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也该透亮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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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打定了这个主意,苏雨昕便起身告辞。 孙大夫客客气气的将苏雨昕送了出来。 “今日,多谢孙大夫的良言。”苏雨昕边走边说。 “夫人客气了,不过就是一句话。”孙大夫笑笑:“只可惜我医术不精,不然还真想收了这个徒弟。” “孙大夫留步吧。”苏雨昕顿下脚步,客气道:“我就不耽误孙大夫行医诊病了。” “夫人慢走。”孙大夫拱拱手,目送苏雨昕离开了仁安堂。 而后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也顾不得看诊,就径自跑去了后院书阁翻找医书。 夏至所制药囊的方法,他隐约记得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 步骤非常繁琐且难做,无论哪一步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 他当时只瞧了一眼,就连尝试的心思都没有了。 如今瞧着一个稚童做了出来,他觉得汗颜。 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很多事情都变得畏手畏脚,竟不如一个孩子有魄力。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 枉费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如今方知书海无涯,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苏雨昕离开仁安堂后,想着去书局转转。 她已经想好了,先请个先生到府里教习夏至读书识字。 然后再让将军慢慢寻找怪医的下落。 可她又不知该去哪里请先生,想着逛书局的应该都是有学问的人,可以在那里打听一二。 倘若遇到合适的,就直接请回去。 才到书局门口,没想到又被人挡住了去路。 苏雨昕抬眸,不悦道:“你阴魂不散啊?都说了好狗不挡路,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吕明霞先瞪了苏雨昕一眼,然后才委委屈屈的看向一旁:“哥哥,你瞧表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苏雨昕这才看到,吕京围就站在一旁。 依旧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身姿颀长。 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高束起来,眉眼清隽,唇角时常都挂着温润的笑意。 即便是现在蹙着眉头,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只不过,如今苏雨昕对他,可没半分好感。 前世的一幕幕,如同巨浪一般狠狠拍上了心头。 自己死的那般凄惨,他居功至伟。 苏雨昕捏紧了拳头,她都想让赤焰出手,直接掐死这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 深呼吸,再深呼吸。 苏雨昕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就听吕京围开口了,温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怪。 “表妹是闺阁千金,岂能学贩夫走卒的粗鄙之言?这成何体统。” “你不喜欢听就不要听,没人掰着你的耳朵。”苏雨昕扫了吕京围一眼,语气凉凉的:“还有,我已经嫁做人妇,是将军夫人,不再是什么闺阁千金。表哥连这么简单的词语都搞不懂,书都白读了。” 吕京围从小到大,都是活在一片交口称颂中的。 从未有一个人和他如此说过话。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苏雨昕,每每见到他就恨不得缠在他身上的粗鄙女子。 一时间,吕京围的脸上青了白,白了青,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雨昕瞧着吕京围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就觉得心里痛快,说话更不留情:“再者,贩夫走卒怎么了?没有他们的辛苦,你哪来的衣服穿?你哪来的饭菜吃?你若真的清高,就不要吃饭穿衣。明明该穿的穿,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回头还这副嘴脸,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瞧着吕京围被怼,吕明霞不干了。在她的心中,吕京围就是至高的山,任何人都只配仰望。 “苏雨昕,你怎么说话呢?”吕明霞双手掐腰,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声音尖利刺耳:“你不过就是个草包废物,有什么资格斥责我哥哥?” “看来表哥在责怪别人之前得先好好教导一下自己的亲妹子才行。如此泼妇行径,才是真的有辱斯文。”苏雨昕挑眉冷笑。 “你……”吕明霞气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明霞,回来。”吕京围一把拉住吕明霞,沉着脸说道。 吕明霞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 相比之下,这才是真正的粗鄙之言,不堪入耳。 “我就不妨碍表哥教导明霞了。”苏雨昕的唇角弯起一抹嘲弄来:“不过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表哥不如先移步回府,再好好训诫,否则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四周围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了。 吕京围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如同火烧一般。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 “住口!”吕京围彻底沉了脸,瞪了吕明霞一眼:“小小年纪,哪里学的污言秽语!还不赶紧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吕明霞不敢还口,委屈的撇着嘴:“哥哥别生气,我现在就回去。” 说完,当真就转身跑开了。 只是心里把苏雨昕恨的要死。 这么一出闹剧后,吕京围也不好意思继续逛书局了,和同窗好友寒暄了两句,也打算转身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他走到苏雨昕的面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日后遇上别人,不要再这样蛮横不讲理,当心将军知道了会不高兴。” “我分明句句讲的都是理,表哥怎么就说我不讲理吗?不如表哥挑出来,让大家评评理?”苏雨昕似笑非笑的看着吕京围:“再者,将军待我如何,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好像与表哥无关吧?” “你……”吕京围气的胸口起伏:“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被猪油蒙了心,如今好不容易油污尽去,也该透亮透亮了。”苏雨昕一副慢条斯理的语态。 可吕京围听着,却格外的刺耳。 她这话分明就是说,她以前倾慕自己是因为被猪油蒙了眼。 “我只是劝诫于你,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吕京围一甩袖子,脸色难看至极。 “正因为我识了好歹,所以才分清了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苏雨昕笑的那叫一个温柔,可吕京围却觉得后脖子发冷,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