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戏开演
“不用了！适才是零落自己心志不坚才让此琴戾气所控，苏姑娘不必介怀，零落此行乃是受到友人所托，前来住姑娘一臂之力，”零落的话音刚落，琴疏狂就转过头来。 “他让你来的？” 零落点了点头，看着抱在苏冉冉怀里的七绝琴，眼里露出点点渴望。 “花无眠吗？”苏冉冉无视了零落的目光，问琴疏狂。 “除了他没有别人能请动琴岛琴痴。”琴疏狂淡淡的说道，看见零落眼里对着琴渴望的目光，嘴角微微抖动。 “既是花神医的贵客，想要听此琴所奏，冉冉又怎会吝啬于你。”说话间七绝琴就平稳放在了桌上，叮咚泉水般的声音缓缓地流淌而出，四周一片寂静。 苏冉冉勾唇，热闹快到了，慕容腾，我们的账已经开始在结算了，你准备好了吗？ 沉思中，琴声也渐渐地接近尾声，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杏花楼里的姑娘们也开始活跃起来，呈现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红袖楼慕容修的屋子里，漠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伪幔前守护着床上的人，红色衣衫的女人则细心地给床上的人喂食，尽管床上的人眼睛愤怒地瞪着自己却也没有丝毫感觉。 被喂食的人吐了又继续喂！俩人皆视若无睹。 终于在整碗粥快被吐完时，红衣女子开了口，“主子，琴宫主给你疗伤时说了，三日不可以动用真气，您还是乖乖的躺床上休息吧！我和绿漪带着十个属下前去帮她，您就不要做无谓的担心了。”女人喂完东西放下了碗筷，看着旁边木头般的男人，心自下叹息。 “守护好主子，我去了。” 轻柔的声音配上低下的眉，漠然看见只是敛下眼皮，待女子快出了房门才急叫住。 “红裳，小心些。”语罢眼睛又不住地往外乱瞅，就是不看红裳的脸。 “知道了！”红裳听见忍不住回头笑了，看着床边乱瞅的人，脚步也明显轻快了几分。 夜色暗下来，杏花楼外鬼影重重，而慕容腾正蓦然其中，看着杏花楼笑得一脸志在必得。 而离着杏花楼不远处的朋生客栈二楼却是坐着一个黑衣的鬼面男子，望着杏花楼默默地喝下手中的茶水，笑得格外温润。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似是毫无人气。 “主子，都布置好了，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男子轻“嗯”了一声，起身站立，手中的扇子轻拍了拍手朝来人挑眉。 “丫头，你这一脸寒霜的怎么找夫家？温柔点儿。”手中的扇子意欲抬起女子的脸，却是被女子躲了开去。 “主子，下次再动手不要怪凝霜不客气。”女子的话语让男子微顿，好吧！作为打不赢自家属下的某主子自行摸了摸鼻子潇洒地回房变装去了。 女子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么些年，自家主子真是越来越倒着长了！不过如此认真的布置想要保护一个女子这是第一次，她对这个武林即将掀起腥风血雨的丫头也颇有几分的好奇了！ 俩人依次回到屋里，却忽略了杏花楼顶那双冷清的眼睛。 苏冉冉却是看着俩人的背影微微皱眉，七绝琴出，各路江湖人物也都出来，这就应该是那个比较神秘的伴剑阁的人了吧？ 伴剑阁，慕容家，欧阳家，柳家，独孤家，蔚然山庄，还有久不逢面神秘的落叶山庄，如今仍然还有些不知名或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蠢蠢欲动，微勾起嘴角，青州热闹了！那么南漠北漠姑苏呢？ 好戏好像要开演了！看着不远处掠过的人影，苏冉冉悄然翻身下了杏花楼的屋顶。 琴疏狂待在苏冉冉屋里静静的等着屋顶的人，看见苏冉冉翻身下来的苏冉冉，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琴疏狂冷声问。 苏冉冉冷清地看了一眼，笑意划过，恰巧此时零落也跨了进来。 “啧啧，花无眠那厮真真是看得起我，这么大阵仗的都朝着这七绝琴来了，今晚的杏花楼应该会特别热闹才是。”零落进得门来，啧啧有声地打趣道。 “这还得看零落公子能压住几个场面了？今夜的花魁表演换你来？”早在几日前就已放出了消息说杏花楼新来了个花魁，今夜正是花魁献艺的日子，和这七绝琴出现的契机刚好吻合，想要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去？