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语退强敌
三绝剑手握双剑剑光闪烁不定瞬间百剑攻出,‘悟禅大师’左支右绌应接不暇,打斗间三绝剑突然又自腰间抽出一剑在‘悟禅大师’颈前一闪,‘悟禅大师’急忙避过,咽喉处已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悟禅惊魂未定,三绝剑的剑便又到了,刷刷刷,三剑六招逼得他险象环生,肩头胸口顿时被划破,无岁见他不敌弃了赵硎与悟禅大师双斗三绝剑。 那三绝剑在两大高手围攻之下怡然不惧,双手操控三把剑更快更疾,各种杀招接连递出,再都片刻,第四柄、第五柄、第六柄剑一把一把拿出,顷刻间三绝剑拿出一十二柄剑来,他双手右手掌握六柄剑如车轮滚动出招,左手则每次只拿一柄剑,六柄剑一柄柄轮番替换出招,六剑凌空竟来不及落地。 悟禅大师为剑气所迫,接连后退,无岁的性子遇危越狠,‘砺山刃’催发十成功力,掌缘已泛起灿然刀光,与三绝剑招招抢攻,三绝剑的剑锋利无比,无岁竟丝毫不让,掌缘与剑锋交错而过竟也抵得住,悟禅大师得无岁相助掌劲催发深厚的内力发挥出来,渐渐牵制住了三绝剑,双方彼此均不能奈何。 ‘四耳老人’去了两大强敌压力一轻,郁栖柏长棍不易多人配合,不若一人那么肆意挥洒,实力打了折扣,老鹰与其他三人相差甚远,无法真正配合,谭兴德重伤之下实力大打折扣,久战之下‘四耳老人’慢慢反过手来,郁栖柏,宜丰,无壑、老鹰,谭兴德以五敌一逐渐又被他拉平,无需帮助‘四耳老人’的情况下‘黑蚁’的‘贪翅’越发发动频繁,肖君瑶的朱笔渐渐无暇攻击,南离公子和梁榭压力瞬间增大,在‘贪翅’的压制下唯有拼命抵挡,以免祸及旁人。 目前交手这群人中唯有他两人的招式可以克制‘贪翅’,换做是旁人,纵然实力大于他们也是无法对付‘贪翅黑刑’这种细小繁多没完没了触碰不得的东西,然而‘贪翅黑刑’位列十大名锋之一,在‘黑蚁’操控之下更是没完没了麻烦异常,梁榭和南离公子虽能暂时挡住却终究只有挨打不能还手,时间异常势必落败。南离公子伤痛在身久战之下已渐感不支,眼见‘听雨读剑楼’副楼主以一敌三处于下风,东壑战七鬼岌岌可危,‘八雄’诸人与对手堪堪战成平手,其余‘玄衣卫’得‘听雨读剑楼’杀手相助暂领上风不过也是一时难以取胜,能指望的唯有‘十里楼台’的众位食客。 ‘十里楼台’人多势众,击倒李忠勇等经国府侍卫三十多人,那周泓、李忠勇等经国府的侍卫武功自然不差,李忠勇也算得是高手,周泓更是经国府侍卫当中最强之人,实力自不用说,可见‘十里楼台’的食客并非饭桶。原本与周泓等人对敌的八名‘玄衣卫’只剩下了三人,五名支援而来的‘听雨读剑楼’杀手也死的剩下一人,这四人稍缓一口气再度扑起反击,经国府一百多侍卫此时也只剩下了二十几人,‘百忍精堂’的三个杀手也已剩下了一人。‘十里楼台’的人见稳住战局,当即留下十人对敌,剩余五十人分为左右两半一半火速支援八雄之处,一半则去支援南离公子。 两队人马刚一行动,忽然一道掌印自地而起,左边那拨人中立刻有两人中掌飞跌出去,紧接着一道黑影跃在空中,他左手拿出轮宝右手拿出三钴飞袭‘十里楼台’人众,‘砰砰’两声,两人中招倒下,那黑影手中线回扯,两件法器飞回手中...... “东密的败类也来了。”副楼主冷笑一声,剑法更加飘忽,黄侯与石桥合力抵住,隐五忽然消失,副楼主‘听雨’心法默运,发觉隐五正迅速离去,继而探查不到,消失的无影无踪,副楼主大惊,待欲追击,黄侯石桥却又攻至,副楼主只接得数招,‘十里楼台’另一半人群中便发出阵阵惨叫声。 南离公子回头一瞥,心疼不已,却见那远处金光闪闪,遥望之下似乎是二三百‘金衣卫’疾驰而来,再近些发现带头的正是徐春之,此外尚有唐贤和‘内督府’‘二十三匹狼’以及二百‘内督府’成员,普通‘金衣卫’穿着并非如此,只有‘金衣卫’当中的精英才会穿金黄色的服饰,而这些人数量不少,实力强大,‘内督府’全力在‘金衣卫’之上,实力却远有不及,会武功的也并非很多。 “还是要败了么?”南离公子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东方渐白,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开战到现在只不过两刻多钟,敌对双方已死了千百人,唐贤与‘金衣卫’等人的动作之快超乎想象,显然是早在附近埋伏,或者用了特殊传讯方法,甚至二者合一。 “该翻牌了么?”梁榭看到唐贤去而复回望着疾驰而来的敌人心头暗道,既然唐贤又回来了,那么该带的援军也该全部到了,那么......。 人生如赌局又不是赌局,人生是由很多事组成的,每件事的成败都似乎是赌局,翻牌前手中的牌有红头,高脚的分别,牌越大赢面就越大,当牌翻起来的时候,只有输赢,不管你是天牌还是地牌,板凳还是高九都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是天牌输了的天牌不如赢了的板凳,输了的天牌不如输了的板凳,因为牌太好,任谁都以为自己会赢于是乎就会将全部赌注甚至身家性命都下在这一把,以为是个很可怕的想法,可人不是每次都有办法避开这种以为,人毕竟还是人,强如‘龙神’既可所向披靡雄霸天下,又随时可能栽在不入流的人物手中。这天下太大了,事太多了,哪个人入不入流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哪一件事靠不靠谱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毕竟是人,是人就有失手的时候,是人就有发挥好的时候,是人就有意外,好的意外坏的意外都可能发生,是人就会顾忌,就会害怕,害怕有时候是种保护,有时候则会要命,刀狂战胜了恐惧,于是乎‘恨刀十二诀’下从不落败,从不让人,刀狂战胜了恐惧,于是这一生早早结束......。 