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放弃的公平
“什么叫小小年纪，奔三的女人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还小小年纪！”说到年纪，林颖不禁伤感了起来。老家的父母经过多次的催婚逼婚未果后对她已经选择了放弃，在他们的眼中，二十七八岁都已经是老姑娘了。 在林颖的内心深处，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老大难的剩女。每年生日都会许愿，她心中最不可言说的愿望就是想亲耳听到月老回答她的姻缘在何方。 “不大嘛！跟我比你一点儿都不大！”顾岩的话算不做安慰，三十四五和二十七八比起来，还是不难得出谁老谁更老的答案。 “凭什么跟你比？！”林颖眼睛一翻，白眼球明显比黑眼球多出了许多。 “跟谁比都不重要，女孩子还是要活出自我更好！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保持一颗不老的心，永远都可以是十八岁。”顾岩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嘴上说着女人的年龄不是问题，可是在选择配偶的问题上都会向着年轻的靠拢。还会为自己的贪恋年轻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年轻的女孩子更容易生养，他们得为家里的爹娘考虑，得为他们得家族姓氏考虑！”林颖毫不忌讳在这个问题上大多数人得看法，虽然她还没有去相亲，这并不代表她对世俗的观念毫不知情。 不用别人多说，家里的老爸老妈整天都是这个言论，她想不听都不行！ “哦？看来深受其害啊！”顾岩听得津津乐道，他眯缝着眼睛享受这年龄带来的优越。 林颖的话不无道理，这也是一种客观的现实存在，似乎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选择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这只能说明男的有本事，可要是颠倒过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论这个女人多有本事，那都还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不过，还是第一次从女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着实有点儿意思。 车速已经从四十迈降到了零，最终熄火，林颖的家已经到了。 “你这个人太可怕了，竟然会一声不响地出现在我的身边，还对我这么了解！”随着车子的彻底停滞不前，林颖瞪大了一双略带困倦的双眼，眼前这熟悉的街到，两边这熟悉的建筑，这不正是她林颖的家！ 或许换作一般的女孩子，一个这样的帅哥深夜开车送自己回家，还这么细心地知道了自己的住址，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可林颖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顾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陷阱，是安放在身边的隐形炸弹，一种未知的却无法走近的谜团…… 一种不安袭遍了林颖的全身！ “可怕不是你这么定义的，知晓不代表着危险，换句话也可以说一无所知并不代表着绝对的安全！马路上见色起义的，行凶杀人的不完全都是有预谋的，难道不是吗？”顾岩卸下身上的安全带，脸上略过得意的微笑。 这种预谋早已经开始，要不是他开诚布公地公开，这个傻姑娘估计还会一直蒙在鼓里。 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之中，没有半点的偏离，他不得意难道还要悲哀吗！ “你这么煞费苦心地谋略难道仅仅是出于歉意的回报？”林颖还未能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仅有的两此见面，她的手机号码，她的工作地点，现在竟然连她的家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这样的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切陌生的不熟悉的人或事物对她来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危险。 她不相信，更无法确定，顾岩这样的人走近她的生活只是单纯地出于对她的爱慕！ 不过如果说是利用？她林颖好像也没有发现她自己具备这样的价值！那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吗？一切都像那天边飘忽不定的云团，变换不定，叫人琢磨不透。 “那你还想有点别的什么吗？”看着林颖的不知所措，顾岩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他竟将座椅向后调整了姿势，舒服地斜靠在上面，庸懒地抻了个懒腰。 “这不公平，你对我知道的太多了，而我，除了在我朋友那里知道你是个医生外一无所知！”林颖谨慎地盯着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客户，判定不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坏人！ “如果你想了解，随时都可以，我会毫不保留！”顾岩摊开了一双手，表示了他的无所谓的样子。 