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临长安探真相

    无涯子皱了皱眉，“就没有一艘船去长安么？”

    刘大娘一脸无奈道：“别说去长安了，就是出海捕鱼都没人去了。”

    “是因为珊瑚岛漩涡的原因么？”舒亦然想着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那个渔夫也是这样说，看来那个漩涡对渔村的影响真不小。

    刘大娘叹了口气，道：“是啊！好几个人被卷到漩涡里没回来，我儿能回来也算是万幸了。”

    “那现在……”舒亦然抬眼看着无涯子，如果没船去长安，那他们两个怎么去？

    无涯子垂头思索了一番，又问道：“那有船么，我们自己去。”

    “船是有，可是你们出海也很危险啊！”刘大娘有些忧心，她觉得面前这两位也算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了，如果看着他们出危险也有些不忍。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替我们将船准备好就行。”无涯子摆了摆手，不想再让刘大娘说下去。

    刘大娘还是忧心的看了两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还是按照无涯子的吩咐去准备船只了。

    “去长安究竟是为什么事啊？”在刘大娘走后，舒亦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无涯子瞥了她一眼，淡然道：“再诸多问题的话，你就不要去了。”

    舒亦然马上噤声了，虽说她去不去长安是无所谓，可是如果选择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无涯子的话，那还是选择跟他一起去长安比较好。要是他将自己丢在这里，那等白诺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既然想跟着，就安分些，不要总是问个不停。”还有一句话无涯子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给了舒亦然一个警告的眼神。

    看着无涯子出了这件竹制的小楼，舒亦然还在想着无涯子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自己问个不停，他会怎样？不知怎么的，在心里突然形成了这个猜想，让舒亦然的心“突突”的地跳个不停。

    舒亦然出门时，刘大娘已经同刘二哥一起将船只准备妥当了，还准备了一些干粮递给无涯子，却被他拒绝了。

    “这……你们昨日都没吃东西，还是带上吧。”刘大娘手中拿着干粮，有些进退两难。

    舒亦然看着无涯子并不打算再理会刘大娘，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干粮，感激道：“多谢刘大娘，我们就先走了。”舒亦然边说边注意着无涯子的动静，看着无涯子已经上了船，也赶紧跟上去。

    刘二哥一边放着拴住船只的绳索，一边嘱咐道：“从这里出去，向北面走便可以到达长安东，若是要去长安城内，还要再向西行。”

    舒亦然见刘二哥都这样热心的告诉该怎么走了，可无涯子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能由她来说道：“刘二哥，谢谢你了。”说完还朝他们挥了挥手，而船只开始在海中行进，那两道身影也越来越小时，舒亦然才转过头来。

    “他们不过是普通人而已，需要这样么？”舒亦然刚坐下，便听到无涯子冷不丁的问话。

    “他们这是帮了我们啊，表示感谢是应该的吧。”舒亦然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毕竟她知道自己在前一天对无涯子说了很过分的话，而且还没有道歉。只是看无涯子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好像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舒亦然默默的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就算是说了伤害他的话，也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只是当时确实很生气。舒亦然想到那时无涯子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无涯子问过这句后便没开口，只是自己在摇着浆。舒亦然听着阵阵水声，看着从自己面前划过的海水，心中不禁也开始感叹起来。

    进到这个如同游戏的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虽说一直觉得无涯子似乎很讨厌自己，可是现在的相处看来，倒也还好，起码他愿意帮助自己。就算说再多难听的话或者那些不喜欢自己的话，其实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这些，现在只要老实接受这样就行。

    舒亦然的视线从海水转到了自己手中缠着的长鞭上，也开始想着应该怎样去用。这条看着做工精致的长鞭说不定就是墨衣行的武器了，游戏里她好像也是用鞭子的，只不过自己要怎样才能用她的技能呢？难道只要在心里默念就可以？

