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悲与喜之歌 第二节 嗜血的青衣

    第二节嗜血的青衣

    西域，沙漠的边缘，骆驼在那里休息，它们的旁边是繁重的货物。这里，各国的商贾络绎不绝，一切还是那样欣欣向荣，似乎中原的战火没有影响到这里人们的生活，人们还是那样照常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眼际处，一骑快马奔来，卷起滚滚烟尘，路人纷纷投向那漫天的沙土，只见一位男子正扬鞭飞奔向罗布泊的方向……

    那是鲁七。

    ……

    天亮了，南村的鸡鸣声很是刺耳，未笑最不喜欢这一点了，他起床后才发现，客房里的石佑早已经没有了踪迹，有些奇怪的他，迅速走出了门，打望了四周，没有见人，心里琢磨着石佑应该是担心泪灵和李缘而进山去了吧：“这么急，我吃了饭也进山去找找他们吧。”未笑说完，便去洗漱了。

    北村的人们也在鸡鸣后开始忙碌。

    戴悲，做毛皮生意的商人，一个长得有点胖，却还算显得高大的男子，关于他，大家都十分的好奇，因为传说他是个连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哭过的人，标准的乐天派，欢笑特别多的一个人，一些根本不好笑的事情，他都会发笑，甚至笑很久。戴悲刚刚起床，推开门，才伸了个懒腰，就被捕快们围了起来，小六同另外一个人从背后用镣铐锁住了戴悲的手，雷电般的，戴悲被捕了。

    苗纪一身整洁的捕头官服，俊秀的脸庞带着可怕的威严，他走到戴悲面前，见到戴悲那张依旧感觉有笑意的脸，苗纪也微微上扬了嘴角：“哟，日子过的舒坦啊，戴悲。”

    “您是捕头？长得挺俊啊。”戴悲笑笑，“不知这是何意啊？”

    苗纪一笑：“别给我装傻。”

    “大人何意啊？”戴悲不解地说，“我戴悲本就是憨厚痴傻之人，何来装傻嘛？大人说笑了，嘿嘿。”

    “别给我嬉皮笑脸！”苗纪吼到，“李虎和万柳认识不？”

    “啊？认识，怎么了吗？”

    “不要跟我说，你一点也不知道和你一起谈生意住客栈的这两人都已经死了这件事。”苗纪用刀柄敲了敲戴悲的额头，然后对小六他们说，“带走。”说完，转身，回府。

    “这，我……我冤枉啊，我就是和他们谈生意而已，唉，大人，听我解释啊！大人？大人！大人……”戴悲被押着，跟在苗纪的后面，不停地嚷着，怪烦人的。

    法一镇的县衙很是热闹，一群群人围在那里，看着戴悲被带进县衙，听着戴悲不停地嚷着冤枉，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些知情人便开始小声的告诉大家事情的经过，这嗜血怪的事瞬间在镇子上传开了。

    人群中，石佑挤进来了，见苗纪押着一个人进了府衙，便向一个在滔滔不绝说话的男子问道：“大哥啊，这抓的是什么人，犯的什么事啊？”

    “这抓的是嗜血杀人犯，北村的商人戴悲。”男子说道。

    石佑一惊：“是那个不会哭的戴悲？”

    “啊，就是他啊。”男子说，“也不知道这人生意做的好好的，干嘛杀人，哎，作孽啊。”

    石佑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他天还没亮就从未笑家赶回是发现了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急于回来求证，事情紧急，得快点回藏味楼了。石佑叫上自己的路导，赶紧在迷宫的法一镇里前行了。

    藏味楼刚刚开门，魏翁和龙大开始吩咐众人任务，关狼也开始整理厨房，武闲站在门口，开始招呼来往的客人。

    勒马嘶鸣，翻身下马，一袭青衣，腰配寒剑。

    一位佳人出现在武闲面前，武闲直接呆住了。这女子身高挺高的，身材偏瘦，在这个时代算是美中的另类，五官恰到好处，斜斜的刘海遮住了左边的眉毛，快要挨到那长长的睫毛。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快要到膝盖的长发，头发被很好的扎着，虽然很长，却并不显得累赘，头发的尾端有几个小小的饰品，走起来路，玲玲作响。她眼睛稍微偏小，但是眼神很有气魄的感觉。

