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盛世独宠:超能小萌妻在线阅读 - 第397章 番外(1)

第397章 番外(1)

    头好痛!这是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个认知,不但头痛,全身都隐隐做痛。我好奇怪,我伤的不是颈子和背部吗?怎么头会痛?

    我缓缓睁开眼睛,恍然间,视线渐渐的清明。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不但如此,窗帘是白色的,墙壁也是白色的。我狐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随着视线缓缓上移,我看见了输液瓶里挂着点滴。我恍然了,原来这里是医院,那么,我没有死?活过来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莫非,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正在我思潮起伏的时候,忽然,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吓得我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顿时,后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禁不住“哧”的一声紧皱眉头。

    进来的是一对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女,那女人一看见我就扑了上来,抱着我放声大哭,边哭边嚎:“儿啊,我的儿啊!”

    她的嗓门大得惊人,一边哭还一边猛烈的摇晃着我,摇得我心惊rou跳眼花缭乱,身上的伤口有好几处撕裂了,一阵阵钻心的疼……

    许是见我脸色不好,那男人赶紧拉着女人制止:“好了好了,你碰着儿子的伤口了……”

    那妇人哭声顿止,抹了一把泪,紧张的问道:“儿子,你没事吧?”

    “谁是你儿子呀?”我忍住疼痛,莫名其妙的看她。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两个疯子,乱认儿子。

    那女人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我,摸了摸我额头:“儿子,你这是咋了?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爹……妈?”我狐疑的看着他们,心里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你可别瞎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那女子忍不住又放声大哭。“这可怎生是好?都是那帮该死的小兔崽子,将我儿子打成这样……”

    我又惊又疑,仔细的打量他们。夫妻俩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憨厚朴实,虽然举止粗鄙,但是,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里却充满了爱怜之意。

    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我颤抖着声音道:“……给我一面镜子。”

    “镜子?”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古怪的要求。

    “对,镜子!”

    女人还在发愣,男人已连声催促道:“哎,你发啥呆呢,快点给儿子呀。”

    女人恍然道:“好好好,镜子,镜子……”一边匆忙从包里翻了一面女人用的小镜子出来。

    我夺过镜子,迫不及待的照了上去,顿时,我浑身都僵住了。镜子里,哪里是傅阳?分明就是一个浑身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我盯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盯着我,气氛诡异极了。那对中年夫妇面面相觑,但是他们没有开口打断我。

    “……现在是,哪一年?”好半天我才艰涩的吐出一句话。

    女人看了丈夫一眼,惊讶道“儿子,你,你连今年是哪一年都忘了?今年是×年×月×日,你忘了?今天本来是你高考的日子,可是你……”

    那男人碰了妻子一下,女人闭口不谈了。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的脑子越来越疼,越来越乱,我已经不能思考,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见病房外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仍旧听得清清楚楚。

    “医生,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居然不认识我们了。”

    “哦,是这样的,你儿子这次伤得这么重,又伤到了脑子,很有可能他是失忆了。”

    “失忆?那怎么办?”

    “你们家属先不要慌,回家多给他做点营养的多补补身体,特别是补脑方面的,也许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以后,是多久?”

    “这就说不清楚了,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有可能一辈子,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

    我心口蓦然一阵酸痛。原来,原来今天就是我中弹的日子,原来,我真的重生到这个少年的身体里了。可是,悦然呢,曦儿和煜儿呢?老天,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活着承受相思之苦。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整个住院期间,我都沉默寡言,什么都不想多说。

    我也知道我的名字叫冯睿,父母都是进城打工的民工,我一个人在老家读高中,高考那天我和一个同学起了争执,对方邀约了七八名社会青年将我打成了重伤。不过,打架的原因他们却瞒着我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因为那根本就不重要了。

    因为打架住院的缘故我没有参加完高考,我上大学的愿望自然是泡汤了,不过,爸妈他们显然并不意外。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后,我对他们说,我想去复读一年,明年重新高考。

    “什么?”父母听说我要复读,都吃惊的看着我,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父亲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儿子,不是爸妈不让你复读,只是,复读学费要好几千,这次你生病住院,医药费都用了近五万,我和你妈这几年打工挣的钱都投进去不说,还借了一万多……”

    “怎么?”我皱眉道,“打人的人不是应该赔偿医疗费吗?”

    “唉,”母亲叹了口气,“儿子,你真是什么都忘了,黎勇那小子是村长的儿子,他老爸就象征性的给了三千块,能抵什么用?”

    “村长?难道就不能告他?”

    父母相视一眼,连连摇头。我有些烦躁了,起身就朝屋外走:“你们不去,我去,我还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村长还能无法无天了?”

    “儿子,”母亲急忙拉住我,她脸都白了。“你千万别去,那黎家在村里霸道惯了,听说在省里也有亲戚,你找谁告状去?”

    “你妈说得有道理,”父亲也走了过来,他神态严肃。“要说,这事你自己也有责任。平时就不好好读书,和社会上的小青年鬼混,打架上网抽烟喝酒……如果你自己能好好约束自己,能发生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