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奴婢所言非虚
从容踏步而去,轻盈的身影穿梭于那红花绿草间,在一处站满人群的地方停下,轻声道“你们可是这府邸的丫鬟?” 下人们全部被侍卫们看押着。此刻正站在一片阴凉之地,听得莫红菱的问话,大家齐齐的答道“是。”声音甜脆且很是齐声。 “那夫人的贴身丫鬟是谁,可否站出来,随我前去问话。”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淡绿色薄纱裙的丫鬟,梳着一个好看的望仙髻徐步而出,碑躬欠身道“回小姐的话,是奴婢。” 莫红菱抬眸直视过去,眼前的婢女是一副机警的样子,心道那夫人还真是一个能手,挑的丫鬟也是这般的可人儿。 红唇间,淡雅的声音从皓齿间发出,“随我来吧。” 丫鬟不知何事,随着莫红菱的步子紧紧的跟上,直到到了那主房前才停了下来。 丫鬟看着那如初的地方,泪眼陡地婆娑起来,隐忍着那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小姐想问什么,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不尽。” 莫红菱不答话,抬起那白玉般的胳膊,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轻指哪门前摆放的两盆蝴蝶兰道“这花一直都是这么放着的吗?” 那淡绿衣服的丫鬟这才擦了擦那朦胧的泪眼,眼睛直勾勾的注视起那门前的蝴蝶兰来。 只见那蝴蝶兰依旧摆放在门口,只是一盆如初般放着,那花还是开得如初般明媚,淡淡的幽香随风沁入人的心脾,很是淡雅芳香。 另一盆也摆放在门前,只是那位置却是稍微的挪动过,那一片残叶似被什么从中撕扯开般,此刻已然成了黑色。 有几朵碎花凋落在地,不知是被何物弄掉的,还是自然掉落。 绿衣丫鬟眼睛突的一亮,惊讶道“那花盆被人动过。” 清亮而灵动的眸子继而也看了过去,从容的上前,随手拾起一朵掉落的蝴蝶兰,转身而语道“你确定?” 绿衣丫鬟肯定的点了点头,语气有力的答道“奴婢肯定,夫人很是注重风水的,这两盆蝴蝶兰还是风水先生说让放到,夫人极其的重视,这两盆花如若丁点的不对,夫人都会严厉斥责的,奴婢身为夫人的贴身丫鬟,断不会记错。” 话语里满满的肯定,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假意,突的,那绿衣丫鬟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陡地惊恐的捂住了脸颊,红唇间紧咬着那似白玉般的手指,连连后退嘴里不断的低语道 “该不会是谁故意挪动那盆兰花的吧,破坏夫人的风水,让那身体都万分康健的夫人和老爷都死于非命的吧,不然,不然怎么夫人和老爷都同时睡死过去?”似是惊恐过度,一下跌落在地,混身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说得如此的神乎,这倒是让莫红菱颇为意外的,却是这说法让她是一百个的不认同,如若真的如那丫鬟所说,那这世间的人怕是没得几个是活着的吧。 每个人和他人都会是有些摩擦的,如若一个不高兴,就去破坏人家的风水,杀人于无形,那这世间的活人还剩多少? 抬眸示意一旁的侍卫将那惊恐的丫鬟扶起来,轻撇了一眼手中拿残败的蝴蝶兰,“如若是你所想的这般,那你认为这府中谁会是那个会加害你家夫人和老爷的人?” 随着莫红菱的盘问,绿衣丫鬟渐渐的恢复了冷静,身子也不再哆嗦,而是仔细的回想了起来,沉思片刻后,慢慢道 “小枝曾属意过老爷,夫人曾经责备过她几句,除她之外,奴婢想不出其它的人来,可是小枝不像是那种会害人的人啊。”清秀的面颊上远山眉高高的蹙起,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般。 有矛盾就好,既是说这府内和睦的没一丝的矛盾,这便是最大的矛盾了。 “将她带下去,在将她口中的那个叫小枝的给带上来。” 冷冷的面颊上没一丝的表情,就连红唇间的话语也变得清冷了许多,手中的蝴蝶兰清幽中带着些许的腐味,犀利的眸子再次看向那门口的蝴蝶兰。 这贴身丫鬟一个人的话是不作数的,这得问过全府的人才能确认的吧。 思索间,那小枝已然唯唯诺诺的来到了莫红绫的面前,怯怯的欠了欠身,轻微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颤微。 “奴婢小枝见过小姐。” “免礼。”声音依旧是清甜中带着冷意。
丫鬟这才起身而来,如松柏般直立在一旁,等着莫红菱的问话。 只是面前的那位蒙莎的小姐似是不想说话般,一身冷艳之气婀娜于房前,似那天上下凡的仙子般,让人不敢直视。 短短的时间内,似是过了十载有余般,小枝那冰冷的手中已是沁满细腻的汗珠,额头那豆大的汗珠子,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院子内静静的,偶听得知了那燥热的叫声响起,将那本就沉闷的空气带动得更加的没有了生气。 日光灼灼,猛烤着大地,那炽热的土地悠悠的冒着热气,似要将那站立于主卧房前的丫鬟蒸晕过去,她整个身子晃了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来。 “你觉得这门口的兰花可有异样?” 终是开了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万籁的沉寂,似一道清泉清润着小枝那饥渴的内心,那紧张的内心是陡地放下了。 还好,还好不是问及老爷的事情。 惊恐的眸子瞬间变得晶亮起来,眼光直直的直射向房门前的两盆蝴蝶兰,看了一会子后,手指着左边的一盆肯定道“这盆被动过。”答案亦是和那夫人的贴身丫鬟是一致的。 “你如何这般的肯定?”亦是不会轻易的放过。 小枝也不急,既然问及的不是和老爷有关的事情,那么这便没什么可怕的了,额头那豆大的汗珠也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一身轻松的小枝继而解释道 “这两盆花是按风水先生所说的摆放的,这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至从这蝴蝶兰摆放在这后,就未曾动过,为此夫人还在地上做过记号。 府内的下人们每每出入房间都是格外的小心,所以奴婢能确定这却是被动过的,如若小姐不相信,大可查查那花盆边上一道极其浅淡的灰色划痕,一看便知奴婢所言非虚。” 莫红菱不露痕迹的勾唇一笑,继而恢复如初,有意思,这破绽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