车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淡，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车里面还坐着两个人。 林颖很想像调查户口似的查个他家祖宗十八代，可仔细想想那样又太过市侩，再说他们之间连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她有什么资格这样盘问人家的底细。 还要问问他们家也住在哪里吗？那样也太过荒谬，自己又不会送人家回家，再说非亲非故的关系也不会登门造访。那还需要知道些什么呢？联系方式吗？自己不是不知道，可主动拨打电话的几率又会有多少呢？ 林颖在脑袋里仔细地搜索了一下，发现了解与不陌生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那次相亲是不是你我的第一次见面？”林颖咬了咬嘴唇，搜肠刮肚地想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说来也有些荒唐，可她竟对那次同样的点餐记忆犹新。 车厢内昏暗的光线叫林颖产生了恐惧，近在咫尺就坐着一位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自己这样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不是！之前我们有见过。”顾岩倚在靠背上，他仔细地聆听林颖的问题，诚恳却又诚实地做出回答。 “在哪儿？”林颖的声音带着严重的喘息声，是一种期许，也是一种紧张。 “你们店里，我说过我是你们店里的老会员了，那次也是我去挑选衣服。”顾岩颇为冷静，他把双手交叉叠在了脑后。 这样林颖倒是觉得安全了许多！这或许就是林颖的天真之处，殊不知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再强壮的女人她也都只是个女人！何况林颖根本算不上强壮，说她手无傅鸡之力也没什么不可！ “几次？”林颖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对那店里的谋面并未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半点的痕迹。 “一次！”顾岩的声音无比的轻柔，像是在回忆，像是在思索，也像是在小心谨慎，唯恐一个高音调打破了现在车里的微妙气氛。 “你确定？”林颖迟疑，只这么一面之缘为什么能叫顾岩在再次重逢之后还能认得她！更何况店里那么多的同事。 “当然确定！”顾岩毫不避讳，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的面前他没有必要表现的慌慌张张。 “我们的一再重逢是纯属偶然还是你的有心设计？”林颖并不相信一再的擦肩而过只是单纯的偶然，更不相信这么多的无故挑衅都是机缘巧合的结果。 “算不上是设计，只是环环相扣的因果关系使然。”顾岩发出轻微的叹息，一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频发的意外确实没有事先预料到。 “看来我是不是有必要搬家了？”林颖无奈地一笑，现在除了叹息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搬到哪里都没有用的，没听说过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顾岩得意地将嘴角微微翘起，这回他可以彻底安心地观看近在眼前的“大龄女青年”了。 “想知道你这样煞费苦心的理由是什么吗？千万不要说你喜欢我之类的，因为这些个理由根本不可信！”自从车子熄火，林颖就已经保持着直立的坐姿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防备着这个她讨厌的顾客。 “呵呵，怎么，喜欢你不才是最重要的理由吗？”顾岩哈哈大笑起来，或许这个理由是最合适的借口。 “严肃地回答我的问题！”林颖板起了面孔，或者说她一直都没有松懈过她的神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就知道了。”顾岩舔了两下嘴唇，坚毅的眼神开始游离，似乎在躲闪着什么。 按照实情说当然是最简单的，可他能对林颖说出真实的境况吗？他能告诉林颖，其实他知道了她的住址还是拜她的店长所赐？更明了地说是在蒋鑫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林颖的存在？ 当然不可能，那样说也就太可笑了。 “是他跟你提起的？”林颖心中没有别的人选可供怀疑，和顾岩还有她林颖都有交集的人也就是那个蒋鑫了。可为什么，他们的话题会涉及到她？ 顾岩选择了沉默，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在思考，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如何编造一个圆满的谎言来掩饰事情的真相。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林颖并没有着急下车，顾岩也并没有着急要走的意思，在林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在顾岩的心中，或许有更多的不舍。 “只要和你们的店长无关就可以。”显然顾岩不想在那个蒋店长的身上浪费太多的口水，更无法保证自己的神经能够一直这么保持安静，万一哪个导火索触及了他心里的雷区，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这么冷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