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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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难得酒楼门口的水镜楼,看到张易风五人走来,稍稍向边上让了一步。从他踌躇不表情上看,他有话想对张易风他们说,但又不想主动开口。 张易风走到水镜楼身前,停住脚步,向他笑了笑,说: “镜楼你也一起来吧,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好。”水镜楼点点头,六个人一起进入难得酒楼。 “师叔,”林远山提议说,“我先开个房间,让心月好好睡一觉。” “把新月送到我的房间吧。”水镜楼连忙插话。 “不,不用,”张易风指了指一楼当厅的桌子,说,“我们在这里坐吧。远山,把心月放在我左边的凳子上,我想多让她陪陪我。” “是,师叔。” 莲真人扶张易风坐到背向门口的椅子上,转身从林远山怀中接过付心月,让她坐在张易风左边的凳子上。 “远山,你把凳子向我这边挪一挪,让心月靠在我身上。” “嗯,师叔。”林远山应着,把凳子和付心月一起抱起,紧靠着张易风轻轻的放下。 “好了,远山,你也坐……惜梦,你坐在心月旁边。”说着话,张易风左手轻轻的握住付心月的右手。 莲真人一言不发的挨着付心月坐下,林远山也挨着莲真人坐了,水镜楼则去另一边,挨着泥娃坐下。 “客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店小二说话颇不自然,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张易风轻声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月饼,给我来30个,最好的酒给我来一坛。” “下,下酒菜要些什么?” “一份老醋花生,别的,惜梦你来点吧。”张易风目光柔和,很是期待的看着莲真人。莲真人低垂着的头,轻轻的摇了两下。 “惜梦,这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而且还是在难得酒楼,你可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莲真人仍旧摇头。 “那就不为难你了,远山,镜楼,你们点吧,记得要让了素菜,惜梦她不吃荤菜。”张易风并不显得失落,他转向泥娃,仍旧笑着说,“泥娃,记得以后也不要吃rou了,要多吃些白菜萝卜,知道了吗?” “嗯。”泥娃应着,他始终抱着爷爷的右手,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易风。 店小二转到水镜楼那边,还没来的及开口,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镜林先生!” 水镜楼扭头一看,是住在自己隔壁的三个客人,也就是张易风刚刚到难得酒楼时,与他和水青苓坐在一起的三个人。 “原来是铁兄、李兄和游兄。”水镜楼起身相迎。 “我们要走了,特意来和镜楼先生打个招呼。”独臂的铁大锤说。 “啊,你们这就要走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人是找到了,他刚刚就在外面的人群里观战,可惜又让他跑了。” “希望三位早日抓到他!” “嗯,多谢,后会有期!”铁大锤三人一起抱拳告辞。 “后会有期。”水镜楼回礼。 目送铁大锤三人离开后,水镜楼重新坐到泥娃旁边。他特别留意了一下,整个难得酒楼一楼,就他们一桌客人;之前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走的一个都不剩,而且酒楼内不断有客人们匆匆忙忙的离开,进门的客人却一个也没有。 “泥娃坐在爷爷右边,心月坐在爷爷左边,爷爷觉得很开心……等一会儿大哥就来了,还有师兄和师姐也会来,都二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老的不成样子了……泥娃,你说爷爷老吗?他们会不会认不出爷爷来?……爷爷若是和泥娃分别二十年,肯定会认不泥娃来,再过二十年,泥娃就快三十岁了,一定会比现在高很多……真想看应看二十年后的泥娃,还有心月、一文、青苓,还有叶刃会是什么样子……” 围桌而坐的六个人,林远山一直望着难得酒楼的门口,期待着师傅和师叔快一些出现;莲真人依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就像世界上仅剩下她一个人;付心月靠在张易风左边,右手被张易风的左手拉着,xue道未解,昏迷不醒;泥娃抱着爷爷的右手,认认真真的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话。 水镜楼看了看林远山和莲真人,终于鼓起勇气向张易风说: “前辈,林兄、莲真人,是镜楼对不起你们!” “嗯?”林远山双眼猛然瞪大,紧盯着水镜楼;莲真人则毫无反应。 “镜楼何出此言?”张易风看着水镜楼,自然而然的笑着。 “请池、裴二位宗主下山,还有前辈来毫城,都是镜楼出的主意,如果不是我自命不凡,乱出主意,池、裴二位宗主就不会以身犯险,挑战张离恨;前辈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主意是你出的,但最终决定怎么做的人却是我自己,”张易风说,“而且,如果我没有照你说的做,恐怕会比现在更惨,所以,镜楼你完全勿需自责。” “但是……”水镜楼刚一开口,林远山突然向他发难,直盯着他问道: “镜楼先生,你和我师叔约在毫城难得酒楼见面,这件事除了你和师叔,还有其它人知道吗?” “还有莲真人,怎么了?”水镜楼好奇的问。 “师叔,”林远山转向张易风,说,“在师叔来难得酒楼之前,五行使已经在四周潜伏等你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把你要来难得酒楼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远山你想多了,”张易风解释道,“我和泥娃一路走来,都有人跟踪,而且一到毫城,我们就开始向别人打听难得酒楼怎么走,我想是我们问路的话被五行的眼线听到了。” “可是师叔……” “远山,相信师叔的话,镜楼与这件事毫无关系。