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魂断死域（2）
听他说手机，紫彤赶紧掏出手机。不出所料，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信号。 拿过她的手机，沧海搂着她对着手机镜头笑了笑：“茄子。” 然后照了一张合拍。 紫彤顿感无力：“你一点不担心？” 他低头在照片上输标题：“知不知道进死域多难？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没进来过，属于我俩的难得经历当然要做个记录。” 旁边有个中年女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拉着个小男孩走过来，一脸紧张地问：“请问先生您知道什么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请问怎么从这里出去？” 沧海瞥了她一眼，无地吐出几个字：“进了这，几乎没人能出去。” 中年女人目瞪口呆，眼泪夺眶而出：“这怎么办，我儿子才7岁。” 沧海太直接了。 紫彤过意不去，正想对中年女人说点安慰的话，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循声看去，只见三个浑发灰，衣衫褴褛的人从飞机残骸后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有男有女，看五官轮廓好像是欧洲人。步子很僵硬，但速度和平常人小跑差不多，非常快。混浊的眼珠望着隧道口这边，嘴里发着野兽般低低的吼声。上散发着浓烈的，和咸鱼干类似腥臭味，让人作呕。 一看就知道这些“灰人”不对劲，众人纷纷后退。 突然，一个“灰人”加快了步子，猛地扑到一个衣着时尚的女郎上，咬住那女郎的脖颈将其扑倒，像鬣狗一样疯狂地撕扯吞食女郎的血。 鲜血四溅，周围无数人当场大声尖叫，胆子小的马上就昏了过去。不知是不是被血腥味刺激，另外两个“灰人”的脚步也快了起来，吓得众人四散奔逃。 紫彤拉着沧海也要逃，却被他紧握着手腕拖住：“别跑，在这等老李！”说完放开她的手，朝其中一个“灰人”走去。 “沧海……快回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紫彤紧张得直跺脚，又不敢大声喊怕他分心。只能用手捂住嘴巴暗念阿弥陀佛天父圣母玛利亚。 见有活人朝自己走来，那个金发女“灰人”低低咆哮了一声，伸手就朝沧海扑去。只见沧海一个侧避过她的手，抬脚踹在她的膝盖上，再趁她往地上跪的时候从后面捧住她的头轻轻一拧。“咔嚓”一声，女“灰人”的头被生生拧了180度，僵硬的体扑通倒地。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然后沧海如法炮制，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另一只“灰人”。 “我也来……”一个小青年看沧海做得那么轻松，忽然兴奋地大叫一声。冲到那个正跪在地上低头撕咬女郎尸体的“灰人”后，抱住“灰人”的脑袋一拧。 没想到“灰人”的脖子纹丝未动…… 小青年一下子懵了，见“灰人”转扑向他，他拔腿就跑。 “小子，丧尸片看多了么？”沧海笑了笑。走过去一脚将“灰人”踹得横飞出去，继而绕到“灰人”背后，趁对方往起爬的时候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拍了拍手上的灰，沧海笑吟吟地看着那个面若土黄的小青年：“在死域闷几十年，馒头也会变成砖头，更何况是人的体。” 危机暂时解除，又见沧海知道些什么，众人纷纷朝围到他边七嘴八舌地问： “这是什么地方？” “那种怪物多吗？” “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 沧海笑而不答，挤开他们回到紫彤边，低头问她：“现场版生化危机好看么？” 紫彤咽了咽口水，双腿在发抖，牙齿缝中吸进的全是冷气：“那几个东西是丧……丧……丧尸？” 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发抖。 沧海依旧很淡定：“丧尸？是的，和电影中的丧尸很像。确切的说，他们是迷失在死域中的人。今天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这些人，不久也会变成那些东西。” 一语出，人群耸动，有的人还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可能是惊恐过度，忽然抓住紫彤的胳膊狂躁地吼道：“是不是你们俩干的？是不是你们把我们拉到这来的？快带我们离开这！不然饶不了你们！” 他抓得紫彤很疼，正想用力把手臂抽回来，沧海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胖乎乎的体高高举起，淡淡地笑道：“这位先生，你的头比丧尸的头硬吗？” 