    武闲还没来得及反应，二虎便走出来了，殷勤地迎接到：“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啊？”

    “找人。”女子轻轻回答，然后直接走了进去，直入后门，二虎和武闲还愣愣的，被龙大叫醒：“嘿！你们两个干嘛呢！怎么直接让客人入后院了啊！”龙大连忙跑过去，向已经走进后院一大截的青衣女子叫到：“姑娘！这里不能随便进人！”

    “龙大，让她进来。”东方氏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青衣女子也根本就没有理睬龙大，而龙大听到东方氏的话，也满腹狐疑地转身了。

    常意和朱鱼从二楼客房下来，见二虎和武闲傻傻地看着后院，便向魏翁问道：“魏翁哥，这两人怎么了？”

    魏翁打着算盘，笑笑说：“发春了。”

    “啊？”两人吃了一惊。

    龙大走来说：“常意啊，刚刚有个绝色女子来找老板娘，不知道你认识不啊？”

    “绝色？”常意反问道。

    “是的，跟泪灵姑娘有一拼吧。”魏翁思索了一下回答，“嗯，应该说两人在美貌上不分伯仲吧。”

    朱鱼也有点吃惊：“这样的女子，难怪这两个色鬼发愣啊！”

    常意倒是很疑惑：“可是我不知道我姑妈的熟人里有这样的大美人啊。”

    “那还不简单，待会瞧瞧就知道了。”朱鱼笑了笑，然后走过去猛拍了二虎和武闲的头，“你们两个，做事啦。”二虎和武闲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做正事去了。

    “噶——”门被推开了，东方氏坐在桌子旁，已经倒好了茶，“来，坐下喝茶。”

    “谢谢。”青衣女子有礼貌地坐下了，极其淑女。无臻由衷地感叹，这女子真是给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般的感觉啊。

    “寒，来这里是为什么？”东方氏问到，“不会是单纯地来看我吧。”

    “姑姑，我就不可以来看你吗？”寒的声音很好听，她的语气很平和。东方氏笑笑：“好好，你嘴甜。可是正事还得说，说吧，是冰尸坊出事了吗？”

    “什么都瞒不过你，事情是这样的……”

    寒开始向东方氏讲述一些事情，而无臻此刻又听不见她们说话了，他脚下的场景已经在眨眼间变到了法一镇外南村的深山中。

    “又是这种情况，这简直就是……”无臻有些无语，“唉，算了。”千年来，这样的讨厌情形无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已经和他不饿不渴不困不衰一样，习以为常了。

    “这里，是泪灵和李缘所处的地方吧？”无臻站在空中的无形壁中，朝下面望去……

    泪灵站在山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好舒服啊。”

    李缘摇摇酒葫芦：“呀，没酒了，得快点回去啊。”

    “扫兴。”泪灵转头怒视李缘，“就不能让我再好好感受一下自然吗？你不是也在修习仙术吗？和自然沟通才会有进步吧！”

    李缘故作痴傻：“是吗？可是我的级别太低啊，不像泪精灵您所能交流的精灵级别那么高，我所能沟通的精灵都比较低等，对仙法没什么提升的。”

    “哼，你就装吧，我察觉到最近的法术进步很多，老实说，能和什么级别的精灵交流了啊？”

    “哪有？”李缘抠抠鼻，弹了一下鼻屎，“你感觉出问题了吧。”泪灵见状，觉得很恶心，便不想多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泪灵才搭理李缘：“我们找那个妖人看来是没戏了，这里太大了。”泪灵环顾四周，一片山林，视野极其有限。

    “那回去吗？”