您看看我这身板扮女人合适吗？”零落站起身来自动转了一圈朝苏冉冉道。 苏冉冉见状抽了抽嘴角，最近她深刻觉得自己的嘴角一定都多了细纹。 “是不合适，那我只得亲自上吧！慕容腾不是到处找我吗？我自己出来全了他的心愿可好？”苏冉冉微微一笑，眼里波光闪动。 “不用，属下奉主子之命前来助你，这抚琴一事当由我来。”红裳一身标志的红衣冉冉而来，手里捧着一把和七绝琴一模一样的琴来。 “嗯？”苏冉冉看向走在红裳旁边的绿漪，疑惑地问。 “姑娘，红裳和绿漪在弹琴的造诣和琴技上不相上下，而且由她抚琴，更为合适。”绿漪此时只得上前解释道。 “若是如此，那就你去吧！那把琴就不用拿了，就用我这把。”苏冉冉把自己的琴轻轻地放进了绿漪的怀里，再拿过那把一模一样的琴，朝琴疏狂道。 “这把琴倒是可以送你。”在四人疑惑的目光里轻轻地把那把一模一样的琴放进了琴疏狂怀里。 “这琴虽和七绝琴一样，可我要的不是这把啊？”琴疏狂看向怀里的琴眉头死皱。零落也略带疑惑地看向苏冉冉，这琴虽也是上等琴身，可和七绝琴却是不能相提并论。 绿漪也是惊诧地看向苏冉冉，将手里的琴递给了红裳，轻移莲步拿过琴疏狂手里的琴，走到桌旁放下轻抚琴铉几下，有些惊喜地看向苏冉冉。 “这天下第一识琴人莫若我家姑娘了，只一眼就看出了此琴的不凡，亦不枉费主子的良苦用心。”绿漪把琴递过来给了琴疏狂，零落也听出了此琴的不凡，不由得对苏冉冉又多看了几分。 琴疏狂拿过琴来，放在自己的面前，双手在琴上轻轻试弹了几音，随即勾唇轻挑地抱了起来，朝门外道。 “夜风，赶紧给我放到我琴房去。” “是，”夜风赶紧恭敬地用布帛包了抱了此琴出了房门。 苏冉冉正经自危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抱琴的红裳，问道。 “红裳，先试试能不能弹这七绝琴把吧！若是不能弹，还是得我亲自去。” “这琴普普通通对我，如何不能弹？绿漪不是也用过此琴吗？”红裳抱着此琴只是觉得略重，并无什么不适，听得苏冉冉如此说遂问道。 “你试试看吧！零落公子可是没有弹响呐。”苏冉冉正色道，却是勾起了红裳的好奇。 走到榻边轻轻地把琴放下，打开了裹住的布帛，一股杀气却迎面扑来，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和绿漪自幼一起弹琴，却从不曾见过如此戾气的琴，让她险些失了颜色想要毁灭。 “姑娘，此琴太过邪乎，不知怎样的人才如此造就？实在是让人容易勾动心魔，意欲大开杀戒。”q轻轻平复了气息，红裳这才说道。 “你能不能弹？”苏冉冉不关心这些，只关心这琴红裳能不能弹奏。 “我试试，我常年在外杀戮，戾气本身上比绿漪胜过太多，若是此琴更增戾气，我怕自己无法掌控自身杀气，导致走火入魔。”零落听闻此话才知昨日是自己太过自信能够掌控此琴，这才大意了！ 原来这七绝琴真如传言所说，是把邪兵，若是这心术不正之人强行弹奏，大则走火入魔，小则被戾气所伤，难怪苏家会因此导致灭门惨案。 红裳坐下调息翻滚的戾气，待自己心里平息，这才轻轻地带上指套抚上了琴铉。 起初仅仅是趋缓舒急，后面却越来越带杀气，屋里的茶杯也渐渐地开始抖动，被琴声慢慢地震碎了，破裂成一块一块地慢慢地撵碎，看得琴疏狂都拧紧了眉头。 苏冉冉微皱眉头，瞬步到了红裳身后，一股温暖的内力轻轻地游走在了红裳体内，渐渐地抚平了红裳翻滚的杀气，琴声渐息，绿漪有些着急地走了过来，看着红裳。 “你没事吧！要不，还是我去吧！她们最多也就认为我从红袖楼到了杏花楼，红裳姐这样怎么可以？姑娘。”看着苏冉冉的目光略带焦急。 苏冉冉只是凉凉一笑，却是说了句，“就是你了！只要你能稳住心神，杀气不可怕。”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着急的敲门声。 “主子，外面的宾客们都吵着要新来的花魁前去献艺，主子，花魁娘子准备好了吗？” 红裳看了看自己的红衣，从袖袋里拿了红纱将自己的面容遮挡起来，看着苏冉冉点了点头，才抱了七绝琴缓缓地走到了舞台中间。 俩人抬了矮榻上去置放琴身，红裳抱着琴给众人微微鞠躬就着地上去去地抚起琴来。 悠扬的琴声由缓入急，最后激荡成了杀气，苏冉冉微微点头，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掠向红裳，手里的长剑在明亮的灯笼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