气管被封住，中年男人憋得脸通红发紫，双眼几乎从眼眶里蹦出来。双手徒劳地扒拉着沧海的手腕，双脚无力地乱蹬。 紫彤拉拉沧海的衣角：“算了。” 沧海没理她。 又过了一分钟，男人的嘴角泛出了许多白沫，脸色已变成了青紫色。 旁边有人大声惊叫：“住手，他快死了！” 紫彤忙抓住沧海的手臂一阵乱摇：“放他下来，快放他下来！” 沧海眉头微挑：“再敢碰紫彤，我就活剐了你。”说完狠狠地将男子掼到地上。 在男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中，一辆中型蓝色拖斗卡车从隧道中开了出来，开到他们面前停下。老李从驾驶室探出头，笑道：“先生小姐，请上车。” 沧海揽着紫彤就朝卡车走。 那个带小孩的中年女人赶紧拉着孩子跑到他们面前：“你们要去哪，能不能带上我们母子？” 沧海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手不错，又知道这地方的底细，和他靠近些无疑更安全。有些机灵的人根本没问，已经在往车厢里爬。 沧海彬彬有礼地笑着答：“这位太太，很抱歉，我不能保护你们。” 女人僵硬地笑：“我绝不添麻烦，也不掉队，您带上我们就行……” 话未说完，那边又传来一阵尖叫。转头一看，又有十几个丧尸从飞机残骸后走了出来，有的丧尸脑袋残缺不全，有的开膛破肚，肠子拽了一地。原本没上车的人见到这种状况，也纷纷爬上了车，有几个人还冲沧海大喊大叫。 “快开车！” “走啊，磨蹭什么？” …… 这时沧海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女人一颌首：“太太，愿为你效劳。” 闻言女人忙抱起儿子跑到卡车边，打开驾驶室的门想把儿子往上推。 “太太，”沧海揽着紫彤走到她后，还是那么温和有礼，“请你和你的儿子坐后边。” 女人回头看了看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朝后面跑去。 “这样好吗？”紫彤问沧海。 让小孩坐后面，他们坐前面驾驶室？这样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吧。 “公主，在死域请收起你泛滥的同心。”沧海笑着将紫彤抱上了驾驶室。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沧海干掉三个丧尸后，紫彤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有人说丧尸文化之所以流行，是因为很多人需要发泄暴、力，又不愿承担法、律责任和道德负担。丧尸危机中就没有这些枷锁，可以让人可以尽施暴。她不知道自己是潜在的暴力者，还根本就是吓过头了，反正脑海里很平静。像吃了感冒药一样，意识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游离状态，精神有些恍惚。 上车后沧海对老李说道：“天黑后出来的东西更可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庇护所。” “先生，我们去哪？”老李问。 沧海想了想：“亦词公馆的方向。” “你来过这？”紫彤问沧海。 沧海笑笑：“据我所知进了死域又逃出去的，只有一神一妖和五个人。紫彤别担心，你会是逃出去的第五个人。” “死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死域么……” 死域是夹在人地几界夹缝中的灰色地带，也许不止一个，有的科学家将它的入口称为“地球黑洞”。“地球黑洞”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天空，大海，卧室，厨房…… 死域有可能是任何模样，地狱，天堂，人间…… 经常有人或兽无意间闯入死域或被死域吞噬。比如，1890年，美国殖民地洛诺克岛上大约100名村民神秘失踪；1915年英军一个陆军营500名士兵在达达尼尔海峡一个山谷里神秘消失；1923年巴西佛得角上的600名居民突然失踪。等等。所以死域中可能有任何东西，妖魔鬼怪****…… 死域能困住任何活物，也能困住任何魂魄。意思是活物若是在死域中死亡，灵魂依然会被死域困住。在死域中呆得久了，不管是活物还是魂魄统统会被死域感染变成“怪物”…… 沧海说，他们进的可能是一个与我们所处的c城平行的死域世界。 听完沧海的解释，老李开着车插嘴道：“沧老板，我想说点话，可以吗？” “可以。” “如果不是沧老板，我早死在洛杉矶。这些年多亏沧老板，我的家人才能过太平富足的子。我发誓，一定帮沧老板和小姐走出死域。但我的女儿还小，我不想留在这变成怪物，沧老板如果有能力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 沧海沉默了片刻，越过紫彤将右手伸到老李面前：“semperfidelis，老李，我能出去你就能出去。” 老李笑了，腾出右手同沧海的右手拍了两掌，然后拳头相对：“semperfidelis！” 