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逼问
目前进度:今天有点事又耽搁了,第六百七十四章百战狂!还剩六七百字,建议先别看,等明早去看完整章节吧,抱歉了,以上。 —————————————————————————————————————————————————————————————————————————— 这层蒙皮,触感细腻滑顺非常,如同在抚摸极品暖玉,有点淡淡的温凉,以刘恒的见识,居然一时间没能分清这是用什么兽类的皮膜制成的。 他不由得细细端详了片刻,随后瞳仁猛缩,像是触电一般急忙收手。 这是什么皮? 如果刘恒没有猜错,这分明是人皮! 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皮,应该事先经过了精心挑选,要么是初生婴儿要么就是保养极佳的处子之皮! 血神宗隐脉,居然用人皮做筏! 饶是刘恒至今,已经可以称之为杀人无算,察觉这种事后,依旧觉得心惊。他杀的人,每一个都有取死之道,绝不会肆意滥杀,可是血神宗隐脉这种行径,不啻于把人当成畜生。 在刘恒心中,或者在大多数人心中,人和禽畜都有着天渊之别,可是在血神宗隐脉这里,凡人和禽畜却仿佛是等同的,都只是一种取材而用的物品罢了。 虽说这鲜血熔浆池古怪非常,想要做舟筏承渡,估计有什么禁忌,才让血神宗隐脉选择用人皮蒙舟,但他们这种高高在上,对于同类的冷血与无情,给刘恒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这小小一艘舟筏,就得剥去数十人的皮才能蒙上,若是全换做刚出生的婴儿,估计得杀掉上百婴儿。仅仅眼前这十数艘,至少得杀死千数开外的处子或婴儿,只为做舟筏供他们乘渡,手段何其残忍?” 见燕归言好奇想摸,刘恒立时拦下他,看向洞口处那几个血神宗隐脉的人影,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寒,杀意尽显。 “或许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却觉得,你们不配为人。” 刘恒握紧残棍,随即蓄力,猛然跃出,铁棍如万钧雷霆般破空落下! 宛若天罚! 宛若在替天行道! “有人!” “怎么可能还有人从池里过来?” “你是怎么过来的?” 刘恒一动,声势立刻惊动了守卫洞口舟筏的五个血神宗隐脉弟子,他们失声惊呼,只觉震惊骇然到了极点! 可刘恒一言不发,就这么持棍杀下,因为他觉得对于这些不配为人的畜生,根本不需要讲任何道理,只需要全部杀了就是。 现在,他对于林仲因自己逼问而死的事情,再没有一丁点愧疚。 不得不提,这五人里也有堪比林仲的天才强者,是那种拥有三重武师境巅峰修为,战力却能比肩四重境末流,能够以下克上的顶尖三重强者。这等强者,堪称同境界无敌,可惜也只是同境界无敌罢了,面对与泥猴合体后的刘恒,依旧是不堪一击。 境界的差距,已经大到无法弥补的地步。 残棍之下,没有一合之将,刘恒残棍如同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只能见到光华爆散,血rou横飞,听到戛然而止的一声声惨叫,再无其他。 短短瞬息过去,这里彻底安静下来,连洞里打斗声都骤然降低,被这里的动静给惊住了。 “什么人?” 有人厉喝道,“竟敢杀我同门?” 紧随其后,有人迅疾到来,却只来得及见到满地血与骨,一个低矮却有些臃肿的身影正甩落兵器上残留的血rou,拾起他惨死同门的虚空戒指和乾坤钱袋,然后一脚又一脚把地上的残尸全踢到了鲜血熔浆池中。 “你!” 来人见状震怒,双目睁圆,绽放出慑人神光,却是没有急于动手。 因为从洞口传来打斗声到他赶来,仅仅过去一息时间,他五位强大同门竟像是毫无反抗,被对方全部杀死,这足以证明对方实力有多么的可怕,让他心生忌惮。 “你是谁?” 来人紧盯住刘恒,籍由洞里射出来的幽暗火光,总算看清对方身影之所以臃肿矮小,怪异非常,是个孩童般的人身上还背着另一个人,不由瞳仁又是猛缩。 背着人还能瞬息杀死自己五个同门,这等实力简直无法形容,叫人心悸! 又是和林仲同样的问题,刘恒看向来人,感受到他四重武师境的强大气息,却依旧闷不做声,身影一闪,再度逼近! 看他的修为,应该是林仲的师兄,不知是不是林仲之前派人通知的那位大师兄。不过对于刘恒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在此刻的他看来,这只是一头实力略强的畜生罢了。 眼见刘恒一言不发就攻来,这人倏然吃惊,本来想出手对敌,可是不知想到什么,突兀双目睁圆,急速后撤。 “你是林仲师弟说的那个五重境强者,没有皮舟,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惊骇交加,随即灵光一现,失声惊呼道:“难道你是走那条上古残路来的?” 一时间,他惊骇到了极点,心头涌现出一股刺骨的冰寒,才知道来人有多么可怕。 可是惊骇之余,他又觉得难以置信,怎么想都想不通,秘境里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个五重境至强者,而且还会来到这里! 他算是见机极快的了,没敢硬抗当即急退,可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刘恒。短短数十丈的距离,追逃一息,就被刘恒拉近到只剩十数丈,这让来人亡魂皆冒,一边拼命朝刘恒反击,试图拖延刘恒靠近的时间,一边大声疾呼。 “快来救我!二师兄大师兄!快救我!” “是林仲师弟说的那个五重境强者!” 与此同时,洞内也响起一阵阵惊呼声,无论刘恒和这人冲到哪里,哪里的战团就骤然分开,没人敢轻易插手两人之间的争斗,纷纷避让。 开什么玩笑? 这地方怎么会来了一个至强者? 情况诡谲难明,哪有人敢胡乱插手? “是他!” 刘恒依稀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好像就是被林仲指派来传消息的那人,估计看清是刘恒后,朝人指认起来。无数目光聚焦在刘恒身上,渐渐地就传出倒抽凉气的声音,还有颤颤的失声惊喊。 “是他!” 同样两个字,意味却截然不同。 “是杀侯!” “杀侯怎么会来这里?” “他难道也知道《血……” 显然,还是有一些人认出刘恒来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且慢!” 两人一追一逃,不知闯到了什么地方,总算有人开口,试图劝阻刘恒。低喝声由远及近,可见这人正在急速赶来,而刘恒追赶的人则欣喜若狂,也朝那人赶去,“二师兄,这人……” 话音未落,刘恒却是抢先追上来了。 若不是他追赶这人有些机灵,还知道隔空出击阻碍刘恒,刘恒估计还能更早点追上他。不过拖延了这三息,也已经是极限了,刘恒逼近到这人背后,直接就是一棍,这人极力闪躲,更催动种种防护宝物也无济于事,硬生生吃了刘恒这一棍。 一棍落下,刘恒感觉得到这人真品衣袍之下,还罩着一层真品内甲,加上种种防护宝物,防护不可谓不森严。饶是以这一棍的万钧之力,也仅仅破开外层的所有防护宝光,没能击碎他真品衣袍和内甲,足见此人两层真品防具品质之高。 “啊——!” 即便衣袍和内甲无损,挡下刘恒一棍的五六成力道,剩下那三四成透体而入,依旧有这人不可承受之重。他惨叫一声,腰背被打得骤然后弓,轰然砸落在地,鲜血不知从何处迸溅而出,散落满地。 “你!” 刚刚出声喝止的人还是晚了一步,惨剧发生后才赶到近前,亲眼看着这悲剧就在眼前发生,自己却没能阻拦,自是暴怒不已。然而这还不算,刘恒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停在此人头前,以棍头点落下去。 啪。 像是瓜果被击碎,却是这人脑袋被残棍点爆发出的声响,眼见红的白的黄的溅射一地,这人无头尸身无意识地抽搐,渐渐瘫软,四下俱寂。
