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真相第一录】
“故事首先要从王朝去寻找救世主开始，当然我如果从避难所讲起，你或许能听的更明白一点。”安菲尔看着眼前这个人，只是憔悴的说着。 然而我只是“砰”地一下子，踩到了她的脑袋旁边。 “我建议你长话短说，我没有兴趣听你说着这些有的没的东西。”我摩挲了一下手指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好……我长话短说。不过这个故事依旧会很长。但是你会明白的。” 她看着我，咳嗽了一下，最后还是凄惨地说着，似乎十分相信这个故事能打动我。 因此我选择耐心的听着。 “起初，在更久远的时候，那时虽然依旧很悲伤，但仍然不像此刻那样悲伤，从那个时代开始，人类就开始互相伤害。 在此之后，为了追求更强大的战士，有了有超能力的新人类，人类便和新人类互相伤害，一些顽固的人类拒绝集体变成新人类的提议，陷入了永远的战争之中。 那些顽固的人类当然打不过新人类，毕竟那是更高级的人类。 但人类卑鄙地用核弹重新清洗掉了地球，拒绝进化，人类如同鸵鸟一样被迫瑟缩在狭小的避难所里面苟且度日。为了日后反攻打算，人类封存了一批具有超能力并听命于人类的超能力者在特殊的石头里面，这便是石中人。 这就是我小时候，和在联邦里面得知的全部过往的事情了。 曾经在避难所的我，无数渴望着地面上的世界。 只是苏醒后的这片大地依旧是悲伤的，水平面上涨70m。人类种和新的进化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是把头深在泥土当中逃避就能弥补的了这样的差距的，除开新人类，大地上已经有了很多新的原住民，他们是兽人，精灵，还有各种各样的种群。当人类出现在原住民的眼前时，人类和原住民都很震惊，原住民震惊于人类的科技与经历，而人类震惊于这比新人类还要强大的超能力天赋。 人类忘记了历史的沉痛教训，选择了继续维持人类的垃圾传统。新的原住民在大地上已经有了很多独立的王政体。当他们再三确认，彼此的武力，以及王国的适应力的时候。新一轮剥削又开始了，人类组成的新的政府开始继续大规模剥削行动，这就是联邦的雏形。当然，他们那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我的家庭也是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才准备迁入联邦的，尽管，有些时候听到的都是谎言。 所有人都来投靠了联邦。包括新人类，这些人好像忘记了数百年前的仇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新人类的坑里面。当然，这全部要怪人类的自私自利，而联邦准备再一次复制血腥的资本积累。只是这样畸形的政府，却发现了一个本来不可能发生的问题。 那就是原住民对自由的呼唤，是那些旧人类远远不能理解。这是未来不是历史，更不是异界。原住民靠着人间最简陋的武器打赢了天堑之战。逃离了天堑，来到了广阔的关外。而关内的土地在联邦的步步紧逼下早就已经岌岌可危。 联邦这才意识到，要反省他们的剥削方式。以及重新认识到这些超能力的重要性。说来也是一个笑话，他们自己居然忘记了什么一样，一边让属于新人类的神殿组建发掘并抓捕那些从过往复苏过来的石中人，一边自己也组建抓捕团。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哪怕没有张捷。 是人类的自私和冷血，造就了今日。 人类架空了原住民各个王国的一部分，却不能直接控制这里。纤弱的人类，很显然不太能一时适应这片末日后的残酷土地。但是有一种东西却是相通的，那就是人类资本家和新人类资本家搅和在了一起。 究竟是从哪里搞错了，谁也不清楚。大概是又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吧。 而原住民所组成的王朝此刻却需要一个人来替他们夺回政权。他们已经不太能跟得上人类和新人类的斗争了。若是没有那场格里安的天堑之战，原住民这个组织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 他们相中了，教团新发掘的的AA级石中人，张捷。并就此认为这就是他们传说之中的救世主。于是一路派遣人马去接应他，因为你和张捷在一起，然后就是错误把你认为成了那名石中人。 联邦听闻这个消息，赶忙去阻止，奈何鞭长莫及，于是只能用物资补助去让兽人做这件事情。于是你就知道了，有了兽人抓你们的那一幕。随即，原住民的王朝连忙派遣人马进行救援，分为明暗两路去策应张捷。 这个时候，原住民的王朝已经拿到了谁才是救世主的情报，但他们并没有声张；随即，秘密透漏给那些底层原住民和底层人类组织，于是就有了另一路更为滑稽的人马。 你们赶到了精灵之森，兽人本身是不愿意对精灵开战的，奈何联邦的给的补助实在是丰厚，竟一时大开了武器这一道禁令，兽人进攻精灵之森，王朝带走了张捷，而你此刻便成为一个幌子。 