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商海谍影在线阅读 - 第24章 换头换面换骨

第24章 换头换面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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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数位,拆线的清创的记录病历的围了一圈,都以一种挽惜的眼光看着病人,病人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拆绷带之后的手,却给人以恐怖的感觉,右手拇指截肢,子弹洞穿了肌键并削断了指骨,创伤面积大,两次手术,只能截去手指,此时的手,光秃秃的四指,刚刚愈合的伤口,呈一种怵目的红色。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枪伤这种污染性伤口,极容易感染……开枪的距离又近。”医生痛惜地道。

    “谢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都没想着还有命回来。”戴兰君笑着道。

    那份豁达感染了医生,处理完毕,叮嘱了一番,次弟离开时,露出了门外探头探脑的仇笛,戴兰君吁吁打着口哨,手指勾勾:“进来吧,偷看什么?”

    仇笛小步进来了,一到面前,床上的戴兰君嗖地一伸手,直到他眼前,仇笛眼睛眨了眨,啧吧了一下嘴巴,戴兰君笑问着:“再给点挽惜表情嘛,不够啊。”

    “都这样啦,你还笑得出来?”仇笛有点心疼地道。

    “为什么笑不出来,幸亏我在没这样之前,勾搭了个男朋友,暂且不愁有人嫌弃了。”戴兰君故意道,看看仇笛,严肃地问:“你不会嫌弃我吧?别在我的伤口上,再狠狠来一刀啊。”

    “咱们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吧?”仇笛愣了愣道,关系发展飞速,可确实还没到那份上。

    戴兰君却是促狭地靠着他道:“你指哪个份上?那不迟早的事么。不过你得对我负责啊,我正好不会做饭,这下好了,不用做了;我也不会洗衣服,哎正好,这也不用做了……嗯,这是不是什么家务也不能于了?万一到那份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她亦娇亦嗔的说着,依然像平时一样,瞎话张口就来,仇笛推开故意姿态地她道着:“你这样想是不对的,都不是完美的美女了,得放下身架,活得多于钱得多挣对择偶的要求应该放得更低收入啦房子啦车啦什么户口啦,最好都不要提了……你说是不?”

    戴兰君一愕,咬着嘴唇,瞬间乐了,她下床趿拉着鞋,白了仇笛一眼斥着:“是不是得找个像你这样没工作没固定收入的就行了。”

    “哎对了,我就这意思。”仇笛嘿嘿笑了。

    戴兰君顺势轻踹他一下,跟着挽着他的胳膊,出病房像往常一样晒太阳了。

    其实可能有很多的表面现像都是假的,一个女人不可能不在乎这些,下楼的时候,戴兰君就几次看自己的手,忍不住了轻轻喟叹几声,出住院部厅门时,她都刻意把手插进兜里,生怕被院子里的病人瞧到似的。

    “嗨,真别伤心啊……手插兜里不让人看见,还是美女。”仇笛轻声安慰着。

    戴兰君低着头,胳膊肘不悦地捅了他一下,轻声道着:“真不伤心,能活着就是幸运,可和普通人比起来,又是多么的不幸……我都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她依恋地依着仇笛的肩膀,摩娑着脸蛋,这些日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病房阳光散步,还有树荫偷偷摸摸的热吻,就像重新经历了一次初恋的感觉,那么的让人依恋。

    “这种生活好没劲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哎呀,这坑死我了,回头又得重头开始了,京城那生意肯定黄了。”仇笛有点心疼地道。

    “生活的魅力就在这儿,冒险是一剂毒药,尝过之后,总期待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会不太适应平平淡淡的日子的。”戴兰君突然颇有感悟地道。

    “你在说我?”仇笛问。

    “也在说我自己。”戴兰君道:“就像那些犯罪的有了行为习惯,就像那些雇佣兵,闻到血腥就兴奋,在我认识的有些外勤人员里啊,天天盼着离开那种危险日子,可真到回到机关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会让他们浑身不适应……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过正常的人生活嘛,还能怎么样?”仇笛道。

    “差不多要成废人了,枪不能握了,笔不能拿了。”戴兰君忧郁地道。

    “那不正好,可以过混吃等死的神仙日子。你这身份有这好处,组织管养老啊………真的,我爸不越战英雄么,他就这么说的,当时上战场,就想着立个功入个党,然后整个城市户口,吃上供应粮成国家的人呢。”仇笛笑着道

