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自我修养 （四）
回到家不久，放在包中的手机响起，不停的发出悦耳的声音，听到声音，苏子琴快速打开背包，拿起手机，上面明晃晃的显示着“院长mama”。 “喂，院长mama。” “喂，雨琪，吃过饭了吗？” 苏子琴:“刚刚吃过，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院长mama:“我过得很好，只是进段时间福利院过得很不好，不知为什么，以前每个月的固定资助这段时间停止了，我又没有收入来源，孩子们都快吃不起饭了。” 苏子琴:“院长mama，明天是周末，我会回来一趟，你不用担心。” “其实，不用的，只需要……” 听到此，苏子琴打断，“你放心，我明天尽早赶过来。”随后挂断了电话。 “表面上滴水不漏，但是，心里不舒服。” 这个养育周雨琪十几年的人，不知为何，从她所说的话中，苏子琴总觉得不对劲。 隔天，苏子琴趁着天气不热，趁早赶到了福利院。 斑铂发白的大门，小小的院子由厚重的围墙围住，苏子琴轻轻推开半掩的大门，发出类似废弃铁门的嘶哑声，走近大门，里面是个小院子，福利院的孩子都待在一起玩耍。 见苏子琴进来，小孩子立即跑向苏子琴，“雨琪jiejie，雨琪jiejie，你回来了。” 苏子琴自觉的回应，抚摸小孩柔软的碎发，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年长的女孩，“把这些糖果与文具都给大家分了。” “谢谢雨琪jiejie。”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纯粹的眼眸，似乎净化了周围的黑色地带。 院长mama嘴角含笑，靠在门边，“雨琪，你回来了。” 苏子琴走上前，抱住院长mama的腰，“院长mama，我回来了。”声音中带着委屈，似乎心里的不安与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 “走吧，我们进屋说。” 来到书房，苏子琴坐在茶几旁边，院长mama熟练的泡茶，拿起茶杯放在茶几上，“昨天跟你说的基本情况，你也基本了解了，现在院里的情况越来越差，院里就我一个人，又不能出去做事，尽管每周都会有志愿者过来照顾孩子，那都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对于福利院来说，完全没有什么效果，看到孩子们，我心慌啊。”说到伤心处，院长mama不停的轻轻捶打着胸口。 见此，苏子琴连忙走近，轻轻按住院长mama的胸口，“您别担心，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 院长mama:“其实，说起来如果高中开始的时候你不拒绝资助的话，日子一定会好过一点，那时候就不应该……唉，现在多说也没什么用。” “院长mama。” 见苏子琴的愧疚表情，院长mama变本加厉，“雨琪，院长mama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存款吗？你拿出来一点，救救孩子们。”说完，没有丝毫犹豫，重重跪在地上。 “院长mama，你起来，”说完，苏子琴从包中拿出一个白色信封，“这里是两万块钱，是我现在仅有的存款，能帮到您我就很开心了。” 走出书房，苏子琴心里的不舒服更加强烈，说起来，作为一个对孩子事事关心的院长mama，第一，院子外面的孩子一看见吃得东西，都眼巴巴的望着，即使很久未吃过零食，我不至于这种情况，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实在太饿，自己也控制不住，其次，院长mama对于周雨琪的态度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捉摸，周雨琪是院长mama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按苏子琴看来，对于周雨琪，院长mama有点生疏，而且没有那种亲人之间自然的亲切感，感觉像是故意如此，作秀的感觉。 见苏子琴出来，年长的女孩小霏跑了过来，大概八九岁的年纪，“雨琪jiejie，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回来的时候，院长mama变得好奇怪。” 苏子琴拉住小霏的手，坐在旁边的座椅上，“为什么这样说？” “晚上的时候，院长mama总是悄悄的走动，而且还有奇怪的声音，有一次，我看着院长mama，院长mama忽然望着我，眼睛发亮，那天晚上我都吓得不敢睡觉。” 小霏的身子微微颤抖，苏子琴拉住小霏的手，“不要怕，那只是院长mama着急上厕所才会这样的。” “真的吗？”天真的面容带着丝丝疑惑。 苏子琴:“是的，你要相信雨琪jiejie。” “好，我相信你，那我再跟你说一个小秘密，”小霏靠近苏子琴的耳朵，“本来在福利院我有一个好朋友，是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可是有一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于是我去问院长mama，院长mama想了想，说他被领养了，已经带走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领养的人过来。” 