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勘查恐怖现场
在离男尸两尺远的地上，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血泥rou糜，有明显被践踏和用脚拧过和擦拭过的痕迹，看罢令人倒吸冷气。 床上是一具女尸，右胸极为丰满，白皙，春光无限，但其左胸赫然一个血淋淋的红色大洞，许多血红的rou丝藕断丝连着，心脏也不翼而飞。更令人胆寒的是，她的****也血rou模糊，污浊不堪，令人作呕。 一丝不挂的女尸那雪白修长的大腿上，喷溅着许多殷红的血点，大腿根处尤其多，犹如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想来是****被击伤时留下的，是踩？是踢？是跺？是挤？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对一个身材如此火爆的极品尤物如此虐待，如此摧残，真是摧花狂魔呀! 木床旁边也有一滩血水和rou糜。 距离木床很远的地方，也就是靠近里间门口的地方有两颗人头，一颗男人头，一颗女人头，两人均睁着惊恐，难以置信，不甘心，慌乱的眼睛，眼神显得愤怒，死不瞑目。 整个卧房内弥漫着诡异，森寒，阴冷，死亡的气息，幽暗，空寂，血腥的环境，再加上仵作吴坐那张死人白一般白得可怕的面孔，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汗毛倒竖，通体发冷，宛如置身九幽地狱，有一股发自灵魂的颤栗感。 “老吴，有什么发现？”金来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也压下方才吴坐那可怕的回头一瞥道。语气和态度都比较恭敬。因为钱胖子说吴坐这个老头脾气十分古怪，孤僻，冷漠，骄傲，喜怒无常，寡言少语，要想从他嘴中得到有关案件的有用信息，必须对他表示足够的尊重，否则难以得到什么。于是，他便“不计前嫌”地、纡尊降贵地问道。 仵作吴坐听到金来的声音，从角落内站直身子，又似幽灵一般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地上的一滩血水前，望向金来，神情淡然地说：“我怀疑这滩血水和rou糜是心脏被踩碎、践踏之后的样子。”吴坐的声音极为刺耳、难听，不仅沙哑，而且阴鸷味极浓，犹如修罗地狱内恶鬼的声音，带着死气与狰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与恶心。若不是钱胖子交待，若不是查案需要，金来真不想听这个人说哪怕一个字。 钱胖子方才也悄悄地跟在金来身后，此时，靠近一些，先听到吴坐这句话，再看看那恶心的一滩血水和男子左胸前的血洞，一阵反胃，剧烈的呕吐感让他慌忙跑出了卧房外，然后便开始“现场直播”了，呕吐得哇哇的，听得站在卧房外间的人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不过，他们却是强行压制住。但是，都不想再在这个恶心而恐怖的地方呆下去了，纷纷跑了出去。此时，卧房内只剩下了金来和吴坐。 “男子和女子的头颅都被刀子一类的利器割掉，然后被人用脚踢了出去，心脏都被一下子掏出来，这应该是用一种极为厉害的爪法办到的。这地上的两滩血水和rou糜有可能就是心脏。两人的下体都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害，根本都看不清一点原有的形态，都变成了一片血泥。”吴坐面无表情地说着，十分冷漠，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仿佛这两具尸体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其实也难怪，吴坐做仵作已经快三十年了，见过的尸体数以千计，早已麻木了，早过了恐惧和恶心的时候了，在他的眼中，只有尸体身体上的伤口数量和位置等一些数据而已。 “你觉得他们的致命伤是什么？”金来眉毛一掀，道。 “男子应该是心脏，而女子应该是咽喉。”吴坐阴阳怪气地说。 “何以见得？”金来淡淡地问。 “这从他们伤口，流血的位置以及数量，还有身体的整个特征，比如尸斑，等方面综合考虑，应该是这样。之后我会写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吴坐解释道。 “有劳了。”金来一抱拳，表示感谢。 吴坐没有客气，也没有言语，直接迈步走了出去，表情始终如一地冷漠，阴沉，面孔仿佛棺材板，又冷又硬。而身体比较高瘦，细眼尖鼻，整个人犹如寒风中的一根木桩般，生硬、冷傲，对一切都无所谓，看破红尘似的超脱与淡然，无惧和无欲。 据钱胖子介绍，这个吴坐十分孤僻，平时话极少，可谓惜字如金，只有在勘察现场和分析尸体才会说上几句话，平时如果不认识的人见他，一定以为他是一个哑巴。 