示意二人现在赶快离开此地。

    陈凡平静了一下，开口道：“陈老伯，不瞒您说，在下也姓陈，名凡，这位是我兄弟，叫杨子名。我二人行走江湖，今日到此也算有缘，说什么也要帮你们一把！”陈中年一听，道：“万万使不得啊！那可是妖怪，任你二人武功再高，又如何能敌得过妖怪？”杨子名吓了一跳，也跟着劝道：“算了吧。哥，要是山贼什么的我们可以帮帮忙，可是那是妖怪啊！妖怪啊！”陈凡笑着说道：“没关系。陈老伯，大家，你们放心吧！我们兄弟俩一身正气自然不拍什么妖怪。这件事我们管定了！”

    陈老伯颤抖了半天，突然跪了下来，老泪纵痕，“少侠啊！恩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陈家村啊！我们陈家村眼看着就要完了！老夫身为村子简直生不如死！少侠，只要救得我们村子，老夫愿意给您做牛做马！”屋子内的人也都跪了下来纷纷给陈凡杨子名磕头。杨子名本欲再劝，不过看大家这个样子，于是把话吞到肚子里去了。陈凡一阵头痛，只得一一搀扶。

    吃过饭，陈家村剩余的村名在陈凡的指示下全部躲到了后屋。客厅中只剩下陈凡跟杨子名二人。杨子名紧张的四处大量着屋内，道：“大哥，这妖怪是不是可以直接穿墙而入啊？”陈凡摇摇头，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说道：“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妖怪。”杨子名又问道：“那大哥你有几分把握对付那妖怪？”陈凡说道：“不知道，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杨子名哭丧着脸道：“这下完了，已经答应了村民们帮他们除妖，现在不能逃跑，看来只能在这里等死了！这下如何是好？”陈凡心中笑道：“这小子胆子虽小，不过还能遵守江湖道义，明知必死也不逃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当今天下，是谁主宰着这片土地？”杨子名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人...嗯？对啊！我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妖怪只敢躲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迫害平民，应该是害怕我们武林之士，哈哈！一定是这样！”陈凡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不用怕！”杨子名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不怎么害怕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三更，陈凡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梦中，陈凡好像听见什么声音，猛然真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门口窜出！陈凡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脚下移动追了上去。陈凡跟黑影一前一后，一转眼就出了村子。陈凡的轻功了得，就这一下子的功夫就离那个黑影越来越近。陈凡倒是看出来了，那个黑影是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掳走了另一个人。“我就说哪来的妖怪，原来是人在作怪！”陈凡冷笑一声，拔出农夫剑就要上前拦住对方去路。

    那道黑影突然加快速度，一眨眼就将陈凡甩了一大截。陈凡心中一惊，他的轻功学自农夫功法大全里面的身法绝学御游天下六神步。虽然只学会了前三步，但是自存少有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他。要么对方的功法比他的更强，要么就是境界内力比他深厚许多。眼见着对方就要跑了，陈凡想也没想，脑海中闪过天权剑的招式，一出手就是一道火红的剑芒射出，刚好射中黑影。黑影闷哼一声，借势一跃不见了。陈凡停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若有所思。他收起剑，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回村。

    半路上，他遇到了被惊动的村名，村名上前道：“陈少侠，你没事吧，看见那妖怪没？”陈凡点了点头，道：“看见了，我把它打伤了。你们当中有谁不见了？”村名道：“大家都好好的！少侠果然厉害！”“嗯？那他掳走的是谁？”陈凡疑惑道。一位村名道：“少侠，跟你一起的杨少侠呢，怎么没看见？”“糟了，被掳走的是子名！”陈凡脸色猛地一变，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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