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结婚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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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初的回答,并没有让霍瑶瑶察觉到任何异常。 霍瑶瑶只是非常开心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虽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陆垂云的女朋友,但是陆江初更多时候,还是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子看。 而站在一旁明显更加早熟的庞妙菲,却隐隐皱起了眉头。 她从陆江初的回答中,察觉到了一些不那么乐观的因素。 这让庞妙菲有些担忧,她趁着霍瑶瑶出门取发饰的时间,问陆江初道:“江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庞妙菲的敏感让陆江初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不妥当,她不该把那些东西表现出来。 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成定局。 陆江初并不打算把她的计划与猜测告诉任何一个人,对于陆江初而言,如此关键的时刻,她只信任她自己。 这并非是她凉薄,而是因为她面对的对手,的确有这样强大的感知力。 任何一方面出问题,那个人就能够察觉到,这也是陆江初没有告诉任何人严嵇被取代的原因。 于是,面对庞妙菲的疑问,陆江初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失神。 不过现在我已经好了,没有什么问题。” 陆江初说完话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 庞妙菲相信了陆江初的话,也真心地为陆江初高兴起来。 庞妙菲与陆江初虽然在家世上面差距很大,但是她为人洒脱,性格坚毅,陆江初与她相处时,两人都能处于一种很舒服的状态中。 所以庞妙菲很是在意陆江初的情况,她年龄比陆江初大几岁,很多时候陆江初都感觉,庞妙菲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自己看霍瑶瑶一样。 这让陆江初意识到了,很多时候自己的封闭。 在她身边有这么多人,如此关心她,爱护她。 正是他们,让她有了做事的动力。 想到这些爱自己的人们,陆江初眼中流露出来了幸福的色彩。 她这样的神态是装不出来的,庞妙菲那还有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在陆江初正扮演一个幸福的新娘的时候,这个岛已经被她派出去的人,完全封锁了起来。 陆江初此次调用的手下,都是她能够绝对信任的。 之前笑脸组织的灭亡,固然有那个人为了洗白自己的身份自断臂膀,其实还因为,那么一个暗中的组织,能量怎么比得过严嵇的势力呢? 要知道,严嵇所掌控的严家,足以控制整个华国。 那人取代了严嵇的身份,便以为自己也得到了严嵇的权利。 想到这里,陆江初心中有着冷笑。 这时,顾和光正好走了进来。 他看向陆江初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与爱慕。 陆江初也笑得很幸福,她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同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简直是如同童话一般的婚礼现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温馨又华丽。 这小岛百年前曾经是英属殖民地,岛上的建筑物都很有英伦风格。 小岛上唯一一座教堂,处于悬崖的位置,虽是悬崖,但因其漂亮的风景,倒并不显得惊险,甚至还多了一种美妙绝伦。 教堂前面是绿茵茵的草坪,虽是12月,但是这里却如同春日一般。 小草毛茸茸地探出头来,给人一种内心柔软的感觉。 再看见陆江初走出来后,大家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霍联瑞与傅长嶙也来到了婚礼现场,他们俩都很沉默,但是看见有着幸福笑容的陆江初时,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虽然今日,能够有幸与陆江初在一起的人不是他们,但是看见陆江初能够幸福,他们却还是觉得满足。 但傅长嶙看着看着,笑容就凝固了。 这一次自从陆江初与严嵇回国后,他就没有见过严嵇。 傅长嶙之前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知道,严嵇也多半不愿意见他。 他们两个人本就是情敌,之前就多有龃龉,如今严嵇作为胜利的那一方,不想见他倒也正常。 但是此刻,傅长嶙却突然知道,严嵇为什么会避而不见了。 其实在来参加婚礼的路上,傅长嶙就受过多方阻拦。 那时家族企业突然受到强敌打压;家人情况也出现问题,父亲病情恶化;母亲去算命,说最近不宜出门。 而他不顾这些强行出门时,还差一点就遭遇了车祸。 最后傅长嶙能够成功来到这个小岛,还是因为他和沈懿然坐了同一架飞机。 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东西,傅长嶙都只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毕竟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事事顺遂,会出现问题倒也正常,就当做是流年不利吧。 但是现在,之前所有的疑点此刻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傅长嶙意识到之前是有人在刻意阻拦。 因为此刻和陆江初结婚的人,绝不是严嵇。 这人身上有着骨折的痕迹,骨骼明显有些问题,傅长嶙突然想起沈懿然曾经说的话。 那时沈懿然告诉他,顾和光很小的时候就犯了一种容易骨折的病,那种病之前并没有疗法,而沈懿然为了给顾和光治疗,投资了一个实验室。 之前那个叫做酒保的人,就是这种病症的患者,所以能够让傅长嶙察觉到异常。 当时他与陆江初,怀疑这种病的某位患者,可能是一切事物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们从未怀疑过顾和光,因为那时候在他们心中,顾和光已经死去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但如果把这个事实推翻,所有的东西都能串联起来。 傅长嶙心中顿时警钟大作,他下意识站起身想要阻拦陆江初。 他意识到陆江初被骗了。 