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书法三境
送走了邓大学士，陆欣突然提议道：“邓大学士公务繁忙，不能去见杜若，但是咱们可以去啊！” 萧怀远眼睛一亮，答道：“是啊，作为考官，咱们还没有巡视过考场呢。” 程昱一拱手，说道：“如此甚好，咱们三人一同去看看咱们平山县城出的圣前童生。” 说着，三位大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向杜若所在的考房走去。 杜若刚刚接受完了才气浣体，正在往试卷上写名字，就看到萧怀远、程昱和陆欣三人笑眯眯地向自己走来，三位大人对杜若笑笑，点了点头，算作鼓励，然后就离开了。 杜若心想，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成为圣前童生的事了。 杜若收拾好东西，把试卷放在桌上，就背着书箱走出了考房。这时，马上有两名士兵把杜若的诗词试卷放在杜若答过的列圣典试卷的上面，一起收走了。 在杜若之前交卷的一共也才有数十人，杜若走出考试区域，经过其他考生的考房的时候，有好几人向杜若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些人心里很是不平： “哼，竟然被一个女子抢先了。” “狂妄的女人！” 但是其中的大部分考生都真心佩服有才学的人，不管那人是男是女：“不愧是被半圣称赞过的女子！” “她的速度好快！” …… 在地球时就已经习惯了接受别人各种目光的杜若对这种种声音充耳不闻，她加快速度走出了考场。 在考场外，杜若又看到了萧怀远、程昱和陆欣三位大人，杜若向三位大人施了一礼，就离开了县文院。 考场之外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等着孩子的父母。杜若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找到了欧阳惠、柳夫人和萧珂。 望着母亲欧阳惠，杜若想起来自己在地球的时候，每次考试从来没有家长陪同，就连高考也是一样的——杜若的舅舅欧阳棱在杜若高考的时候出差了。 杜若想到这些，不觉眼前一热，星辰般美丽的双眸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欧阳惠看到了杜若的样子，以为她没有考好，边安慰道：“子如，科考对于女子来说是很难的，我知道我的子如一定已经尽力了，没关系的，太师那头，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杜若轻轻地微笑了一下，对萧珂和柳夫人问道：“萧瑞小弟现在还没有出来吗？” 柳夫人答道：“还没有。” 杜若向柳夫人施了一礼，说道：“夫人，我觉得有些累了，我可以和母亲一起回马车上等你们吗？” 柳夫人温和地笑着，答道：“这个自然，你们快去吧，去好好歇歇。” 上了马车，杜若才对欧阳惠说道：“母亲，您看我脸上有疲惫之色吗？” 欧阳惠本来就是医药世家之女，又经营了数十年的医馆，望闻问切是欧阳惠的看家本事。欧阳惠盯着杜若看了一会儿，就说道：“我看子如不但没有疲惫之色，脸上还泛着粉红，应该是相当健康呢。” 杜若笑道：“母亲，您不觉得我在西岭县城受的伤似乎一下子都好了？” 欧阳惠拉起杜若的手，为她把了把脉，这才说道：“是啊，子如，你的脉相缓和有力，比前日我给你把脉的时候……” 欧阳惠惊喜地问道：“子如，难道你才通百汇了？” 杜若笑道：“母亲，我不仅才通百汇，还获得了才气浣体了呢。” “真的？”欧阳惠激动地搂住了杜若的肩头，继续说道：“这么说来，我的子如已经是圣前童生了？” “嗯。不仅如此，我应该还有成为案首的希望。” 欧阳惠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的颜色，她说道：“那今天晚上我一定亲自下厨房，多给子如做几道你爱吃的好菜。” …… 又过了将近两刻钟，萧瑞才走出了考场，他跟萧珂和柳夫人一起坐上了马车，略带沮丧地对杜若说道：“杜若jiejie，我的诗差一点就能出县了，真是可惜！” 