    这也不怪舒亦然想得简单，毕竟是白诺说的，这里就是自己的梦境，想到都可以做到的。

    那还是先想想墨衣行的技能是什么来着，好像有个鬼火，舒亦然有些迷糊了，她对墨衣行还不太了解，可能就是些鬼族特有的技能吧。

    对了，之前无涯子也让她用过鬼火，看来应该就是那个了，可是怎样用呢？舒亦然盯着手中的长鞭，在心里默默念着“鬼火！鬼火！”。

    很显然，鬼火并没有被舒亦然召唤出来，她垂头丧气的看着长鞭，果然就算是变出了这个，也还是无济于事，就是不知道如果能找到墨衣行的师门，白骨洞的话，还能不能重新再学。

    就在舒亦然脑子里装满了疑问发呆时，无涯子驾着船已经靠了岸。

    一阵轻微的晃动让舒亦然猛地惊醒，她略带心惊的打量着将要落脚的码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珊瑚海岛上漩涡的影响，这里并没有什么出海捕鱼的渔船，或者说连船只都比较少，也没几个人在。

    舒亦然略带疑惑的上了岸，正想问无涯子这是怎么回事，却想起来之前无涯子交代的，又不敢再吭声，只是埋下疑问，等着无涯子上岸再带她一起去长安城。

    一路两人又沉默的赶着路，舒亦然虽然觉得不会累，可是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这段路走得实在有些憋，可是她又不敢贸然开口，怕惹得无涯子恼火，只能想着无涯子快点开口同她说说话，就算是嫌弃她的话也好啊，总好过这样沉默不语。

    “女人！”

    一声带着不满的喊话传来，舒亦然原本落在无涯子身后，又赶紧迎了上去，乐滋滋的问道：“怎么了？”

    舒亦然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受虐体质，无涯子这声喊话听着就不善，自己还屁颠屁颠的送上去，啧啧！

    “快点走，像你这样磨蹭着，想在路上耽搁多久？”舒亦然巴巴的上前去，却只听到无涯子这样的话。

    舒亦然撇了撇嘴，心里虽说是极为不满，可也只能听话的加快脚步。

    两人一路疾行，总算赶在天黑前到了长安城。

    现在人界的时代是大唐，而长安作为大唐的帝都，自然也是十分繁华，比起舒亦然之前所看到的丰都，那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满街的摊贩，一声接一声的吆喝，加之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舒亦然看得眼花缭乱。

    舒亦然左顾右盼下，冷不丁与一人直接装上，那人“哎哟”了一声，舒亦然只觉面前一人影晃过，紧接着那人应声倒地。

    “你没事吧？”舒亦然也不知道面前这人怎么这么脆弱，撞了一下便倒地了，要是放现代，这种行为绝对是要敲诈。

    “没、没事。”还坐在地上那人一身素白衣裳，看着有些熟悉，连声音听着也有些熟悉，只是记不得是在哪见到的。

    舒亦然疑惑的扶起那人，看到他的样貌倒是记起来了。

    那人站起身后，看着舒亦然愣愣的说道：“是你们……”他看向舒亦然身旁的无涯子，脸上出现了害怕的神情。

    这人原来就是从兰若寺出来时，在树林中遇到的那名叫叶重天的书生。按那天的情况看来，他还能从树林安稳的到了长安，还真是不容易。

    无涯子盯着叶重天的脸看了好一会，都让他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越过他往前走。

    叶重天对这样的行为有些摸不清头脑，舒亦然冲他歉意的笑了笑，赶紧又再跟上无涯子。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看上去，总有一点不对劲。”舒亦然刚跟上无涯子，便听到他在身侧开口道。

    不对劲？舒亦然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只有在那时的树林才觉得他有些怪，可是现在见到，好像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之前在树林见到的时候，我觉得有些问题。”舒亦然老实回答道。

    无涯子听见舒亦然这样说，顿住了脚步，问道：“什么问题？”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看他的感觉不大舒服，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舒亦然努力去回想那时的感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涯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舒亦然，显然这些都是废话，而且还有一种敷衍他的感觉。他又再继续往前，没了半点言语。

    舒亦然摸了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说的确实跟废话一样，可是自己也没说错啊。

    看着无涯子又不知道要带自己到哪里去，舒亦然走得无趣了又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无涯子回过神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舒亦然赶紧捂着嘴，想起了他之前的交代，不过这抬眼却看到了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塔下，匾额上书“大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