苏子琴:“你怎么确定领养的人没有过来？” 小霏:“因为如果领养的人过来，大家都会争先恐后的围上去。” 小姑娘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院长mama的话打断了小霏，“小霏，带弟弟meimei去做作业。” “好的，院长mama。”声音略带委屈，小姑娘哭丧着脸，慢慢移动小小的步伐，院长mama又开始变得可怕了。 吃过晚饭，苏子琴走出福利院，即使是燥热的夏季，在乡下温度还是比较凉爽，熟悉的街道，脑中的记忆在月光下一一放映出来。 梧桐树下，时不时有绿叶落下，树下有个躺椅，很是安静，空无一人，苏子琴慢慢走近，直接躺在上面，大大的眼睛望向上空，穿过浓密的枝叶，轻轻闭上眼睛。 冰凉的触感，一滴水渍从上空掉落，滴落在额头上，苏子琴伸出食指，抹掉额上的水，黏黏的，微弱的月光下，看不出指尖的痕迹。 回到房间已是晚上九点，苏子琴与院长mama打过招呼，直接回到房间，沉沉睡去，半夜，微微的响声不断传来，夹杂着哽咽与痛苦的闷哼声，忽然变得昏暗，跟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苏子琴无力阻止，谁叫自己被完全压制，“周雨诺给我留个窗户，里面太黑了。” “放心，这次我会让你看见全景。” 周雨诺拿出手指，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默默洗掉额上与手上的血迹，苏子琴说着声音，慢慢靠近。 周雨诺推开门，一片死寂，淡然的靠近，愈是靠近，声音愈加强烈，周雨诺平淡的推开门，里面的人停止了动作，望着苏子琴进来，拿起旁边的小刀，“雨琪，你怎么下来了？” “没想到，表面上十分爱护孩子的院长mama，实际上却是嗜血成性。” 院长mama的表情不变，先下手为强，直接冲向周雨诺，周雨诺身形一转，直接敲上院长mama的脖颈，院长mama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越过院长mama，周雨琪往里面走近，八九岁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小霏所说的那个孩子，小男孩衣服破烂，全身满是淤青，周雨诺用手指靠近鼻翼，已经没了呼吸。 打量着这个隐蔽的房间，几个大大的书架，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更为渗人的是，里面摆放着器官，目光一转，苏子琴步伐走动，盆中放着大量的冰块，男孩的肾部明显的干净。 竟然以福利院之名，私底下却是这种后方，说起来，在周雨琪的记忆中，是不是有面熟的人不见踪影那时候院长mama也是用“被领养”的借口搪塞。 周雨诺将院长mama紧紧的绑在椅子上，针管重重的插在手臂上，里面的麻醉药慢慢进入身体，留下的只有院长mama微弱的呼吸。 还好，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苏子琴深深松了一口气。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清新略带湿气的空气，苏子琴坐在院子中，茫然若失。 “雨琪jiejie，院长mama，院长mama……”小霏泪如雨下，声音断断续续的，“院长mama全身都是血，好吓人。” “小霏，不怕，不怕。”苏子琴安慰好小霏，将小孩聚集在一块，“你们现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小霏拉住苏子琴的手，“雨琪jiejie，不要去。” 苏子琴柔声安慰，“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明明，周雨诺并没有动手，到底是谁？ 苏子琴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是临城福利院，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苏子琴走近房间，院长mama已经从地下转移到了房间上层，整个身子被吊在房梁上，全身渗透血迹，下端一滩血液，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在不远的前方，细碎的血rou拼凑出“你好”的字样。 周雨诺有点跃跃欲试，“同类的气息，这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苏子琴:“周雨诺，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不要变本加厉，再添乱了。” 周雨诺不管不顾，“我很喜欢这种方式，让人一不小心血液沸腾。” 警察到来是，苏子琴正在安慰余下的孩子，“受害者在哪里？” “请往这边走。” 随后，房间被封锁，黄色的布条在周围围绕，不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不一会儿，尸体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