只是没曾想，你九死一生的竟奇迹一般逃了出来。要知道，王朝当初给的条件是不惜一切的代价把你们俩给困住。我只能说看起来，你俩都不简单，和精灵都有关系。” 安菲儿看了一眼我，我看着她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只能继续讲道。 “原住民王朝的做的戏还是很足的，他不仅让那些零星的抵抗军配合那些关内底层的破组织，更对相当多的雇佣兵进行了收买，以便提供便利，当然，即便不用钱，仅是复兴原住民这一项就足够让这些愚昧的家伙振奋人心的了。 于是这些傻子就开始了明争暗斗，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早就有相当多的人倒向了联邦了，毕竟美好的生活谁不喜欢，包括贵族，忠诚？那是什么？甚至早就有人为了表示忠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同胞。算的了什么，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别人又算的了什么？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好多人想要用你的命去取悦联邦，好换一个联邦骑士的名额。也是，连自己的妻儿家族都可以不在乎，这样好的机会，岂不是更不能放过。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你又没有影了。如果说你躲在哪里还好说，问题是，你竟然一脚踏进了地下城里面。辗转过后，你回来了，尽管联邦扑了一个空，终究还算是抓到了你的马脚，但是这个时候原住民就准备带着你强走了。 只是走到半程，联邦就带着那些投靠联邦的原住民和骑士们，大概不到二万人，号称一个亿去追你们。前有堵截，后有兽人，说啥也走不到联邦的天堑大门了。 于是那些原住民再次壮士断腕，下面就是你们几个坐着破风筝逃离那里的最后了。留在原地的原住民，被屠杀一空，而进攻的原住民也死了一地，但是谁在乎？都互相残杀死干净了才好呢。 你们到了后乃关，本想寻求那个哨所的总督的帮助，结果那个总督早就因为长时间对石中人的分析实验而疯了。你们继续前行，最后冒险进入地下城到达克莱市区，由诚叔走大路应付检查。 关于莫迪和诚叔的恩怨，我不想说了。你也不爱听。你们到了市区，从到了那里再把你接到基地，又花了不少时间，然后惊人的发现真正的救世主已经被接走了，而你只是个冒牌货。而张捷已经开始忙着上台整理政敌，王朝对他自信满满，认为他一定可以扭转乾坤。 然后就是对你的忠诚度进行测试，当时有的人恼羞成怒，毕竟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最后换来这个成果谁受得了。提议直接整死你，但是诚叔还算讲究，或者是莫迪说了什么，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总之你是没有死，然后一系列的测试，对你的忠诚与能力，判断你，还算可以。至少不算太差，虽然石中人的级别低了一点，还有缺陷，总归是石中人。还是作为张捷的冒牌石中人。 实际上，也是如此，王朝没有看走眼，张捷的确是强大的不行，可是张捷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至于为什么张捷能当选登上舞台，那是因为王朝明面上和人类和新人类是共治政府，并且也有自己的统治基盘，就是小了点。 联邦里面，有这些势力，一是对联邦不满的那些工人组织，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团体，他借着格里安突破天堑的关口，大肆笼络这群人，这群不堪剥削受到鼓舞的人，在得到王朝的资源之后不停闹事，这让联邦大为恼火，但是因为有王朝罩着，一直没有变动。 他在登上了舞台之后，向王朝许诺夺回政权，随后就是向暴力分子许诺革命。 又成为双面间谍和联邦人类达成协议，向西方的兽人许诺天堑外的土地，这样一来，海量的兽人涌入了王朝。 王朝的难民涌入了联邦。 联邦又一次得到了难民潮，联邦更狠则是直接让这群人出去送死，也就是之前那一次号称一亿的大军出征对抗兽人的行动。用张捷的话，这叫驱虎吞狼。 在格里安突破天堑之后，人类早就对原住民发动了一波大清洗运动。这让本来就不满的原住民被迫手足相残。阴影尚未过去。 张捷便大肆鼓吹这一切都是联邦的阴谋。 很多事情不是因为你笨你才中计，因为那些人聪明，所以才中计。 当你感受到了阴谋，却没有发现这一切都是张捷计划的一部分。 张捷在这途中大肆收编了许多石中人，采用了各种办法，用以逼宫联邦，最后无奈，只能和谈，再或者他用超能力记忆控制，直接控制那些人。 毕竟人类无法离开那些避难所太久，即便开展了那么多的实验。 即便有时候，那些实验，地面上的王国都知道。 