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惊rou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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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在病床上,就算周围不是制服诱惑的护士,也是条纹褂的病友,不然就是充满冷气的冰匣子。 我茫然环顾四周,黑耸的烟囱,宽大的灶台,足以当浴缸的大铁锅,锅里还沸腾的冒着热气…… 我忍不住爆口:“尼玛!哪个王八蛋和我有仇啊!” 我听说过用死人rou做火腿肠的,可是我还没死啊!这就迫不及待要吃我了? 身下这烧饭的灶台,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去姥爷家见过,泥土垒砌的,燃料是干的柴草。 难道这处火腿肠的黑作坊,还隐藏在乡下的哪个犄角旮旯? 我冒着冷汗,颤颤悠悠地朝灶台旁边望下去,那是一处青石板的大水缸,大半缸子的水清幽水亮,看着就挺甘甜。 我眼眸一亮,艰难的舔了一下嘴唇,干得都快成松树皮了,喉咙里又干又哑,稍微做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像吞下稻子粒一般,痛得都快冒烟儿了 我眨巴了下豌豆眼,虚弱的往水缸爬去,好不容易到了边沿,俯身下望,清幽幽的水中,顿时映照出蓝汪汪的天。 天?我抬头一望,原来这个厨房还是露天的,黑漆漆的屋顶上破了老大一个洞。 看了天以后,我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低头朝水面望去。 水面里那不是一个人的脸,确切来说,那动物我很熟悉,尖尖的下巴尖尖的嘴,长长的胡须长长的尾,还有几根小香葱般直立的眉。 我的脑子顿时出现了一点断片,幻觉?一定是幻觉?渴傻了,脑子烧坏了…… 我不死心地伸出双臂,双只手顿时抖得跟筛糠似的,妈呀!这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全身还有斑点毛…… 我闭上眼睛,嘴唇哆嗦得厉害,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法平息我惊恐的灵魂! 半晌,我不死心的再次伸出双手,不是,是双爪,朝水面捧水,想要清新一下脑袋,平静的水中那对眼睛特别的圆,特别的黑,我的指尖刚刚挨到水面,破碎的影子抖动开去。 顿时,我的心就像是咬破的核桃皮儿,喀喇喇裂开了。 “老鼠啊!”我惊恐的想要爬起,结果爬了好几次,前后爪都开始打滑。 我怎么不是人了?话说我吃人饭做人事儿,为什么最后不是人了? 这一点我始终无法置信,拍拍胸脯没有料了,摸摸肚子没有马甲线了,腰围倒是比A4纸还细,可是变成鼠,再细也是贼眉鼠眼啊! 我泪奔!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 王子因为女巫的诅咒变成了青蛙,我因为穿越变成了老鼠。 青蛙有一天解除诅咒变成了王子,我却要做一辈子的老鼠! 就算我是韩国狗血剧,也不用这么苦情悲戏吧! 这种惨淡的人生我悲伤了起码半个小时,最后才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玄幻的结果。 看看我是鼠,也不是一无是处。 对着水面,我呲着尖尖的白门牙,安慰的想,这下打架可好了,这牙齿牛啊!咬人方便,一口下去不能保证满嘴是油,也要深可见骨。 话说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帅哥美女一大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上能追仙,下能打鬼…… 而我,泪奔的看着细白的小爪,细长的尾,细长的胳臂细长的腿,唯一该细的腰围……额……按照鼠准,还很肥。 我怎么就是鼠呢?而且还是不伦不类的斑点鼠。 以后的衣食住行要怎么办? 身上这时尚的斑点皮草,这算是衣吧!我安慰,算是天然不刺激的真皮,我不用置办衣服了。 老鼠要吃什么呢?我以前就养过仓鼠,好像是在淘宝上买的杂粮干果。 可是我没有钱,再说有钱也没地方半支付宝,更也没有电脑电线,我到底在哪个时代还不清楚呢。 野生鼠吃什么呢?下水沟?啊?我以后不会也要像乞丐一般去捡臭水中的腐rou烂菜吧!光是想想我就喉头冒酸水。 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可见我现在一定也是不能见光的。 以后大白天的阳光浴我算是不能明目张胆的享受了!悲剧! 我不是城里的鼠,而是一只土拨鼠,乡下老鼠住的都是洞府吧! 我脑门一暗,使劲儿揪着胡须,我这个外来鼠星人,好像不会挖洞。 忽地灵光一闪,我的心顿时就像是冉冉升起的朝阳。 我自己不会挖洞,我可以鸠占鹊巢啊,而且住在树上空气好阳光好,还能有不错的外景。这是个好办法! 我这个想法美了不到一分钟,我又犯难了。因为我辨别不出太多鸟,要是遇到猫头鹰老鹰,那我就是自动送上门的点心。 以前做人的时候,我可以在法律的保护下,横行霸道的我行我素。 