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入牡丹园，一眼望去，荼蘼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不禁感慨地开口：“哇！好多花，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司徒玄霜拉着她走向另一处说：“看！这就是世间最美的花。” 荼蘼看着眼前许多大朵大朵的花怔住了，这是她见过最美的花，五颜六色，光彩夺目，比世间任何花都要漂亮。微风拂过，清香拂面而来，她想这样的花应该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礼物，本就不似凡间之物。 司徒玄霜开口道：“自几朝以来，世人皆爱牡丹，牡丹以它特有的富丽、华贵和丰茂，在南越传统意识中被视为繁荣昌盛、幸福和平的象征。所以牡丹是我南越的国花，有着极其尊崇的地位。” 荼蘼一笑道：“它该有如此殊荣。” 园中极为热闹，想来也是，今天大都趁着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来欣赏满园春色，趁春意浓，花未谢。这里的人其实大都世家子女和富家公子、小姐，还有许多文人墨客。她远远的就听见：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榘净少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她眸光一转，远处甚为热闹，不少人在牡丹亭中吟诗作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摆卖一些笔墨纸砚。想是这样季节定有许多人附庸风雅，显示自己所谓的才气的人，不过也不乏满腹经纶和才气卓越之人。 此时司徒玄霜的心腹匆忙的走到到他身边，在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语。 随后他低沉的对她说道：“我突然有要事去处理，你和青叶在此好好赏花，荷塘那边的有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开得正盛。” “你有事先忙就是了，不用管我们。”她没想那么多，想着既然荷塘那边牡丹花多，便带着青叶一起去了那里。 园中的另一处。 当今陛下司徒皓轩手持一把墨绿的折扇，扇子上面清晰地画着牡丹花开富贵图，对牡丹的喜欢想来是不可言喻的。每年牡丹盛开时节他都会来此游园。 “陛下，荷塘那边牡丹开得正盛，”他身边的奴才提醒着。前几日就有人给他不少银子让他今日引陛下前往荷塘那边的牡丹丛。李福觉得又不是让自己做出一些对陛下有害之事，若是行不轨之事，他是万不敢答应的。于是他受不了私利诱惑便就应了下来。 司徒皓轩刚走到池塘这边，眸光惊触：“只见丛中有一位出尘不染的女子，她执伞漫步于牡丹小径中，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动，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青叶，这里真美不可言啊！仿佛是到了仙境一般。”说完她便情不自禁的翩翩起舞，曼妙舞姿，时而抬婉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这样的女子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美丽动人。司徒皓轩从未见过如此女子，仔细瞧去又仿佛多年前就曾相识。 他心下惊触万分，“一定是她，肯定是她。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记忆里，那个小女孩，就是这般的眸子，这般的神态。事隔多年再见，她已过豆蔻年华，韶华盛开。” 司徒皓轩的心就好像纯白的纸上，落了一滴墨，慢慢慢慢渲染开来。她的眉、眼、微笑的样子，还有她的一头青丝瀑布般洒在肩上，与一袭长裙相称，似是一幅水墨青花。 他的手拂上心口，眼眸望向前方，喃喃道：“若我此生能拥有你，即使韶华倾尽也无悔。” 远处的司徒玄霜看着一幕幕，心里突然油然升腾了些许悲痛，想着以后这样的人儿再也不属于他了。 荼蘼看见很多目光朝此望来，突然就停了下来。她倒不是因为羞涩，觉得别人欣赏她的舞姿，说明她跳得好，只是怕影响了别人赏花。她想着还是先回去吧！今日赏花已经很尽兴和满足了。 她清浅道：“青叶，我们走吧！” 司徒皓轩朝着她走来的方向，迎面道：“有一美人兮，婉如清扬，罗袖生尘。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返。” 荼靡秋波微转，只见一米外有位男子肤美如冠玉，浓眉雅秀，棱角分明，温文尔雅，如诗似画。但更美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整个人的气质，还有一双会笑的眼睛，微风拂过，花香幽静，此时极富有诗情画意。他站在那，丝毫不逊于周围的繁花，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全身都透露着光芒，连脚旁的小草也亮丽了许多。 荼蘼见眼前这个人这般夸赞自己，目光从他吟诗起，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心下一惊：“想着不会是什么登徒子之类的人吧！看他装扮不像是平常人家，处处透着贵气。” 她略施礼貌的浅笑：“多谢这位公子夸赞。”说完正欲走。 司徒皓轩急忙的说：“姑娘何必走的这么急？莫不是我打扰你赏花的心情了。” 她淡淡的回应：“公子多心了，我本来就欲走，再说我与公子不曾相识，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呢。” “可我对姑娘却有似曾相识，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道本公子是否能有幸知道姑娘芳名呢？说不定他日有缘还会再相见呢！” “荼蘼！”她没多想随口就说了出来，此时她就想着快点摆脱他。荼蘼名字而已，而且他看起来并不令人厌恶。他说话极是温雅，不失风度，所以没有太多的戒备心。 司徒皓轩看着她远走的身影，目光久久不愿归位。不知怎么，那双秋水般灵动的双眸，以及和她那相视的瞬间深深地落在心底。他很想知道这么多年，“她过得好吗？记得自己吗？”从此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了了。 “速去调查她的住处！”司徒皓轩对身旁的人命令道，很想下一刻就知道她的一切。 夜色拉开了帷幕，院中的几棵“月光花”此刻开得正烂漫，美丽。它是夜晚一抹独自亮丽的景色，雪白色的花朵儿与明月一起作为夜景相映照。它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阒然零落。此时就如同暮光中永不散去的容颜，生命中永不丢失的温暖，却寓意着易碎易逝的美好……… 司徒玄霜来到她的住处，虽不远，却好似走了很久，看见灯未灭。他几番迟疑不决，步履维艰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