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
从启明郡回来牧歌便闭门不出，除了让自己去酒泉山庄偷了几坛子酒回来，其他的也无异常，琉璃自然是知道牧歌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去理会，从逍遥居调了碧落和黄泉来保护她的安全，自己个没事便在凤都最大的酒楼素静斋品茶，临靠着大街的厢房风景自然是大好，琉璃一边喝着茶，一边朝着大街上观望，这几日临近冥王大婚，各方势力纷纷派人前来，走在凤都大街上形形*的人变多了很多，这倒也给临街的商贩一个不错的商机。 正想着，只听见楼梯口传来几声“这几日凤都倒是热闹很多，明珠若是清闲，本王陪你多出来走走。”楼梯口传来的声音不由的让琉璃皱了下眉，“多谢王爷，王爷待明珠真好。”女子那娇柔的声音不用问琉璃也猜到是谁了，怎么听都觉得自己个浑身发抖。 赵明珠刚上二楼一眼便望见了坐在床边悠闲喝茶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紫色长裙，细碎的玉兰花缝在裙摆上，这工艺自然是上乘的，不染脂粉却肌肤白嫩似雪，唇瓣红嫩，尤其是那双凤眼怎么看都是美人堆里拔尖的人物，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嫉妒，顿时撅起来小嘴道：“王爷，我想坐那个临窗的位置呢。” 莫启冥一看那位置上坐的女子，吩咐掌柜道：“让她给本王让座！”掌柜的一边擦汗一边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琉璃，却迟迟不肯前去。 “怎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去？”莫启冥沉声道 赵明珠上来看她第一眼的时候，琉璃就猜想到她的那些心思，牧歌曾经告诉自己过赵明珠虽然在琴棋书画的造诣上略有成就，但是为人善妒，见不得比自己好看的女子，琉璃轻轻一笑道：“掌柜不必为难，这位置我倒也不稀罕，奈何今天脚酸，怎么都站不起来，看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总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欺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 此话一落，楼上众人的眼光纷纷朝着这里看来，琉璃的声音不响，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得见，琉璃眉毛一挑，想要位置没门！ 莫启冥听罢咬了咬牙沉声道：“这位姑娘自古君臣有道，还请姑娘让座！”怀里的赵明珠看了一眼琉璃道：“我未婚夫是东篱的冥王，你这个女子好不识抬举。” “哎呀，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万一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落下什么病可怎么办？”琉璃作势捂了捂心口，凤眼一飞，满场众男子皆是一惊，这女子举手投足间竟是万种风情，让人不由的想要多看一会。 “放肆！本王看你是皮痒！”说罢便要上前教训琉璃。 “慢着，王爷，这个人，你打不起！”话音徐徐而落，柔和而又坚决，从楼梯口缓步上来的是那抹白色的倩影，来者一身素白色月光底纹裙子，一只古朴的檀木发钗随意的挽了一个流云发髻，松松垮垮使得女子看上去更加的慵懒无比。 “二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来的女子，一脸诧异的叫道：“爹不是让你住在空心斋的吗？你怎么会出来？”听完赵明珠的话，莫启冥放下了手，诧异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她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丑陋无比，平心而论论起容貌甚至还比赵明珠更加好看些。 “爹是让我住空心斋，可没说我连门都不能出了吧，三妹三年不见你倒是越发长进了。”牧歌玩味的一笑，冲着琉璃点点头道：“在下赵牧歌，舍妹无状，还请上官姑娘见谅。”琉璃也不说话，浅浅一笑，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你说她是上官家的人？”一听到上官两个字莫启冥狐疑的扫视了一眼琉璃，那眼神似乎想要在琉璃身上开几个口子好好验验是不是上官家的。 “冥王说笑了，我区区一个上官家怎么敢和你们东篱皇室做对，保不齐哪天被你们咔嚓了，我还想留着命多活几年。”琉璃痴痴一笑，“再说了，这素净斋本就是我上官家的产业，哪天王爷看不上眼我关了便是，我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进店的都是客人，哪有尊卑一说？” 不软不硬的话语呛得冥王一句话说不出来，脸色顿时卡白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就算是四大富商之一的上官家，也是皇兄的臣子。” 牧歌微微一笑：“冥王这话倒是说的有趣了，众人皆知，上官家既不入朝为官，又不从军打仗，又何来臣子一说，再说王爷也说是皇上的子民，又不是王爷的，难不成王爷有了不臣之心，还请王爷三思。”牧歌最后几个词压得声音很轻，莫启冥一听，不由的一皱眉，一甩衣袖也不理会赵明珠下了楼，赵明珠瞪了牧歌一眼跟着下了楼。 “我看你家三妹的脾气迟早是要捅出篓子的，你这个做二姐的怕也是省不了心了吧。”琉璃一脸的讥笑，端着茶壶为牧歌添了一杯茶。 牧歌坐下接过茶杯说：“琉璃，我有七分把握，我娘是被秦氏害死的，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爹应该也是默许了这件事。” 琉璃微微一愣说：“你是不是查到了你娘当娘中的什么毒？” 牧歌点了点头：“从启明郡回来我便一直在想，何酒一个卖酒的商人怎么可能得罪太多的人，商人自是以和气生财的，就算有什么天大的愁怨也不至于对着他的夫人下手，所以我怀疑他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从逍遥居带来的消息加上酒泉山庄的酒我大致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琉璃想了想说：“何酒上个月花钱雇人从官道上截获了一批运往皇宫的贡品，之后便传闻酒泉山庄除了新酒，此酒芳香浓郁，饮过的人都说一日不喝便浑身难受，可是与这个有关？” 牧歌点了点头说：“你从酒泉山庄偷来的酒里我验过了，这酒其实和一般的女儿红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味药，醉芙蓉。” 琉璃倒吸了一口冷气：“醉芙蓉，那不是毒药吗？” 牧歌点了点头，默认不语，眼神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妇人抱着小孩子在街上逛着，一旁陪伴着他们的是他们家的男人，这样的亲情自己也曾经想要拥有，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虚幻。 “醉芙蓉，果实有毒，食之上瘾，久之器官衰竭而死，两位姑娘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