    原本忧郁的戴兰君,又被仇笛逗乐了,她知道,这个大男孩,肯定是那么真心实意地在关心着她,可她无从知道,这份关心,万一放到了柴米油盐中,还能支持多久。

    她没想那么久,未来总没有现在真实,她倒宁愿一直伤着别愈,踱到楼侧面,又像往常一样,拉着仇笛,脸贴在他胸前,温存了片刻,抱着他,欲求不满地吻他,连护卫的也知道两人之间的情愫,每逢这个时候,就远远地走开。

    两人正吻到兴处,噗哧……轻微一声。

    什么声音,两人警觉地放开,戴兰君看看楼拐角后喝了声:“出来”

    包小三耿宝磊探头探脑地出来,戴兰君刺激两人似地道:“近点看,我又不怕你们偷拍。”

    说着,搂着仇笛狠狠亲了下,仇笛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包小三倚着墙无聊地道着:“耶耶耶,行了行了……天天钻这儿亲嘴,你们不烦,我们烦了……嗨我说戴姐,我们怎么办呢?”

    “是啊,都两周了,这不会是知道的太多了,走不了了吧?”耿宝磊也道着。

    “又不是于坏事了,怕什么?我说咱们不能老这么贱成不成,出去于什么,还不得累死累活挣钱?”仇笛道。

    “可那多自在啊,想于嘛于嘛……那像这儿,啥时候都有人盯着。”包小三道。

    关得久了,牢sao确实不少了,仇笛也没主意了,看看戴兰君,戴兰君睫毛一眨,这个细微的动作仇笛瞪了瞪警示道:“别诌瞎话啊。”

    “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戴兰君吓了一跳,太亲近了恐怕不好隐瞒了,她笑笑道着:“你们别误解,这还真是组织上为你们考虑……你们是外行,没接触过这些人有多危险,不但你们,恐怕我也会因为抛头露面,要暂时隔离一段时间了,最起码得等到这个案子全部结束,没有危险之后,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说到此处,她依恋地看了仇笛一眼,隐隐地让仇笛有点不详预感,也许这几天的亲蜜,甜言蜜语之外还有着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啊。

    “那得多长时间啊?”耿宝磊郁闷地道。

    “安排应该有眉目了就这几天吧,具体多长时间,得看案子的推进速度。”戴兰君道。

    包小三一听傻眼了,咧咧道着:“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我就不说啊,说也说不清楚啊。”戴兰君笑道。

    说着时,有两辆车开进了住院部,护卫奔上来了,一看是地方国安的车,几个人敛着行色,匆匆回房间。

    天天说,可没想到猝然就来了,一句话:收拾东西,准备走。

    也没啥收拾的,几人匆匆换上来人带来的服装,西装而已,没有出奇之处,仇笛从房间出来时,那几位已经等在老董的病房门口了,养了两周,老董又回复了红光满面的官僚本色,公鸭步子踱着从房间里出来,招手叫着仇笛,一起下楼。

    老董显得心事重重,几次瞥仇笛,欲言又止,仇笛瞟到了,向他笑笑,好奇地问着:“怎么了董主任,没有为国捐躯,让您显得有点郁闷啊。”

    “我倒无所谓,就是看你小子得意了啊,这才几天,把我属下都给勾搭上了……”老董把勾搭一词说得很轻,比自己家姑娘被一份麻辣烫骗走还让他郁闷似的。

    仇笛轻轻一凑,笑着问:“私情,不归组织安排吧?”

    “哎你说对了,还就得组织参与,国安的家属,大部分都在保护计划里啊……适龄婚嫁人员,少说也得查两代的社会关系,政审可比当兵严多了。”老董道,好像故意出难题一样。

    “我有心理准备。”仇笛笑着道。

    “问题是”老董瞥瞥在前面和耿宝磊说笑的戴兰君,欲言又止了,仇笛觉得似乎有事,直勾勾盯着他,老董半晌才咬牙切齿当这个坏人了,小声道:“问题是人家有男朋友……”

    嗯?仇笛由愕到怒,急火了,直接伸手揪老董的衣领子了,老董赶紧说着注意身份,仇笛愤然道着,我有什么身份,老董唾沫星喷着,我是说我的身份……自打那两枪之后,老董现在看仇笛都有点怵了,直到他指着戴兰君注意了,仇笛这才笑着,抓人的动作变成了拥抱,拥抱的地方很准确,是老董的伤口,仇笛指头摁着,很亲热的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哟哟哟……你轻点,确实有,喜欢的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水灵的大姑娘,又是国安背景,追得人能少么。”老董呲牙咧嘴道。

    “说正题,现在我追上了。”仇笛严肃地道。

    “看我这结了婚还离呢,你追上能算数么……哟哟。”

    “到底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商务部的……”

    “到什么程度了?”

