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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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将船自江面拖着初阳缓缓朝南而行,停靠在岸后,众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各自离去。 沈浮瞧着静静站在江岸的纤细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美貌姑娘明如秋水的眸子始终盯着大江深处,静如处子,有凉风拂来,吹起她的裙摆,他很想过去说些什么,踟躇了许久,却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青檀酒杯内香醇的酒香飘入入他的鼻中,酒是上好的陈年佳酿,换做平日,沈浮早已毫不犹豫的仰头灌下去,但此时的他,却连动也未动。 “她心有所属,你何必动心?”折之焕将酒杯递到沈浮的面前,沉沉的说道 沈浮回头笑道:“我又不是瞎子,岂能看不出?” 折之焕笑道:“陷入情网中的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而此时的你,简直又傻又瞎。” 沈浮冷哼一声,道:“我毕竟还有希望,那小子似乎对容姑娘不理不睬。” 折之焕笑道:“那你岂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但我从你的脸上除了失望和醋意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情绪。” 坝上军中向来以第一浪子著称的沈浮何时吃过别家姑娘的醋?那些犯了花痴的坝上姑娘瞧见沈统领那坏坏的笑容就已头晕脑旋失去抵抗能力,但当他瞧见那容家医命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一股明光彻底照亮了他的心扉,就觉得以往遇到的所有姑娘都是将就,而他沈浮却偏偏不愿将就。 他接过折之焕手中的酒杯,仰头喝干,然后缓缓说道:“你如果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就绝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八卦调侃我。” 折之焕眼睛一亮,道:“发生了什么?” 沈浮笑道:“你想听?” 折之焕道:“当然。” 沈浮笑道:“可我偏偏又不想说了,我现在累的很,只想钻进被窝好好的睡一觉,如果醒来能有一坛上好的定字酒摆在我的床头,也许我的心情一好,就会说给你听。” 他好像很是满意的拂袖朝着营帐走去,顿足原地满脸愤怒的折之焕恨不得撕掉沈浮那张戏谑十足的嘴脸,他现在考虑自己的那杯陈酿被这家伙喝掉是不是应该让他偿还些什么。 “忘记和你说了,不光那遮面人出现,今天我们坝上军还会迎来一位怪才,至于昨晚的那些事,你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那简直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精彩的一场战斗。”说完沈浮便离去 折之焕愣在原地,他已恨不得马上就去了解昨晚发生的事,只能默默祈祷沈浮不要一睡不起。 ………… …… 晨雾nongnong,平静的坝上军营显得有些清凉和孤寂。 谌仲实在有些累了,合着衣衫,便沉沉睡去,睡梦中昨夜砍杀水鬼的场面和那些被水鬼残杀战友的血腥场景,一幕幕的充斥在他的梦中。 醒来时,已近午后,睁开惺忪的双眼,他一眼便瞧见蹲坐草席旁的白小凡。 “你终于醒了。”白小凡似乎显得很是兴奋 谌仲道:“你在做什么?” 白小凡撇了撇嘴,嘿嘿笑道:“陈中,你现在可是咱新兵营的名人了,你昨夜的事,已在坝上军中传开,真没想到,你小子竟有着这身本事,便是正规军那里,都对你是议论纷纷。” 谌仲无奈一笑,道:“若不是那遮面人救了我,也许我早就死在那些水鬼口中,实在是幸运的很。” 白小凡嘿嘿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谌仲道:“什么话?” 白小凡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谌仲竟无言以对,起身就着盆中的凉水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了许多,在一侧碎碎念的白小凡继续道:“昨夜蛮人那边行舟守夜的当真是那天下十大巨子之一的狼羁剑?据说若不是那遮面人出手,便是潜渊榜上的颜欢都险些丧在他的手中,这遮面人真是厉害,竟能与狼羁剑相斗不落下风。” 谌仲擦着脸颊上的清水,转身说道:“若不是那狼羁剑中有着兽魂,他绝不是颜欢的对手的。” 白小凡道:“不过说来那颜欢也的确了得,却没想到,他竟是羽族的后裔,当年五大至尊中的寇皇举王宗与客栈全部势力剿灭羽族,本以为那远古十二族群中的羽族就此灭亡消逝,却没想到竟尚有一脉存活。” 谌仲微微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多说什么,颜欢的身世,他也的确比旁人要清楚的太多。 ………… …… 暮色降临,月牙初升,初冬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但演武场中却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无数燃着的火把,将每个人的脸颊都映照的透红。 演武场很大,大的几乎望不到边际,此时,数十万坝上军整齐的站在场中,刀戟明亮,散着寒光,每个将士的脸色都很严肃,不苟言笑,饶是如此,一股莫名的凶悍之气,依旧难以抑制的从数十万的坝上将士身上凸显出来。
谌仲站在前列,完全被这股气势所震慑所征服,边防四军,唯坝上军最为凶悍,此时瞧来,绝非虚夸。 今夜便要挑选出那十二位进入苍白之陵的人,虽然只是随同,却也足够很多人欣羡,毕竟能够挑选上的人,都能够有极大的机会进入修行之列,但前提是,能够有命从那里出来。 经过昨晚陪同行舟守夜,从数十万坝上军中挑选出来的那一百二十位人选,如今仅剩他们三十几人,谌仲等人站在队列前端,前方是精石所建的一石制平台,平台中一展紫金龙大旗竖立在一块白色大理石头玉柱上正迎风飞舞,石台中央则是一精雕而成的紫金龙像,象征者坝上军的最高统帅,九穹传世之一的一代紫金龙韦青峰。 坝上军师智魂岳中择,四方兽将,十二明秀,乃至颜欢秋怖易太苑紫衣等势族子弟皆是端坐台上,却始终不见墨翎王的踪影。 谌仲侧头朝着身侧的韩旭低声问道:“为何不见王爷?” 韩旭低声道:“据说王爷昨夜与步奇才连夜赶去了北靖城驻地,你知道的,自从北靖王事发叛投蛮帝以来,那边着实有些乱,若是闹出兵变,可就麻烦至极了。” 谌仲点了点头,道:“靖王的军队追随他已有数十载,若不是王爷亲临督军,想来定会闹下不小的乱子。”说着他摇了摇头,至今仍不明靖王李显宗为何能够舍弃一生荣华非要叛敌,但值得肯定的是,这其中一定有着莫大的隐秘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出。 “北靖王贵为四大藩王之首,手握重兵,权势熏天,朝廷早已有削藩之意,却奈何坝上局势紧张,并未决断,想来他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不得不反吧。”说着韩旭叹了口气,又道:“这些大事,王爷自会决断,我们当手下的,只管奉命行事便好。” 谌仲微微点了点头,又朝着台上瞧去。却见四方兽将环坐岳中择身侧,几人低头不知商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