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鸨：“敢吃霸王餐，给我打！” “等等，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点的，我一口都没吃。” 老鸨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叫道：“误会？这可是你娘子呀，你娘子点的一切由你来付，要么（一双贼眼盯在年紫阁身上游离）就把你娘子抵押在这里！” 哎呀小老妹别怪哥哥不救你咯，这人可是你叫来的，东西是你点的也是你吃的，怎么也不该由我来承担这个后果呀。 “好，那就将她扣在这里，我不要了！” 年紫阁一见情形不妙，又跟哈怕狗一样来求我：“尹哥哥，你真心扔下人家在这里吗？” 好笑，真好笑。刚刚是谁叫人抓我来着？一下惹火上身了吧！ “年meimei不是哥哥不帮你呀，是你做人太差了，好好呆在这里享受哈！” 年紫阁瞬间变脸，阴森森地说道：“信不信我把你寄生虫的秘密告诉给张厚生！” 哎，头脑简单的家伙，你不是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嘛。 “没关系，反正你又不是秀禾。” 年紫阁似乎很有自信：“那你觉得他会信吗？” 老鸨受不了了：“哎！我说你们到底怎么解决！” “她留下！” 年紫阁：“他付款！” 老鸨：“这位爷呀，我看呀您也不想要这娘们，要不你把他卖给我如何？” 年紫阁冲着我大叫：“别忘了我们是长沙的！” 哎，这叫我如何是好！真心不想带她，可惜呢这个世界又只有她一个是同一时空的。 “我想我还是替她交了吧，一共是多少银子？” 老鸨：“你这吃的加上桌位费一共是八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我不知道怎么换算，倒是带了一个张厚生岳父给我的玩意儿，出门找工作也就没带多的。 “咯，你看这个值多少？” 老鸨接过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顶多值五两银子，这还差远着呢！” “要不将她扣押在这里，我回去取了还您？” 老鸨贼一样瞧着年紫阁：“可以，不过你要是不回来这小娘子（用手抬起年紫阁的下巴，满意地jian笑）就归我了。” 年紫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坑的是自己。回神过来冲着我大叫：“不行！” “不行又能怎样？这东西都是你点的你吃的，你那么喜欢吃这里的食物，留在这儿天天吃。”我朝着年紫阁贱贱地上挑眉毛，逗她玩儿呢怎么可能让她留在这儿呢。 年紫阁一脸严肃风：“你这是要把我卖了！” “我可没说。” “啊~~我真是命苦呀！”一下开始大哭起来，接下来说的话可真是……“我十岁就嫁给了他，现在也是正青春年华的年纪，有病没钱医，大夫说我活不多十天，说好吃完这最后一餐送我上路，现在却要将我卖掉！苍天啊~~~” 老鸨：“你说什么？你有病活不过十天？那我还要你干嘛！” “别听她瞎说，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呜呜呜~~（扯着老鸨的裙角）您就收留我吧，在这里起码还能吃的好，有病还能医治。” 老鸨嫌弃地收着自己的裙边：“你的娘子我不要了，但是这钱必须得跟我补上。” “哎哟，您见过哪个病人有她这样生龙活虎的嘛。” 年紫阁：“钱我们没有多少，能不能让我们卖艺还债？” 老鸨：“这……” 这臭丫头想干嘛？ 年紫阁：“我相公是当地有名的唱将，不仅仅是唱功好，跳舞也不错。（回头对着我莞尔一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是吧！相公？” 丫的，整我呢！ 群1：“哟，还有男人跳舞呢，今儿个让大伙开开眼界。” 群2：“是啊，来一段。” 老鸨见众人都想看看打消了之前的疑虑：“好！既然大伙都想看看，要是跳的好那就免了你这桌。” “我不行，我娘子可以的，她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交际花。” 老鸨：“那就两个一起上！” 年紫阁：“小女子有重病在身，怕是跳不了。还是由我相公来吧！” 群众：“快上啊！” 臭臭年紫阁简直把我害惨了，臭丫头看我到时候不好好教训你！ “不行啊，我唱的他们都不会伴奏啊。”没伴奏唱个毛线。 年紫阁：“那就清唱呗！” 老鸨：“来一段，随意！” 