现在变成了鼠,我才意识到天敌的恐怖!指不定我哪天在外行走,头上就飞过一只要吃我的鹰。 做人的时候,很多人抱怨是房奴,买一套房,就得为人打辈子的工。 我现在是迫切想做房奴,就算被压一辈子也比现在强啊! 让高楼大厦来压死我吧! 关于出行的问题,还有,我只能习惯后两条腿走路。如果有敌情,不知道会不会自动切换到四腿儿模式。 反正没有试过。 我抓着自己的尾巴,不停的挠着大大的圆耳朵,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这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那速度和力量,我很熟悉,比那双球还快、还猛。 我想也不想,就自动跳向一边,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柄大大的铁铲猛然砸在了石板上,更令我心惊的是,那正好是我刚刚站的位置。 “小样儿!看你往哪里跑!” 对面一个放大的老女人脸,长得像磨盘,鼻孔朝向天,她正气呼呼的瞪着我。 我心有余悸的只想骂天,靠!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把容嬷嬷安排和我一起穿越? 她不但长着磨盘般的死rou脸,头上梳着团髻,包着洗的有些泛白的青布头,水桶粗的肥腰还系着油乎乎的围裙……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举着碗口大的铁铲子,凶神恶煞的要拍死我。 怎么办?我的四条腿都开始抽筋儿,小腹一阵灼热,差点尿出来。 就算我是老鼠,我也没做掘人祖坟抢人老公的事啊!干什么这样苦大仇深! “呵呵……”她狞笑两声,双叠的下巴肥rou乱颤:“跑啊……你不是喜欢跑吗?现在怎么不跑了?” 我背靠墙角,刚刚觉得还可以咬人的门牙,已经上下磕碰得咯吱直响。 看来我好不容易的重生,又要回炉重造了! 正当我吓得双腿禁不住要湿热的时候,一束亮光,确切说简直是生命的白光闪进我的眼里。 我灵机一动,哧溜一声窜过去,躲在了一摞白色瓷碗后面。
古人说投鼠忌器,如果她要打死我,势必要把这堆瓷碗给拍碎了。 容嬷嬷果然不敢再乱动,瞪着凶眼吼道:“哟呵!居然敢躲起来?看我不把你打成鼠泥儿。” 可她只是口沫乱喷,手上不敢再有所行动。毕竟嘛,我的价值对她来说,肯定不及这堆碗来的重要。 我吐吐粉红色的小舌头,呲牙咧嘴:“老女人,有本事你打啊!” 我估计现在很有气势,可惜她听不懂,估计还是那种害怕的“吱吱”声吧。 她的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黑得发亮的铁铲再次被舞得虎虎生风。 “妈呀!” 我抱头鼠窜,泪奔不已,原来适可而止的分寸,我还是不会拿捏,早知道我迅速开溜,不要刺激她,没想到她真的不顾那叠碗,直接朝我打来。 等我抛开了,我才发现,其实她只是吓唬我而已,那些碗还笔直亮丽的耸立在那。 鼠胆鼠胆,还真经不起老女人一吓。 老女人紧追不舍,我只能撒腿而跑。 糊里糊涂的,反正见到弯儿就拐,见到洞就钻,周围的世界都是快速的朝后飞速移动。 逃命逃命逃命…… 终于,我气喘吁吁的跑过一排墙根儿,瘫软成泥,实在跑不动了。 我朝后一看,容嬷嬷并没有追上来,看来我躲过了一截。 我感觉那蚕豆般大的小心肺都要炸开了,四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上面的肌rou都不听使唤突突乱颤。 静谧的四周除了悉悉索索的沙土声,就是我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噢!天啦!刚才我差点就死了。话说这女人肯定被老鼠咬过吧?不然怎么这样苦大仇深? 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我头上,然后是我的身上,就连我那长长的胡须上都不能幸免。 鼻孔里痒痒的,我敏感的鼻腔抽动了几下,阿嚏—— 我仰面的同时,眼睛里也掉进了粉尘…… 我连滚带爬的躲开墙角,回头向上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土气。 那高大的土坯墙上,密密麻麻的就跟用机关枪扫过似的,全部都是指盖大的黑洞。 一只只深褐色的野蜂进进出出,忙的热火朝天,扑簌簌的土灰毫不客气的乱洒乱飞。 我用爪子烦躁的梳理着光滑的毛皮,全部都是土! 初来乍到,容嬷嬷追打我也就算了,我没那力量抗衡,连一只小小的蜂虫,也敢在我头上动土! 我插着腰,很有气势的指着那些野蜂,骂道:“你丫的欠削是吧!敢惹你春光姐!” 只听哗沙沙的一阵大响,整面土墙都开始蠕动起来,然后一阵土灰瀑布后,拱出了很多的蜂头。 探出头来的野蜂就不是一个,而是密密麻麻的整面土墙。 “你是在说我们吗!”其中一个体型最长的蜂问道,言语间都是威胁。 就算我是傻子,也闻到了风中的危险,立马露出自认为很善意的微笑:“那个……我是刚好路过的,你们忙……你们忙……” “哼!你敢骂我们蜂王!简直不知死活!姐妹们,给我上!” 接着就是越来越大的嗡嗡声,好像是一群直升机慢慢从天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