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魔头
“这不可能吧？”雪珊珊疑惑万分地说，“李南夫妇只是开绸缎铺的生意人，平时根本不与外人来往，邻居们都说他们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为人还算不错的。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而那个郑向善只是一个私塾先生，平时教书育人，善良极了，学生们都对其赞不绝口，这么一个大善人，怎么可能是嗜血杀人的刽子手呢？” “人是会伪装的。”金来脸上浮起一片凝重的神色。 “李南夫妇和郑向善会不会是冷月教6大魔头中的一个或几个人杀的？”雪珊珊不愿相信金来的推测，试图推理出其他可能。 “冷月教6大魔头杀人为了什么？”金来问道。 “劫财。”雪珊珊回答。 “李南夫妇家中的金银珠宝可少了么？郑向善家中可有值钱的东西？”金来进一步追问。 “……”雪珊珊语塞，“没有。” “冷月教6大魔头以往杀人时可曾留下过活口？” “没有。” “那李南夫妇全府上下为何只死了他们两个人，而其他的几十个人为什么没被一块杀死？” “……” “这说明杀死李南夫妇和郑向善的凶手不是冷月教6大魔头中的人。”金来总结道。 “那为什么两个案发现场都有血月标志？难道这个血月标志不是冷月教的象征？”雪珊珊一脸迷惑。 “我想凶手应该是被冷月教6大魔头杀死的一批人的亲戚或者朋友，他们是来找冷月教6大魔头报仇的。”金来一脸沉重。 “那岂不是说还会有三个人死去。”雪珊珊张大嘴巴，震惊地说道。 “没错。如果我们能尽早抓住凶手，那么剩下的三个人才有活命的可能。”金来一脸忧色。 “如果剩下的三个人真的冷月教6大魔头中剩下的三个魔头，那么我们有必要救他们吗？他们可是人人手上都沾染着大量人命和鲜血，他们可以说死有余辜，万死难以抵其罪，面对这样的杀人恶魔，我们还要救他们吗？”雪珊珊不忿道。 “从多年前的角度看，他们三人是杀人凶手，是我们要缉拿抓捕的对象，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支持下，我们是没有权利对他们进行抓捕的。再说了，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我们一无所知，如何抓捕？而从现在的角度看，他们三人可能是受害者，有可能被凶手逐一击杀，所以我们作为捕快，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他们。我们目前要抓捕的凶手是杀死李南夫妇和郑向善的人，这是我们当前的目标。”金来有些无奈地说。 “难道我们就不能将那三个杀人恶魔绳之以法吗？”雪珊珊简直咬牙切齿地说，此时她的正义感极度膨胀。一幅与邪恶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模样。 “可以，第一，你要先将他们找出来，第二，你要有证据。旧卷宗上记载，冷月教6大魔头在十年前曾疯狂做案，可是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仿佛凭空蒸发了。他们再也没有作案，再也没有那血色月亮的标志显露世间。直到李南夫妇案发，那血月标志才再次现世。况且那些案子都十年了，你要想证据，谈何容易？”金来给雪珊珊浇了一盆冷水。 “……”雪珊珊无语，她知道金来说的都是现实。看来，想要伸张正义，为民请命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世间会发生很多案子，并不是每一件案子都能侦破，会出现一些悬案。一些凶手会逍遥法外，这是无法避免的。这个世界不可能是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正义，没有邪恶。总有一些事情不会得到圆满解决。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人，不可能是完美无暇的。这是正常的，我们需要去接受。抱怨是无法解决问题的。”金来轻叹着说道。 “我觉得你有时太过理智了，你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是你似乎应该保持应有的愤怒吧？”雪珊珊有些鄙夷道。 “是的，我以前是保持着极度的愤怒，可是时间久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渐渐就习惯了，麻木了，也就变得理智了。”金来有些老气横秋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老者呢？一个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老者？”雪珊珊揶揄道。 “没错。现在，在面对十年前没有证据，几乎无法侦破的悬案时，我就是一个老者。每个人在面对不同事情时，会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这很正常。”金来不以为然道。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侦破这个案件呢？”雪珊珊转换话题道。她不愿看到金来现在这种无奈的有些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们现在要做的，当然是找出冷月教6大魔头中剩下的三个人。但是，他们在哪里？或者我们要找出凶手作案的规律，推测出他下一步动手的目标是谁？在哪里？可是我们现在掌握的凶手的资料和线索太少。我们只知道凶手可能不只一人，而且武功很高。他们中有人会使用类似黑虎爪之类的功夫，否则不可能一爪将李南夫妇和郑向善的心脏掏出来，那么准确，那么有力，一爪成功。若不是功夫了得，绝对无法做到。” 金来顿了一下，接着道：“其次，我们知道凶手中应有一人擅长飞刀绝技。飞刀比较普通，市面上许多地方能买到，无法通过飞刀的独特性锁定凶手。当初，我们以为周平天是凶手，除了他有强烈的作案动机外，就是他也使用飞刀，而且他的飞刀和李南夫人咽喉处的飞刀伤痕恰好吻合。后来，我派钱胖子拿着周平天的飞刀去市场上的兵器铺内询问，才得知这种飞刀非常普遍。这就大大增加了我们的破案难度。” “那该怎么办呢？”雪珊珊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们现在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计策将凶手钓出来；另一种是用计策将冷月教6大魔头中剩下的三个魔头钓出来。但是，难度都不小呀！”金来眉头紧拧，道，“三个魔头此时必定有所准备，十分警惕，非常小心，也许他们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们易容而且改了名字，凶手恐怕不太容易找到他们。他们或许认为李南夫妇和郑向善被找到只是偶然，只是巧合而已。如果他们一直不动，我们找起来会非常困难，如同大海探针。” “对了，金大哥，你说三个魔头都在这富贵县吗？”雪珊珊道。 “凭直觉，应该在。”金来眉毛一掀，道：“因为李南夫妇和郑向善都是在富贵县居住，然后被凶手杀死。这应该不是巧合。也许他们6个有什么约定，共同来到这富贵县隐居起来，应该表面上不会来往。但是说不定暗中相互扶持，或者互通消息。也有可能，他们共同隐居在这同一个县城内，能起到互相示警的作用。” “互相示警？”雪珊珊眼前一亮，道：“对了，他们知道自己犯下滔天罪孽，尽管他们已经将所劫之人全部杀死灭口，但是他们不敢保证他们在杀人的过程中，没有其他人躲在暗处看到了杀人的经过。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几乎不存在，但是以他们谨慎到极点的特点，想必会考虑这一点。他们担心万一罪恶被人看到，万一有人找他们报仇，他们如果呆在一个县城内，倘若6人中有一人出事，那么其他人必定能知道消息，从而采取应对措施。这就是互相示警吧？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