沧海嘴唇微微勾起：“还记得怎么开枪吗？” 闻言老李的两眼一亮，憨厚的脸庞上浮出了紫彤从未见过的，男荷尔蒙所催生出的特有杀气：“记得，准头比沧老板的强。”说着他一踩油门，卡车呼啸着，将一个摇摇晃晃走到路中央的丧尸撞上了天空。 坐在车里往外看，路边只歪着一些焦黄的枯枝败叶，没有活着的树，没有活着的草。远处几座输电塔东倒西歪并遭到严重腐蚀，上面的电线早已经不复存在。 随着卡车靠近市区，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座荒芜凄凉的城市。 厚厚的灰尘下，千疮百孔的楼房摇摇坠。各种招牌锈迹斑斑。放眼看去，只看到黑色与焦黄色的基调。路道上散落着不少汽车残骸，直升飞机残骸，甚至有一艘灰蒙蒙的百米大轮船摇摇晃晃地横在一幢二十多层高的大楼上。 断墙残垣中，不时能看到灰色丧尸的影。见路上有车路过，丧尸们便兴奋地朝卡车冲过来。但他们基本追不上卡车的速度，偶尔有几只冲上路道也被卡车无地撞开。 因为路上的障碍实在太多，车速很慢，开了两个小时才进入市二环。而亦词公馆在城市的另一端，这样下去赶到公馆时肯定得天黑。 沧海望着窗外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老李，右转，前方欧亚卖场前停。” “不走了？”紫彤问。 “黑暗马上要来了，我们需要光和食物。” 黑暗很可怕吗？ 紫彤纳闷。 不一会儿，车在破落的欧亚卖场前停下。 老李从裤腿里抽出两把匕首，一把扔给沧海，两人推门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见一切安全，沧海对紫彤道：“下来。” 紫彤下了车，脚一沾地，忍不住咧了咧嘴。地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灰，一脚踩上去没过了脚背。 两人将紫彤护在中间，其他人也跟在他们后，小心地往卖场里面走。 推开卖场的玻璃门，立刻有两个丧尸咆哮着走了过来。沧海和老李迎上去，一人一个利落地用匕首刺穿了丧尸的头颅。 和现实世界中的欧亚卖场一样，卖场很大，上下两层，分abcd几个大区。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可以看得周围商铺里摆放着的花花绿绿货物。中间的透明天蓬已经破裂，一艘古代帆船一头扎在广场中央，另一头搭在天蓬外。 沧海道：“天蓬破了，这个区不安全。老李关好大门，在原地保护紫彤。”他用手指点了点人群中的男人，“你你你，男人们跟我寻找安全地带。” 那些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畏畏缩缩的，谁也没动。 沧海看着他们，手上的匕首优雅地转了两圈：“什么都不做，我是你们的保姆吗？或者你们想自力求生？” 几人这才犹犹豫豫地走到了他边。 拍拍紫彤的头：“跟紧老李，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沧海带着几个男人从内部通道进了黑洞洞的b区，紫彤和老李还有其他人在原地等。 忽然，有个女孩大惊小怪地说道：“大叔，你怎么不去巡查？” 扭头一看，刚才差点被沧海掐死的中年男人抱着他的公文包，蹲在一块广告牌后面。见女孩发现他，他面红耳赤，嘿嘿干笑：“我有高血压，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嘿嘿。” “胆小鬼，哼。”另一个女孩一声嗤笑。 男人立刻变了脸色，从广告牌后面钻出来，大声吼道：“臭****，你管得着吗？老子的命比你们金贵多了。” 女孩不甘示弱，撸袖子就要上前打人：“死肥猪，你再说一遍！” “****……” “懂不懂尊重女……” …… 不知是不是因为持续惊恐的关系，众人变得特别焦躁。中年男人同两个女孩吵得面红耳赤，双方嘴里脏话乱飚。一个女人蹲在墙边呜呜的哭。带孩子的中年女人则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刺耳的声音在卖场里不断回dàng)，听得人十分难受。 紫彤正想劝架，老李揽住她的肩膀：“小姐，别管他们。” 于是几人越吵越凶…… “吵什么？！”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吓得那三个已经开始厮打的人顿时停住了动作。 “再吵把你们都扔出去。”通道口的沧海静静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紫彤和老李做了个ok的手势，“b区安全。” b区是生活卖场区，天蓬保存完好，里面没积多少灰尘。只是透明的天蓬外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所以卖场里的光线黑压压的。 关上通道门，沧海对众人道：“赶紧收集食物和水，以及所有照明设备。” 闻言紫彤也要跟几个女人奔向超市，被沧海拉住：“到哪儿去？” “收集东西啊。” “你歇着。” 她忙道：“可我一点都不累，让我帮你忙。” 