金来望着吴坐飘然而去的身形，知道他也是一个武功好手。 对案发现场仔细又勘查了一遍，金来有许多发现。木床两侧胡乱扔着衣服，外套，男子的衣裤，女子的贴身亵衣等，五花八门，距离有远有近，显然是那啥前火急火燎的，一些衣服还有撕扯裂开的痕迹，可以想象之前的急迫，放肆。 大木床上十分凌乱，可以想象两人滚床单的激烈。金来还在床单上发现了一些白色、yingying的东西，气味很难闻，是男人的精华。 在男子尸体附近，金来还发现打斗的痕迹，两人头颅的脖子处切面明显不同。男子的切面平整光滑，女子的咽喉处有一个较大的豁口，似乎是咽喉处先遭遇锐器攻击，然后才被切下头颅。 而且两人头颅都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男子头颅右半边几乎酥了，裂缝多处。女子后脑勺凹陷进去一指深，也有许多蛛网般裂缝。看来击打力度非常大。 两人左胸从伤口形状看为同一种手法所为，凶手应该是一手猛烈插入胸膛，然后一把将心脏掏出，狠辣至极。 卧房的柜子内有一些金银、玉器、玛瑙等，项链、手镯、耳环、戒指等首饰，都是珍贵稀缺的品种，价值不菲，凶手却没拿， 说明凶手不为财，那么是仇杀还是情杀呢抑或是其他原因？也许不为小财为大财，比如故意将捕快的破案思路引入歧途，排除财杀，其实是放弃眼前的小利，暗中图谋更大的利益？一切皆有可能，还是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吧! 一念至此，金来走出压抑的卧房，长长舒了一口气。 “金捕头，你对此案有何看法？”冯知县急忙走过来，满怀期盼地问。 “现在还不好说，要找相关人员仔细询问后才能做出判断。”金来眉头微皱，有点难办的样子。 “李府上下包括管家、仆人、丫环、家丁等共58人，全部被软禁在李府内，你可以逐个询问。”冯知县道。 “好，卑职定将竭尽全力侦破此案，为大人分忧，这里太过污浊与血腥，大人也cao劳多时，还请移步回县衙，等候卑职汇报！”金来一抱拳道。 这马屁拍得冯知县眉头舒展，担忧稍减，有这样会破案还知道体恤上司的人才是他的福气。当然金来也得到巨大回报，做了半年捕快就升至捕头。许多捕快都做了快十年可仍是捕快，这就是区别。 “好，金捕头，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个案子就有劳你了，李老板和他夫人生前和本县也算熟识，昨夜为jian人所害，甚为悲痛与愤怒，早日抓到凶手，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况且他们是生意场上的分量举足轻重，虽然不愿抛头露面，深居简出，但是在全国拥有数十家绸缎店，影响力是非常大的，所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冯知县掷地有声地说。 “是。卑职遵命。定不负大人期望。”金来一抱拳，恭敬地应道。 冯知县袖袍一挥，走了。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会感到压抑和压力。 金来向李府的管家要了一间幽静的房间，专门作为询问之用。 第一个被叫来询问的是死去的一对夫妻的贴身丫鬟小翠。 小翠慌慌张张、脸色苍白地进入询问房间，看见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的金来，急忙跪倒磕头，“小女子小翠叩见捕头大人。”因为金来是让钱胖子通知的，所以应该是钱胖子交待过了，因此小翠知道金来的来历和身份。 小翠着一身绿色衣衫，大眼睛水灵灵的，身材曲线玲珑，********，绝对是丫鬟中的美人。特别是胸前那一抹诱人的雪白，在小翠弯腰跪下时，几乎是一览无余地显露在金来面前，令金来的心猛地一跳，刹那间浮想联翩，瞬间失神了一下。 不过，他看见仍跪在地上的小翠，急忙收敛心神，正色道：“起来，坐吧。” 小翠方才似乎感受到了金来那一股猥亵的、似将用眼睛剥光她衣服的目光，羞得脸红到脖子根儿，如果金来再看一会儿，恐怕会一直顺着身体和大腿向下，红到脚脖子根儿。 因为方才匆匆一瞥，小翠也被金来那儒雅的、玉树临风的气度给折服了，虽然她心情惊慌，为老爷和夫人的死担忧和难过，但是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第一眼对于一个人的印象和反应。 “谢捕头大人。”小翠缓慢起身，坐在了金来对面的一个木椅上。她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两只如葱白手，不停地玩弄着衣襟，似乎在压制着心中的紧张。她感到那股目光不再那么放肆，而是回归了正常，这让她略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