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终于来了
这条酒吧街全是马三的人在看场子，其中有马三自己的酒吧，也有替别人看的场子。 酒吧街一片狼藉，地上躺了不少马三的马仔，头破血流，气息奄奄。 关云飞站在酒吧街口，一双古井不波的眼睛向前平视，盯着这杂乱的一切，但在他的眼中，这一切杂乱却显得异常美妙，因为这代表着胜利的战果。 关云飞双眸微垂，看着地上已经变形的五连发，嘴角微微上扬。 马三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还动用了枪，不过却被关云飞眼疾手快一棍子给解决了。 关云飞回想着方才战斗的场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马三的战线拉的太长，想护住所有的场子，反而让每个场子的人力不足，加之没有真正的高手坐镇，因此，战斗并不算十分激烈。 方才，关云飞可没有只是看戏，而是参加了战斗，他的战斗力不俗，没有固定的招式，但每一击都有人倒下。 他的武器是一根伸缩自如的铁棍，所向披靡，只是十多年来所积累的战斗经验，根本不是花哨的招式可以相提并论的。 若是说起来战斗力，关云飞和王沐各有所长，势均力敌，而孙二娘由于是女人，力气相对弱了不少，只是稍逊一筹。 但单打独斗，这些老大的战斗力自然不是一般的马仔可以媲美的。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关云飞扭头看去，只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在夜色中直奔酒吧街而来。 “终于来了！”关云飞转身，直勾勾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敌人，冲在最前面的就是洪光。 洪光也看见了关云飞，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几十个人的大队伍静悄悄也停了下来，静悄悄地盯着前方那一个人，他就那么独自站在街口，似乎浑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关云飞，今天你死定了！”洪光气势如虹地吼道。 关云飞云淡风轻，眼角一撩，轻轻瞥了一眼，道：“洪光，我等你很久了。” 洪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等我来收割你的性命是吧。” 关云飞不再言语，只是把手中的铁棍一甩，啪，变成了一条长棍。 哗啦！ 忽然，酒吧街内冲出数十个马仔，这些都是关云飞的手下，里面的战斗已经结束，许多人身上都染上了鲜血。 关云飞似乎有一种感染力，他常年板着脸，连他手下的马仔似乎也传染了这一种性格，一个个板着脸，但毫无例外，每一个眼神中都迸发着炽热的战斗**。 “杀！”洪光也没有废话，大吼一声，手中握着一柄大刀，一马当先地冲杀在前。 洪光虽然是趋炎附势之人，但能够混到今天，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的战斗力并不比其他几个老大弱，尤其是一把大刀使的密不透风，威力十足。 砰！ 一声脆响，一棍一刀在空中迸出了耀眼的火花。 二人欺身上前，两道目光交错，战意盎然。 砰砰砰！ 两人使尽了浑身解数，又是一连串攻击，没有花哨的动作，全是致命的招式，只要是一个疏忽大意，便会吃上一击。 旁边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其他人都是远远地避开，深怕被波及。 两批人马也混战在了一起，刀枪棍棒，层出不穷，鲜血飞溅，惨叫跌宕。 普通马仔的战斗力本就相差无几，双方人数又相当，这一场战斗就格外惨烈，不断有人倒下，却没有一个人退缩，鲜血染红了双眼，更加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一个个就像是发了狂一样。 关、洪二人一边使出浑身解数，一边也密切关注战况。 他们都明白这一场战斗拼的是意志，是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一时片刻恐怕难以分出胜负。 与此同时，永安区以东，孙二娘带领娘子军横扫马三的若干场子，当真是让人见识了女人也顶半边天的威风与气魄。 战斗渐进尾声，但孙二娘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这才刚刚吹响战斗的号角，好戏即将上演。 果然，在孙二娘到达下一个目的地时遇到了强大的阻力，马三的援军已到。 豹子依旧坐镇地下赌场，但他派出了一部分精锐支援，终于在此处遭遇了孙二娘。 双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一个照面就疯扑向对方，娘子军就像是下山的猛虎，对方则像是荒原上的野狼，战斗力都无与伦比。 刀光霍霍之间，肤白腿长，穿着劲爆的娘子军浑身都散发着狠劲，增添了另外一种魅力。 孙二娘穿行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根本没有人可以挡住她，就像是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收割者鲜血，为绚烂的翅膀增添了更多魅惑的色彩。 “姐妹们，让他们瞧一瞧，女人没有一个孬种，女人也可以把男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孙二娘高声尖叫着，娘子军热血沸腾，气势如虹。 这一夜，江宁不再安静，喧嚣异常，但喧嚣的表面下潜伏着更汹涌的暗流。 那条老街道依旧静悄悄的，与远处的喧嚣厮杀形成强烈的对比。 马仔们紧绷着神经，都意识到这种平静太不正常了，恐怕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宛如征战沙场的铁蹄。 马仔们竖起耳朵，心神剧颤，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 豹子瞪大了一双眼珠，屏住了呼吸，握着仿五四手枪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稳住，稳住，老子有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豹子默默地为自己鼓劲。 “站住，否则不客气了。”豹子咆哮道。 乌压压的人群已经在黑夜中显形，数十个面色不善地人直奔而来。 人群置若罔闻。 豹子一咬牙，明白言语制止已经不起作用了，于是大吼道：“开枪！” 砰砰砰！ 一连串子弹呼啸而出，直奔人群而去。 “隐蔽！”一声高呼，人群立刻就散开，寻找障碍物躲避。 豹子见状，心头一松，自己这十来条枪可不是吃素的，他不禁有些得意自己把大部分枪留了下来，否则面对着旗鼓相当的敌人也会抓瞎。 李小川与王沐躲在障碍物后，远远地看着对手。这批人都是王沐召集的旧部。 自从魅力酒吧之战后，王沐损失了一部分马仔，但大部分旧部都躲了起来，一直在等待着老大重出江湖。 这次王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王沐一声号令，大家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王沐想着还躺在病床上的黑子，不禁双眼发红，黑子为了救他吃了马三一枪，差点就把命留在阎王殿，如今虽然抢救过来了，却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今天，他就是来收取利息的，要让马三也感到心痛。 看见那十多条枪，王沐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沉声道：“马三的本钱果然雄厚，江宁的大部分枪恐怕都在他手中。” 说着，左右扫了一眼，自己的兄弟都是刀棍，与对方的枪械比起来确实差了一个档次。 “其他地方没有遇到这样强大的火力，看来马三是把大部门力量都放在了这里，若是能够攻破此处，便是对马三沉重的打击。” 王沐侧头看着李小川，道：“李兄，对方火力太猛，我们冲上去肯定要吃亏，你有没有办法？” 这种情况，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小川身上了。 李小川抬眼望去，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来想办法。” 他面对一条枪并不足为虑，但这么十来条枪，即便他自恃功夫了得，却也不敢冒险横冲直撞地上去。 “那拜托李兄了。” 只要解决了枪手的问题，短兵相接，王沐并不认为自己的人会比对方差。 李小川弓着腰，借助障碍物的遮挡，向远处的黑暗中冲去。 敌人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王沐的方向。 王沐屏住呼吸，凝神望着李小川的方向，只见他就像是一头灵活的猿猴，竟然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就翻上了屋顶。 这里是老街，房屋都不高，只有四五层的样子。李小川尽量放低身子，在屋顶上悄无声息地前进起来。 此时此刻，豹子守在街口，而后面几十米远处才是赌场入口，所以要到达地下赌场就必须瓦解豹子的防守。 豹子一方人并没有瞧见屋顶的人，因为李小川为了防止弄出动静，根本没有走太快，小心翼翼。 见敌人不敢冒头进攻，豹子心头不禁一松，有枪在手，果然威慑力十足。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给老子滚蛋，否则，老子见一个打一个，让你们去见阎王爷。”豹子底气十足，耀武扬威地吼道。 王沐闻言，反驳道：“豹子，你们不要执迷不悟，马三众叛亲离，快完蛋了，若你们弃暗投明，我保证既往不咎，今后保你们吃香喝辣。” 王沐故意与豹子言语纠缠，从而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掩护李小川的行动。 其实，他并不指望对方真的弃暗投明，一般马仔还有可能投入他的麾下，像豹子这种马家的亲信是很少有背叛的可能。 果不其然，豹子皱了皱眉，心说竟然是沐疯子亲自带队，但他有枪在手，底气颇足，不屑地哈哈大笑：“别做白日梦了，对面的人，给老子听好了，识相的就把沐疯子给绑了，我可以在三爷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大家以后跟着三爷混，比跟着沐疯子何止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