在这种特殊的况下，紫彤不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 他笑道：“乖，不听话后果很严重哦。” 他领着紫彤进了二楼一家家纺店，他在样品上铺上厚厚的被褥，命令我：“呆在这，我去找东西。” 从来都是这样，他说做什么紫彤就得做什么，显得她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暴君！ 没多久人们陆续回来了。 沧海和老李扛回了几大包户外装备：手摇野营灯，强力电筒，衣服，食物，水…… 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在家纺店的每堵墙上都挂了几盏野营灯。心存疑惑的不止紫彤一个，不断有人问沧海，入夜后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恶魔出现。 沧海敷衍道：“是的，黑暗很可怕。” 挂好灯，沧海又用雪纺帐在样品周围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钻进来靠在头昏昏睡。 人类的体毕竟不是铁打的，沧海也会累…… 其他人垫着被褥，在雪纺纱帐外歪东倒西地睡着。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最后终于变成墨黑色。四周没有半点声音，也没有现实世界特有的电流杂音，一派末世般的安静。 许久，沧海迷迷糊糊说了声：“快睡觉。” 紫彤说：“你以后别把我当小孩，我能照顾自己。” “还照顾自己？脏得像头小猪。” 他翻下，蹲在紫彤面前，脱掉她脚上脏兮兮的高跟鞋。又拿过一瓶矿泉水，细心地冲掉她脚上的黑泥，连脚趾缝都仔细搓干净。 冰凉的矿泉水激得紫彤打了冷战，故意用沾着水的脚在他手里踩了一下，溅起无数小水花：“在死域还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他柔声道：“作为一个淑女，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失礼。” 用棉布将紫彤乱动的脚丫子擦干，然后坐到边，掀开外将她的脚拉进去捂好。 温暖的感觉透过他的衬衫传到紫彤的脚底心，痒痒的。 想缩回来却被他却牢牢抓住脚腕：“脚受凉容易感冒，这地方没有药。要是感冒只能让你做做某种剧烈运动，发发汗。” 紫彤用脚趾磨蹭着他结实的侧腰，她挑了挑眉：“我不亏啊，某人物大活好，做的全是顶级服务呐。” “女人……” 旁边传来一道愤愤然的声音。 闻言紫彤大窘。 一时得意，忘了不远处还有陌生人，说话说过头了。 沧海用棉被将她的脚盖好，撩开雪纺帐望着众人，笑着问：“谁骂的？” 大伙默不作声。 “谁骂的？”他又问了一遍。 “我骂的。”一个穿露脐装的女孩嚯的站起，对使劲拉扯她的男朋友说道，“怕什么，大不了杀了我啊。凭什么我们女人睡地上，他一个大男人睡，还跟他的****谈说，他是皇帝吗？我呆够了，我在这鬼地方呆够了，我要回家！都怪你，特么的非要去丽江，不是你我能困在这个鬼地方吗！我要回家，你必须让我回家！” 她的男朋友也站起，大声吼道：“你发什么疯，安静点行不行？！” “凭什么听他们的？老娘不伺候了！b区的家纺店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女孩甩开男友，气哄哄地走过去推开堵在门口收银台，解栓在把门把手上的铁链。 她的男朋友想劝阻她，却数次被她推到一边。 “老板……”老李问。 “随她去。”沧海笑道。 终于，女孩解开了铁链，抓住门把手使劲一拉。 就在她拉开玻璃门的瞬间，门外黑暗的光线中突然像水一样动了起来，从中间伸出无数只手臂形状的黑色触须，密密麻麻地缠住她的体就往外拖。 她眼疾手快死死扣住玻璃门两边，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艰难地发出模糊的呼救声：“救……命……” 她的男朋友愣了愣，忙cāo)起登山杖冲过去往门外乱捅。一边捅一边喊：“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捅不到？”他回过头望着沧海，一脸哀求，“救救她！” 紫彤也赶紧抓住沧海的手：“快想办法！” 可沧海把她的手反握住，只是笑：“早说过，黑暗很可怕。” 慌乱中，女孩的男友扔掉登山杖，揪住了女孩亚麻色的马尾。 旁边几个人见状，忙冲过去搂住他的腰，一起往里拖。 “唔……唔……”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凄厉……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忽然，女孩的头发连着头皮一起，生生从头上整个脱落。 鲜血飙出，溅的墙壁天花板到处都是。 而她的体瞬间被拉进了门外的黑暗中，那几个试图救她的人兀地失力，倒在地上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