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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酒煮江山 1880章 无计可施

    “你还真是大只。”

    柳飘飘看到里杰卡尔德忍不住说道。虽然在来之前,胡忧已经告诉过她里杰卡尔德的基本情况,但是胡忧的描述再好也比不了亲眼所见,里杰卡尔德这会就象是一只放大版的猪,任何人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会被吓到的。

    “我也不想这样的。”里杰卡尔德一脸苦笑。胡忧说柳飘飘已经六、七十了,可着看起来还真是不像呀。头发不白,满脸的红光,看着明明就像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而已。

    看到柳飘飘,里杰卡尔德不由有些怀念自己以前那付身体。虽然那只不过是七、八岁孩子的身体,里杰卡尔德用了二十年早就已经不想用了,可那副身体年少青春有活力,怎么也比现在这身肥rou好得太多呀。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又不能走快,跑更是不用说,跟本就不可能跑,很多时候,他用的都是爬行,这还是人吗,距离人真是太远了。

    “嗯,我先给你看看。”说到正事,柳飘飘脸上马上就变得严肃起不来。与胡忧随便就和里杰卡尔德接触不同,柳飘飘是做了武装才来的。白大褂,口罩,但凡是有条件可以搞到的东西,她是全都上了阵不说,还把身边的胡忧也武装成她一个样。

    化学污染呀,不知道的人体会不到它的可怕,越是懂的多的人才越是知道它有多么的可怕。不好好保护自己,那等于是把自己放到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呀。

    “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里杰卡尔德看柳飘飘和胡忧都如临大敌的武装得只露出眼睛,他不由也有些心里没底。

    “放心吧,只不过是普通的检查而已,暂时不需要对他做切片。”柳飘飘安慰里杰卡尔德道。

    里杰卡尔德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切片?”虽然听不懂柳飘飘的话,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应该很可怕。柳飘飘说的是‘暂时’,而不是绝对的不会呀。

    “就是切出有怀疑的地方做研究。我手头上的仪器不多,很多检查都做不了。就算是要切也不会切你很多的。”

    “哦。”里杰卡尔德听到柳飘飘的解释,感觉自己应该放心一些才是。可是他这会真是无法放心下来。因为普通的床无法满足柳飘飘做查检的要求,里杰卡尔德现在是躺在地上的。而以他身的身体庞大度和躺着的样子,那真是很像一只待宰的猪呀。

    “我们开始吧。”柳飘飘对胡忧说道。现在胡忧暂时充当好的助手,以帮助她完成对里杰卡尔德的检查。其实如果可以选,柳飘飘更希望微微来做这个助手,因为微微在这方面要比胡忧强很多,可惜微微现在连自己都帮不了,又怎么能帮到柳飘飘呢。

    白素心。这是柳飘飘告诉胡忧的名字。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胡忧就知道柳飘飘为什么要让他去找柳飘飘了。

    以现有的手头资料,基本可以肯定里杰卡尔德身上的污染和那片森林的污染有关,而那么片森林的污染源应该就是那架失事的飞机。那飞机是白素心他们那帮人的,白素心应该有机会多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

    只是白素心现在并不在龙城呀。汉唐帝国解散之后,白素心并没有和胡忧一起,她告辞了胡忧,自己云游去了。要找到她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办到的事呀。

    “也许这是天意,实在不行就算了吧。”里杰卡尔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他一心想长大,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昨天的因。今天的果,佛家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准备就这么放弃了?”胡忧哼哼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里杰卡尔德。”

    “那还能怎么办,你帮不了我,你母亲也帮不了我,那个白素心现在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是找到她,她能不能帮到我现在也还是两说呢!”里杰卡尔德显得有些激动。看到来这人活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正是因为命太长,才比普通人更有机会遇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两说不两法的。白素心我会尽力去找的,你这边也不可以放弃。我想过了,你这里唐浑不时会来,以他的机灵怕是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今天晚上。我们借夜色的掩护离开水上皇宫到我家去。我母亲虽然不能完全帮到你,但帮你减少痛苦还是可以做到的。无论如何,我们先反这长生草给戒了,之后的事。之后再好!”

    胡忧这话说得算是挺强硬的,跟本就没有和里杰卡尔德商量,就把整个事的安排给定下来。

    里杰卡尔德看胡忧比他还要激动的样子。眼睛都有些红了。活了一百多的,他的朋友没几个,胡忧真是他最好的朋友,在这样的情形下都没有丢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从现在开始,我这条小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你让我吃,我就吃,让我喝我就喝,让我死我就不活着。”里杰卡尔德决定关闭自己的思想,一切接胡忧说的去做。这人呀,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使得明明可以成功的事最后都失败了。做为当事人,里杰卡尔德知道自己的思想是会偏差的,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干脆全都丢给胡忧去考虑好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