    “嗯……这个嘛……”泪灵看看周围，说话正吞吐间，突然，山林中一声惨叫，一听到了惨叫声，李缘和泪灵都大吃一惊，泪灵急忙说道：“是在那边！”泪灵指着左边吼道，李缘二话不说立刻冲向那个方向，跑了一大截，发现什么人也没有，转身一看，泪灵不见了。李缘明白过来了：“这泪灵竟然利用我的信任骗了我，那这么说，她去了右边，故意支开我？那我就给你点时间，我看你玩出什么花样。”

    “李缘，在这边，你怎么向那边跑啊？”泪灵在远处传音说道，“这里有人受伤了，我正在给他包扎呢！”

    李缘不急不慌地走过去，充满了好奇，到了泪灵那里，一见，果然有人受伤了，脸部和腹部，腹部还冒着血呢，而泪灵已经用纱布给那个人包扎了大半个脸，几乎看不见样子了：“这……”

    泪灵忙说：“来帮忙啊，这个人是被妖人袭击了，脸上腰间都受了伤，快来帮忙。”

    李缘无语地看着他们：“是……易策吧？”

    “啊……”泪灵一下子心虚了。

    脸被纱布包上的男子吼到：“我去，我被包扎成这样你也能看出来？”

    “废话，有谁脸部和腰部都同时受伤会先去包扎脸部的啊！还包扎得这样夸张！”李缘无语地说，“除了你还会有谁和泪灵干这种事啊？哦哦哦！我明白了，所以泪灵昨夜听说妖人的事情后硬要趁夜里进山，合着你们两个都计划好了啊！”

    “嘿嘿嘿。”泪灵竟然也调皮地一笑。

    “你们先别闲聊，我可是腹部真的受伤了，为了逼真，我给了自己一刀，快给我包扎。”易策有些疼痛，但还是在笑。

    “背时！”李缘不自觉地用自己的川蜀口音说道，然后嫌弃地看着泪灵给易策包扎，并听着泪灵和易策的叙述。

    原来当夜李缘去追那个黑衣剑士的时候，易策告诉泪灵关于南村嗜血妖人的传说，让她适时告诉李缘然后进山，自己则会假装被妖人袭击而受伤，脸部也会伤，这样让泪灵可以给他包扎脸部，以伤者及知情者的身份住到藏味楼去。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缘问到。

    “呃……因为易策说……”泪灵有些难以启齿。

    易策接上话说：“哎，就是想戏弄一下你，你一天到晚不正经，还常常戏弄泪灵，我就想让泪灵戏弄一下你，你看，你刚才多听泪灵的话，立刻就跑到那边去了，跟乖乖兔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啊！”易策一大笑，伤口有些疼痛。

    李缘和泪灵都嘲笑起易策：“你还真的把自己伤成这样，蠢蛋。”

    易策只有右眼和右耳以及部分脸颊露在外面，他恨着眼前的两人：“好好，你们就欺负我这个伤患吧。”

    “哪有……”泪灵扶起易策，“你看，我多么照顾你。”

    “别废话了。”李缘说道，“易策，你这个伪装没问题？”

    “嗯，没有问题，记住，我现在叫一木，是个过路商人，为了找寻自己迷失的爱犬李缘不小心进入了南村深山，被妖人袭击，幸得被两位大侠所救，保存了性命。”

    “爱犬……李缘？”李缘怒视着易策，泪灵被逗乐了：“你们两个真好玩，以后有乐子了。”泪灵正笑着，想起一事，正经说道：“不对啊，如果有人问你妖人的信息，你怎么办？”

    “放心，我调查过了，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足够维持我的伤者的身份了，而且我的商队也是有着落的哦。”易策嘴角上扬，泪灵和李缘知道，这纱布下面，是一张得意的笑脸。

