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满注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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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城南门开了十多年客栈的胖掌柜看的清楚,那几个一副吃定了一文乞儿嘴脸的赌徒,是附近有名的泼皮无懒,平日里做惯了欺软怕硬、坑蒙拐骗、诈赌强夺的勾当。 胖掌柜发现那些人时,就知道他们肯定没安好心。一文乞儿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陆雪晴虽然配剑,但人看上去柔弱非常,正是他们的理想猎物。 胖掌柜有心上前提醒一文乞儿,但一来人早围的水泄不通,二来他人实在太胖,根本挤不进去。若是在外面大喊大叫,一定会被泼皮无懒听到,到时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文乞儿和众赌徒玩的不亦乐乎,胖掌柜却在外面提心吊胆的为他担心。听到泼皮无懒的叫嚷,胖掌柜因为池上明和裴盈霜归来而放松的心,又纠了起来。他刚要转头去看池上明作何反应,一头白发直冲到他面前。 “胖掌柜,这是怎么回事?一文那小子在干嘛?”池上明跳到了胖掌柜身旁的柱子上,俯身低头,鼻子尖几乎碰到了胖掌柜的鼻子。 “啊——”胖掌柜受到惊吓,本能的向后一缩,但没能退后分毫。他感觉到腰际一紧,忙低头一看,池上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自己的腰带。 “李掌柜,这是怎么回事?”裴盈霜也紧随其后走了过来,她仍旧背着付心月。 “两——三位来这边坐,听我慢慢说。”胖掌柜说着话,就把池上明三人向柜台那边引。 “放我下来。”付心月挣扎了两下,裴盈霜把她放到了地上。扭头爬到池上明站的桌子上,冲着一文乞儿大声喊: “一文,一文,你没事吧?” “心月,放心吧,我没事——师傅,师叔,你们稍等片刻,等我结束了赌局,就来找你们!”一文乞儿高兴回应着。 与五行宗主张离恨决一死战的师傅和师叔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说明他们战胜了张离恨;而且又见到了非常谈的来、曾经遇自己“共患难”的好友付心月,好事成双,一文乞儿怎能不高兴? “小丫头,要命的就快些离开,不要搅了爷的兴致!”一个赌徒尖声尖气的怒责付心月。 “一文,这个白头发的大骗子真的是你师傅吗?”付心月指着身旁的池上明说。她似乎并不怕凶相毕露的赌徒,对方的危言恐吓,被她完全无视。 “还没正式拜师,不过我认定他是我师傅了……” “小子,听到没,给我继续赌!”其中一个姓曹名无心、身材高大的赌徒上前两步,正好挡死了一文乞儿的视线。 “心月,等我一会儿,打发了他们,咱们再来说话!” “那好吧。”付心月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心月,一会儿就好!”一文乞儿目光变历,扫过那十来个叫嚷的赌徒,不卑不亢的说,“各位大哥,各位大爷,从我站在这里已经有——雪晴jiejie,多长时间了?” “哦,”正走神的陆雪晴回过神来,想了一下回答说,“快两个多时辰了。” “各位大哥大爷,”一文乞儿仰声道,“我已经在这里站了近两个时辰,始终一动未动。我已经累了,现在我师傅师叔回来了,而且我又来了朋友,所以只能再和大家赌最后一局……” “什么最后一局?不把赢了我们的银子吐出来,你小子别想离开!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 “别想离开!” “把赢了我们的银子都吐出来!”一众赌徒纷纷叫嚷,大有一文不把银子留下,就活吞了他的意思。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一文乞儿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他不害怕并不是因为池上明、裴盈霜回来了,可以轻而易举的帮自己打发了那些赌徒。 在那些赌徒叫嚷的瞬间,他想到过请池上明出手把他们吓走,然后带着自己去找爷爷和泥娃。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眼前的局面,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他必须自己收拾。再说了,池上明和裴盈霜已经平安回来,他们还带来了付心月以及爷爷和泥娃平安离开了毫城的消息,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虽然没见到林远山,但一文相信,以林远山的武功和智计,一定死不掉。 一文乞儿长嘘了两口气,将一切杂念排除脑海。他知道,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赢来的银子故意输回去,这叫破财免灾;另一个选择是想办法让众赌徒输的心服口服,而且不敢动手强抢,这叫以暴治暴。 