但是有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 那个人的力道很重,手指都快掐进傅长嶙的胳膊中了。 傅长嶙低头,他看见了沈懿然,目光有些疯魔的沈懿然。 沈懿然问:“小傅,你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但是傅长嶙却感觉不寒而栗。 他第一时间意识到,沈懿然竟然是知情者。 而沈懿然在知情的情况下,竟然默许了这种荒唐事情的发生。 她默认顾和光取代严嵇的身份,她选择让一个儿子活,推另一个儿子去死。 傅长嶙只觉得心凉进了骨子里,他认为陆江初是被沈懿然与顾和光这对无耻的母子骗了。 就连陆江初当初那些美好的回忆,也不过是顾和光这个人渣玩弄她的方式。 他一次又一次推陆江初下地狱,他要的就是折磨陆江初的快感。 而陆江初竟然要在这种人的欺骗下,重新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种事傅长嶙只是想一想,也痛得心如刀绞。 这是他最珍视的女孩啊,怎么能够被别人如此对待? 不行,就算是豁出自己这条性命,傅长嶙也一定要将一切给揭穿。 那些强烈的想法与情绪,不过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便消解殆尽。 傅长嶙想推开沈懿然,告诉陆江初真相,但是他这时候才发现,他竟然动不了了。 光是维持站立这个姿势,就让他精疲力竭。 傅长嶙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低头看向沈懿然掐住他胳膊的手。 沈懿然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傅长嶙的肉里。 她的指甲上有毒! 傅长嶙意识到了这件事。 但是他却有口难言。 这毒素比他想得厉害得多,傅长嶙甚至表面上看上去一切正常。 因为他的突然站起,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傅长嶙身上。 陆垂云皱起了眉头。 他向来是知道傅长嶙对陆江初的心思的,他也对傅长嶙有一定的好感。 但这并不代表陆垂云会允许,傅长嶙有抢亲的想法。 陆江初表现得有些意外,她问道:“长嶙,你怎么了?” 傅长嶙站起来的时机,是陆江初与那个人即将在神父面前宣誓的时机。 他无疑打断了婚礼一项重要的进程,好在这次能够参加婚礼的人,都是陆江初的挚交好友,没有一个人议论纷纷。 他们都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好在这时候,傅长嶙似乎听了沈懿然的话,被沈懿然拉着坐下了。 但实际上,此刻的傅长嶙却如同被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体中一般,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他甚至连送出一个眼神都做不到,只能够定定地看着一切的发生,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 但是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他们见傅长嶙没有任何反应,也只以为他是太失魂落魄了。 这倒也正常,毕竟傅长嶙对陆江初可是多年爱慕。 大家的眼神有些复杂,但都有些庆幸,一切还能按正轨走下去。 这时候,陆江初听神父问道:“严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这位女士做你的合法妻子,和她共同走进婚姻的生活,爱她,安慰她,追随她,忠诚于她,直到永远?”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陆江初对面那个男人,明显有些动容。 他甚至有些红了眼眶,就好像被感动了一样。 见他这么入戏,陆江初虽然在心头冷笑,却还是假装红了眼眶。 这是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 那个人回答:“我愿意。” 于是神父转头看向陆江初,他问道:“陆江初小姐,你是否愿意……” 神父的声音在陆江初耳边响起,但陆江初只听进去了前几个字。 因为她看见的远处飞过的一群鸽子。 蓝天与白云之下,茂密的丛林之上,一群白鸽在飞舞。 这个画面就如同电影中的场景一样。 陆江初扬起了嘴角,终于露出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最真实的一个微笑。 她微笑的时候,那一双如同琥珀的眸子,闪闪发光,让人根本离不开眼睛。 白鸽是陆江初与他派出的人约定的信号,这个信号象征着他们终于救出了严嵇。 而陆江初面前的男人,似乎真心在结婚,并没有在身上带什么通讯设备。 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变数。 只不过此刻,婚礼的现场再次沉闷了起来。 因为刚才神父问出问题之后,陆江初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在陆江初眼中,她看向的是蓝天之下的鸽群。 在别人眼中,她看向的是傅长嶙。 刚才傅长嶙突然站起来,一副想要抢婚的样子,就已经让大家内心觉得不安了。 而此刻陆江初竟然在如此关键的环节,一直盯着傅长嶙发呆,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这让大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就在他们怀疑陆江初与傅长嶙是不是要一同逃婚的时候,神父顶着压力,又问了第二遍。 这一次,陆江初终于回过了神来,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一点也不着急,安静地听神父说完每一个字—— “陆江初小姐,你是否愿意你面前这位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和他共同走进婚姻的生活,爱他,安慰他,追随他,忠诚于他,直到永远?” 神父说的是英文,他的声音也是纯正的英式口音,听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陆江初听得那样专注,她嘴角的笑意是那样强烈,她脸上幸福的光芒是那样夺目。 所有人都放下了心来,包括陆江初面前的男人。 他们想,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毕竟此刻的陆江初,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幸福,足以让任何见到她的人都为之动容,感受到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感动之情。 大家也都微笑起来,这时陆江初终于开口道:“我不愿意。” 那个神父习惯性地开始说后面的台词:“从现在起,你们将不再害怕风雨,因为你们将相互庇护,挡风遮雨……” 他的语速不算快,足以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神父这时候才意识到,陆江初带着那样幸福的微笑,却说出了拒绝的话语。 