    ……

    要出山林的时候，泪灵走在前面，李缘在后扶着一木，三人正好撞上要上山来找他们的未笑。

    “咦？这是什么情况？”未笑不解地问。

    “哦，这是我们刚才救下来的商人，他被妖人袭击了。”泪灵淡定地说道。

    “那你们和妖人交手了？”未笑很是吃惊。

    “我刚赶到那个妖人就消失了，要不是对这片山林不熟悉，我们一定能抓到他的。”泪灵说到，“现在还要带这位伤者进行后续治疗呢。诶？对了？石佑呢？”泪灵以为石佑会和未笑一起出现的。

    “啊？石大夫不是来找你们了吗？”未笑也吃了一惊，“我起来就不见他，以为他上山来了。”

    “可是我们下山没见到他的踪迹啊？”泪灵有些担忧。李缘在后面说：“可能他回镇子了吧，我们先回去看看，如果不在的话，再返回来找找他。”

    “也只能这样了。”

    四人于是下山了……

    石佑赶回客栈的时候，进去有些匆忙，不小心撞到了常意姑娘，石佑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常姑娘。”

    常意抬头看着石佑的严肃与愧疚交杂的表情，忍俊不禁：“哈哈，这么认真干嘛？我知道你是不小心，我没事啦，况且我是习武之人，你不是，我们两个之间，你比较容易受伤吧？”常意笑笑看着石佑，石佑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常意见石佑盯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石大夫，你这么急是干嘛啊？”

    石佑这才回过神来：“哦哦，我……我……是要找关大哥的。”

    常意脸染红晕：“关大哥在厨房，你去吧。”

    “哦哦。”石佑傻傻地走开了，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在做菜的关狼，自己定了定心神，走了进去。常意看着石佑的呆滞的动作，抿了抿嘴唇，笑了。

    “关大哥，有空吗？”石佑一脸严肃地问到，关狼见状，回答：“这个菜炒完就行了，片刻就好。”

    ……

    “鱼子，来帮我看一下厨房，我和石大夫说事。”炒完菜，关狼对拿菜的朱鱼说道。

    “好的，上完菜就来。”朱鱼干脆地回答了。

    石佑和关狼走到后院的小亭子那里坐下，石佑直奔主题：“关大哥，我急忙赶来想问你关于你们小时候玩伴的事情。”

    “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了，我觉得可能和案子有关。”

    “是吗？”

    “你知道吗？昨晚我们在未四家发现了第四个死者，那个人很明显是和未四认识的。一切似乎都指向和未笑未四有关系的人，而你口中的消失音讯的小伙伴，自然得引起注意了。”

    “虽然很牵强，但是你非要知道的话也可以告诉你。”关狼说道，“那时候我们一共有六个孩子，除了我和未笑、未四，还有三个人，都是南村长大的。”

    “他们的名字？”

    “哦，李虎、万柳还有卓仁。”

    石佑呆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又在听我说话吗？”关狼推了推石佑，石佑清醒过来，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吗？第一二个死者就是叫李虎和万柳，这么说第四个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卓仁了。”

    “你说什么！”关狼直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再说一次！”

    石佑摇摇头：“确实是这样的，而且如果是这样，未笑有危险！”

    关狼打算立刻赶往南村，石佑止住了他：“现在泪灵和李缘都在那里，未笑应该很安全。还有，关大哥，附耳，问你件事。”关狼不解地俯下身，石佑在他耳旁耳语了一会儿，关狼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真的吗？我还只是猜测而已，详细说说。”

    就在关狼给石佑解答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墙角那里，有一只玉手正抓着自己头发尾部的饰品，没错，为了防止它们响动。

    ……

    常意正在大堂给客人倒茶，见石佑匆匆走出来，打算出门，常意犹豫一下，叫到：“石佑，你去哪里啊？”

    石佑转身看着常意的绯红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回答说：“去找李缘和泪灵，等会儿就回来！”说完，点头一笑，跑出了客栈，常意笑笑，继续工作了。石佑刚出门没一盏茶工夫，关狼也动身了，常意见了，忙问：“关大哥，你又去哪里？”

    “办急事，厨房先交给你和鱼子了，麻烦了。”关狼说完就出去了，常意还来得及反应，转头，却见东方氏走了出来：“姑妈？”常意迎了上去，扶着东方氏，问到：“姑妈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出来了？”