一文乞儿看了看眼红的、叫嚷不休的赌徒,又看了看一直默默的支持着自己的陆雪晴,以及还站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付心月,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最后一局,我把赢来的银子全部压上,若是我输了,银子你们尽管拿去!” “银子当然要全部给我们,但赌法也变一变!” “当然要变!”一文乞儿说,“最后一局时间延长到两刻钟,大家可以继续押赌注,也可以分文不押,而且你们可以用任何东西挠我的痒痒——挠什么地方都可以。两刻钟内,只要我坚持不住,手脚沾上了一滴碗中的水,这桌子上所有的银子,就是你们大家的。相反,如果我坚持住了,手脚上一滴水都没碰到,那么你们就愿赌服输,今天的赌局也就此结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挠痒痒,是吗?”那十来个叫嚷的赌徒相互对望起来,他们的眼中有自信、有惊喜、有诡计、也有阴谋,总之他们是志在必得。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胆识赌这最后一把?” “赌就赌,难道我们怕了你不成!” “好,够胆色!”一文乞儿大声赞了一句,又说,“丑话我也说在前面,若是有人耍阴谋诡计,用力动我的手脚——雪晴jiejie,用你的剑斩开一锭银子!” 陆雪晴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裴盈霜,见她和池上明正和胖掌柜说着什么,并没有留意自己,便随手将一锭银子扔到了空中。 最多不过是练过两天花拳秀腿的泼皮无赖们,没人看清陆雪晴是如何拨的剑,他们只感觉眼前剑光一闪,那锭银子已经一分为二掉落在了地上——银子断口处,平滑的像经过匠人精心打磨过。 “相信大家的脑袋不会比银子还硬,”一文乞儿趁机大声说,“如果有人耍阴谋诡计,不但赌局作废,而且我会亲手割掉他的脑袋……”
说到这里,一文乞儿话戛然而止,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不久前,金太极刺穿林远山左肩胛的画面。 换作以前,一文乞儿无论说什么狠话,都不会有害怕的感觉,但见识了江湖的血腥之后,他发现自己变的胆小了,说狠话吓别人的时候,别人还害怕,他自己先颤抖了起来。 好在这次有陆雪晴那干净利落的一剑,吓破了众赌徒的胆,他们并没有发现一文乞儿的异样。 陆雪晴正担心自己刚才的一剑是否被师祖裴盈霜看到,而池上明、裴盈霜正听胖掌柜讲一文乞儿的“壮举”听的入迷,或许注意到一文眼神中惊慌的只有付心月。 “一文怎么了?他刚刚的眼神……”付心月刚开始着磨,一文乞儿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继续大声说: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尽管说出来!” “怎么办?”被陆雪晴一剑所慑的泼皮无赖们纷纷看向身材高大的曹无心,想来他就是这伙人的头目了。 “赌,咱们跟他赌!”曹无心声如鸿钟,但眼神明显的闪烁不定。若非被众同伙的目光牢牢的锁住,他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 “你们真的要跟我赌?”一文乞儿继续咄咄逼人。 “小子,别得意!咱们爷们儿可不怕你!”曹无心一边叫嚷着,一边暗自想着鬼点子,即能将输掉的银子拿回来,又不致招来杀身之祸。 平日他们讹诈抢夺的对象,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或老弱病残。骗术不成,就用强,这是他们一惯是原则,但眼前这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实际手段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好!有胆色,够好汉!”一文乞儿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今天我摆这个赌局,遇到大家这些慷慨、愿赌服侍的大哥大爷,是我最大的收获!” “小子,算你识趣,我们的大名可是远近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废话不再多说,最后一局咱们马上开始!” “等等,上一个赌局没完,我们的银子……” “上一个赌局的银子,可以用作最后一局的赌注。不愿意继续押注的,最后一局开始之后,可以找我雪晴jiejie领回。” “这还差不多……”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雪晴jiejie开始计时!” “嗯。”陆雪晴点点头,将身旁还在燃烧的香拨了出来,重新换上一根燃烧时间为两刻钟的香。 “好,香点燃的时刻就是最后一个赌局开始的时候,大家随便押注,随便来挠我的痒!你们准备好了吗?香已点燃,赌局开始!” 陆雪晴开始换香的时候,众赌徒已经行动起来找挠痒的道具了,有的拨头发,有点找筷子,还有的摸刀子……总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一文,他撑的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