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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发生过的6起灵异事件

    七月鬼月,又到了讲鬼故事的日子。

    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这是个充满争议的话题。

    相信的人说得信誓旦旦,不信的人对此不屑一顾。

    很多人都说自己亲眼见到过鬼怪神灵,或者家里的某个亲戚朋友发生过诡异遭遇。

    但最后真正能给出实际证据的,却几乎没有。

    于是,很多鬼故事就这样以讹传讹,到最后变成民间传说。

    那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怪存在?

    西区君这次找到了几个人,他们分别讲述了自己经历过的一些灵异事件。

    不管大家信不信,但至少,他们遇到的这些事情,要比外面那些胡编乱造的鬼故事来的真实可靠。

    【郑重建议:请尽量选取白天人多的场合阅读,避免晚上一个人在家阅读】

    1。蜂巢山路公厕

    老厦门人应该知道,演武大桥没造起来之前,从鸿山公园到华侨博物馆那一片,本地人晚上几乎都不会走,宁可绕路。住在附近的人,晚上过了12点,能不出门尽量都不出门。

    而且那段路的路灯时好时坏,一开始相关部门还挺积极的,经常派工作人员来修。后来修过几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再也不管了。

    所以一到晚上,那里看起来就特别阴深。

    下面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当时在厦门传得很厉害,连报纸都登过。

    有个姑娘凌晨4点多回家,报纸后来说这姑娘是刚上完夜班。

    估计她平时胆子比较大,半夜三更,一个人沿着永福宫巷往思明南路走。

    走着走着,姑娘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尾随,她就赶紧往华侨博物馆方向走。没想到,姑娘加快脚步,后面那人也跟着加快脚步。

    而且在巷子里后面那人的脚步声听起来特别清楚,咚咚咚咚。

    姑娘吓坏了,跑出巷子拐到华侨博物馆门前的大路口,结果那里的路灯又坏了,整条马路黑漆漆的,也没人经过。

    这时候她又听到后面咚咚咚咚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有个黑影就站在她身后。

    姑娘脑子都炸了,连忙往蜂巢山路那边跑,因为她记得那里有个24小时的公厕。

    当时厦门的公厕还是收费的,好像是5毛钱。

    公厕果然开着,窗口里面还坐了个老头,正在打瞌睡。

    姑娘把老头叫醒,塞了5毛钱,进了女厕。

    她担心那个跟踪的变态狂会在公厕门口守着,就靠在蹲坑的隔间墙壁上休息。

    姑娘在里面拖拖拉拉磨蹭了大半个小时,看看手表已经过了5点,心想应该安全了。松口气,打算出去。

    出去前,姑娘顺便上了个厕所。

    站起身系裤带的时候,她无意间抬头,看见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露出半个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姑娘吓得瘫倒在厕所里,晕了过去。

    后来看报纸上写,守门的老头发誓,除了这姑娘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女厕。

    但姑娘坚持说自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男人眼睛,报纸说,医院诊断她是精神分裂,说的话不可信。

    没过多久,公厕莫名其妙就被拆掉了。而且相关部门把那片区域的路灯全都换了一遍。

    换过之后,路灯就几乎没再坏掉过。

    听老人们说,那是因为每个路灯的灯罩里面,都塞了一张咒符进去。

    因为那一带寺庙太多,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最喜欢闻香烛味,所以常年聚集在寺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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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M仁新村电视机

    这个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现在坐在电脑前写下来还是毛骨悚然。

    三年前,我大学刚毕业,没找到工作,一个人在M仁新村租了间房子。闲着没事,就去研究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记得当时看了《Discovery》的一期节目,说老外怎么用仪器探寻鬼魂。节目中说,鬼魂其实不是人们常见的实体,而是一种类似电磁波的物质,并且由此影响我们人类的脑电波,从而产生见鬼反应。

    我看完之后很兴奋,跃跃欲试,想自己研究一下。

    于是找了一台9寸的老式黑白电视机,还搞来DV和三脚架。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这台老式电视机打开,屏幕上全是雪花点。

