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什么情况?
刘恒恍若未觉,仿佛眼中只剩下朝他冲袭而来的两骑,大喝一声,健步如飞,气血内力狂涌,手中长刀悍然迎上! 当——! 两柄弯刀与一柄云纹宝刀当空交击,出刺耳的巨大声音。〔网刘恒雄躯猛震,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但两骑胡骑也如撞到铜墙铁壁,冲势戛然而止。 刘恒脸色涨红又渐渐消退,那两位胡骑却仿佛觉得被一个山野小子挡住兵锋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怒容满面,喝骂喊杀再度逼来。 所以不等刘恒“缓过劲”来,胡骑又至,他只能勉力提起刀气去挡,谁知又被狠狠撞得飞退。 就这么一攻一退,刘恒看似越来越显出不支与狼狈,偏偏支撑住了胡骑的数次狂攻,而且看样子竟不知他还能支撑多少次。 久攻不下,这两骑怒容更甚,他们的同袍也显出不耐烦,当下都在蠢蠢欲动。紧随其后,三骑就要越众而出,前去驰援,谁想他们的头领双耳微颤,猛然伸手挡住了他们。 这股胡骑不由得齐齐朝头领看去,人人面露疑惑,十分不解头领为何要阻止。可是这位类似督军的十夫长面无表情,显然并没有对他们解释的意思,阻拦之后,只以深冷目光盯住了刘恒,再没有更多举动。 无人前去援助,刘恒虽然看似落在下风,却一直苦苦支撑住了。不仅如此,好像随着对敌经验渐渐丰富,他竟有了扳回劣势的架势。 这是一场四方寂静的苦战,无论上万的寨民还是千数胡骑,此刻都寂静无声,只有令人窒息的紧张,在为双方一战而揪心。 如此万众瞩目之下,两方越战越勇,都拼出了血性,舍身忘我,火星四溅,激烈得惊心动魄。 所有人都看得聚精会神,甚至忘了时间流逝,待看见双方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刘恒竟开始占了一丝上风,逼得胡国双骑不由自主凝出了战阵,寨民们心都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刘恒显现出了非凡的坚韧,还是险险抵挡住了,随后竟也不断适应了,才让寨民们暗中舒了一口气。 时间悄然推移,刘恒彪悍地以伤换伤,以腰腹受到一道近乎剖腹的恐怖刀伤为代价,把一个胡骑当场重伤,无力再战,随后浑然不顾自身也遭受了重创,继续迎战剩下那个胡骑。 这等悍勇,连胡骑那边都为之动容,终是在两人将要同归于尽之前,那位胡军督军的十夫长突兀出手,把两人分隔开来。 “你叫什么名字?”这十夫长定定望向还想冲杀的刘恒,用胡语平静问道。 刘恒一怔,皱眉道:“我叫朱来,怎么了?” 十夫长打量刘恒两眼,点点头扶起和刘恒激战的那两个胡骑,“能以武夫二三重的实力和他们拼到这个地步,哪怕在我们巨人军里,你也能算是勇士了。我们敬你是勇士,这些违抗军令的贱民之命,暂且留下。” 他又看了刘恒几眼,这就在刘恒茫然之中,带着这队胡骑静静伫立在了那个人堆之前。 听到这番话,上万寨民惊喜之色已经溢于言表,虽然不敢再叫嚷,却也朝刘恒投去了万分感激的神情。 在这种关头挺身而出,救下上百条性命,对他们而言恩同再造,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的大恩德了。即便原本对刘恒这些大夏大军有所恶感的寨民,经此一事也扭转了心中看法,对刘恒和大夏军士们生出了无尽好感。 随后,他们想要救出亲友,可见到那股胡骑还围拢在人堆的周围,终究没有人敢妄动,可是人们的心又随之提了起来,不知道胡骑还想干什么。 山丘之上,那位语气冰冷的千夫长再度开口,“你们里面做主的人是谁?” 无数寨民闻言,不约而同看向了朱大壮,朱大壮喉咙不自主地滚动,却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启禀将军,是小人。” 