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喜事
在前院，卫鼎候府的老夫人信步走来，也是被一大群丫鬟婆子给围住了，她自己的是带了几个丫鬟，其余的大多数个丫鬟都是荣亲王府的，热情招待。 不多时，两边的老夫人就碰了面了，两人互相拉着手，久久都没有松开。 之后，王府老夫人亲自带领着侯府老夫人进了屋子，此时此刻丫鬟婆子成了一片海，熙熙攘攘说得都是老夫人好，喜出望外，笑声不断都是因为侯府老夫人来了。 卫鼎候老夫人来的消息，全府都在传开了。 陆儿在沁雪园和秦如慎聊天，顿时也被这消息灌注了，她听了，眼前欣喜一亮，奶奶来了！ 秦如慎听了也是不由得从心底里高兴，和陆儿是高兴到一块去了，不过她是不知道陆儿为啥这么高兴，似乎是比她还高兴。 “咱们也去看看。”秦如慎道。 陆儿点点头，：“好！” 才说完话，顿时就停住了，她现在是这个样子了，那怎么能和奶奶相认？以前去卫鼎候府是以秦故书童陆墨竹的身份去的，现在她，连性别都改变了，着实是很尴尬的一件事情。 不过，不相认也没有事，就当是看看奶奶，这样就好了。 秦如慎便和陆儿一块去了，只见，道路上是人山人海的，只看得到围着的丫鬟婆子，看不到卫鼎候老夫人。 陆儿本想远远的看一眼就走了，但是看不到。 秦如慎见她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以为她是觉得王府老夫人在，来了客人的场合，碍于一个丫鬟的身份不便去，怕老夫人又是说出一连串不好听的话来。 秦如慎从她眼里是看出来陆儿是十分想去的，挽着她的手毫无顾忌的往前走。 两位老夫人被丫鬟婆子簇拥到了前厅，这时，陈王妃，以及府邸的小姐们也都赶了过来。秦如慎和陆儿就站在身后，也跟着进了前厅。 陆儿伸了伸长脖子看看，看见了侯府老夫人的一个背影，在人群中，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就是侯府的大公子聂子谦，四公子聂子靖，她顿时震惊了，他们两个也来了。 这时，侯府的老夫人没有注意的门槛，差点儿绊倒了，还好身后的丫鬟扶住了。 “老夫人小心。”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迟早都要摔断了。” “文月姑娘，谁没有个不小心的时候，瞧着你着精神，还是犹如年轻的时候一样。”王嬷嬷笑道。 “王嬷嬷，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称呼我为姑娘，我都嫌害臊了。”侯府老夫人笑道。 届时，屋子里传来一阵的欢笑声。 两位老夫人都入了座，丫鬟们也都分散开了，往后站着。 各个小姐也都随便站了一个位置，陆儿和秦如慎就站在人堆里，被人海淹没了。 陆儿看着卫鼎候府的老夫人眼里尽是的欣喜与激动，很像冲过去喊一声奶奶，但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让她不知道从何喊起了，奶奶也未必能认得她。 她在内心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欲哭无泪的煎熬。 “玉容啊，我们是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了。”侯府老夫人感叹道。 “聂老夫人，不见这些年，祖母可是时常惦记着你呢。”站在人群前方的秦如荟笑道。 聂老夫人目光注意到了秦如荟，“你是如……” “聂老夫人，她是如荟jiejie。”站在秦如荟旁边的秦如雪忙帮着回答道。 聂老夫人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如荟啊！你是如雪吧。这两个……”说完，眼神看向站在秦如荟和秦如雪身侧黏在一起的秦如蔚和秦如霜。 秦如荟忙帮着认清，依次指着两人，笑道：“这是如蔚和如霜。” “如荟，如雪，如蔚，如霜，你们四个姑娘都长那么大了，与小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了，我都认不出了，也怪我着记性，人老了，什么都记不住！”聂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不能这么说，要是记性不好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秦如雪笑道。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眼神扫视了一下屋子，又道：“怎么不见秦故这孩子。” “秦故啊，前些天刚随他爹去了西北大营了。”王府老夫人道。 “秦故兄什么时候都是忙碌的，不像我，整天是游手好闲。”聂子谦笑着说道。 王府老夫人才注意到聂子谦，顿时眼前一亮，“这是自谦？” 聂子谦点点头，“正是。” 王府老夫人眼神定在了聂子谦的身上，赞叹道：“哎呀呀，自谦如今长得才叫认不出来，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才十多岁，那时候就是个小人精，现在都这么大了，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不像秦故，整天就是冷着个脸。” 聂子谦笑笑，“秦故兄志向远大，哪是我这一介书生能比得了的。” “老夫人，还有我，还有我啊，我的存在感就是这么弱，半天了都没有我站在大哥身边呢。”聂子靖十分委屈的说道。 “认得你，认得你，子靖，对不对！”