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道一段往事，品一壶美酒
萧峰双目怒睁，语气冷颤道：“贤弟，难道你也认为我非乔姓吗？即便如此，这不过是我的私事，又跟我是丐帮帮主有何干系？” 张烁摇头轻叹：“哎~大哥不管你是姓乔是姓萧，汉人也好是胡人也罢，你都是的结拜大哥！” 又是一口烈酒下喉，整理一下思绪，张烁沉声道：“在三十年前，也就是那个带头大哥，突然到访了一位贵客，告诉他说有一批契丹武士要前来中原少林盗取武功秘籍。这个消息再由带头大哥传给了江湖上一些成名的高手。” 说到这，智光大师、赵钱孙、谭公谭婆等知道内情的人，心头已经相信了张烁知道此事，即便有心阻止，但是犹豫一番也只得长叹一声。 ‘阿弥陀佛’智光大师低吟一声，虽知当年是错了，但是只要张烁敢于透漏半点带头大哥的信息他拼了性命不要，也得阻止。 而康敏、全冠清等心怀叵测之人，虽然心中有些意外，这个乔峰的结拜兄弟怎么帮起他们来了，但目前看来张烁确实是在拆穿萧峰的契丹身世。 他们倒也乐得见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张烁也算是他们的队友了。 “大哥，宋辽之间深仇大恨，长期以来互相争斗不休，在场诸多豪杰，亲朋死在辽人手上的亦有不少，若是大哥你是那个带头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你当如何？”张烁先是朝萧峰问道。 萧峰想也不想，张口便答“那还用说，自然不能让契丹人得了中原的武功秘籍！我若是带头大哥，当集合中原高手狙杀对方。” “呵呵，大哥果然事事为中原武林着想！却不知大哥你会在哪设伏呢？”张烁笑了笑，继续问道。 而一边的智光大师、赵钱孙等人听到萧峰果断的回答，心中愧疚更甚一分。这萧峰早生三十年，带头大哥非他莫属，可偏偏… “若是辽人入关，必经雁门关，可寻几十个中原好手，在雁门关外等候，以逸待劳，方能万无一失！” 萧峰沉思片刻答道，忧国忧民的他对于辽国的事情极为关心，死在他手上的辽国士兵也是不计其数。 这也是原著中乔峰不能接受契丹身世的原因，哪怕是吐蕃人的身份也比契丹人好，虽都是胡人，但是乔峰杀得契丹人太多了。当然，这里面必然有汪剑通的用意，便是让萧峰从潜意识里跟契丹人不共戴天。 “不错，当年的带头大哥在武林上的名声，便如今日中原武林之‘北乔峰’一般。他带着二十一人赶往雁门关设伏，这其中便有丐帮帮主汪剑通、赵钱孙等人，众人埋伏在雁门关，暗中等待辽人到来！” 众人屏息凝神，偌大杏子林中数人，竟出奇的没有一丝声音。事情虽过了三十年，但听得张烁说来，众人仍然如身在其中，恨不得早生三十年，去参与这中原武林的‘大事’。 因此无论是丐帮弟子还是王语嫣和段誉等人俱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只有赵钱孙、谭公谭婆等人低头不语。 张烁继续道：“过不多久果真有一群契丹人赶来，当先一十九人，唱着契丹歌曲打马而来。参与埋伏的人先是一通暗器，再一拥而上，谁知那些契丹武士武功虽然不错，但跟他们相比却差了很多，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没有一个活口。” “好” “杀得好，辽狗都该死！” “老子要是早生三十年，也去杀光那帮辽狗！” “。。。” 张烁摇了摇头，他也算是明白当年埋伏之人为何能痛下杀手了。只因两国积怨太深，已然波及到了武林人士，犹如大唐中隋朝和高丽一样。 再加上埋伏的中原武林高手心中有着伟光正的理由，所以杀起妇孺来都觉得是种荣耀。 张烁继续道：“那一十九名契丹武士被杀之后，众人正在欢喜，这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声，马车上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面容粗狂。女的却是颇有小家碧玉的味道，女子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却是一个契丹男子和汉族女子通婚的家庭，入关前来省亲。” 萧峰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听懂了什么，又像是没有听懂。是没听明白出还是不想明白？他自己心中也不知道，只道此时心情犹如一团乱麻一般。 智光大师和找钱孙等人一听大惊，原来那被自己所杀的女子居然是汉人，想到这不由得心中愧疚又甚一分。 就连听着的众人中也不乏替这一家三口揪心，难道带头大杀错了人？！ “带头大哥和汪剑通一行人见此，不问因由，上去变杀。谁料那契丹汉子武功超群，刚一出手几招便打伤了带头大哥，不过被带头大哥所拖，无法抽身。而那些埋伏的中原豪杰更是早以杀红了眼，竟围上去杀那汉族女子，乱刃加身之下，那汉族女子便横死当场，怀中婴儿也掉在地上。” 嘶~ 现场一片寂静，智光大师双手合十，低音佛号，满脸尽是愧疚、痛苦。在民族仇恨之下，从没有什么人性可言。 看了看面色痛苦隐现狰狞的萧峰，张烁顿了顿继续道：“其实那契丹汉子曾师从汉人习武，也发过誓终生不伤害一个汉人，后身居辽国珊军总教头，，每每劝阻辽国皇帝出兵南下，深受宋辽两国士民爱戴。所以交手之初，处处忍让，将带头大哥重伤之后，也未痛下杀手。直至妻子被杀，愤怒难当，才大开杀戒，一口气连杀数人，随即闪身掠至妻儿身边，凄厉痛哭起来。” 听到这，智光大师等人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原本以为虽然杀错了人，但是毕竟是契丹胡种，心中还好受一些，现在一听说那契丹人的身份和来历，却是心中痛苦更甚，原来他们不但是没有为中原做好事，还，，还做了坏事。 “就当众人以为那契丹人要杀了带头大哥之时，却不料他怒吼一声，以刀在石壁上刻下一段契丹文，随即抱着妻儿跳下悬崖！” “啊！” “这怎么可能？” “这辽，，契丹汉子为何这么做？” 一些本想口出辽狗之人也下意识的换了称谓，事情已过三十年，若真如张烁所说，众人心中下意识的觉得‘或许真是中原武林豪杰的错了？！’ 这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众人只觉得当年雁门关之事却是中原武林亏欠了那契丹武士一家。众人初听之下都觉得心中别扭难受。 智光和尚、赵钱孙等人更是被此事纠缠心中三十年。说，便是名声扫地，不说，又与侠义之道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