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都是我的错
甚至多了些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慌乱。 容晋抿着嘴都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一边看着她,没有出去的打算。 “伤口在胸前,我等会要脱衣服,你...”她话直白到这个份上,相信再傻的人,也能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 “伤口很深,你忙不过来。”容晋沉着冷静的从袖间扯断半截黑布,没有任何言语的遮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 那双如同深黑的潭底跳动独狼的眼睛,像是柔媚的黑夜,就这样被他简单粗鲁了当的一个动作,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容晋的意思很简单,他用行动证明,他留下来只是帮忙,不会看她。 凤安瑾狐疑的凝视着他那张脸好一会儿,今日的他,不是反常,是大大的反常。一时思绪落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竟忘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她没有再出声阻止他,她本不是古代人,也没有那么封建的社会主义,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把那片带血的衣服从伤口上揭下来。 庆幸的是,血并未完全的干涸,她不过顺手一撕,疼的她额头立马密布了一层的冷汗。 她这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旦有事要做,她就会速战速决。 当伤口在身上,如果她和别人一样,不咬牙,一口气将它揭下来,只会心里更加的恐惧,踌躇不定,不敢动手。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亦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深知这个道理。 “上官绝一家被人灭了门,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责任。”她一边低头处理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一边不忘和他说话。 当一个人的视线被黑暗所取代,那么他的耳朵就极为的灵敏,她不希望容晋用他的耳力在判断什么。 他没有开口说话,但凤安瑾知道他在听,忍着剧痛,狠狠咬着贝齿往左胸的位置倒了一些药汁,思及痛,恐怕伤口撒盐都未必有它来的更令人惨痛不已。 她的声音多了颤音,吐字呼吸是那么的不平稳:“我做事不计后果,才会捅下这个篓子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怪我。”只是她不希望因为母皇对她过分的偏袒,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明明错的是她,她宁愿母皇惩罚处置的人也是她。而不是别人…家破人亡之痛,早已让他生不如死,为什么母皇还要…
她脑门上凝聚了一层的汗珠,染血的手被她抚额擦过。 没有人听她的话,愿意听她的解释,她哽一下,继续说:“我并不是不讲理,也不是无端的想要向你发火,上官绝是伤了我不假,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但她更需要感谢他,若不是他那致命的一刀,她也不会清楚的看清冷萧寒的为人,看清结巴男的重情重义。 现在她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她只想知道那夜上官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一口认定,她就是他苦海仇深的敌人!。 “我之所以上上官府求亲,其实只是因为大皇女最近和京城里的官员熟络的紧,我看不过…”是,她就是看不过凤倾城那张虚伪的嘴脸,瞧不起她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