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臭小子,太阴了
本来,下定礼是不需要太重,太复杂的。 但,萧千晔考虑到宁家对他本就不满,礼,不能轻。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委屈了宁语。 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宁语。 哪怕只是一个定亲仪式。 他也要让全村的人都羡慕宁语。 他的宁语最好,自也该配上最好的一切。 宁父加快脚步,走到宁语和萧千晔中间。 狠狠地瞪萧千晔:“你到底是喜欢我们家小语,还是讨厌我们家小语啊?你是想害死她不成?” 这锅,太大。 萧千晔表示,背不动。 “宁叔,我当然是喜欢小语,希望小语一切安好的。” “你可想过你们走这样近,会给小语的名声带来多大影响?”宁父凌厉地质问。 萧千晔很尴尬:“是小子考虑不周。” 态度很不错,宁父挑不出错。 但,抢自家闺女的臭小子,怎么看,都顺眼不了。 还没跟他们家小语定下来,就敢想等他们家小语长大娶回家。 他们家都还没有人同意呢。 宁父又狠瞪了萧千晔一眼,然后,无奈地看着宁语。 “小语,你还小,可不要被某些居心不良的臭小子给骗了。” 居心不良 臭小子的萧千晔:“……” 未来的岳父损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他都还在这里呢。 萧千晔有些委屈,更多的还是无奈。 未来的岳父,得罪不起。 宁语说:“爹,晔哥哥跟其他臭小子可不一样,他很好的。” “他哪里好了?”宁父没好气地问。 宁语眨了眨,说:“他长得好看,喜欢我,有前途,还愿意为我下地下厨,哪里不好了?” 宁父:“是个男人都这样。” “爹就没去过灶房做饭。” 宁语低声说道。 宁父:“……” 有这么拆台的女儿吗? 太扎心了! 趁着宁父不注意,宁语冲萧千晔眨了眨眼。 萧千晔秒懂。 他说:“宁叔,我现在说再多的漂亮话,没什么意义。 咱们都在同一个村,你且看着便是。 不管是下定,还是下聘,我都不能委屈了小语。 等小语嫁给我,我也会尽所能对她好。 就这么说吧,家里的活,她不用做,我来就行。” “你要读书,哪能啥事都你做?小语虽娇宠着长大,但也不是啥事不会的。”宁父本能道。 话音落,宁父难色更难看了。 他差点一巴掌拍死自己。 听听,他都说的是些什么话? 他还没同意要将小语嫁给萧千晔这臭小子呢。 这臭小子,实在是太阴了。 居然套他的话。 读书人什么的,果然最是讨厌。 宁父不说话了。 他直接越过前面两人,走前面去了。 宁语冲萧千晔吐了吐舌头,然后,快步上前,抱着宁父的胳膊撒娇。 “爹,你别生气呀!我知道你都是关心我。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嫁给晔哥哥的。” 宁父叹了一声,说:“小语,你还小,爹怕你被骗。别看萧千晔那小子老实,心里黑着呢。” 宁语没说话。 宁父又道:“抛开他心思重这一点,还是不错的,但,你是女孩子,要矜持一点,知道吗?这男人啊,太容易得到,就会不珍惜。” 宁语心里既是高兴,又有些心酸。 这个父亲,不会说太多华丽的言词。 但,他总是事事为她考虑的。 他的父爱,最喜欢的就是用行动来表示。 上一世,她身份拆穿之后,宁父还失落了一阵。 但,对她的关心与爱护,从未改变。 到了后来,因着她的身份,生命受到威胁。 其实,只要宁家与她彻底断开关系,也就不用死。 但,没有一个人那么做。 简单直白一点来说,这家人,是用生命在爱她的。 这一世,她也要让他们都过得好。 宁父见宁语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 心中不由又是一叹。 他摸了摸宁语的头,说:“小语,爹不是要逼你做选择。只是希望你做出选择前,可以认真谨慎。” “有爹在,谁敢欺负我?”宁语一脸骄傲地说。 宁父道:“爹又不能看顾你一辈子。” “我不嘛!我就要爹看顾我一辈子。” “只怕,等你大了,有更多的想法了,就觉得我烦了。” “才不会呢。” 说话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 宁语敢这么撒娇,也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宁父对她宠爱。 到了地里,天色也大亮了。 宁语赶紧跑了过去。 宁父和萧千晔看得心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慢一点,小心别摔着了。” 宁语回头,笑说:“放心吧,没事的。” “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还不赶紧跟上小语?” 宁父突然开口,可把萧千晔给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萧千晔又只剩下惊喜了。 “哦。” 萧千晔应了声,赶紧追上宁语。 宁父看着那跑远的身影,不由嘀咕。 “跟个大傻子一样,以前,莫不是看走眼了?这家伙不是黑心肝,而是傻子?” 宁父这声音,着实不算小。 萧千晔听得是一清二楚。 前行的脚步差点不稳。 身体踉跄了一下。 又听宁父叹息:“连个路都走不好,还怎么保护好我们家小语?” 萧千晔立刻精神百倍,呈现最好的状态。 走路如疾风,在高低不平的地里,却又如履平地。 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便是宁父,也不禁摇头。 十几岁的少年,果然要好好地鞭策才行。 萧千晔很快追上宁语。 宁语已经停了下来,她就蹲在地里,认真地查看地里的土质。 一亩地,四方相差都有点大。 宁语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如何去做,才是最好。 萧千晔并不如宁语那么懂。 但,宁语说出来的话,他还是十之八九可以接得上。 两人在地里走走停停,查看土,分析质地。 然后,商讨出一个最是合理的章程。 宁父也跟在两人身后。 越是听得多,宁父就越是心惊。 他家小语,何时竟懂得那么多了? 该不会是让人给调包了吧? 怀疑一生,宁父立刻伸手拉过宁语的手。 紧接着,将上挽的袖口推高。 很快,宁语手臂上便露出了一个极其明显的蝴蝶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