    然后我在窗口那里用三脚架把DV打开固定住,把自己睡觉的样子和电视机画面都拍进去。

    我是想,如果真像Discovery说的那样,鬼魂是通过电磁波出现的,那么一旦我房间里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电视机一定能接收得到。

    第一天晚上,我睡熟过去,早上醒来,电视机还在发出“嗞嗞嗞嗞”的电波声音。

    我把DV的内容拷进电脑看回放,发现电视机的雪花点根本没什么变化,始终保持同样的画面。

    倒是我自己的睡相很不怎么样。

    说实话,自己看自己睡觉的画面,感觉挺奇怪的,有种冷冷的旁观感,好像DV里拍的那个人非常陌生,变得完全不认识。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我有点不耐烦了,每次看DV回放都是差不多内容,这是很考验耐心的一件枯燥事情。

    在第7天晚上的时候,我照常洗漱睡觉。

    第二天醒来,我关掉电视,然后把DV机拍的内容拷进电脑,也没多想。

    但那天整个人的感觉都很不舒服,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提不起精神,累累的,不想动弹,也不想出门。

    到了下午,我把电脑打开,看前一天晚上的DV回放。

    看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心情了,开始打盹。

    突然,我听到电脑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别压住我,走开点,不要压着我。”

    我一下子惊醒了,看见画面里的自己平躺在床上,两只手不断往上推,一边推一边在自言自语。

    可床上除了我一个人,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赶紧把内容拉回去重放,发现5分钟前,电视机的雪花点突然不停地闪烁跳跃。睡在床上的我,好像也感受到了点什么,身子开始扭来扭去。

    过了三四分钟,原本发出“嗞嗞嗞嗞”单调电波声的电视机,突然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嗞嗞”两声停掉,然后间隔几秒钟又发出“嗞嗞”两声。

    这时候,我在床上开始挣扎,同时嘴上反复哀求:“走开点,不要压着我。”

    整个过程持续了七八分钟,我看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天晚上我屁滚尿流地搬去跟同学住,再也不敢睡在这间房子里了。

    原本我打算毕业后先休息一阵子,但为了忘掉这件事情,我赶紧找了份工作,重新租了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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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嘉H园电梯事件

    接着第2个故事,因为电视机引发的这事情还没完。

    后来我工作换来换去,最近的这份工作,公司在富华广场,离M仁新村很近。

    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开始我还想继续租在M仁新村,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那天中介带我去看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跟着中介走进小区,整个人很不舒服,身子发冷,看东西总觉得有点重影。

    于是我租了更远的嘉H园,而且房子价格更贵,在7楼。

    那天周末,我跟几个同事聚会唱K,一拖两拖,就拖到了半夜才散。

    回家的时候,小区路灯闪着幽幽暗光,我一个人走进电梯,随手按了7楼的按钮。

    电梯缓缓启动,我用ipod听着音乐。

    升到4楼,电梯突然停住了。

    我看着电梯门慢慢打开,外面是黑漆漆的楼道,有凉风穿过楼道吹了进来。

    耳机里突然传来“嗞嗞嗞嗞”的电波声,紧接着,电波声变得断断续续。

    我当时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ipod坏掉了,掏出来一看,屏幕显示的时间是半夜2:59。

    直到看见2:59这个数字,我整个脑子顿时被吓得一片空白。

    因为我想起来,三年前在M仁新村的出租房,那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就是半夜3点钟。

    后来我特意去查过一些书,半夜3点是阴阳交界之时,阳气最弱,阴气噬人。

    等我反应过来,时间跳到3:00,电梯门“嘭”一声合拢了。

    我感觉身体里灌满了冷意,肯定有什么东西钻进了电梯。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在电梯的不锈钢门反照出的影子,除了被吓得已经不能动弹的我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光影在围着我跳动。

    而电梯已经缓缓上升了。

    PS:给艺术西区写这个灵异事件的同学,目前已经离开厦门,回去了福清老家。他始终不肯透露,那天晚上从4楼到7楼,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被逼急了,他只说了一件事——那次之后,第三天,住在4楼的一个老太太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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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大中路老房子

    这个事情发生差不多有10年了,那会儿我刚结婚没多久。

    以前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信仰,但应该算是泛神论者,平时遇到积德行善的事情,能多做就尽量多做点。帮人犹如帮己。