王府老夫人看向聂子靖笑道。 “老夫人记性好，就是子靖！”聂子靖豁然一笑。 “玉容啊，子靖这孩子就是这样调皮。”聂老夫人笑了笑。 “我来迟了，实在是失礼！”这个时候，只见陈颜玉带着丫鬟鳞歌匆忙走了进来。 走到了聂老夫人的面前，给老夫人请了一个安，笑道：“老夫人好！” “姑娘好。”聂老夫人回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颜玉，有些疑惑，“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的内侄女。”陈王妃忙笑着接话道。 “是你哥哥的女儿？”聂老夫人笑问道。 “正是。”陈王妃笑道。 “哦，怪不得了，你们陈家啊，尽出美人。”聂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夸奖了。”陈王妃看了看陈颜玉，然后看向老夫人笑道。 陈颜玉也站了过来，与陈王妃一块站着。 “文月啊，咱们两个暂且先不说别的了，这会儿，先出去走走散散心，你是难得来王府，今儿的阳光正好，不蜇人，是个散步的好天气。”王府老夫人道。 “好！”聂老夫人立马就答应了。 话毕，王府老夫人起身，聂老夫人也被丫鬟搀扶着起了身，紧接着，两位老夫人就被众人簇拥着出了屋子，在整个王府内散散步，边走边聊。 两位老夫人聊着她们自己的事情，聊得也都是一些高兴的事情，悲伤的事情沾一点儿边的都没有，当事人是两位老夫人，其余的人呢，都是在身后跟着走，跟着听，能说话的时候，也就插上几句话，不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扫兴致。 好景色配一个好的心情，整个地方的气氛都是其乐融融的。 陆儿和秦如慎也跟在众人的身后，陆儿她也没有走进过，就远远的看着，能远远的看了几眼对于她来说都是好的了，至于相认，那基本不可能了。 之前的是书童陆墨竹，现在是王府的丫鬟陆儿，之前是个男人，现在是个女人。她不知道聂老夫人还记不记得她，她猜想，想奶奶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一定还记得。 所以，她更加不能走过去相认了，陆墨竹在奶奶的心中印象很好，要是现在相认了，那她就是欺骗了奶奶，她的整个好印象都会没了，虽说，奶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骗了人，也是不好意思再与奶奶相认的，不过能见到奶奶，已经是很高兴了！ 两位老夫人一起在王府内转了好些圈，几乎把整个王府都走了一个遍。 很快就到了中午，摆了一桌子的好饭菜招待聂老夫人和两位公子，丫鬟们都一轮轮的把菜上到桌上来，盘盘都是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阵势基本跟过年过节没有什么两样。 王府老夫人，侯府老夫人，陈王妃等王府的姊姊meimei都在这里吃了饭。 吃完饭便没有再出去走，留在这屋里准备话些家常。 “文月啊，你现在身子骨可好？”王府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 “都好了，这两年就没有再发过病了。”聂老夫人道。 “你病了好几年，要不是秦故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不过，他告诉我的时候，你的病已经被治好了，基本上是没有大碍了。”王府老夫人道。 “是啊，我从灵露寺回来之后，以为我是命不久矣了，虞山的郎中都请了个遍都没有治好，都说无法医治了，后来，来了一个神医，不出几天，我的病就被他治好了！”聂老夫人道。 王府老夫人眼里尽是欣喜，“那的确是神医了！” “这神医是从哪里请来的？”王府老夫人又问道。 “玉容你不知道这个神医？”聂老夫人表示疑惑。 “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什么神医。”王府老夫人更加疑惑了。 “那许是那孩子都隐瞒起来了，那孩子啊，是个好孩子，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聂老夫人笑了笑，又道：“神医啊，就是秦故的书童陆墨竹啊。” 王府老夫人顿时就惊讶了，陈王妃以及王府的其他人，丫鬟都愣了。 世子的书童？陆墨竹？荣亲王府有这号人物吗？ 聂老夫人见众人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愣了，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文月，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王府没有一个叫陆墨竹的，秦故也没有书童。”王府老夫人道。 “没有记错，没有记错，那孩子给我的印象可深刻了，怎么可能记错。”聂老夫人肯定道。 “老夫人，没有一个叫陆墨竹的书童，那王府有没有姓陆的呢？”聂子谦上前一步道。 姓陆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里的秦如蔚大声笑了一声，“有一个姓陆的，怎么会没有姓陆啊！秦故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女的就是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