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半仙嘴
馨玉，病假后回去上班第一天。 “馨玉，你的电话”同事小玲递过电话。 “您好！”馨玉不知道是谁。 “馨玉，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石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馨玉感到很好奇。 “问的啊！打了几次都说你休假” “不好意啊，我今天刚来上班，您们大家都还好吧？” “我们都很好，我和奶奶过几天要去小城看您” “真的，太好了，石先生我现在正在上班，等有空再联系好吗？” “好的” 馨玉刚挂下电话。 快递员说：“馨玉您的包裹” “谢谢” 馨玉打开包裹一看是一部暂新的摩托罗拉手机。 “哟，馨玉这手机挺漂亮的，我们这里还买不到呢！”小玲羡慕地说。 “噢，我近来很少逛街” “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我没有男朋友啊！” “还保密，刚才讲普通话的那位先生不是吗？他可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来找您” “小玲，那真不是我男朋友” “你就别保密了，不是男朋友怎么会那样关心你，你就好好珍惜吧！”小玲外出办事去了。 馨玉真的想不明白，这石先生到底怎么了？自己又丑又残又凶的女孩，他一个富家子弟干嘛会看上她？再说如果他真是看上俺了，俺也没有这个心里准备啊！ 下班后。 “石先生，您送的手机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馨玉，这可是我奶奶送您的噢！” “啊！”馨玉突然觉得自己太老孔了！脸刷地红到耳根。 “如果您不收我奶奶可会生气的噢，您就收下吧！” “噢！那代我谢谢您奶奶” “我不代，您亲自跟奶奶说吧” “馨玉不说了，我正在开车呢” “好的，再见” “大娘，您好，我是馨玉” “馨玉姑娘好久没到你的声音，大娘好想你啊！”杨喜门听到馨玉的声音很开心。 “大娘我也想您啊，前久休假一直没给您打电话，今天真要谢谢您送我的手机” “馨玉姑娘，不客气，只要你喜欢就好” “谢谢大娘，我很喜欢，听石先生讲过几天您们要到小城是吗？” “是的，到时我们选个周末一起去香凝老家看看她外婆好吗？” “太好了，我还没去过香凝家呢！” “那到时联系啊！” “好的，大娘保重” “爸妈，过几天杨喜门老太太要来小城了”馨玉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二老。 “好好好，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爸妈，到时我们还要去老香的老家玩一转呢” “好啊！那可是当年老爸的根据地噢！”老爸也想去走走了。 “老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馨玉打电话给香凝。 “哇，什么好消息？” “你猜猜” “又猜，你中五百万了？还是要订婚了？还是加官进爵了？” “老香，你正经点好不好？” “是不是小高医生又要请俺们啃辣螃蟹？” “老香，除了吃你还会点什么？” “馨玉求求你直接告诉我算了” “好吧，石先生和他奶奶过几天要来小城玩，还要特意去你家看看你家人” “哇，馨玉爱死你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老青她给回来？” “没听说，估计要照顾秋叶吧” “秋叶怎么了？” “秋叶怀孕了啊” “这个知道” “人家怀的可是双胞胎” “哇，这个你怎么没早告诉我们？” “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就遇到那么多事，我哪有时间给你说这些” “噢！馨玉老杜生病了你知道吗？” “啊，老杜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晚从后坝回来后” “老香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们以为你都知道了” “老香，老杜他现在住在哪里？” “他现在住在市医院，但如果再不好的话可能要转到省医院去。”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也不知道啊，馨玉，那晚你是不是对着他说半人半鬼” “啊，我只是被他吓到了随口说的。” “秋根，以前就说你这嘴说啥灵啥” “老香，你别吓我，我说洛云活过来她怎么没活过来？” “洛云化都化火了怎么活过来，但那二狗不是遭报应了吗？我记得那晚你骂二狗会遭报应” “老香，你别再说了，你越说我都越害怕自己了！呜呜呜” “呵呵呵，馨玉我和你开玩笑的” “玩笑可不能这样开啊！陪我去看看老杜吧” “馨玉真对不起，今晚我真的不能陪你去，我还在加班赶材料” “好吧，你先忙，我过去看看老杜” “伯父、伯母好”馨玉来到老杜的病房。 “你是？”老杜的父母没见过馨玉。 “我是您儿子的同学叫馨玉” “你就是馨玉？”老杜的父母特别惊讶。 “嗯”馨玉都知道这是咋了？难道他们也认为自己是诅咒他儿子的人？ “跳槽专家？”老杜的父母高兴地接过馨玉手中的果篮。 “让伯父伯母见笑了，不是什么专家，只是换了下行业而已”馨玉听到连老杜的父母都这样叫自己，感到很不好意思。 “我儿子从上学那天起就在我们旁边说，我们班有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叫馨玉，班里最调皮的男生都要让她三分，她最爱打抱不平；现在工作了又说我们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跳槽专家馨玉。今天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老杜的父母拉着馨玉的两只手兴奋地说。 “谢谢，过奖了，我真没那么厉害”馨玉的疼手被拉扯得疼到心里。 “伟伟，你醒醒，你们班的馨玉同学来看你了”老杜的mama温柔地在儿子耳边说。 馨玉看着一下子瘦得不成人样的老杜，那脸一边发青一边发紫真的好恐怖，如果不是在病床上看到，在什么山洞或古墓里看到这简直就是木乃伊，挺吓人了，难道真被我一句半人半鬼就咒这样了？馨玉从来没有害怕过鬼，但今天特别害怕自己这张半仙嘴。 老杜听说馨玉来了，手指会动，眼眶里滚出泪来。 “他爸，伟伟有反应了，伟伟能听见我们说话了”老杜的mama激动地拉着老杜爸爸的手说。 “馨玉，多谢你能来看伟伟，伟伟之前一直没什么反应，你一来他就有反应了” “不用谢，我真的很过意不去，我前久有事没能及时来看望他” “馨玉你多陪伟伟说说话”老杜的父母将病房门带上出去了。 “老杜，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馨玉看到老杜可怜的躺在病床，心里难过极了，她掏出纸巾帮老杜擦着脸上的泪。 老杜无力地抬起手给馨玉擦去脸上的泪，然后又猛地垂了下去。 “老杜，都是不我不好，我不应该说你半人半鬼，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好人”馨玉第一次紧握着老杜那双无力的手。 老杜的脸上终于开出了一朵美丽的笑容，他也尽力握住了馨玉的手。 但在馨玉心里对老杜真的只是同学和朋友，在他心里老杜就是一个好人。 “老杜，谢谢你在我生病时天天守护我，我也希望你马上好起来和我们一起玩！”。 “馨玉，你也来了”小高医生推门进来。 “小高医，我来了一会” “老杜今天看起来好多了，昨天以前就像无知无觉的人”小高医生每天都会过来看这位兄弟朋友。 “我也是今天听老香说起才知道的。” “馨玉，没事的，现在你不也来了吗” “小高医生，你说老杜这是什么病啊？” “很奇怪，他这病和你上次病的一样查不出病因，但他比你好多了！” “他这样还叫好？” “是啊，至少他没下病危通知书啊，你是下了好多次。” “原来是真的？”馨玉再次确认了老香的话。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你家里人没和你说过？” “没”馨玉摇摇头。 “多么伟大的父母啊！”高医生看着馨玉根本不知道自己死过多少回了。 “小高医生，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老杜和洛云之间发生过什么？”馨玉认真地问。 “没发生过什么，只是有天洛云喝醉了我和老杜送她去和老香住了一晚上” “那老杜对洛云有没有许过什么诺” “好像没有”小高医挠了挠头发。 “噢，有”小高医生突然想起来。 “许过什么？”馨玉又吃惊又期待的看着这个不再是矮汉林的高汉林。 “洛云喝醉后说，她从小就特别想要一个特别漂亮的大洋娃娃，老杜说等过生日一定送她一个超级漂亮的大洋娃娃，但洛云还没到生日就死了，然后你又生病了，哪还想得起送什么洋娃娃” “天哪，怎么会这样巧，洛云的生日刚好在5月7日，一般含恨而去的人怨气很大”馨玉看着高汉林说。 “老迷信” “小高医生，我也不相信迷信，但这是一种承诺的兑现，那个洋娃娃老杜放在哪？” “上次我去他家时，看见他放在卧室里” “要不你去把那个洋娃娃拿来” 馨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是看了洛云给她的信和回了洛云的信烧了以后自己才醒过来的。 “那好吧”高汉林犹豫了一会。 小高医生顺便将老杜的母亲送回家，让老杜的爸爸继续守着。 一会儿小高医生将那个洋娃娃从老杜的房间里拿来了。 “老杜，你好好休息，我们去帮你给洛云送生日礼物洋娃娃去，我们有空就来看你！”老杜流着泪会点头了，他不舍地拉着馨玉的手，他怕馨玉一走就再也不会来看他了。 “老杜我的好兄弟，你放心吧，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高医生帮老杜用手理了理发型。 “伯父，放心吧伟伟会好的，我们先走了，有空我们再来看伟伟”馨玉和小高医生向站在医院门口的杜爸爸打招呼。 “谢谢” 馨玉一上车就看见半人多高的洋娃娃穿着华丽的公主裙“哇，好漂亮的洋娃娃”。 “馨玉，现在我们去哪？” “先去买个蛋糕，然后去老地方” “OK” 一会儿功夫，馨玉和小高医生来到了后坝。 “洛云，对不起，你生日我们都忙忘了，今天我们给你补过一下，老杜他病得很严重起不了床，我们来代他给你送生日礼物的，还有一张贺卡，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放下所有的怨恨安心地去吧！老杜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让他赶快好起来吧！” “馨玉，你也太神了吧，才念几句，这些东西一下子就烧化了，难道洛云真的能收到？” “小高医生，洛云至少收到了老杜对她的承诺，好了我们回去吧” “馨玉，现在我才明白老杜为什么那样崇拜你，老香她们为什么如此信任你，因为你是一位一生值得信任和最讲义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