张捷不知道又开出了什么新条件，大抵是武力和利益并用吧，并开始挑拨起联邦和那些工会的关系，自己充当起好人，当然，这些东西，在那场会议之后，这些暴力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对暴力团的许诺，无非是各种利益，再或者许诺其去往别的地区或者国家。 于是你们这些暴力团就被踢到了这里和兽人火拼了，甚至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有。 张捷一个人就把你们所有人都淘汰了。联邦的新人类和人类资本家被原住民唾弃，不信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批围绕在张捷手里面的武装。而你们之所以被淘汰出局，大抵也是你们没有能及时表现对张捷的忠诚吧。 而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兽人和精灵摧毁了王朝的家园，竟然让联邦诡异的成为了一个新的国家。对于那些资本家来说，这无疑又是好的买卖。他们团结，但他们也同样不在乎联邦究竟怎么了。 侵占旧王国的领地，继续扩大他们的工业。这就是那些人现在的想法，至于主义？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谁在乎？还有王朝，现在被沦为了和新人类的交换的筹码，而张捷就牢牢坐在新人类资本家那张椅子上。因为他知道，相比于破烂的王朝，更加聪明的新人类才适合帮他统治这个国家。 你打不赢他的，那是张捷。 或者说，你们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 就好像《索菲亚的悲伤》里面说的那样，科学家把无法预测的基因混入基因池一样，犹如一个水滴滴入了大海，谁都忘记了，或许一时间吵吵嚷嚷，人们一时间激动，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打败张捷！你们配吗？凭你们这几十个愚昧和无知的人？！！凭借那些野蛮的兽人，做梦吧。归根结底，人类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因为新人类天然优秀，而是因为人类的自私和冷血。若是没有这些，事情会发展到今天吗！！！你说立场？你说背叛，那究竟是什么啊！只要自己活得好，为什么要管那些，你看你走了一路，有那个人想过这些东西。” 我听着她的话，一直听到看着她状如疯魔的样子，我没有任何触动。 只是看着她。 那只手，看来不是踩得的太重，而是踩得太轻。 “你用了接近十分钟来说这些，就为了说明联邦的强大。人类的自私和冷血，是那些自称为精英的自私和冷血吧！我们有做过什么吗？！！这些同样底层的人，也同样和任何人一样都在受苦吧！” 我舔了舔嘴唇，只是清清嗓子说道，没有任何语调，也没有感觉到受到了震撼。 我知道她说的已经够靠谱的了，事实上，这是我走过一路上，听过的最靠谱的，最接近事实的一个说辞。 只是…… 她盯着我，就好像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样。 随后似乎气笑了一样说着：“那些底层的蠢驴和泥腿子，也能算是人吗？一群灰色牲畜，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听着民粹主义呐喊就人云亦云，一口一个我爱什么，脑子里面盘算的还是家里面那点小九九。” “他们怎么就不算是人了？你就不曾看看人间的苦难，就不曾听见民众在呐喊？再不愿忍受剥削人们将这世道来推翻。你也曾是这其中的一员啊。”我盯着她，似乎想说出心中的话，随即又咽了下去。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 “蟑螂和蓝藻有一天还想翻身，重新做人嘛？还想改变世界，可能吗？”她盯着地面上水沟里面的藻类还有爬过去的蟑螂，似乎是临时起意一样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法兰西万岁，是不是还想说街垒，我告诉你！”她的语气变得凶狠了起来，“人类不是曾经那个人类，时代也不是那个时代了，或许原住民可以，但是你甭指望他们敢顶着燃烧弹往前冲，就是那些原住民冲了，也毫无意义。就仅仅是那些石中人部队就够那些原住民喝一壶的了，后面还有那么多的现代武器。” “蟑螂和蓝藻就不能翻身了吗？” 我将脚抽了出来。 我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看了看我，似乎是知道了我已经接受了现实。 “你知道就好。” “蟑螂和蓝藻就不能翻身了吗？” “蟑螂和蓝藻就不能翻身了吗？” 我连续念了三遍。 “你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我这样说着。 “你现在知道畏惧了？我告诉你，现在悔改还不晚，和联邦作对是没有前途的，加入新人类的张捷，凭你的身手一定……” “一定……怎么？” 我狠狠地将脚踩到了她的胳膊上。 “你在临走前，最好还是把这条胳膊留下来。” “啊！！！” 这样的惨叫声，回响在我的耳畔，可我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谁TM告诉你蟑螂和蓝藻就不能改变命运了！你tm又对石中人懂什么！你就敢大言不惭说什么石中人。还什么一些顽固的人类拒绝集体变成新人类的提议，陷入了永远的战争之中。” 她的胳膊被我彻底踩碎了，我跺了跺脚，拎出来一根烟说道。 “我告诉你。 一，听完你的话，我很高兴，我从中知道了一件事情，如果联邦像你这样的人很多，那么我知道联邦的力量其实一团虚无，因为没有一个奴隶会对奴隶主保持忠诚。 二，我不是从今天开始有这个念头，更不是从昨天，而是早就有了这个念头。我等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垂死病榻，而是要用我剩下的生命换回一个机会，仅有的一个机会，那就是回到战场上，告诉他们，你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但你夺不走我的自由。 三，如果你认为兽人进不去联邦是因为有三十七个坦克师，那么我告诉你，兽人会进得去，一定会！因为这是我说的。” “你真是疯了。” 安菲儿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 “你会后悔的。” “我也最后教你一句，毁坏现实世界的不是不切实际的理想，而是平淡无奇的理想。人们信任普通人是因为人们信任自己，而人们信任一个伟人是因为人们不信任自己。因此，对伟人的崇拜始终在软弱和怯懦的时代出现，只有其他所有人都渺小时，我们才听说起伟人。” “……” “滚蛋吧！还TMLGB让我请你走啊！” 我大声对她喊道。 “什么？！” 她简直不相信，我竟然放了她。 可是我既然说了，她便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看着我。 随后…… 想要走，却…… “滚！！！” 我大声喊了出来。 声音在走廊里面不停的回荡。 她吓得走了几步。 只是…… 她走两步便回头两步生怕我反悔，又怕我耍什么幺蛾子。 回头看看我。 “我和你不一样，你也不必看着我，踩你一只手是因为，你背叛了诚叔，踩你一只手是因为你背叛了人类。我不像你们滥杀无辜，还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会后悔的，然后你会死的。” 她说完，就回头继续走着。 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我不会。”我这样说着。 一头走到了她的前面。 头也不回。 “下次见面，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最后我这样说着。 再不去看她。 她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 “叛徒，你还等着别人去送你吗？”我笑了笑。 再不去看她。 直到我一个人闷声走回了上面，我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做了一个这样的决定。 这不是自己的圣母。 是因为即便没有安菲儿还会有马菲儿。 就这么一个货，反而对自己有利。 至于自己的情报。 我只是想到了那句一些顽固的人类拒绝集体变成新人类的提议，陷入了永远的战争之中。我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甚至吐出了烟头。你要是知道当年2亿7千万一个新人类进化名额，你还会这样说嘛？ 不……已经都过去了，往事不重提。 只是，那些为了贫民献身的军人，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英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一切已经陷入了倒计时，没有时间去犹豫了。随着，安菲儿回到联邦报道，一切都会拉开序幕。兽人的进攻还没有延伸到败北的时间，而今天到那一天这一段空隙，就是我的全部了。 只是凭借着，那些货色儿。 我想了想诚叔组织里面的那些人。 担忧啊…… 回头看了那一眼空无一人的地下城隧道，我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你对石中人懂什么……皮毛而已。”说着我想起了张捷，“你会懂的吧，不……也许你也不懂。石中人这样的生物是怎么样才有的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