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变化的开端
看着他们越来越低落的脸，莫一心底有些打怵，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他轻咳两声：“最后，你们还是有优点的。” 这句话一出，他们的眼神瞬间亮了！ 莫一见此有些头疼，但还是继续说：“你们的默契不错，战术也较好，如果运用得当，甚至可以一击得胜，只可惜风澜轻功太差，准确度不是很高，只能将匕首插在背上，如果是插中了头，那接下来的一切说不定都不会发生了。” “总结到此结束，那么现在，你们想变强吗？一个合格的强者，拥有的可不仅仅是力量，还有头脑。” 莫霏雨和云风澜都疑惑的望着莫一，莫一却又恢复了面瘫模样，今天说这么多话，本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看来接下来是不会透露情况了。 莫一在他们求知的目光中，开始了特训。 说是特训，其实也就是在平时的内容中增加了难度，但到他们只能堪堪能承受的地步。所以特训开始第一天，他们两个是被抬着回去的。而且训练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武功，还有智谋。至少他们现在对于危险发生时必须有几种应对方法，而且光有了这些还不够，他们还差了一点，心性！ 所以当特训开始后不久，他们两个就要求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一点夸张，但面对危险时确实不能慌乱。为此，莫一经常对他们进行一些突击，当然，进步是巨大的。 将来他们是要去一个大染缸，那里的都是一些老油条，莫一不擅长与那些人打交道，但是他们两个却是必需要的，所以为了解决这一难题，叶城最狡猾的商人就被请来了落叶山庄。 对于云风澜，莫一的要求是“温润如玉，气质绝佳”，如果一眼被看出像一个武将，那么是要被莫一责骂的，看看云王爷就知道皇帝不希望云王府有武将了，所以首先要在外表上骗过别人，当然，如果一眼看去是一个病弱公子当然是最好。 至于莫霏雨，莫一只有一个要求：恍若谪仙。这个要求说难不难，但对于莫霏雨来说，的确有点困难了。谪仙一听就是男的，可是莫霏雨内里百分之百是个纯妹子，所以这对她而言，比要门口的大黑喜欢上小白还要困难。哦，大黑是看门狗，小白是师父养的雪狐。 四个月之后，已经快过年了，他们的课程也告了一段落，不过莫擎空还是没有回来。莫霏雨曾经想过他会不会遇上什么事被拖住了，但是莫二却说跟着莫擎空的暗卫莫四并没有什么别的消息，至于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一定是莫擎空又绕道去喝了各地的美酒，莫霏雨对此沉默不语，师父有多爱酒，她是知道的。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比之当初要强了很多，而且也没有当初那么单纯，至少现在学会了让被自己坑的人对自己千恩万谢，这真是一个巨大进步。 南朝很少下雪，但是每到冬天也会有那么一两场，暮雪山更是雪景的最佳观赏地点，可是今年的雪来的有点晚，再过两天就到新年，却还迟迟不来。 莫霏雨站在庭院里，院子里的蔷薇花早已凋谢，隔壁的院子墨竹却长青不调，心下微微感慨，但很快又放开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月亮，阴云密布。今天她穿的很厚，身上还披着披风，在这隆冬时节，但也不觉得有多冷。只可惜本来这些天她是想练习一下天算之术，可是没有星星，只得作罢。虽然莫擎空当初是挥一挥衣袖便走了，可是却留下了许多手札，霏雨可以自学。可是最近，莫霏雨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总也找不到源头，如果是师父的话，一定可以吧！ 不过，现在师父在哪儿呢？ 莫擎空现在正住在一家客栈，莫二猜的不错，他的确是去找酒喝了！当他还是莫公子的时候是不喝酒的，可是现在，他必须要用酒麻痹自己的痛苦。每到子时，他体内就像是被万针入体，疼痛非常！内力会因此而暴动。不过他不会后悔那一次占卜，尽管逆了天命。 天意不可违，作为天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可是若提前阻止，那么就会承担接下来的天罚，还有两年之内，不可窥探天机。天罚是会陪伴着他一辈子的，他的寿命也会锐减，可是如果当初没有他的提醒，云苍战败之后迎来的就是屠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只是尝试改变天命，却遭到如此惩罚，果然是天地无情！莫擎空喝了一口酒，唔，见底了，看来要去再打点，随手招来莫四，把酒葫芦交给他，不必他言，莫四自是知晓他的意思。 落叶山庄乌云蔽月，这里却是皓月当空，隐隐而来的是一种危机感，看来最近会有大事发生，掐指一算，脸上神色意味不明。北朝的那些兔崽子，见到云苍已死，正蠢蠢欲动，不是说云苍已经将他们打的一蹶不振了吗？为什么还可以召集将近二十万兵马可惜现在朝廷并无多少将才，看来是有些麻烦了。 北朝这一次，也算是放手一搏了。本来的兵力就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次更是将能调动的军队都调集在了一起，这一次倘若兵败，那就是真的回天乏力！可是云苍身死，云家军瓦解，军心动荡，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抓住，恐怕再等几年，南朝恢复了，再去攻打就来不及了。 南北朝之争由来已久，南朝人相对矮小体弱，普遍没有北朝人强健，所以在战争中败多胜少，不过南朝经济发达，所以倒也不在乎用金钱来换取暂时的和平。可是，这一切都被云苍打破了。当初云苍和顾采薇两人合力破敌，攻下北朝十二城，成为了南朝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并且还夺回了原本属于南朝的城池！只可惜斯人已去，顾采薇又一直在宫中，看来败局已定了。 得快点回去了，不然赶不上过年了！这一次，还是陪着孩子吧，眼下他也没几年好活了，天算本来就是消耗寿命的，只不过看你算得内容，而消耗寿命多少而已，有的只需要几个时辰而有的，却要一年寿命，留着几年，看着两个孩子长大吧。 新年要来了啊！可是却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新年呢！这会是一场战争的开始。不过莫擎空现在是不想去管了，他可以去说，北朝会在新年攻城，可是又有谁能像云苍一样，将结局逆转？被逆改的命运，终是用另一种方式回归。 还是先回去吧！给两个孩子的武器都已经找好了呢！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莫擎空也在这一天回到了落叶山庄。新年来临，山庄里所有的人都换上了新衣，不过莫一即使是换了新衣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选择困难症，他所有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会在练武的时候换成武者的劲装之外，就没有别的变化了。 霏雨今天戴了两个小铃铛，走一步响动一下，梳着螺旋头，看起来十分可爱。今天她打扮的像一个小福娃，大红色的童装，显得非常喜庆。云风澜也没有例外，不是自愿，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擎空之所以将云风澜交给莫一，就是要磨一磨他的傲气，现在看来还不错。 今年的新年礼物，莫擎空就用武器替代了。云风澜得到的是一柄剑，不过莫擎空出手，必属精品，这柄剑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是人人追求的宝剑。而霏雨，她本以为自己也会有一柄剑，可是师父却给她一把扇子。这把扇子由玄铁制成，每根扇骨里还藏着九根银针，实在是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两个孩子都对自己的礼物非常满意。 不过，今年注定不平静。就在这一个新年，北朝攻打过来，由于新年合家欢乐，所以守城的军士大多松懈，这一次，北朝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