那就来一段《新贵妃醉酒》让这帮土鳖开开眼界。 “接下来给大伙带来的是《新贵妃醉酒》，掌声在哪里！” 台下没一个鼓掌的，是我不够吸引人吗？年紫阁率先拍手叫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原来不是我不够帅气逼人，而是他们不会鼓掌啊。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男女声分唱引得众人是惊呼叫绝，一下全围过来了。 群众3：“哎呀，此音乃神音啊！” 群众4：“唱的真好，比这月来店下阁的姑娘都唱的不错！” 群众5：“好！我喜欢！” 老鸨一见客人对我的唱功称赞不绝口，笑眯眯地跟我说：“要不你就留在我们月来店下阁，工钱不会亏你的！” 我对自己有自信不错，可这妓院……留在这儿……我可不想被掰弯。 “这个……” 老鸨：“你来我们这儿喜欢哪个姑娘就挑哪个，随你吃。” 年紫阁笑嘻嘻地走到我前面来，拉我低头附我耳边说道：“没跟你说的，古代青楼不全是卖身，妓女妓女就是有才学的女子，靠自己的本事卖艺，你靠唱功可以的哈。放心，只要你把这个mama桑吃死了，什么都听你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舒了一口气，原来还是这个样子。 “好！” 老鸨笑呵呵地拿出一张写了字儿的纸：“来，签了它。” 这是卖身契吗？？？ 我正准备接过笔签字，年紫阁一把将其夺过：“哎，也不知道我家相公适应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改明儿让他是下水了再做定夺吧。”然后冲着我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我知道有戏。 “我娘子说的是，明儿我来试下工，要是可以就在您这儿做下去。” 老鸨见我俩配合默契，干笑两下收起契约：“那行，你要在这儿继续玩儿就玩儿，吃的喝的全免。” 回到刚才坐的桌位 “哎，年紫阁你刚才怎么不让我签了呢？”支持我在这儿工作，契约却又不让我签，玩儿什么呢。 年紫阁咬了一口黄瓜，吧唧吧唧地说道：“你可真是傻，干活签合同不看内容的吗？万一那个老鸨坑了你咋整？哭都哭不回来！你看过《武林外传》吗？” “有嘛关系？” 年紫阁：“那里边佟掌柜以一张卖身契制约着他们几个，你要是不好好看清楚，下一个就是您咯。” “说的很有道理，没想到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年紫阁做了一个鬼脸：“开什么玩笑，我像是傻瓜吗？” 其实我想说有时候像，有时候更是气死我了，恨不得甩了这个包袱才好。不过这一次她说的很有道理，小丫头还是很有经验的嘛. “那照你说就是不签咯？” 年紫阁：“不签！当然不能签了。这里又没有很严格的法律制度，也没有五险一金的，签的是不平等条约，没那个必要。” “你让我对你的看法又有所改观。”有时候真的做事得两个人，就比如这个事情如果年紫阁不在，我签了真的就完了。两个人一起有一些问题她没发现的我发现了，我没发现的问题她发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互补。 年紫阁：“我想以我们现代人的头脑一定会让他们屈服的，你只要展现出你的价值，之后什么要求还不都随你。”朝我挑下眉，贱贱地坏笑着。 咦，确实是这个样子，这小老妹道行不浅呐！ “你是不是工作过？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 年紫阁翻了下白眼：“那是，想我爹也是开大公司的，很多都是父母传教给我听的。” 果然，站在一定高度眼光就远一些。 年紫阁：“尹老哥有钱了之后可别忘记小妹了哈。” 切，这丫头不准备工作了？ “你也来撒，以你的聪明头脑一定会成为成功上位头牌！” 年紫阁一筷子就敲在我头上：“欠扁！” 开个玩笑至于嘛…… “你要在这里做头牌，说不准被哪个王公大臣看上了，不就~~” 年紫阁白了我一眼：“那你也可以做头牌撒，那么妖娆的身姿，那样魔性的声音。” 或许会哦，好久没有开唱演出了，没想到这这里也能进行我的老本行。 年紫阁：“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也许只有这个才适合我吧，别无它选要做就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