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隔墙有耳
赵一泽真是惊着了,万万没想到张恒一眼看去也算是一亮眼帅气,谁承想骨子里却是一臭牛氓! 她一边暗暗运气找机会打击报复,一边拼命抵抗着越来越缺氧的嘴上运动。· 张恒亲够了,见好就收,趁着赵一泽呼吸不畅,反应迟钝,猛然松开手,动作极为灵活的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几步窜过马路,上了自己的车,头也不回的一脚油门溜了。 赵一泽瞠目欲裂的瞪着逃跑般消失的张恒,只气得七窍生烟,用力在嘴上擦了两下,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江淼进了门,正对着镜子刷牙呢,手机响了,苗园园打过来的,她忙按了接听键,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喂。” “三水。”苗园园叫了一声,便突然没了声音。 江淼专心听着手机,等着她后面接着说的话,等了一会也听到动静,不由一愣,疑惑的唤了一声:“园园?” “嗯。”一个拉长音的回答,尾调带着哭音。 江淼吓了一跳,还握着牙刷呢,手一松,直接掉在了地上:“怎么了?” “我妈现我和我表哥的事了。·”苗园园的声音就和世界末日了一般。 弯腰捡起牙刷,江淼瞪大眼睛,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定住了目光:“怎么回事?” 手机里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才重新响起苗园园的声音:“昨个大半夜的,我妈打电话过来,我睡得死,是我表哥接的。” 镜子里的江淼皱起眉头,脸色有点难看。 “他刚说了两句,我就醒了,随口问了一句谁打来的电话,然后我妈就打电话说要过来看我。 江淼脑袋嗡的一声,有点晕:“你是不是傻啊你!晚上睡觉你不关机!” 苗园园欲哭无泪:“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骂我。怎么办啊!快帮我想想。” 江淼也是头大如斗,这事放谁身上,准保谁麻爪,何况是被苗妈现了。 江淼打小时候认识苗园园那会。就一直挺怵苗妈的,苗妈长得倒是挺纤瘦小巧,只是那脾气,就和过年那会的爆竹,说炸就炸。想泼水都来不及。 苗妈从小就不惯着苗园园,当她亲眼目睹的苗园园挨揍的现场直播都不下几十次了,后来两人长大了,她还不时的拿这件事和苗园园开玩笑,抗议说若是自己将来得了什么婚前抑郁症,那一准是被她和苗妈闹出来的阴影。· 苗园园谈个恋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犯到苗妈手上,现在她不但背着家里恋上了,恋的人居然还是她表哥,这事要说苗园能笑眯眯接受谁敢相信呢! 现在别说苗园园了,就连江淼都觉得苗妈这次过来整不好包里什么都没带。就揣了两把大菜刀,一把用来收拾苗园园,一反用来灭了隋毅。 真是怎么想怎么惊悚,想着想着,她一时没留意,就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你妈过来还不得弄死你啊!别说你了,估计你表哥都够呛能脱身。” 电话里顿时响起苗园园的哀嚎:“那可怎么办呀!” 江淼眉头都皱打结了,想骂人,又心疼,忍了又忍。最后问道:“那你表哥呢?这事他不是也知道么?他打算怎么办啊?” 苗园园原本泫然欲泣的腔调微微缓和了几分:“他说让我别管这事。” 是隋毅能说出来的话,江淼感觉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隋毅这人做什么事情一向心中有数,能把这话说出来。估计心里是真有想法了。 “那你就别管了呗?” 苗园园都快哭了:“我妈眼看着都要过来了,我哪能不管了啊!她不得来找我啊!不等住我这啊!她能放过我么?还不得弄死我啊!” 江淼被她吵得头都晕了,光顾着打电话,连管仲进了门了都没听到。 她扯着嗓子吼人:“那你说怎么办?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又解决不了!不让他处理又有什么办法?” 电话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淼吼完了,又有点后悔了,想着苗园园都这样了。她不帮着想法子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上了,心一软,她忍不住出声哄道:“刚才我语气不对,你别和我计较啊!” “嗯。”苗园园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闷,多少有点气着了。
江淼有点心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行了,你其实也不算多惨,那是你亲妈,还能真把你打杀了?无非是拍你两巴掌,骂几句罢了,你小时候还少被揍了?” “嘿!”苗园园怒了:“你怎么还揭人短啊!再说这和小时候那会能一样么?” 江淼也不管她是不是看不见,点了点头:“是不太一样,小时候那会,你表哥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现在他还知道挡你前面了,你就知足吧。” 苗园园无语了。 江淼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接着说道:“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比你惨多了。” “嗯?你怎么了?”苗园园声音猛然提高:“出什么事了?” 江淼有些感慨,看到没,这才是真朋友,好闺蜜呢,关键时候是真知道关心人。 叹了口气,江淼看着镜子里那张哀怨的脸:“我马上就要无家可归了,你千万要坚守阵地,等我万一混不下去了,好去投奔你。” “什么?管仲要撵你出来?”苗园园惊讶了。 江淼没吭声,心里又酸又涩,一抽一抽的疼。 “因为什么啊!”苗园园追问。 江淼却突然不想说了,晚上那会同赵一泽一吐为快之后,她嘴就有点懒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成了车轱辘话,自己听了徒增伤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隔着手机,苗园园也看不到江淼的表情,她心里着急,就忍不住追根究底。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感情这东西挺不靠谱的,你不想认真对待时,它特真诚的黏糊着你,等你真下定决心好好重视起来吧,它又开始趁你不注意一点点淡了,等你察觉时,一切都有点晚了,却只能眼睁睁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