“果……果然是杀侯!” 片刻后,才有人失声喃喃,心头寒意大作。 其他人也是惊悸非常,因为这惊变,原本混乱的打斗,不知何时竟停下了。 直到这时候,刘恒才举目四顾,看清了洞内的景致。 从众人的衣着打扮和站立的方位来看,这空旷地方足有五六批人,还有三个独行客。其中最大的两批人马,一批就是血神宗隐脉的人,另一批则依旧不明来历,却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而这洞里,满是血色的石钟乳,许多贯连上下,如若支撑起穹顶的巨柱,很是恢宏与壮观。但这些巨柱般的石钟乳,有不少已经被摧毁,坍塌成片,不知是因为混战里被无意间损毁的,还是被人故意毁去的。 “可禁阵呢?” 刘恒蹙眉,只觉蹊跷。因为他还牢牢记得,师父临行前曾告诉他,到这里开启禁阵,才能开始经受考验,随后才能夺取。可是在这里,刘恒没有见到像是禁阵的东西,不由得错愕,“难不成,自己来错地方了?” 可是师父给的那张残图上,标注的明明就是这里! 他眸光微闪,索性冷声问道:“禁阵已经被你们破了?” 闻言,四下众人都是神情各异,闪烁不定,虽说无人回应,刘恒还是觉得,估计被自己猜对了。 他若有所思,看向洞口两侧的一堆废墟,再看向那些倾倒的血色石钟乳巨柱,正在思忖,耳畔却听到对面之人寒声开口。 “杀侯?好大的口气!” 这人死死盯住刘恒,目光直可杀人,“我等真是孤陋寡闻,竟不知这秘境之中还蹦出了你这等强者,居然直接封侯了!只是敢问杀侯,这里许多人,为何独独针对我们这一脉?” 刘恒看向他,淡淡道:“无他,以人皮做舟,此等惨无人道之罪就够了。” 对面之人双目暴绽,像是气极反笑,“你被封为杀侯,可见手下沾了多少条人命,却来挑剔我们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岂非可笑?无非一些凡人的皮膜,算得了什么事,但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会当真?” —————————————————————————————————————————————————————————————————————————— 而这洞里,满是血色的石钟乳,许多贯连上下,如若支撑起穹顶的巨柱,很是恢宏与壮观。但这些巨柱般的石钟乳,有不少已经被摧毁,坍塌成片,不知是因为混战里被无意间损毁的,还是被人故意毁去的。 “可禁阵呢?” 刘恒蹙眉,只觉蹊跷。因为他还牢牢记得,师父临行前曾告诉他,到这里开启禁阵,才能开始经受考验,随后才能夺取。可是在这里,刘恒没有见到像是禁阵的东西,不由得错愕,“难不成,自己来错地方了?” 可是师父给的那张残图上,标注的明明就是这里! 他眸光微闪,索性冷声问道:“禁阵已经被你们破了?” 闻言,四下众人都是神情各异,闪烁不定,虽说无人回应,刘恒还是觉得,估计被自己猜对了。 他若有所思,看向洞口两侧的一堆废墟,再看向那些倾倒的血色石钟乳巨柱,正在思忖,耳畔却听到对面之人寒声开口。 “杀侯?好大的口气!” 这人死死盯住刘恒,目光直可杀人,“我等真是孤陋寡闻,竟不知这秘境之中还蹦出了你这等强者,居然直接封侯了!只是敢问杀侯,这里许多人,为何独独针对我们这一脉?” 刘恒看向他,淡淡道:“无他,以人皮做舟,此等惨无人道之罪就够了。” 对面之人双目暴绽,像是气极反笑,“你被封为杀侯,可见手下沾了多少条人命,却来挑剔我们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岂非可笑?无非一些凡人的皮膜,算得了什么事,但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