    “胡忧最近有什么动作吗?”唐浑在吃饭的时候问唐一开。经过唐浑的调教,唐一开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虽然比起王忆忧那些人还关差得很远,手中无大将的唐浑还是把唐一开也给派上大用场。

    “他每天都呆在家里,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也没有人去拜访他,想来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吧。”唐一开有一句说一句,把知道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唐浑。说心里话,他也不知道唐浑当初是怎么选上他的,一开始他对这很是忐忑,现在他觉得这样很不错,他可不想现在拥有的东西再失去掉。

    人往往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但是拥有过,再让他放弃,他就不愿意了。不但是不愿意放弃,他还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真正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又有几个。

    “嗯。”唐浑听说胡忧没什么动静,心里也安心不少。虽然现在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顺利,但是面对胡忧这样级别的敌人,他真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呀。

    想了想,唐浑道:“胡忧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给我用尽一切办法的盯紧一些,有任何的发现,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

    能不知道吗,这话唐一开都已经不知道听唐浑说了多少次,就算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呀。

    心里有自己想法,唐一开可不敢说出来。开什么玩笑,说出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唐浑和唐一开在里面说话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在盯着胡忧的同时,也被人暗中的盯着。这个盯着唐浑一举一动的人就是候宝伍。

    胡忧一共安排了两个人盯唐浑,王忆忧几乎是从一开始就失败了。还没有怎么着,就让唐浑给弄进了大牢里,到现在都还在那唱铁窗之歌。

    候宝伍算是运气不错。唐浑没有像害王忆忧那样害他,让他有机会可以暗中的盯唐浑。越来越成熟的候宝伍已经很有自己主意,不会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急急的非要重到一个结果。

    “做为一个情报人员最重要的是耐心!”

    这是候三在教导候宝伍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那时候的候宝伍还不是很明白,现在他是慢慢的懂了。

    盯着唐浑已经十几二十天,候宝伍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并不急,记得胡忧曾经说过,是狐狸就有翘尾巴的时候。候宝伍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唐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一天就得到的呀。他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才获得今天的地位。也许有人骂唐浑忘恩负义。但是他同样也有值得人家学习的地方。候宝伍绝对不承认自己比不了唐浑。

    ***

    “怎么样,在这里住着还行吧。”胡忧笑道问里杰卡尔德。里杰卡尔德已经搬到了柳飘飘住的那个后院,因为里杰卡尔德在,胡忧来这里的次数也明显多过以往。

    “嗯。”里杰卡尔德略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说是好。因为没有吃唐浑给的长生草。这几天里杰卡尔德的毒瘾猛烈的发作,如果不是柳飘飘给了他一些还算有用的药物,他怕是早就死了。

    长生草这玩艺。吃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这想要不吃,还真是痛苦呀。

    “慢慢住呗,相信你会喜欢上这里的。我还有些事,晚一点再去看来你。”

    胡忧现在可不是闲着。朱大能那次的事件虽然被他力扛了下来,可是红巾军依旧还在门外,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战争呀。唐浑对胡忧的处理办法依索菲雅的提意降级留用。胡忧跟本就是一个没有级的人,降与不降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分别,总不过名义上不是总指挥而已,事际的军务还是归他管的。军中无小事,胡忧也很忙的,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里杰卡尔德。好在这里有柳飘飘看着,胡忧还是比较放心的。真有起什么事来,有柳飘飘在比胡忧在还更有用一些。

    “你有事忙就去吧,不用管我。”里杰卡尔德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算是说出一句比较完整的话。要知道这几天他是睡也睡不着,吃也不下,每一天的生活都很煎熬。

    “那我走了。”胡忧今天过来先看了里杰卡尔德,之后又去看了微微,还和柳飘飘讨论了一会里杰卡尔德的事,现在要走也不需要和谁打招呼,跟里杰卡尔德说了句‘再见’就转身离开了。

    里杰卡尔德看胡忧走了,也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胡忧在的时候,他为了保住自己那仅有不多的尊严,一直强忍着没有痛苦的哀嚎,现在胡忧离开,柳飘飘又去忙她的事,他终于可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叫了一会,里杰卡尔德感觉好受不少。痛苦了那么多天,他也总结出了一丝经验,知道越是分心不去想自己身上的事,身体就越是没有那么痛苦。他觉得找些事来想或做,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正想着,里杰卡尔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道红门上。这几天胡忧每次来都会进去一下,里杰卡尔德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有进去呀,对屋子里的情况更是不会了解了。里杰卡尔德决定就拿这个事来分自己的心,顺便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弄清楚那屋子里的事。

    柳飘飘这里连个老妈子都没有,负责安全的士兵都在外围,这给里杰卡尔德不少的便利。没有人看着,那就意味着自己很自由。

    里杰卡尔德铜陵到过胡忧进那个屋子,想来那屋子里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不过他还是走得比较小心的,因为这可以让他的神经比较紧张而忘记身上的痛苦。

    “原来是她,她怎么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