    我当时买了个二手房,就在大中路里面,一间老式的木结构房子,三层楼。

    一楼基本是个过道,二楼是小客厅和小厨房,三楼是我们的卧室和卫生间。

    新房子虽然旧,但地段很不错,走出来就是中山路,非常方便,算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段。

    唯一的缺点,就是房子太旧了,每次踩在木板上,都会吱吱嘎嘎作响。

    搬进去之后,因为老公上班的单位比我远,所以每次都是我早回家。

    判断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听吱吱嘎嘎的楼梯声就好了。时间一久,我养成了数楼梯的习惯。

    只要吱嘎11下,就代表老公走到二楼了。

    但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出了问题,睡觉时手脚冰凉,还经常感冒发烧。

    以前我是个几乎不进医院的人,但从那时候起,我每个月要进五六次医院。

    因为请假请的次数太多,单位领导不是太高兴,有时说话就比较难听。

    再加上老公的事业开始一点点进入轨道,他劝我不如辞职算了,省得看领导脸色。

    我想想也是,反正我对这单位也没什么感情,就辞职回家做了家庭主妇。

    辞职之后,我白天一个人在家,总会莫名其妙觉得心慌。

    起先我以为是自己没了工作心理作怪,后来发现不是,心慌主要是我害怕这房子。

    尤其是晚上,如果老公外面有应酬,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会出现幻听的情况,比如听到洗手间里有冲水的声音,听到二楼客厅里有喝茶的声音,听到小露台上有水壶浇花的声音……

    我没敢跟老公说起这些,只能白天出去中山路闲逛,看各种游客。等到天黑后老公快回家了,我才起身回家做晚饭。

    后来一度发展到,连老公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都不敢上卫生间。

    而且我从来不敢单独在家洗头,因为有一次洗头的时候,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人站在我背后吹气一样。

    直到那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看到老公在旁边睡得很熟,就没叫醒他陪我一起。

    上完洗手间回来,我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走进房间时,发现床尾坐了个人,正在看电视。

    当时可能整个人还是半梦半醒,反应比较迟钝,我以为吵醒了老公,他起来看电视了。

    所以我管自己走到床边,顺便嘟囔了一句,让他早点睡觉。

    可躺下的时候,发现老公就睡在旁边。

    我一下子醒了,坐起来一看,确实有人在看电视,是个老伯,穿了一件褐色汗衫。

    我吓得大声尖叫,老公也马上醒了过来。

    可这一喊,老伯不见了,电视机也自动关掉了。就一瞬间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我自己的幻觉。

    老公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刚才看到的事情。他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摸了摸机身,然后说应该是我眼花了,因为电视机机身没有发热迹象。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相信自己确实眼花了。

    之后几天,我一直睡不安稳。

    有一天晚上,我在二楼厨房做晚饭,等老公回家。

    听到楼梯声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一边切菜一边数着。

    1、2、3、4、5、6、7、8、9、10……

    楼梯声响了10下,第11下始终没响起来。

    我正准备出去看看,手机响了,一看名字显示,是老公打过来的,我吓得把手机丢在地上。

    楼梯口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似乎有人就静静地站在第10级楼梯上,看着二楼的小客厅。

    我浑身发抖,整个木头房子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住,我不敢走出去,也不敢捡手机,任由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楼梯上再次传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这次是老公回家了,他踩了11下,直接穿过客厅走到厨房。

    一看到他,我就晕了过去。

    后来老公说,那天他打电话是想告诉我,他临时有事,不回家吃晚饭了。看我一直没接电话,担心出事,所以推掉应酬赶回家来。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四处托人,从海沧慈济宫找了个道长来家里。

    道长进来,走过一楼过道,然后直直地盯着二楼的楼梯看,不肯踩楼梯上去。

    我问道长怎么了,他说有东西被招了进来,就藏在楼梯底下。我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

    最后他问我:你平时走楼梯的时候,是不是会在心里数数字?

    我这才知道,千万不要数楼梯,千万千万不要!!!!