而且,我希望与我有关的事,不管是仇怨还是感激,不管是喜欢还是憎恨,你们都能忘的一干二净,就像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你们眼前出现过那样……” “师叔!”林远山猛的站起身来。 “怎么了,远山?”张易风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让我忘掉你,我做不到!” “有人一直把我记在心里,我觉得很高兴,”张易风目光转向莲真人,他说,“我不强求你们忘掉我,但请你们不要再向其它人提起关于我的事,我喜欢清静。” “这就是你最后的心愿吗?”莲真人终于抬起头,迎上张易风的目光,她说,“如果是,我一定帮你实现它!” “你有办法让大家忘掉我?”张易风连忙问,那样子分明是怕莲真人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不是,”莲真人摇摇头,“我没法让大家忘掉你,但有办法让大家再也不向任何人提起你。” “真的吗?是什么办法?” “小二,先把酒拿上来!”莲真人不理张易风热切的目光,高声叫道。 “好来,客官。”店小二立刻应答。 “酒?你不喝酒的吧?”张易风好奇的问,林远山和水镜楼也禁不住看着莲真人。 “我不喝酒,这不是有茶吗?”莲真人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回答。 “呵呵,好久没和惜梦这么说话了,感觉真不错。”张易风一脸享受的样子,似乎他胸口上的那把匕首,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你更早出现,我……”莲真人再次垂下了头。 “唉……”张易风看着莲真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客官,您的酒,一坛窖藏十年的难得醉,本店最好的酒。”店小二唱着喏将一坛十斤的酒放到桌子上。
莲真人再次抬起头,将酒坛拉到身前,揭开封口。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但六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为酒香所动。莲真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然后打开盖,举到张易风面前。她说: “易风,这是哑药,我把它倒到酒中,喝过酒的人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变成哑巴。” 说着话,莲真人手一抖,整瓶药全部倒进了酒中。 “惜梦,你——咳咳——”张易风脸色大变,连咳出两口血,许多喷在了桌子上,也有一点半点的溅到了泥娃和付心月的身上。 “爷爷!”泥娃呼喊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没事,爷爷没事。”张易风轻声说着,将脸转向另一边,避开泥娃的目光。 莲真人早已起身,她走到泥娃身旁,拿出手帕,一边帮泥娃擦眼泪,一边安慰说: “泥娃,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嗯。”泥娃重重的点点头。 莲真人走到张易风左边,拿手帕将张易风嘴角血迹,轻轻的擦拭干净。然后又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他口边,柔声道: “来,漱漱口。” 一直在留意张易风的店小二,连忙拿了毛巾和盆子跑上前。林远山起身接过盆子,让张易风将血吐到里面;店小二则麻利的擦拭着桌子上的血迹。 收拾停当,莲真人和林远山坐回原位后,张易风哭笑了两声,说: “惜梦,你带这种药在身上,就不怕一不小心,拿错了,让病人吃了?” “不怕,因为我有解药。”莲真人说着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在张易风眼前摆了摆。 “对了,莲真人,”林远山突然想起火四象说匕首上有毒的话,“那把匕首上是什么毒?能解吗?” “匕首上没毒,若是有毒,恐怕……”莲真人不再说话。 “没毒?那火四象为什么要说匕首上有毒?”林远山心中又多了一重疑惑。他正思索着,心头猛然一跳,转头望向难得酒楼门口。 “易风,大哥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难得酒楼门口,快似闪电般闪现在张易风身后。不用看,张易风也知道,那是张离恨,因为二多年没听过但却无法忘掉的声音,因为他只有一个大哥。 张离恨定定的站在张易风身后,神情变幻不定。 听到张离恨的呼喊,张易风双肩一僵。莲真人、林远山、水镜楼三人目光一齐锁定了张离恨。泥娃只扭头看了一眼,目光立刻转回张易风脸上。 “张离恨!”林远山猛然站起身来,长剑出鞘,刺向张离恨。 “住手!”莲真人左掌侧拍,正印在林远山小腹上。 “嘭——踏踏踏”,林远山撞倒椅子,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他看也不看莲真人,仍旧剑指张离恨,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和不安,沉声问道: “张离恨,我师傅和师叔在哪里?他们现在怎样了?” “远山,冷静一点,”莲真人起身挡在张离恨身前,说,“他身上并没有血液的气息,你师傅和师叔一定正在往这里赶来,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林远山目光移向莲真人,看着她清澈的目光和坦然的神情,慢慢的收回剑,俯身将椅子扶起,坐定后再也不看张离恨一眼。 莲真人也坐回原位,目光落在桌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