他话音还没落下,一个散着浓郁血腥味的人影突然晃动,和他一起面朝胡骑并肩而立,“还有我!” “你应该是朱大壮,六洞十八寨的头领。” 那个千夫长看了朱大壮一眼,竟是一口点明了朱大壮的身份,让众人齐齐心惊。由此可见,他们来之前肯定曾特意打探过六洞十八寨的情况,是有备而来,那他们的来意就更不简单了。千夫长却不管众人是什么想法,目光落到刘恒身上,“他是朱大壮,你又是谁?” 朱大壮暗自惊惶,忍不住朝刘恒瞥去,刘恒却目不斜视,毫不相让地和这千夫长对视,“我是朱大壮的亲侄子,朱来!也是六洞十八寨团练军的千夫长!” 此言一出,胡骑那边面面相觑,接着哄笑开来。 好像因为感觉到胡骑笑声里浓烈的嘲弄意味,刘恒显得恼羞成怒,大喝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谁知他喝吼声传开,胡骑的笑声不仅没有因此停歇,反而更加响亮了。 “武夫二三重的千夫长,真是头一次见到!” “还是个屁大的娃娃,竟也能当千夫长,那我到了你们这里,是不是都能当万夫长了?” “我说千夫长,你的将士在哪?” …… 听他们奚落声越来越多,刘恒怒容再度浮现,“你们别瞧不起人,我的将士呢,都给我站出来!” 他一声呼喊,身后人群里就不断有人响应,越众而出,很快聚拢在他的周围。这些青壮中有男有女,有原来的望月卫军士,也有新招揽的新军将士,一时间人影憧憧,足有千百还多,看上去竟比胡骑的气势还要更胜一筹。 包括将士们自己见到这一幕,都是有些呆怔,也受到莫名的震动。 他们也没想到,原来新军老军聚在一起,竟已经有了这样强盛的威势。而胡骑那边,眼见人数越聚越多,同样微微动容,只是在看清这群所谓军士的打扮和兵甲后,他们又是放松下来,依旧嬉笑不减。 果然就是草台班子,也亏他们敢大言不惭,自称为军! 似乎因为手下都围在身边,让刘恒胆气更盛,直接朝胡骑和那位千夫长喝问道:“你们大半夜把我们各寨的人都叫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千夫长眼中仿佛也藏着一丝笑意,闻言才稍微收敛,“既然你是地方千夫长,的确也算得主事人,正好听我询问,最近你们这里可曾来过外人,尤其是大夏人?” 来找人? 而且来找大夏人? 无数寨民暗暗心惊,忍不住朝刘恒等人看去,幸好他们这样子在胡骑看来也合情合理,毕竟是看向能做主或能庇护他们的人,所以并没有因此生出疑心。 刘恒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丝毫的慌乱或紧张,心中思忖着这千夫长的用词,面上满是疑惑地道:“哪有什么大夏人?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 千夫长略微犹豫,就道:“也许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倒也说不准,但肯定是大夏的人。” 听到这话,无数人的心就落了回去。 因为千夫长自己都说得如此含糊不清,可见他们也没有准确的消息,并非特意来围剿各处大夏残军的,也就不是特意为刘恒这股大夏军队而来。 只是,他们竟真的不是追查一个月前灭族大案而来,反倒是深夜前来找一个特定的人? 刘恒心里泛着嘀咕,面上同样满是疑惑和迷茫,直接朝身后的将士们和寨民们大声询问起来,“你们有见过大夏来的外人吗?” 寨民们心知肚明,自然配合默契,闻言俱是一脸迷糊地四下询问,然后纷纷摇头。 刘恒倒是见到其中有一些人似乎想要叫嚷什么,可惜还没开口,已经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没让他们吐出半个字。 他眯了眯眼,立刻记下了这些人,心念微转就想起,他们分明就是一个多月前没有进入军营的一些青壮。 好在一片纷乱之中,小小的异动毫不起眼,要不是刘恒恰好留意到,也会忽视过去,至于胡骑那边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一来距离有些远,二来对寨民不如刘恒熟悉,自然没有丝毫察觉。