经国府。 武经国在厅上静静地坐着,他身后是吴氏兄弟,堂上坐着依旧神色萎靡的老妖和精神抖擞的‘三鹰’,‘三鹰’是‘内督府’中负责暗杀的三大高手,论武功仅次于老妖,老虎四人,远在‘七豹’之上,院外是三百金灿灿的‘金衣卫’精英,保护自己当然是自己人最为合适,外人终究还是外人,其他能派的精英都已派出去了,剩下充数的还是乖乖留下的好,这些人平时做点小事打打杂还行,当真去动手搞不好一害怕喊一嗓子扭头逃跑,一旦有部分人开始逃跑其他人就会跟着逃跑,即便不逃军心不稳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事,本来有希望打赢的仗或者可以战略撤退的仗由于害怕,由于逃跑结果一败涂地。 武经国一手支着脑袋打着盹,一手的指节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神态很是轻松,较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轻松得多,他的心中却与表面完全不同,眼下所有的局势都有利于他,然而事成之前他还是有点不安,准确点说是他的内中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心不在腔子里,他的脑袋也似乎被根绳子揪着一般,他早上起来吃了很多,刚才吃了一盘点心,肚子有些撑,但就是感觉不到饱,他有些渴,一口气又喝了两壶茶水,但越喝越渴。 皇宫。 他(她)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了向铁衣的心上,向铁衣有些心悸,他不是怕,而是紧张,这是一种危险的感觉,是一种对方超过自己的感觉,向铁衣知道他无论怎么创造奇迹都不可能打得过他(她),此刻的酆无常更不行,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酆无常不会比皇帝的武功更高。但他不能停,前边还有更为棘手的人物——‘不死邪尊’,他只有跟着杨泽丰继续迎去,目前杨泽丰和他是最大的希望,他只能希望酆无常有‘诡计’拖上一会,他拼得性命也要给杨泽丰制造取胜的机会,这机会很渺茫,却是唯一的机会。 “希望邵盟主和衡统领能及时赶回来吧。”向铁衣心中宽慰,但他知道,面对惊虹邵鸣谦他们无伤取胜的机会是零,即便取胜归来,面对一个比肩惊虹的他(她)和数百号的懂阵法懂配合的一流高手,强如邵鸣谦,衡无算,‘玄衣卫’又能做些什么? 他(她)与杨泽丰,向铁衣错身而过,他(她)没有向他们出手,径直走到酆无常面前站定,酆无常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过年好!”酆无常笑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她)不言,缓缓伸出一只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向酆无常招了一招,这意思很明白。 酆无常道:“不急,先搞清楚咱们的关系,我该叫你什么?道友?佛友?鬼友?或是......” “师叔!”酆无常重重说出师叔两个字,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没有黑眼球,只有白色的眼球,很白,白的如瓷。 他(她)破天荒的一呆,酆无常道:“你懂我的意思,这做不来假,这么短的时间我也不可能练会,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他(她)还是不说话,酆无常道:“李师爷设计,武经国默许,动手的是我和金铣,他不愿受制于人,选择相信我,不知师叔相不相信他?” 他(她)无言,扭头便走,酆无常笑了,他笑的很是高兴,很是得意。 风瑶愣了,关常也愣了,骆镶,李念也都愣了,他们不知道这都是哪跟哪,但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她)就走了,所以说跟这种神经病打交道还得是另一个神经病,比如酆无常。 “现在,骆大人是要带人去救府督还是跟李大人算账呢?”酆无常笑道。 骆镶道:“府督有影保护,不劳本大人操心。” 酆无常道:“所以,骆大人是选择和李大人算账了?” 骆镶道:“或许我可以先派人杀了你再说。” 酆无常笑了,然后慢悠悠扔了一颗瓜子进嘴里,又慢悠悠走回台阶处坐下。 骆镶道:“你认为我们没这个本事?” 酆无常摇头道:“不,绝对有,别说是我,以诸位这阵容,两个惊虹在这里也丝毫没有胜算,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人多势众有时候并非好事。” “什么意思?”骆镶皱眉道。 酆无常道:“就比如现在,我无法打败诸位所有人,但杀他十个八个还不成问题,我反正是活不了,能拉多少垫背就拉多少垫背,至于诸位哪些人能活哪些人会死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我肯定会叫他死的比金铣惨上十倍,百倍,各位,大局已定这里的人九成以上是可以活着受封受赏加官进爵,唯有那么几个倒霉鬼会死,不知接下来哪位愿意为剩下的九成功臣的荣华富贵,为媳妇改嫁他人生活的更好奉献出小命呢?”酆无常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那神色竟然是为这些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