    东方氏回答：“哦，她早就走了啊。”

    “我没看到啊。”

    “她是这样的，神出鬼没。”

    “她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是姑妈江湖上的朋友。”

    “姑妈，你有那么漂亮的江湖朋友都不介绍给我认识啊。”

    “鬼灵精，什么人都想认识是会吃亏的。”东方氏和蔼地看着常意，刮了刮常意的鼻子，“快去工作吧。”

    “好吧。”常意嘟着嘴走开，立刻又转身说，“对了，姑妈，关大哥有急事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回来。

    “又出去了？”东方氏神色稍微变得不好了，“这关狼……”

    回到法一镇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泪灵、李缘和易策本准备直接回藏味楼，谁知刚进镇子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戴悲被抓的事情，泪灵听完大惊失色，易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李缘对泪灵说：“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府衙找找苗纪问清楚，等我回来再说。”说完，李缘急忙前往府衙。此刻，泪灵和李缘都清楚了，一事不通者找他们去做的关于未笑和戴悲的事绝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了，现在的他们，已经逐渐舍弃当时看到石佑带来的信的时候那种无语，反而全身心投入了其中。

    苗纪向陈春禀报完情况，刚走出正堂，感觉到了上官的气息，他刻意走了一条没人的路线，到了一处偏僻处，上官出现了。

    “你来干嘛？”纪淼问到。

    “我是向你提个醒，‘护’那边似乎开始增派人马了，马氏二号人物也出山了，咱们这边得快点备战，你的时间不多了。”

    “知道了，还有，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这里找我。”

    “你以为我想来啊。”说完，上官消失了。

    苗纪继续走，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正堂前方，他准备前往牢房，看看戴悲的审问如何了。刚走一小段路，见一个捕快走来，原来是李缘来访，苗纪笑笑：“知道了，直接带他去牢房看戴悲的审问。”

    “这……不符合规定吧？”

    “照做就是了。”

    “是。”

    ……

    藏味楼，易策领着泪灵回到了这里。泪灵佩服地说道：“想不到，你对阵型也有研究。”

    “这个‘也’字是指还有李缘吗？”易策被纱布蒙着，但右眼还是透露出一丝戏弄的意思。

    “你呀？三句话不理李缘，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泪灵反损到，径直走了进去。

    “想不到你这么损啊！”易策说着，也跟着进去了。

    常意见泪灵领着一个受伤的人回来，忙问道：“泪灵姐，这人是？”

    “这位是商人一木，被我们救下来的。”

    “救？该不会是从嗜血怪手中救下来的吧？”常意问到。

    “猜对了。”泪灵回答。

    “这么说，你们见到嗜血怪了？”常意说的有点大声，周围的人都投来惊奇的目光。泪灵捂住了常意的嘴：“大嘴巴，小声点，还不确定是不是呢？倒是你啊，快给一木准备好房间吧，他伤得不轻。”

    “嗯，好的。武闲哥，上房一间，快去准备。”常意说完，拉着泪灵，非要她讲救一木的事，泪灵说道：“好好，去我屋说。”

    “嗯，好的。”常意笑笑，走了几步，想起一事，便边走边问：“咦，石大夫和李缘哥呢？”

    “李缘去府衙了，石佑没有回来吗？”泪灵问道。

    “有是有，可是后来又神色慌张地出门找你们了，你们没遇到吗？”常意问到。

    “没有啊。”泪灵回答。

    一木在一旁提醒说：“如果那位石大夫是到南村找你们，那么在我们回来的路上绝对遇得到的，因为从法一镇去南村只有一条路。”

    泪灵和常意瞬间愣住，泪灵立刻说道：“易……一木，你上去休息，我去找他！”

    “我也去！”常意说道。泪灵愣了一下，常意解释说：“你要出镇子的话，我带路方便一些吧！”

    “那好吧。”

    “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啊！”说着，常意一把拉上泪灵，朝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