    “政审没问题了。”

    “我问你私人关系。”

    “废话,那事我能知道?就你俩于了什么,你能告诉我。”

    “哎哟……”

    两人抱得这么亲热,戴兰君纳闷地喊了声,然后这俩装腔作势的,笑呵呵地分开了,老董打着哈哈钻上了车,戴兰君目视仇笛,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的笑却是有点不自然了,走到她身侧时,她轻声问着:“怎么了?”

    “没怎么。”仇笛道。

    “没怎么是怎么了?”戴兰君嗔怪道,明显觉得有怎么了嘛。

    “真没怎么,要分开了,我倒有点舍不得了,以后……是不是不容易见到老董了。”仇笛掩饰着。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安排了,上来吧。”戴兰君道。

    来得无声无息,去得也无声无息,两辆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住了两周的医院,驶在乌市的街头,包小三有点可惜地从狭小的窗口看这座带着异域风情的城市,光到过了,没玩过,连个看客都算不上。

    景色一掠而过,都成了过眼烟云,车窗徐徐合上车里灯亮时,包小三才发现还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微微发福,脸黑腮阔,眼小嘴巴大,不苟言笑的,这明显是更年期的症状,这种妇女包小三自知惹不起,乖乖的坐好了。

    “认识一下,我叫徐沛红,受陈局指示,处理你们的保护计划……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你们,行动期间,我在贝尔兰草原驻地观摩……董淳洁戴兰君同志。”那位中年妇沉声道。

    在两人起立,礼貌地做了个敬礼。

    “别客气,请坐。”徐沛红摆摆手,把两张机票递给两人安排着:“你们俩乘十一时航班回京,机场有人接你们,暂时按三号预案实施。”

    “是。”两人几乎同时应声,肃穆无比。

    包小三鬼使神差地插了句问着:“啥是三号?”

    “嗯,就是,不能回家,不能和熟悉的人联络等等……你想知道?”徐沛红严肃地问包小三,包小三赶紧摆摆手,还是别知道了。

    “徐同志……那他们三个呢?他们是无意中被我扯进这件事里来的,我还真不想毁了他们的生活……局里对这个有没有安排?”董淳洁道。

    这还算句人话,仇笛回头看看,笑笑示好,不过旋即看到徐沛红为难之色了,仇笛赶紧说着:“我们又没正当职业,去哪儿也行……我不介意和老董随行的啊。”

    “那我介意啊,天天关着,多不方便。”包小三说了。

    “你少说两句,这事得组织说了算。”耿宝磊提醒着。

    “啊呸……拽得你好像组织上的人?以为我不知道你个烂赌鬼。”包小三揭底了,耿宝磊瞬间变脸了,侧身狠狠掐了包小三一把骂着:“你个破烂货骂我烂赌鬼……想当年崩牙驹都跟我是哥们,几百号兄弟砍死你。”

    “安静,安静”徐沛红拍拍桌子,不悦地看了董淳洁和戴兰君一眼,两人羞赧地低下了头,随从就这货色,又怎么办啊。

    仇笛把两人分开了,他有点失望地道着:“看来该打发我们了?”

    “你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可以提啊。”徐沛红道。

    “没有。”仇笛笑笑,失望更甚,就像伟大的临时工看到合同工和正式工一样,有不可逾越的天堑,此时,有一只手轻轻地伸向了他,试图握住他,仇笛侧眼看看是戴兰君,他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心态,一缩,没有被她握住。

    “很好……不过你对我们有点误解,组织上不会忘记做出过贡献的人,于完活就打发走那太绝情了,而且是对你们极不负责。”徐沛红道,她换着交叉了一下手指道着:“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对于你们,总局决定也适用于三号保护预案,不过你们暂时不能回京。”

