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希望
随着检查时间的增加,原本是面无表情的丁远洋,此时却带着一丝凝重的神态。 边缘人无法使用元力,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要完全治疗好这丫头的双腿,同样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体内运行元素的脉络如同退化了般很纤细,里面的元素少得可怜,甚至在双脚上连脉络都不好找到,长此以往下去,两只脚以后可能连路都无法走。 这种脉络就如同是血管一样,元素在其中运行,游走于周身滋润躯体,有部分特别狠毒的禁制,就是直接封堵住脉络中某些命门处,被封印之人想要运行元力都做不到,由此可见元素脉络对修士的重要性。 收回手后,丁远洋考虑了几个方案后才缓缓开口道:“想治好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能承受修正带来的巨大痛苦么?” 小丫头坚定地点点头,只要能治好双脚,痛苦算什么,真正让人难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从懂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嘲笑中。 虽然父母一直在为她加油打气,但真正难受的时候,却只有深夜蒙在带着霉臭的被窝里,咬着嘴唇哭泣,第一次听到有治愈的机会,两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跟我来。”丁远洋说着就走了出去,这个房间昏暗不适合治疗。 床上的那名男子也想挣扎着起来,可惜没能成功,撑起半个身子都已经让他用尽了全部力气。 “阿爸!” 月玲连忙过去扶住父亲,但如今以他这副身躯,想要走出房门都不太可能。 “去吧,阿爸走不动了,小玲儿加油。”男子拍了拍小丫头的手,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丁远洋会帮助自己,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东西能让别人图谋的了,更别说是一个修士。 对方应该是真的要帮忙吧,不管是出于怜悯也好,上位者的游戏心理也罢,只要能治好小丫头的双腿,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值得。 丁远洋走在前面,看着小丫头一奔一跳地跟了来,眼神中的那一份坚毅和沉着别说是孩童了,在成人身上也是少有。 房间内,“黄牙”几人没有丁远洋的命令不敢离开这里半步,毕竟自己等人的身份底细被丁远洋掌握地一清二楚,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但现在等了这么久,这个人还没有回来,不会是扔下自己几人逃跑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能就此摆脱那个没有半分表情的恶魔也不错,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其中一人刚想掀起篷布探出脑袋查看,但下一刻丁远洋却径直走了进来,把那人吓得边打哆嗦边向后退。 斜眼看了对方一眼,丁远洋开口道:“正好,你去给我找几条绳索和四块木板来。” 还没弄懂他话语里的意思,这时又有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小丫头胆怯切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这里面的几个人更是一个个凶神恶煞,但为了治好双腿,她最终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其余几人也对丁远洋的行为很不解,怎么转了一圈还带回来个残疾的小女孩,能上**********的家伙,思想都是如此与众不同,也许有什么怪癖也不一定。 很快,他需要的东西被找来了,丁远洋也不避讳其他人,让小丫头坐下后,将她的裤子挽了起来。 这条裤子明显大了好几号,应该是她父母的吧,对于小丫头来说就像穿了条分叉的裙子,挽起来后一双瘦得皮包骨头的腿露了出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矫正,这个过程是最痛苦的,你真的能忍受么?”丁远洋再次确认道。 月玲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点了点脑袋答应道:“能!” “咬着这个,不然待会咬到舌头就麻烦了。”丁远洋说着,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 其他几人全围了过来,有些看不懂丁远洋的行为,他这是要治疗这女孩?只是帮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处?拥有实力的高人的思维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喻的。 看到那丫头咬到了毛巾,丁远洋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一条腿,只听到骨骼发出的一声脆响,畸形的腿已经被强行掰直了。
再看这个小丫头,因为疼痛而瞪大了眼,一口贝牙死死地咬着毛巾,但愣是没发出一声。 站在旁边围观的几人,同时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随着那道响声也是一阵疼痛,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挺坚毅的,这种疼痛下都不出声。 丁远洋一边用木板将腿给绑上,一边利用木元素侵入腿中,形成的这股暖流将部分痛苦带走,这丫头身体的颤抖在减缓,但依然在不断地滴下汗珠。 腿是被完完全全掰断了,要恢复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也就说疼痛一直都存在,这丫头能坚持到现在都不吭一声,已经非常出色了。 丁远洋如法炮制地将她另一条腿矫正,这次小丫头有了心里准备后,感觉疼痛变得更加清晰,仿佛整颗心都猛烈收缩了一下,最终没能忍住,喉咙中暗哼了一声,眼泪混杂着汗水滴下来。 “好了好了,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但想要恢复地更快,还是得靠你自己,努力感受我输入你体内那股暖流所经过的地方,以后你也要学会如此运转力量。”丁远洋安慰道。 此时他的高阶木系元力慢慢发挥作用,原来战斗中这股曾被他嫌弃的力量,已经开始展露锋芒。 木系元力在进化成高级时,不像火系等力量的变化那么明显,但名称已发生了改变,现在最准确地是被称为生命之力。 在疗伤和恢复力等方面有显著的提升,这也是丁远洋有自信能为小女孩治疗,木系元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一边用元力滋润对方身体内的脉络,一边将部分元力凝聚到两个受损的膝盖处,月玲才没有再疼得发抖,闭着双眼靠在丁远洋怀里,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着了。 丁远洋微微抚了下她的头发,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但并不意味着疼痛已经结束,创伤可不是马上好的了的,而且想要真正恢复正常,还有一段崎岖的路需要她坚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