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疙瘩村里痞子事在线阅读 - 24:爷爷是飞侠,飞檐又走壁

24:爷爷是飞侠,飞檐又走壁

    这所谓的黑白通吃说白了就是即能和官府里的人能交流,也能和当时的那些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犯荤。

    俺爷爷说起来真可谓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下河能捕鱼岸上能插鳖妖孽般的存在。至于俺爷爷会不会功夫,当俺长到七八岁的时候,俺就亲眼见过俺爷爷爬墙不用梯子的。说起来他那时好像已经接近六十岁的样子了。

    那时的屋顶大多没有用红瓦和青瓦之类的,即便是有用的也仅仅限于那几家有钱的大户人家。

    普通户家的农房大多是茅草屋。高不过三米多,那屋顶是用茅草一层压一层交错着叠压在一起的,冬去春来一年一换季,那屋顶的稻草经过一年四季风霜雪雨的洗礼也便该换了,要不等到雨季屋里也该漏雨了······

    八几年的样子吧,俺们疙瘩村像俺说的这种茅草屋还有不少,不过不到两三年的样子,便已荡然无存了,现在好像只能从记忆里勉强还能寻出一些记忆的碎片,不过也像过了期的老照片,已是泛了黄······

    那时好像土地都归生产队所有,俺们这疙瘩村里的社员好像是吃工分的样子,俺只是记得俺小时候给生产队里割过牛草,一筐牛草可以换半分钱的,有时候俺还能勉勉强强混上二分钱。二分钱在那时俺可就是个大户了。那时的二分钱可以买一本四线三格的拼音本,一块橡皮,运气好的话赶上下雨天那冰棍卖不净,怕化掉了可惜,俺还能多买到一块小小的半化不化的冰棍。哈,牛B不?想想现在的钱,唉,就他妈是水啊,泼出去了,还他妈的收不回来,挣起来那个难,花起来那叫一个易,cao,不说了,越说越心酸,还是聊聊俺爷爷,让俺心中的神冲淡咱们这一代的苦大仇深吧······

    在俺上小学的时候,俺爷爷的身体还倍棒,那时农户家有点干不了的活乡亲们之间都是相互帮忙的,不象现在这般,动不动拿钱说事。

    就那时候,村里没有像现在这般全是水泥青砖的平顶房,大多都是用土坯垒起来的土墙,最高处的屋脊也就是三米半,墙面七高八洼的并不平整,疙疙瘩瘩的透着简陋,有的甚至满墙已被岁月蚕食的有了诸多的坑。每每在修缮房屋的时候,俺爷爷肯定是不二的人选。不仅仅是他修缮房屋是把好手,最为主要的就是他爬墙不用梯子,那时,俺们村里人已把爷爷的这把本事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啥了不起,现在想想,俺爷爷如若来到现在,肯定是特种部队教官级的干部。

    或许,俺爷爷徒手去爬也没啥可显摆得了,而他老人家竟在两边的腋下夹了两大捆的茅草,那茅草都是有石碾碾过后又用铡刀铡的整整齐齐,因为被压缩的结实,所以斤两上每捆要有二十几斤······

    那时他已经接近五六十岁,上屋时已经不像年轻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了,不过,只要他来个助跑,借助惯性一样轻松。

    他踏墙很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借助墙上的凹凸面,脚踩在何处,好像在他的心里早已有了预定,只要他看好位置,助跑后,踩好凹凸面,就如同燕子李三般嗖嗖的两腿交替攀爬,只用三步五步的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墙头上······

    如今,俺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后悔的要命,如果那时俺要知道爷爷本事如此了得,俺肯定不会让他失传,如果能传授给俺,哈,俺就不用码字了,最少俺现在是个练家子,爬个寡妇墙,摸个寡妇床无声无息的免了好多的麻烦,即便是办了腌臜的事,一旦败漏,跑起来那也叫个麻利,俺想,怕是连那特警也是望尘莫及。

    可惜,俺也只是南柯一梦,想得美了。再说了,俺虽然是属兔的,俺天大的本事,能有子弹跑得快?

    于是乎,俺还是想劝劝某些人,劝您莫作恶,作恶必被捉。劝您莫贪污,贪污蹲小屋。

    咸吃萝卜淡cao心的事扯完,回头再来聊俺爷爷。

    俺爷爷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好像有110岁那么大年龄了,或许还会大一些,当然,俺爷爷的年龄俺真是弄不清到底有多大,不过俺要是问问俺爹俺还是能知道的,如果是那样,俺怕俺的实际年龄会曝光呢,万一爆了光,俺怕俺的这个媳妇就更难说了。都成老黄瓜了,谁还稀罕你是不是?俺滴个娘,再者说了,万一俺老人家骗来个媳妇,能上去马了,却挺不起枪来,还不是坑了人家良家妇女。俺看俺还是少祸害人家黄花大闺女的好,不过,这年月不知还好找不好找黄花菜了。

    爷爷生长的大环境应该是抗日时期,接着又是内战,可谓说他老人家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再加上他干的那个营生,那真叫一个刀口舔血······

    那时候的买卖人应该是很彪悍的吧,要不就那样的环境,没两把刷子肯定是难混。

    俺曾听俺爷爷拉过,那时俺们这嘎达的地方军曾和小鬼子在俺村北面的汶河两岸交过手,时值寒冬腊月,河面除了河床的正中央水流湍急的地方没上冻外,其余的都已冻得有一米厚的冰了······

    半夜里,就听见哒哒哒的枪响声。因为俺这嘎达偏僻基本上是个狼不拉屎的这么个穷山僻壤,又不是啥交通要道,所以村民们也没想到会起战争。统统的睁开迷糊的双眼,还敢情是谁家夜里在放鞭炮请财神呢······

    那时,俺爷爷正值当年,人又愣怔,听着那枪声经久不绝,便觉得事情蹊跷,便约了几个不要命的愣头青,又到田家大院请示了田财主带着几杆枪便也向着枪声响的地方摸去······

    当时,俺爷爷他们离河岸还有接近三里路的地方,就能看到河岸两边已是火光冲天,那密密麻麻的红色子弹头在空中交织成火色的蜘蛛网······

    爷爷他们一看,吓都吓死了,再没敢往前走。等到枪声变成一片鸦雀无声时,天也便亮了。他们几人这才敢一步三回头两步一躲藏的向河岸摸索着走去······

    当他们回来时,每人都带回了满满的一捧子弹壳,那铜色的弹壳还透着温热······

    俺爷爷竟捡回来一顶钢盔,那钢性那叫一个好,要是不是因为特殊时期红卫兵乱砸乱枪,那钢盔来到现在说不定还能值两个钱······

    爷爷每次谈到这里,他都会叹口气,他觉得那钢盔就是他的荣耀,毕竟那钢盔足以说明他是见证战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