    “啊,那把我们送哪儿?”包小三吓了一跳。

    “我就说嘛,知道的太多了要坏事。”耿宝磊苦着脸道。

    仇笛没有反应,他看了眼戴兰君,他知道戴兰君应该清楚这样的结果,却无从知道,此时已经正襟危坐,肃穆一脸的她,那些日子的浓情蜜意,是真情流露,还是寂寞无聊时候的消遣。

    “安静,安静……我还没说完,你们就下定论啊,情况是这样的,老董的原计划是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份扩散出去,而对方不可能不探底,王海峰和宁知秋又都是被买通的人,关于你们的情况他们肯定派人探底了,如果是局里侦察员随行,他们肯定不敢动手……正是因为查到你们没有背景,对方才敢铤而走险。”徐沛红条理地道着:“……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是,这个重要人物下落不明,而可能知情的,除了你们还能有谁?董淳洁和戴兰君同志就是局里人,都不保证可能出什么意外,何况你们呢?”

    是啊,这很合情理,三人无语了,老董表示理解,他喃喃地对仇笛道着:“对不起啊,可能得消停一段时间了,安全着想,还是先别回京了,保不齐有人真敢找上你们。”

    “老董说得对,案子才过去两周,得放放,确实没有隐患才成。”戴兰君道,莫名地觉得仇笛脸上的失望让她心揪了揪。

    “那得多长时间啊?”仇笛苦着脸问。

    “刚才戴同志不讲了,确认没有隐患,你们就完全自由了,在此之前,由我负责保护你们。”徐沛红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包小三嘿嘿乐了,耿宝磊也嘿嘿乐了,徐沛红好奇地问:“笑什么?”

    “嘿嘿,一般人得防着我们,被保护可是头一回啊。”包小三道。

    “运气不可能永远跟着你,小心为上。”徐沛红道,她观察着这三位,怎么看也不像能逆转乾坤拯救行动的超人啊,倒像违法乱纪的坏人。

    “我们不需要保护,我们有能力自保,再说了,被关着是什么事啊。”耿宝磊道。

    “岔了岔了……你们别说话,听我讲完,适用-号预案保护的证人重要知情人,不是被关着,你们又不是犯人,不但不是,还是做出过贡献的人,谁敢关你们啊?”徐沛红道。

    “那是什么?”仇笛好奇地问。

    “换个环境没人认识你们;换个身份,没人知道你们,你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想于什么就于什么……而且,保护期间,误工等费用,由我们负担。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我是**省国安局副局长……我不至于也让你们怀疑在说假话吧?”徐沛红道,亮着身份。

    咦,貌似条件不错,最起码对抱着混吃等死理念的人来讲,这是一步天堂了,包小三兴奋了,看看那俩,三人一起看老董,老董点点头道:“重大知情人保护计划就是这样,给你们换一种生活,易于隐藏,合适的时候,再回到原来生活里就行了,快谢谢徐局长,这大老远的能让国安一位领导亲自来接,还不够重视你们的安全问题啊。”

    “哦,那谢谢徐大姐。”耿宝磊甜甜地道,这称呼让徐沛红皱眉了,耿宝磊出坏水了,一指包小三道:“徐大姐,他刚才说您老了……这不瞎眼了么,顶多是大姐。”

    包小三瞬间又要发飚,不过被徐沛红狠狠瞪了一眼,给吓老实了,一下子对耿宝磊好感顿生。她安排妥当,直对董淳洁道着:“好,那就这样,我把他们三位安顿好,回京代我向陈局和陈处问好……可能事情还有点麻烦,用到你们的地方还很好,辛苦你们了。”

    两人客气了一番,那三位已经在憧憬安排什么样的生活了,驶到了机场,从地勤通道直上航站楼,几乎是掐着时间上飞机的,临进机舱时,站在弦梯上的戴兰君回眸时,看到了还痴痴凝望他的仇笛,那一刻,温馨而又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真切,她也有点失落,毕竟,从今天开始要生活在思念中了。

    上机,坐好,起飞的时候,戴兰君突然侧头问董淳洁:“老董,你跟仇笛说什么了?”

    “啊?说什么了啦?”老董一惊,稍显失态。

    “背后嚼我舌根子是不是?”戴兰君两眼冒火的道。

    “没……没有……不过我得提醒你啊小戴,你跟这位唧唧哦哦,那位怎么办?……哎哟哟哟……”老董说着,呲牙咧嘴就哼哼上了,脚被戴兰君重重踩住了,踩了许久,飞机上天她才放开,小戴瞪着眼愤然道着:“你骗了我几年?临时上场才告诉我计划……我等于死过一回你知道吗?”