而此刻,全场一片哗然。 陆垂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有急躁。 反正陆江初所做出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陆垂云相信,当陆江初决定改变主意的时候,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信任她。 其他人也是和陆江初差不多的反应,毕竟,严嵇那边的亲友只有沈懿然一个,而他们只支持陆江初。 而沈懿然的力气,似乎也在刚才阻拦傅长嶙时用完了,她此刻处于一种昏沉且迷蒙的状态中,只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实际却对外界并无感知。 那个神父怀疑陆江初是说错了,但他还没有开口继续问陆江初,她便继续微笑着回答道:“和光,我不愿意。” 这句话如同地雷一般扔到了人群之中,那些原本还冷静的人,此刻全都丧失了平静。 作为陆江初的好友与至亲,他们当然明白顾和光是谁,他们更是比谁都清楚,顾和光对陆江初重要的影响力。 还有一点事实,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那就是顾和光已经死去。 但是现在,他们却听到陆江初在说什么? 她竟然把严嵇,看作是顾和光了吗? 难道陆江初还没有走出来? 又或许是她的状态出了一些问题? 大家眼中满是担忧,于是在躁动之后,人群又陷入了死寂。 陆垂云成为了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一个问题都没有问。 他只是大步上前,扯着陆江初的手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垂云要训斥陆江初的时候,他将陆江初护到了身后,举起一把枪,对准了面前的男人。 陆垂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哥哥总是这样无条件相信自己。 陆江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而在陆垂云反应过来之后,大家也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站在了陆江初那一边。 不管陆江初是错认了也好,没有错认也罢,他们都无条件支持她。 陆江初就这样,被一群人牢牢保护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而傅长嶙也挣扎着走了过来,那个毒药的药效虽然剧烈,但或许是因为沈懿然下的分量并不够的原因,药效消失得也很快,让傅长嶙能够恢复一些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 傅长嶙不知道,陆江初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 而傅长嶙心中的疑问,也是顾和光想要知道的问题。 从一开始听到陆江初回答那句“不愿意”的惊愕,再到听到“和光”两个字的讶然,顾和光在众人敌视的目光下,已经进入了情绪的第三个阶段。 他感觉到荒谬、失控、不安,但他表现出来的,却仅仅是单纯的疑惑:“江初,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我不是严嵇的?” 他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驳两句,就这样承认了陆江初所说的话。 众人一听,内心的防备更重了,但是顾和光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傅长嶙的心沉了下去。 傅长嶙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岛虽然是严嵇之前给陆江初买的,但是此次婚礼的布置,都是顾和光负责的。 岛上的安保、防卫、乃至于离开的码头,都在严家手下的控制之下。 那些严家的手下,还并不知道此刻的事情。 他们并不会因为陆江初说顾和光不是严嵇,便相信陆江初的话。 因为此刻的顾和光,简直和严嵇一模一样。 更何况,即使陆江初的质疑让他们动摇了,可那又如何呢? 沈懿然作为严嵇的母亲,如果她坚持说顾和光就是严嵇,那些人怎么可能不信? 陆江初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突然点出这样的事实,显然会让她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傅长嶙心头的担忧越来越深了。 而陆江初却还是表现得十分平静,她回答了顾和光的问题:“我其实很久之前就开始怀疑你了,就是当我意识到你并非我曾经的救命恩人,而是顶替了严嵇的身份之后。 只不过那时候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任由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生长。 而这一次,自从那天从赛车场回来后,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总是感觉身旁有人窥视,而你,让我觉得阴森、危险、又恶心。” 陆江初的回答很长,似乎是有什么很强烈的情绪,掩盖在了她平静的语气之下。 对面的顾和光,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顾和光面上却没有任何惊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无疑验证了傅长嶙的猜测。 顾和光继续问道:“你不是爱我的吗? 严嵇不只是一个替身吗? 知道我没死,你不应该感觉高兴吗?”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陆江初还是那样微笑着回答:“你怎么会误会,我爱的是你呢? 我曾经的挚爱,只是我的和光,和你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我的和光不在了,我也喜欢上了其他人。 他如同山间的青松,他如同长空的皓月。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死去的梦想,现在我才知道,他是我未来的方向。 我曾经拥有过那样美好的和光,现在能够拥有如此爱我的阿嵇,就算我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啊。 毕竟,你不仅是个杀人犯,还是一只恶心的蛆虫。 你杀死了我的和光,你偷了他的躯体活了下去,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扒你的皮。 如果你觉得那是爱的话,实在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