    具体为什么,我不能说。

    但你们可以去问问家里懂行的老人家,总之不管走什么楼梯,都记得不要去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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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大生里出租房

    我是理工学院软件学院毕业的,以前我们思明校区的宿舍环境不是太好,所以有很多人申请去外面租房子住。

    其中当然有很多是情侣,但也有我这样的单身狗。

    当时我跟班上另外一个外号叫胖子的同学,一起住在外面,因为没什么钱,我们两个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大生里租了间便宜房子。

    记得当时跟着中介去看房子的时候,那中介一路上跟我们说,你们尽管跟房东砍价,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搞定。

    我还纳闷,通常中介不是都想多拿提成,希望房租贵一点,提成高一点嘛。

    后来谈价钱的时候,房东非常爽快,以一个极低的价格租给了我们。

    房子有点旧,里面空荡荡的基本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很大的衣柜。

    但即便这样,我跟胖子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有种独立的感觉,说实话还挺兴奋的。

    但打电话回家跟老妈说这事情的时候,老妈一再坚持,要我把这衣柜丢掉。

    我问为什么,她也不肯说,就说反正你听老妈的,把衣柜搬出去,不要留在房间里。

    后来说烦了,我就口头上答应下来。

    记得那天挂电话的时候,老妈最后还在反复叮嘱这件事。

    等到搬进去,我和胖子早忘记这事情了。

    主要也是因为懒得搬,那衣柜太大了,再加上胖子是个基本不肯出力的家伙,我一个人又搬不动,也就没去管。

    何况多个衣柜,还能放点东西,省得去夜市买。

    住进去以后才知道,之所以房东愿意便宜租给我们,是有原因的。

    隔壁住了一对老年夫妻,听老奶奶说,他们家老头好像精神有点问题,经常不分昼夜,亮开嗓门大声唱戏。

    老房子的隔音很不怎么样,有时候我半夜还能听到老爷爷唱戏的声音。

    当然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个事儿,胖子还开玩笑说:就当安魂曲了,多好啊,睡觉都有人伴奏。

    住了大概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我跟胖子联机打实况足球,虐得他一塌糊涂。

    当时年轻气盛,玩游戏时嘴巴不依不饶,对胖子各种羞辱。

    到后来胖子有点生气,两人不欢而散,就没继续玩下去。

    睡觉的时候,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

    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向胖子示好,就管自己睡下了。

    躺在床上,睡意刚上来,就听见胖子在旁边的啜泣声。

    我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这时候胖子在旁边床上回答:不是你在哭吗?

    我们两个都惊醒了,不敢再睡。

    坐在各自床上,只听到时断时续的啜泣声,一直出现在房间里,汗毛林立。

    这时候我们都盼着隔壁老爷爷能出来唱戏,赶紧盖住这阴惨的啜泣。

    但老爷爷始终没有动静,只有这啜泣声漂来漂去。

    胖子的胆量比我大,他起床走到我床边,小声说: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声音从哪里来的。

    说实话我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办,胖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然后我们两个悄悄起来,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发现啜泣声不是从楼道传来的,而是就在我们房间里。

    这下子我跟胖子都不敢说话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很内疚。

    我跟胖子属于没什么默契的两个人,我当时脑子里想着赶紧冲出门,离开这诡异的房子。

    于是等那啜泣声刚停掉,我就大叫一声,拉开门跑了出去。

    没想我一叫,胖子也跟着叫起来,但他是冲到自己床上,用被单把自己整个裹住。

    我出门之后,想也没想就往学校跑。

    但已经是半夜两三点钟了,学校保安死活不放我进去,我于是找了个网吧,坐在那里看别人玩游戏看了一晚上。

    这是我最愧疚的地方,因为我居然没想到借个电话打给其他同学,大家约着一起回去看看胖子。

    到了天亮,我才回去学校,跟其他几个同学说了这事情,然后大家跟我一起回的出租房。

    房门还是开着,但床上已经不见了胖子。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包括学校里也找遍了。