    “这不能成为你脚踩两只船的理由啊?”老董理亏地道。

    “我喜欢……碍你什么事了?你不能自己离了,就巴着天下谁也成不了一对不是?你说,我喜欢他,我想换只船,碍你什么事了?”戴兰君质问着。

    “不碍……你喜欢去吧。”老董怵了。摆手停战,生怕机上旅客看到似的,赶紧仰头装睡。

    教训丨了老董一番,戴兰君无意间瞥到了邻座一位男子,凛然地收回了目光,她一惊省,下意识地赶紧缩手,伤愈了,却还带着隐隐作痛,而且她莫名地有了一种烦躁的心态,当思念开始升腾的时候,这种烦躁也跟着在蔓延………

    三个小时的飞行,航班在长安市落地,徐沛红带着三人出航站楼,那绝对是牛逼哄哄的,门口早有车在等了,一指,耿宝磊,这辆车;包小三,那辆;仇笛,你跟着我。

    三辆车下了高速就分开行驶了,戴包小三的一辆是位年轻男子,包小三好奇地问着去哪儿啊,对方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包小三再问,到底去哪儿?那人回答:到底也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愠不火,包小三算是没脾气了,到了地方,却是一处单身公寓楼,进了房间,那人把包里东西一样一样给他,门钥匙钱包银行卡,一样一样放在桌上,包小三看看小公寓,可比他租住的狗窝强多了,正兴奋着呢,那人叫住他,把关键的东西放他手上叮嘱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王骁战,记清楚了,原来的名字不管是什么,你就叫王骁战。”

    递上去的是一个身份证,包小三看了半天,好像迷糊着呢,那人警惕地道着:“随时可以呼叫,我们就在左近,详细生活内容随后会告知你……还有什么疑问。”

    包小三一听,拿着身份证一指“骁”字问着:“没蒙我吧,这不是个马字吗?怎么念xi?”

    那人瞬间石化,半晌才严肃地回了句:“您说了算,那就念马吧。”

    安顿好,他逃也似地走了,车上笑得肚子直抽什么重要人物,就是个棒槌嘛。

    耿宝磊在芙蓉园酒店,已经进了标着副总办的房间,这是个挂靠国企的大型酒店,属于那类效益好坏都没关系的类型,吃住行就搁酒店安排了,至于于什么,对方交待了,您觉得当副总了,还需要于什么吗?

    对了,不需要,坐着吃闲饭就行了。

    第三位,仇笛,在长安路中段下车,进了一处岔路,两人进了小区,徐沛红习惯性地往头上扣了顶凉帽,带着仇笛又进一处单元楼,开门,上楼,坐电梯直达顶层,当啷声一开单元房门时,把仇笛一看就看幸福了。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家俱一应俱全,冰箱里水果饮料都满满当当,酒柜里琳琅满目,房间里一尘不染,通透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几乎可以鸟瞰城市的全景了。

    “哇……这是给我的住处?”仇笛不信地道。

    “对,隐患排除之前,你就住这儿,卡里有钱,可以自由消费,花到哪儿了,记个单子就行……电费水费卡物业缴费……这是车钥匙……停在地下17号位……你先休息吧,注意事项,我随后发给你……这是我们给你配的手机,和我们用这个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你的周围有保护人员,放心,他们不会烦你的……”徐沛红把一堆东西放在茶几上,看着两眼放光,兴高彩烈的仇笛,这还真是天降之喜,他拿着车钥匙好奇地道着:“还配车了?”

    “嗯,中档车,大众朗逸,还满意吧?”徐沛红笑道。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谢谢您啊,徐大姐………这就走啊?”仇笛兴奋地道,看着徐沛红要走,殷勤地送着

    被制止了,徐沛红严肃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认识我,就见了面你也不认识我你不再是仇笛,你是另一个人……记住了?”

    “嗯,记住了。”仇笛喜出望外地点头。

    “记清楚,别忘了。”徐沛红把一张身份证递给仇笛,掩上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拽了,这是一张如假包换的身份证,可确实就是假的,上头的大头照和仇笛的身份证照片一模一样,只是名字已经赫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李…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