萧珂代替杜若答道：“你今年才十三岁，能做出差一点出县的诗词，已经很难得了，当年我参加县试的时候快十五岁了，也没能做出出县层次的诗呢。况且，在咱们圣启大陆，比起诗词，圣人们更重视经义和策论呢。” 杜若问道：“萧大哥，考秀才的时候要考经义，这经义是怎么个考法？” 萧珂答道：“经义就是以众圣经典之中的文句为题，应试者应作文阐明其义理，故称之为‘经义’。” 杜若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所谓“经义”，竟然跟古代中国明清时期的八股文相似。 萧珂看着杜若深思的样子，突然想到：“莫非杜若姑娘已经有万全的把握一定能通过县试获得童生文位，她已经在准备参加府试，想要获得秀才文位了？” 想到这里，萧珂向杜若问道：“对了，杜姑娘，你参加县试考得怎么样，你觉得考题难吗？” 杜若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也就是正常发挥，考题说不上太难，只不过有几道题目设有小陷阱。” …… 县试已经结束了，平山县文院之内，阅卷房里灯火通明，两千一百四十七份试卷铺满了阅卷房的条形长几，县令萧怀远、文院院君程昱和文院学政陆欣三人表情严肃地站在阅卷房里的孔子圣像前面，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十位县文院的讲师。 阅卷开始了。之所以这个时候才阅卷，是因为在县试结束之后，会有专人来把考生的名字用事先裁好的、固定大小的纸张，把考生的名字盖起来，以防止考官和考生勾结作弊。直到考官阅完全部的试卷，才会把盖着考生名字的纸片去除。 萧县令走上前去，对着孔子的圣像拜了一拜，高声说道：“恭请圣人裁定！”其余的数十人也都拜了孔子，高声说道：“恭请圣人裁定！” 一束奇异的光束凭空降下，接着，一股奇特的力量使得房内出现了一阵清风。 长几上的大多数试卷都没有变化，只有不足二分之一的试卷上突然发出了光，大部分试卷所发出的都是白色的光，只有一份试卷上，发出了清澈的水蓝色光芒。 才气开始慢慢显现，那份发出水蓝色光芒的试卷上，才气三尺三寸，已经达到了鸣州的层次，而名列第二的那份试卷上，白色的才气只有一尺二寸，是出县之作。第三名的试卷上，白色的才气刚过一尺，以此类推，排名越靠后的试卷上，显现的才气越少。 随后，那阵清风加强成了狂风，狂风过后，大部分试卷都被卷在了一旁，长几上只剩下了一百份试卷，按才气从高到低排列。 萧县令朗声说道：“以才取贤，以文排序。” 萧县令说完之后，十位讲师每人手持一份列圣典的答案，开始从后往前，每人取九份试卷，开始阅卷工作。 剩下的十份才气最高的试卷，由萧怀远、程昱和陆欣三人来阅。 萧怀远走上前，拿起杜若的试卷，说道：“本县就当仁不让了。” 知道出了鸣州的诗词作品，程昱程院君和陆欣陆学政可不肯轻易放过一睹为快的机会，他们便一起围了上来。 萧怀远把杜若的试卷展开，看到试卷上写的并不是寻常闺秀所擅长的娟秀小楷，而是王羲之的正书！试卷之上，书法字体丝毫没有闺秀的娇气和做作，而是显得沉着老练，稳重大方，笔精墨妙，灵动俊逸。 三人看了杜若的试卷，同时叫出了声：“这是？书法三境？” ***** 铃兰曰： 那位读者朋友问了：“女主连书法也这么牛，真的是来开外挂的吗？女主是高大全的金手指么？” 铃兰回答：“女主的书法是由女主在地球的书画教授舅舅亲自执导的，女主从三岁就开始练书法了。” 读者朋友又问了：“三岁？真的么？好不好不要那么夸张？” 铃兰只能告诉你：“呃……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就是爸爸mama从小督促我们上各种补习班的原因啦！正所谓‘厚积薄发’，知识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到了当用之时，呵呵，知识的力量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学霸的力量，你懂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