    这事情惊动了我们系主任和保卫处,他们也派了人手帮着一起找。但整整一天,没有胖子的消息。

    到了晚上,我不敢再睡回出租房,就叫了几个同学陪我回去收拾东西。

    走进小区的时候,遇到隔壁那对老夫妻。

    那个老爷爷盯着我看,说:你不干净。

    老奶奶在旁边赶紧打断他的话,跟我道歉,说老爷爷一早上起来就在唠叨类似的话,说很不干净,一定要出来,不肯留在家里。“他一天都没唱戏,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我跟几个同学忙着收拾东西,也没多想。

    等到了出租房,我三两下把东西收拾好,大家正准备离开,突然又响起啜泣声。

    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是从衣柜里发出来的。

    我们当中有个同学胆子很大,他直接走过去,把衣柜门打开,胖子就蹲在里面,一脸傻笑,但嘴巴里发出的却是啜泣。

    这画面非常非常诡异,胖子一边笑着,一边发出哭的声音。

    我们几个都有点被吓住,我后来还想起一个细节,我白天回来房间找胖子的时候,明明把窗户关了,但晚上看到胖子在衣柜的时候,窗户大开,房间里很阴冷。

    那次之后,胖子再也没回来学校,他家人把他接了回去,听说送进精神病院了。

    我也不敢再到外面去租房子,一直到毕业都住在学校宿舍里。

    那年寒假回家,我妈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衣柜你还留着吗?

    可我明明已经早在电话里跟我妈说过,我搬回学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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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黑猫虐杀事件

    如果不仔细看,李羽脸上的伤疤并不明显。

    可一旦喝了酒,泛红的伤疤就像一道狭长的印记,让他整张脸变得有些扭曲。

    那天是我送李羽去的医院。

    事发前一个月,我上李羽家串门。

    他当时刚刚恢复单身,家里养了只毛发油亮的黑猫,是前女友留下的宠物。

    在这之前我从没注意过这只黑猫,似乎每次它都是悄无声息地缩在沙发旁边,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观察房间里出现的每一个人。

    我们坐在地板上聊天,李羽把黑猫抱进怀里。

    忘了具体因为什么话题,我跟李羽吵了起来。

    好像关于王菲是不是摇滚圈的头号骨rou皮——李羽是窦唯的铁杆脑残粉,爱屋及乌。

    两个人越争越激动,其间李羽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搂着黑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同时不断指责我的所有言论都是胡说八道。

    我正顾自说得兴起,突然听见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头一看,李羽站在窗前,怀里的黑猫已经不见了。

    原来这****一怒之下,把黑猫从五楼直接丢了下去。

    虽然我知道他对黑猫没多少感情,但干出这种事儿未免过于冷血。

    没料到几天之后,黑猫居然一瘸一拐自己跑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照样隔三岔五去找李羽。

    那只黑猫的毛发不再光滑,它安静地躲在角落听我们讲话,偶尔用舌头舔一舔伤腿。

    有天半夜,接到李羽打来的求救电话,说自己在家里受伤了。

    我赶去一看,李羽脸上流了很多血,其中一只眼睛几乎泡在血水里,浸湿了整条枕巾。

    事后了解详情,把我听傻了。

    黑猫回来后,再也没主动靠近过李羽。

    等到腿伤痊愈,黑猫继续远离沙发躲进角落,李羽也懒得理它。

    直到那天晚上,李羽躺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感觉有东西靠近,睁开眼一看,是自己家的黑猫。

    就是在睁眼的一瞬间,黑猫举起爪子,狠狠地抓向李羽。

    于是有了这条伤疤,从左眉骨一直到右脸颊。

    医生说,幸亏李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没来得及完全睁大眼睛,不然眼球肯定被废掉了。

    可即便这样,他左眼的视力还是从1。5降到了0。01,几乎瞎了。

    李羽告诉我,那天晚上他看见黑猫轻盈地跃上窗台,然后消失在五楼窗口。

    跳下去的时候,黑猫回头瞪了李羽一眼,“房间没开灯,它的眼睛闪着绿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房间里冷得要命,身体好像没法动弹,完全冻僵了。”

    我们再也没见过那只黑猫。

    后来李羽只要听到猫叫,左眼就会自己渗出透明的液体,他试过各种办法,却始终不受控制。

    这很难用科学逻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