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烟若梦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山下的市集了。看见七人奇怪的装束行人们纷纷探过头来看。 “这可是蚩无一族？” “怕是呢，哎呀！这战神后代果然犹如天神一般呢！” “听说这个神仙可要救咱们的皇上哩！” “快拜拜这写神仙吧....” 街头好些人对着他们跪拜了起来，蚩无脸上浮现了若有若无的微笑，只在一瞬间便又消失了。他们并未察觉身后一直跟着的于烟。 蚩无把我放在他胸膛的位置，“扑通扑通....”这是，心跳？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人，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啊呸！我怎么可以这么想。为刚刚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把。 “你们在那片林子中稍做休息，我自去寻那药王。” “大哥万事小心。” 出了市集，蚩无与众人暂时道别。这药王喜静，过多人打扰自然是不好的。由于蚩无是半妖，一半血统为人类。所以族人与其他妖魔不同，从不做残害人命之事。而且蚩无一族行事神秘，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他与族人分别半响后，出了他的心跳声以及因快速飞行而呼啸的风声以外，并未听闻其他。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的模样。“离别笑笑夜雨兮，红尘往去亦无云。”我依然清楚的记得他念这句诗的表情。他身上那层朦胧的白光，还有他温暖的笑容成为这段日子里最为想念的东西。 不知何时，蚩无停止了飞行，应该是到了吧。 “先生请留步，不知先生可是要去牧云那里？”一个青衣白沙的女子拦住了蚩无的去路。 “是，不知姑娘？” “哦，牧云早在几日前便去了太行山。” “未曾在此见过姑娘。”蚩无淡淡一笑，这女子他从未见过。 苏牧云这家伙他也有过几次交际。身边无一女子，如今这女子却一口一个牧云的叫，到还引起了他的兴趣。无论如何还是自己一探究竟的好。 “看来公子是不信小女子的话了，我与牧云刚刚定亲。他才送家父回去。”青衣女子肤如凝脂，一双梨涡浅显有质。声音中无一不是幸福的模样。 我在蚩无的怀里静静地听着，‘我与牧云刚刚订亲’他竟然订亲了！这样说来他就是别人的了。 心里从未有过的感觉瞬间泛滥，一股酸楚涌上心头。霎时间脑子有些空白。我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反应。 “恭喜贺喜。”蚩无依然不减步履。走到一竹屋前，推开院门。“牧云兄，牧云兄，这般躲我是为何？”他直接走进偏方的矮屋。 凉榻上果然卧有一人，不是他苏牧云是谁。他闲适的摇着蒲叶编织的扇子，旁边有一个紫色的小烟炉。散发的药香与那日他来邬林山上时的香味分毫不差，我记得的。 “请上座。”苏牧云依然是一副慵懒的做派，并不为自己的失礼而尴尬。“烟儿，看茶。” “诶。”屋外的青衣女子甜甜的应道。 烟儿？刚刚那人是于烟？她已经修得人形了吗？他们什么时候订婚了，师傅明明说的是让于烟跟随苏先生先去修行的。 为什么他们定亲了？一切的私念让我平时并不算清楚地脑子此刻清晰异常。我凝神屏气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看来牧云兄已料到我所谓何事了。” “呵呵，大人叱咤风云，牧云只是闻风知音罢了。” “哦？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那牧云兄可否告知一二？” 清茶斟上，热热的烟气飘散开来。两个绝世的美男子对坐品茗，实为一幅仙卷。 于烟上茶是看了一眼躺在桌上的我，她出落得的确标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灵气逼人。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斟完茶后，她便默不作声的回到旁屋。 “我与大人都是明白人，就不再拐弯抹角了。赤玄鹤是在下的至交，我定不会出卖于他。而我也没有必要和大人因此结怨，所以还请大人不要在为难在下。”言辞间尽是恭敬，而此刻的苏牧云确是手握茶盏，长长的睫羽轻轻覆盖，嘴角扬起那个好看的弧度。 “牧云兄说笑了，只是蚩无无能不能辨别一二。”蚩无迂回着说辞道。 “非也非也。”苏牧云拿起我佯装仔细的端详起来，这是第二次他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根绒毛。 他似乎是在研究什么，思量一二遂又轻轻将我放下。他漫不经心的沏茶，清新的茶香混着药味儿氤氲开来。“在下rou眼凡胎，光论外观着实不能分辨一二。” “可有其他法子？” “此物定为人参，但是否是赤玄鹤，在下确实难辨。” “如此，我就不过多打扰了。多谢牧云兄指点一二。”蚩无把我重新装回袋子中。起身与苏牧云告别。又是一阵清风呼啸。身后的一切事我都想知道个清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于烟一眼。 “刚刚你为何不躲？”竹木屋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形妙曼的女子。体态纤盈，肤如凝脂。她眼眸狭长，如扇贝般的睫毛轻轻颤动。这般精致无瑕的的五官自然出落得是个美人儿。一色青衣更是把娇肤衬得恰到好处。 “蚩无观察力敏锐。若是慌乱躲闪，必定自乱阵脚，让他看出了破绽。与其如此，不如以实掩虚。” “我去找离尘。” “不急，你此番跟踪，蚩无定是有所发现。没必要当面撕破脸皮。” “那何时出发？我担心离尘有危险。” “蚩无定不会马上将离尘交付于帝杼引为药膳。” “为何？” “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苏牧云淡淡笑着。“你我二人何时完婚？” “我...我...刚只是情急之下的托词。”于烟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浮上。言语间也变得吞吐起来。 苏牧云好笑的看着这个女孩，她自跟随他一来就不爱说话。说得最多的便是离尘如何如何。 离尘总会告诉她很多故事、她很想接近离尘却又怕极了她的毒、她喜欢听离尘讲话自己不发言....但却很少提及自己。 “呵呵，赤玄鹤这老头早些日子便叫各路小妖精四处散播他遭到水天魔域的人攻击元气大损一事。蚩无自然也是知道的，由于无法辩得真假，只得待十五那日所有妖怪妖力大增。” “你的意思是他们误以为师傅已经被打回原形，只能借十五那是月光之灵恢复人形？” “正是如此。那我们何时动身？” “一会便可动身去无门” “无门？可是蚩无一族的府邸？” “嗯，到时我自有安排，到时万不可冲动。” “明白......。”于烟对上苏牧云的眼神更加的不好意思，便借口夺门而出。心中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