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喑飞(三)
“为什么,月儿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站到了一个你不该站的道路www.shukeba.com。” 她的身后是司然肆然笑着,见司然是缓缓将他的手,从月儿的身体中抽了回来,只是现在月儿的身体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血色窟窿,里面没有心脏在缓缓跳动,有的只是那鲜血直流的恐怖。 而看到这样的奚音,是在第一时间冲到了月儿的身边,扶住了她是即将陨落的身体。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 看着眼前的人,月儿是想要微笑,却是从口中吐出一口的鲜血,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在渐渐的发冷,但是她还是在努力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奚音的脸庞。摸着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眼眸,鼻梁,嘴唇;是触到他的淡淡的胡茬,是努力用手抓着他,口中是鲜血直流,却是努力的说着, “奚音你爱过我吗!” 每一个字都是在努力的讲清楚,即使是面对死亡,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像是一缕和风吹过奚音的心里,为他拨开一直困住他的黑色浓雾,为他显出太阳。 “奚音你爱过我吗!” 月儿是继续用她的所有的力气,来问着奚音。看着这样的月儿,看着指尖是温热,那是她的鲜血在缓缓的流。心中是千滋百味,说实话在星辰学院的这几年,奚音过得很快乐,他很开心自己能够认识月儿,乐正他们。 可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让奚音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现在看着月儿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失去,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是在剧烈的颤抖。眼前的世界在渐渐的模糊,拥抱月儿的双手是更加的用力,狠狠的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声音竟然是沙哑,是低沉说道, “月儿我爱过你,而且一直爱你。可是我怕因为我的身份,我是你们的敌人,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明白你的情谊,可是,可是我不敢回答,我怕伤害到你。 月儿我爱你,我爱你的温柔,能给我带来光明;我爱你,我爱你的善解人意,处处为我着想;我爱你,我爱你的善良,让我觉得自己尚还活在人间;月儿我爱你,我一直是深深爱着你!” 奚音的眼泪不断的留下,落在月儿的脸上,与她的眼泪交融在一起。人们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他们随时每天都是紧紧的把握,但是他们从没有向对方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两个不同阵营的人,两个不同身份的人,两个极端的人,直到最后的一秒,他们才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月儿能够感到自己的意志在渐渐消散,眼前的已经开始是渐渐的模糊了,她已经看不清奚音的脸了,可是她的脑中的那个奚音却是无比的清楚。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奚音的模样,那时的奚音就像现在一样,一直都是阴沉着脸,可是他的脸就是让月儿如此的记忆深刻,他的眼眸,鼻子,嘴,他在风中飘动的衣,他转身看到自己的那一眸皆是那么的清楚,是历历在目。 月儿努力笑着,却是忍不住又咳出了一口口的鲜血。手摸着奚音的脸,奋力的说道,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是爱我的,谢谢你,奚音,不要忘记我,也不要对我有愧疚。我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便是重重的垂了下去,也是合上了双眼。她胸口的鲜血也已经是几乎的流尽,她和奚音的身下周围,是一片的血泊。两人在这片血泊之中,像是两只在玫瑰之中的蝶。 蝶死蝶往,既是美,又是悲。看着怀里的已经是消散的人,奚音是无声的哭着,他的心伴着月儿死了,他已经没有了声音,他的天空也是再次被nongnong黑色的乌云遮蔽了,他的天空是再也没有太阳,月亮甚至是星光烛火了,他的世界有的便是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寒倾城,乐正白洛言和各个学员们也是惊在了原地,心中是极度的悲愤。寒倾城更是一下从雷歹的对面跃了过来,来到司然的面前,眼眸碧色幽蓝,是极度寒冷的看着司然,语气更是冷到了极点,说道,
“司然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她是月儿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是我招进学院里来的,我还知道她是一个孤儿,我还知道她一直是深爱着奚音,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司然甩着自己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手上沾着月儿的血给甩掉。而寒倾城看着这样的司然,更是心中不知为何。 “那你为何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仅是司然,而且还是喑飞了。哈哈哈哈!” 司然看着寒倾城,突然的狠狠的笑着,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是转变了,是变得无比的邪恶,无比的令人憎恶。 而寒倾城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是脚尖轻点从司然的面前的跃了过去,眼睛更是狠狠的看着司然或者是喑飞,身下的阵图是在第一时间展开了颜色,蓝色的潮水在第一时间从寒倾城的阵图中涌了出去,向喑飞冲了过去。 而看到这样,喑飞只是一笑,便是轻身一跃,从寒倾城的头顶跃了过去,再是一跃来到雷歹的旁边,笑着看着寒倾城。而寒倾城他们也是都聚集在了一起,众人是一起面对着雷歹他们,见白洛言乐正走到寒倾城的旁边,一起面对着司然说道, “师兄你……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不就是我也是边的人!” 司然站在雷歹的旁边的是笑得令人感到可怕,而寒倾城也是听得心中发慌,是站在众人的面前,对司然说道, “司然是你,喑飞也是你,你到底怎样的一个人!” “怎样的人,他即使司然,也喑飞。也或者说在他的身体里面住着两人,一个人是司然一个是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