刘恒故作皱眉沉思的样子,随后又朝胡骑大声问道:“你们总得说清楚点吧,比方要找的大夏人长什么样,有什么身份,这么问可问不出来!” 胡骑的两位千夫长和身边将领商议几句,这千夫长才接着开口道:“应该是个中年的男人,至于是什么身份……” 他略微犹豫,终究透露了一点,“这个男人以前是大夏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们这段时间得到一些消息,他在大夏太子被刺以后就隐藏了自己身份,很可能来到这片疆土隐匿起来了。” 随后,他面容有些郑重,“你们也是胡国子民,应该知道大夏太子被刺身亡的事情另有隐情,大夏以此为借口起兵侵略我胡国,我胡国却苦于找不到证据来反驳,遭受了严重的诬陷。如果能找到这个男人,我们就能得到得到被诬陷的证据,所以他对我们胡国,很重要!” 一群寨民听着这番话,都是一脸好奇甚或无所谓,可能只有对秘辛的好奇心,却对这种距离他们太遥远的事情毫无感觉。但换做大夏将士们就完全不同了,这好似一记惊雷,震得他们齐齐呆立当场。 大夏太子被刺身亡一案另有隐情? 有个大夏太子身边的人藏到了胡国? 他们很多人都是头一次听闻,因此惊疑不定,刘恒虽说早有猜疑,此刻听到这番话,心中还是难免被掀起了涟漪。 只是,他们竟真的不是追查一个月前灭族大案而来,反倒是深夜前来找一个特定的人? 刘恒心里泛着嘀咕,面上同样满是疑惑和迷茫,直接朝身后的将士们和寨民们大声询问起来,“你们有见过大夏来的外人吗?” 寨民们心知肚明,自然配合默契,闻言俱是一脸迷糊地四下询问,然后纷纷摇头。 刘恒倒是见到其中有一些人似乎想要叫嚷什么,可惜还没开口,已经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没让他们吐出半个字。 他眯了眯眼,立刻记下了这些人,心念微转就想起,他们分明就是一个多月前没有进入军营的一些青壮。 好在一片纷乱之中,小小的异动毫不起眼,要不是刘恒恰好留意到,也会忽视过去,至于胡骑那边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一来距离有些远,二来对寨民不如刘恒熟悉,自然没有丝毫察觉。 刘恒故作皱眉沉思的样子,随后又朝胡骑大声问道:“你们总得说清楚点吧,比方要找的大夏人长什么样,有什么身份,这么问可问不出来!” 胡骑的两位千夫长和身边将领商议几句,这千夫长才接着开口道:“应该是个中年的男人,至于是什么身份……” 他略微犹豫,终究透露了一点,“这个男人以前是大夏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们这段时间得到一些消息,他在大夏太子被刺以后就隐藏了自己身份,很可能来到这片疆土隐匿起来了。” 随后,他面容有些郑重,“你们也是胡国子民,应该知道大夏太子被刺身亡的事情另有隐情,大夏以此为借口起兵侵略我胡国,我胡国却苦于找不到证据来反驳,遭受了严重的诬陷。如果能找到这个男人,我们就能得到得到被诬陷的证据,所以他对我们胡国,很重要!” 一群寨民听着这番话,都是一脸好奇甚或无所谓,可能只有对秘辛的好奇心,却对这种距离他们太遥远的事情毫无感觉。但换做大夏将士们就完全不同了,这好似一记惊雷,震得他们齐齐呆立当场。 大夏太子被刺身亡一案另有隐情? 有个大夏太子身边的人藏到了胡国? 他们很多人都是头一次听闻,因此惊疑不定,刘恒虽说早有猜疑,此刻听到这番话,心中还是难免掀起了阵阵涟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